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殘缺不是指芯片的損壞程度。”陸飛鄙夷的看了柳詩詩一眼,“我說的殘缺指的是國際上慣用的一種芯片儲方法,分割儲存法!”
“好好的芯片,幹嘛要分割?分割以後還能用嘛!腦子有病吧。”對於陸飛的輕蔑和鄙夷,柳詩詩自然不肯退讓,她非要來個針尖對麥芒,讓陸飛無話可說。
“你是豬嘛。”陸飛不屑的撇撇嘴,“分割後不能用,誰還分割啊?”
“你竟然敢罵我是豬?”柳詩詩瞪着大眼,頓時感覺喉嚨裡火苗噌噌的往上直串,燒的喉嚨滋滋作響。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不是豬是什麼?”陸飛往前一湊,挑釁的反問道。
“你,你……”柳詩詩指着陸飛,緊緊的握住拳頭,是可忍孰不可忍,陸飛簡直太過分了。
冷月一看情況不妙,趕忙朝着一臉委屈的柳詩詩強擠出一絲寬慰的笑容,不等柳詩詩開口,就趕忙插話到,“詩詩說的沒錯,一塊好好的芯片,幹嘛要分割?”
“因爲有些人認爲,一個異常重要的芯片,單單交給一個人保管會很不安全。後來,有人就想出了芯片拆解法。將一塊完整的芯片,通過技術處理,分成大小不同的芯片,交由不同的人來保管。這樣一來,不僅解決了芯片的安全問題,還使得管理芯片的人,相互制約,達到平衡。”陸飛一口氣說完,朝着冷月嘻嘻一笑,“警花老婆,聽明白了嗎?”
“重色輕友!大色狼!”柳詩詩有些妒忌,陸飛對自己和冷月的差距也太大了吧?對待冷月爲嘛就那麼客氣,語氣平和,耐心細緻。對待自己,就橫衝直撞,坦白直接。自己也是女人,也需要溫柔的對待。
“小姨子,你真的很笨耶。”陸飛無奈的撇撇嘴,“你明明就不是我朋友,何來重色輕友?”
“啊!”柳詩詩使勁的搖着腦袋,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神經病,從今天起,你不要再跟我說話了。”
“噗哧。”冷月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柳詩詩這個大活寶,天不怕地不怕,那一張小嘴,尖酸刻薄,路見不平,總喜歡出嘴相助。不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外面,都能將人說的落荒而逃。現在反倒是好,兩招沒過,就直接敗在了陸飛的腳下。
“冷月姐,你還幫神經病取笑我。”柳詩詩嘟囔着小嘴,一副極度不滿的樣子。
“好了,好了。”冷月將笑意收了回來,偷偷的小聲到,“等神經病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再幫你修理他。”
“這纔是我的好姐姐嘛。”柳詩詩登時又烏雲散盡,喜笑顏開。
“你是說,除了爺爺給我的這塊蝶戀花,外面還有別的蝶戀花?”沉思中的羅曼終於開了口。
“理論上應該是。”陸飛點頭回道。
“這就是兇手不惜代價置你於死地的原因。”冷月擔憂的看向身旁的羅曼,“缺了你這一塊芯片,兇手手中的芯片就成了廢物。”
“神經病,這到底是塊什麼芯片?爲什麼會有兩撥人都想得到它?”柳詩詩好奇的問道。
“小姨子,你不是說不要再跟我說話嗎?”陸飛嘻嘻一笑,“怎麼這麼快就忍不住了?沒想到我的魅力這麼足啊。”
“你……”柳詩詩感到一股鮮血都頂到了嗓門,差點沒噴涌而出。柳詩詩強壓好一會,才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自戀!”
“看來想從這塊殘缺的芯片裡找到蝶戀花的真相,已經是不可能了。”冷月失望至極,剛剛燃起的一團希望之火,瞬間被澆滅殆盡。看來古諺說的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也不一定。”陸飛嘻嘻一笑,跟着把芯片丟給了羅曼。
接過芯片的羅曼,卻沒了先前的激動,反倒有些失落。爺爺給的芯片,竟然不是一塊完整的芯片。依靠這塊殘缺的芯片,根本無法追查蝶戀花的真相。
雖然這是一個殘缺品,但羅曼依舊決定,哪怕爲了這塊芯片,丟掉性命,也絕對不會讓那些劊子手拼接出完整的芯片。
“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羅曼將芯片再次掛到自己的脖頸上,這纔想起陸飛剛剛說過的話。
“你先幫警花老婆打開手銬,我再告訴你。”
聽完陸飛的話,羅曼看向身旁的冷月,心底卻有了一絲歉意。冷月大義凌然,顧全大局的品性,讓羅曼有些佩服。羅曼快速的掏出冷月口袋中的鑰匙,將冷月的手銬打開。看着冷月勒的有些紅腫的手腕,羅曼咬着嘴脣,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陡然聽到羅曼的這句話,冷月說不出的激動。自己的真誠,終於換回了羅曼的一絲信任。冷月眼眶微微的有些溼潤,她對着羅曼狠狠的點了點頭。
“這樣不就好了。”陸飛嘻嘻一笑,“兩位老婆,以後可不要再相互傷害了。”
“色狼,誰是你老婆。”羅曼臉上浮現出一絲慍色,“你告訴我,沒了芯片,我們怎麼查蝶戀花的真相?”
“師傅說的真沒錯,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對於羅曼的陡然變臉,陸飛忍不住想起了師傅的諄諄教誨。
“你說什麼?”羅曼臉色一沉,不滿的看向陸飛。
“嘿嘿,我沒說什麼。”陸飛撓撓頭,“沒了芯片,我們可以從網站入手。只要我們找到用戶名,然後進行破解,就能知道蝶戀花的秘密。”
陸飛的一番話,說的羅曼有些迷茫。好一會,纔在冷月的簡單解釋下,醒悟過來,“你是說,蝶戀花還有網站?”
“沒錯,陸飛已經通過黑客技術,從千萬個虛擬地址中,尋找到了它的真身,得到了它的IP地址。現在唯一缺的東西,就是網站分配的用戶名。”
“神經病既然這麼牛,爲什麼不直接黑進去?”柳詩詩聽完冷月的話,就覺得冷月把陸飛說的有些神乎其神。如果真的這麼牛逼,爲什麼不直接黑進系統?
“小姨子,胸大無腦,可你的胸也不大啊!那爲什麼你的智商這麼讓人着急啊?”陸飛不屑的撇撇嘴,“這種網站,你認爲防火牆會簡單嗎?等你強攻進入的時候,說不定別人已經把網站的資料全都清空了。”
“你眼瞎啊。”柳詩詩一着急,脫口而出,還特別不服氣的挺了挺胸脯,“老孃哪裡小了?明明已經30D了。”
羅曼猛地伸長了脖子,差點沒把頭都彈飛出去。OH MY GOD!一旁的冷月大眼一瞪,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她忍不住將手伸到柳詩詩的額頭,“詩詩,你沒生病吧?”
其實柳詩詩的話剛到嘴邊就後悔了,可她根本就來不及改口,就已經脫口而出。此刻,柳詩詩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那小臉羞得比夕陽的晚霞還要紅。柳詩詩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說出如此羞恥的話來,她恨意迥然的看向陸飛,陸飛卻正對着自己訕訕發笑。
“冷月姐,我去上個廁所。”不等冷月回話,柳詩詩就趕忙捂住發燙的臉頰,飛快的跑出臥室。
如果不是陸飛和羅曼在場,冷月真想捧腹大笑,柳詩詩是少女懷春了。
“你說的網站註冊用戶名是什麼東西?”羅曼無論怎麼想,腦海中根本就沒有註冊用戶名這個概念。
“註冊用戶名,就是一個帳號,像你的QQ號,電子郵箱之類的。”陸飛隨口回道。
“不知道,我沒有聽爺爺說過。”羅曼迷茫的搖搖頭。
“你爺爺能得到這塊殘缺的芯片,說明你爺爺絕非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那麼絕對不可能沒有蝶戀花網站的帳號。”冷月小心翼翼的提示到,“你再仔細想想。”
“我真的想不起來。”羅曼感覺腦中一團亂麻,爺爺除了交代自己要保護好蝶戀花之外,別的壓根就沒有跟自己提起過。
“你彆着急,這種事情,越急越想不出來。”冷月看着神色焦慮的羅曼寬慰到,“要不我們用你爺爺的名字拼音或者生日,多試幾次?說不定就試出來了。”
“嗯。”羅曼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接受。
陸飛飛快的鍵入網站的IP,熟悉的畫面再次展現出來。按照冷月的分析,羅曼將羅浩成生前可能用作帳號的數字和字母,依次報了一遍。
陸飛將自編軟件打開,並列工作進程臺上,能夠同時驗證五個帳號密碼。陸飛一連鍵入了好幾次,每次都要進行數十分鐘的帳號和密碼驗證,最終才得出帳號錯誤的結論。如此幾輪下來,時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陸飛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跟着搖搖頭,“這種方法太不靠譜,根本就行不通。”
“可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冷月不肯放棄這最後的希望。雖然這種方式來驗證,無異於想要利用一塊木板橫穿大海,但對於落海人來說,卻是最後的希望。
“這種無頭蒼蠅式的亂猜,比中獎的概率還低。”悄悄等在一旁的柳詩詩,心灰意冷的說道。
“如果你們嫌累,可以先去休息。”羅曼目光堅定的看向電腦,“我自己慢慢輸,哪怕就是輸到老死,我也不會放棄。”
“殺手老婆,你想一想,你爺爺有沒有交代過你什麼重要的事情?”陸飛撓撓頭,若有所思的反問道。
“重要的事情?”羅曼自言自語的嘀咕着。
好一會,才取出胸前的蝶戀花,失落的搖搖頭,“除了蝶戀花,爺爺好象沒有再交代過我重要的事情。”
“能把蝶戀花再給我看看嗎?”陸飛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瞬間顯露出不易察覺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