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這話一出,那鍾大師和老嫗都是憤怒無比,尤其是老嫗,直接怒聲喝斥:“豎子!你竟然敢污衊老身與鍾大師,簡直罪不可恕!”
方林撇撇嘴:“我都還沒說啥呢,你就這麼大的反應,看來我說的沒錯,你應該是和鍾大師有一腿,否則也不會眼看着鍾大師要輸了,就出手阻止。”
老嫗面色鐵青,就要再說話,方林卻是不給她機會,繼續說道:“不過嘛,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看看咱們鍾大師,雖然年紀大了,但也是一表人渣,不對,是一表人才,那氣質那形象,簡直就是一個完美老男人嘛,你再看看你自己呢,皮包骨頭,長得跟老鹹菜似的,還是不要打鐘大師的主意了,人家是不會看上你的。”
身處九宮囊內的千年屍參,忽然打了一個噴嚏,感覺到莫名其妙,好像有人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
老嫗簡直肺都要氣炸了,方林這話實在是太損了一點,就連鍾大師都氣得想要破口大罵。
衆人更是表情精彩,一個個眼神怪異的看着方林,這小子罵人也太損了,簡直就是把孟大師和鍾大師兩個人連帶着一起罵了一遍。
“方林!我要撕爛你的嘴!”老嫗怒了,被方林那陰損無比的話弄得失去了理智,渾身氣勢升騰,就要對方林出手。
“諸位,大師會可不是讓你們來打架的。”就在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只見一人走進了大殿之內,出言阻止。
聽到此人的聲音,老嫗立刻冷靜下來,沒有真的出手,但臉上的憤怒和陰毒之色,卻是絲毫不減。
方林回頭看去,只見一人緩步而來。
這是一箇中年男子,看起來頂多三十多歲的樣子,但卻一頭白髮,雙目也是盡顯滄桑。
見到此人,大殿內的其他丹道大師,都是露出鄭重之色,哪怕是資歷最老的鐘大師,也同樣如此,不敢輕慢那白髮中年人。
“拜見文宗師。”衆多丹道大師齊聲說道,竟然稱呼這白衣中年人爲宗師。
五鼎煉丹師,便會被稱爲丹道大師。
而在五鼎煉丹師之上的六鼎境界,則會被稱呼爲宗師。
丹道宗師!已經是有了開宗立派,傳播自身丹道的資格和實力,是真正在丹道上達到了一個輝煌高度的境界。
這白衣中年人,竟然是一位丹道宗師,也就是六鼎煉丹師的境界。
方林心中有些驚訝,也不敢怠慢,立刻如其他丹道大師一樣躬身行禮。
在方林前世的那個時代,六鼎煉丹師不算太過罕見,但在如今這股時代,六鼎煉丹師,可以說是非常恐怖的一個存在。
哪怕是在丹盟這種龐大無比的丹道勢力之中,六鼎煉丹師,也是鳳毛麟角一般。
每一個丹道宗師,都有着不亞於丹盟高層的地位,甚至在受人尊敬的程度上,丹道宗師比丹盟高層要更加受人尊敬。
畢竟,丹盟高層不一定是丹道宗師,但如果丹道宗師想要在丹盟任職,那絕對是會坐上高層的位置。
眼前這位白髮文宗師,便是一位真正的六鼎煉丹師,並且也是丹盟的老輩人物了,年紀與鍾大師相當,不過天資卻是比鍾大師高上很多,而且曾經服用過駐顏丹,所以容貌保持在三十多歲的樣子,不見老態。
此次的大師會,也是由文宗師來主持進行的。
這也是歷來大師會的規矩,每一次大師會都有宗師來主持,不然的話,宗師以下的人完全鎮不住場面,畢竟這裡都是丹道大師,若是沒有一個足夠分量的人鎮場面,那這大師會就很難有序的進行下去。
文宗師的出現,讓原本劍拔弩張的大殿氣氛頓時化解,誰也不敢在文宗師的面前放肆。
文宗師神態平和,目光打量在場諸多丹道大師,最後停留在了方林身上。
“你便是新晉的五鼎煉丹師方林嗎?”文宗師開口問道,眼神帶着幾分好奇之色。
方林抱拳行禮:“晚輩方林,拜見文宗師。”
文宗師微微一笑:“果然是我丹盟難得一見的天才,不到二十的年齡,便已經踏足五鼎之境,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
聽到文宗師對方林的讚賞,老嫗、鍾大師以及凌大師等一干人都是心中很不滿意,但在文宗師面前,他們不敢放肆。
“文宗師謬讚了,晚輩還要多多向您學習呢。”方林沒有再如之前那般張狂,顯得十分謙遜有禮。
這就是方林,該張狂桀驁的時候,他可不會收斂,別人對他不客氣,他也不會對人有絲毫的客氣。
要是人家客客氣氣的,那他方林也自然會表現得很謙遜。
反正對待什麼樣的人,就該有什麼樣的態度。
文宗師點了點頭,拍了拍方林的肩膀,這樣的舉動,讓在場很多丹道大師都是露出驚訝之色。
要知道這位文宗師,可是出了名的性情淡然,在丹盟也是屬於很低調的人物,從未見他對哪一個後生晚輩如此親近的。
這又是言語讚賞,又是拍肩膀,彷彿是在表明一個態度,那就是我文某人很看好方林,你們誰敢欺負他,就是在掃我文某人的面子。
鍾大師、老嫗等人皆是看到了這一幕,眼神陰沉無比,心頭更是惱怒異常。
文宗師又是看向了鍾大師,臉上沒有多少笑容,顯得十分平淡:“鍾老弟,畢竟也一把年紀了,火氣還是不要這麼大。”
文宗師看起來年輕,但論年紀的話,也的確和鍾大師是同輩之人,而且身爲宗師,完全可以稱呼鍾大師爲老弟。
鍾大師微微抱拳:“文宗師教訓的是,老夫的確有些失態了。”
文宗師點了點頭,沒有多言,畢竟是同輩之人,也不好過多責問什麼。
倒是那姓孟的老嫗,心中有些忐忑起來。
果不其然,文宗師下一個就是看向了她,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孟大師,在別人進行公平比試的時候,你出手阻撓影響,實在是有些不像話。”文宗師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