楊韻從燕京回金陵時,司晴雪跟在邊上。
女保鏢的理由很簡單,沒事,去金陵玩玩。
許冬抵達金陵時,楊韻剛好下飛機。
司晴雪見許冬接走了楊韻,便上了輛出租車。
原本,楊韻是要司晴雪跟着一起去家裡的,好歹吃頓午飯,可司晴雪沒同意,她的確有些事要去處理。
……
車上。
楊韻扭頭看着許冬,臉上泛着笑意。
“怎麼像花癡一樣。”許冬被楊韻看得有些心虛。
“我過段時間去澳洲,到時估計很長時間看不到你了。”楊韻回道。
“多大事,我去那裡找你就行。”許冬笑道。
“你那麼忙的一個。”楊韻幽幽道。
許冬還真覺得自己一直在忙。
似乎沒怎麼休息過。
而且這次來金陵前,莫青山也叮囑了,辦完事就回臨州,不得耽誤。
至於回去有什麼事,莫青山沒說。
估計是大事。
因爲對方發了長老令。
……
蕭何看着遠處的金陵古城牆,沉默了半天,然後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他以前來過金陵。
但那時候的金陵,是黑白色的。
不像現在,五彩繽紛。
張大勝聽蕭何說想去金陵看看時,問了下理由。蕭何回答說想去看個女孩子。
“如果覺得沒啥希望就算了,如果覺得有希望就狠狠的弄幾發。”張大勝說完遞給蕭何一疊錢:“看你也沒啥存款,就先借給你了。”
蕭何很慶幸自己遇到了這個胖子。
從臨州到金陵,坐上高鐵真的很快,這個速度,放在幾十年前,絕無可能。
一路上,蕭何時不時打開手機,查看那條已經收藏到文件夾的新聞。
手機是張大勝給他的。
是個舊的,但蕭何用起來很順暢。
原本,他不會用,但玩了半天后也就會了。
他雖然與世界脫軌了幾十年,但現在腦袋瓜依舊年輕。
“找到你後,一定要跟你好好的聊一聊。”蕭何死死盯着照片裡的那個老人:“但願你腦子還清醒。”
……
吃完午飯後,楊立恆招呼到客廳聊天。
黎清則和女兒收拾餐桌。
“前段時間去哪忙了?”楊立恆要跟許冬倒茶,許冬哪肯,趕緊抓過茶杯,自己倒。
“去了趟俄羅斯。”他面色不改的回道。
他也是這麼跟楊韻說得。
但楊韻跟父母只說許冬出國了。
“國外比不了國內,還是要注意安全。”楊立恆那次跟程言泉吃飯,飯局結束後,程老拉着他的手道:“許冬這孩子是幹大事的,經常不在也正常,這一點你要理解理解。”
其實,關於許冬的真實身份,程言泉並不瞭解。
但他還是有些猜測。
楊立恆聽完程言泉的話後,也有個猜測。
然後便覺得一切的一切都清楚了。
但這些話,楊立恆還是不方便問出口的。
他自己也算半個系統內的人,知道些規矩。
因此,許冬說去了趟俄羅斯後,楊立恆便沒有再問。
然後便隨意的聊起其他話題。
……
廚房裡,黎清一邊刷碗一邊跟楊韻聊天。
“你真打算去澳洲進修?”
“臨州大學的辭職報告已經交上去了,順利的話,下個月就可以去澳洲。”
“學習在哪都行的。”黎清雖然上次被程言泉嚇到了,但還是不願意女兒跑那麼遠求學。
“各個大學的文化是不一樣的。”楊韻回道:“只有兼容幷蓄,才能學到最好的知識。”
“別把我當文盲,我高中老師呢。”黎清有些不滿道:“再說了,澳洲有什麼好大學?你要去的話,乾脆去哈弗,牛津。”
“我覺得澳洲風景好,行了吧?”楊韻道:“再說了,晴雪也去,我們倆正好搭個伴。”
“我聽說澳洲那邊挺亂的,不少華裔女孩失蹤。”黎清猶豫了下說道:“要不你跟許冬說下,讓他陪你一起去。”
“媽,許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楊韻有些無奈。
“我說句實話,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許冬做什麼的。”黎清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對許冬還是很放心的。當然了,楊立恆其實也隱晦的跟妻子說過許冬的身份。
楊韻聞言,心說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一開始,許冬說自己在雲氏集團上班,但現在看來,明顯不是的。
不過楊韻也沒問。
她不是一個很喜歡問這問那的人。
她覺得,許冬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的那些事跟她說得清清楚楚的。
“程爺爺在澳洲那邊有人,我跟晴雪過去,不會有事的。”楊韻轉移話題道。
“那就好。”黎清對於程言泉的身份,其實也不清楚。但她知道,這個老人家絕對不是善茬。
不然的話,丈夫單位那個大領導會那麼客氣嗎?
……
蕭何看着眼前漂亮的別墅小區,笑了笑,是冷笑。
他真想不到這種人居然能住進這麼好的小區裡。
看來,惡有惡報這句話真的不能信。
但時候應該是到了。
蕭何在小區邊上的一家牛肉館點了份牛肉麪,興許是這裡都住着富人的原因,價格特別的貴。
而且味道還不怎麼樣。
吃碗麪,蕭何出了麪館,打算去邊上的小店買瓶水喝。
正在這時,一輛寶馬五系緩緩開到了小區門口。
寶馬車後排的窗戶是打開的。
蕭何能看到裡面坐着個老人。
對方兩鬢花白,戴着厚厚的眼睛,像個老學究。
但蕭何還是能感覺到,這個老傢伙眼中充滿了冷酷。
車裡的老人似乎察覺到了蕭何的目光,他慢慢側眼看了過去。
是個陌生的年輕人。
也許,對方看的是車吧。
小區攔車杆緩緩升起,寶馬五系開了進去。
蕭何緊緊握着拳頭,但最終還是還是鬆開了。
他告訴自己,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他可以慢慢的調查,慢慢的計劃,慢慢的行動。
“你一定會死,但千萬別提前死。”蕭何轉身朝不遠處的一家賓館走去。
……
許冬跟楊立恆聊了一下午。
聊得有些亂。
期間,還聊到了金大碎屍案。
關於這件案子,絲毫不亞於騰銀連環殺人案。
而且,現如今騰銀案告破,金大碎屍案依舊是個懸案。
“聽說警方那邊最近重新開始偵查了。”楊立恆這個位置,打聽點消息還是很簡單的。
許冬知道這是國家最近那個追查懸案的通知促成的。
只是這案子已經過了了二十多年,並不是很好查。
不過萬事都有偶然,說不定金大碎屍案的兇手也會像騰銀案一樣,忽然破出水面。
“這人真變態,你說,他當時怎麼下得了手。”
黎清在金陵多年,自然聽說過金大碎屍案。
“這世界上,冷漠的人多着呢,你以爲都想你那樣,連只雞都不敢殺?”
楊立恆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