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屬狗的吧?而且還是條癩皮狗!”陸飛不滿的轉過身,“是不是哪個主人又給你下命令了?”
“你小子說什麼?”有了省部級高官撐腰,劉建濤說話都硬氣了不少。
“要不是警花老婆一再阻攔,我早就幹掉你了。”陸飛不滿的撇撇嘴。真不知警花老婆怎麼想的,跟這種人壓根就沒必要客氣,他只要動動手指,劉建濤立刻就能粉身碎骨!
“你小子說話夠囂張啊。”劉建濤不滿的一擺手,“把他給我抓起來。如有反抗,立即擊斃!”
話音剛落,一個警察迅速的掏出手槍,緊張的指向陸飛,“別動,立即舉起手來。”
“能別拿這麼丟人的暗器了嗎?”陸飛自言自語,從身上摸出一個硬幣,朝着持槍警察彈了出去。
“啊!”持槍警察只覺得手腕一陣吃痛,手一鬆,槍就掉在了地上。
衆人錯愕的看向陸飛,他們剛剛根本就沒看見陸飛出手,怎麼警察的槍就掉在了地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田龍激動的看向陸飛,“大哥,你可真是神了?”
劉建濤一陣心虛,剛剛陸飛彈硬幣的時候,他是看見的。只是他看見了開始,卻沒猜到結局。他萬萬沒想到,陸飛竟然能單憑一枚硬幣,就那麼準確無誤的把手下的槍彈掉了。
劉建濤在警隊練過飛鏢,深知這類冷兵器產生殺傷力的大小,取決於使用者的腕部力量。腕部越有力,投射出去的飛鏢越有殺傷力。同樣,一枚硬幣,雖然不起眼,可一旦腕力夠強勁,他也能變成一枚子彈!
在警隊這麼久,劉建濤也見過不少腕部有力的隊友。可像陸飛這麼隨意的一彈,就能彈掉手槍的,還真是從來沒見過!這該是有多大的腕力啊?想想劉建濤都覺的脊椎一陣寒意!
“不要以爲你有點腕力,我就會怕你!現在這個時代,可不是拼蠻力的時代!”劉建濤冷哼一聲,抽出腰間的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陸飛。而被彈掉手槍的警員,也趕忙揀起手槍,重新指向陸飛。
“全都亮暗器吧!”陸飛不屑的環視了一眼衆警察,“就這麼兩個暗器,貌似對我構成不了威脅哦。”
劉建濤一愣,剛剛出警的時候,因爲考慮到陸飛不是重刑犯,所以只有劉建濤和其中一個手下佩戴了警槍,其餘手下純粹就是爲了撐場面,湊熱鬧!
只是劉建濤萬萬沒有想到陸飛會這麼棘手,不過陸飛還是太囂張了,雖然他們只有兩把槍,但要抓個陸飛也是綽綽有餘!只要陸飛敢彈掉他們任何一把槍,剩下的一方都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反正上峰不是已經有安排了嘛?不論一切手段,一定要抓到陸飛!
“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咱們好好說!”田龍一陣冷汗,連連替陸飛解圍。
衆人也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從劉建濤的態度來看,只要陸飛敢反抗,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趁機公報私仇!
“去,把他銬上!”劉建濤端着槍,朝身旁的一個警察使了一個眼色。
警察一臉爲難,陸飛的能力他是見識過的。劉建濤這麼讓自己過去,自己豈不是很危險?說不定陸飛會狗急跳牆,趁機劫持自己呢。
警察再看向劉建濤,劉建濤已經開始吹鬍子瞪眼了,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小心的挪向陸飛。
警察顫顫巍巍的走到陸飛跟前,硬是強忍住內心的恐懼,抖着手,從腰間掏出手銬,糾結的看向陸飛,“實在不是我想銬你,只是命令難爲!我也相信你是無辜的,只要去警局配合調查,我相信法律會還給你一個公道的。”
“唧唧歪歪說個什麼。還不趕緊把他銬了。”劉建濤心裡一陣緊張,握住手槍的掌心,緩緩的開始沁出汗水。
“哦,這樣啊。”陸飛嘻嘻一笑,伸出手來,“別客氣,那就銬唄!”
警察一怔,心底忍不住一陣發毛。陸飛越是好說話,他反倒越是覺得不安。
“還猶豫什麼,趕緊把他給銬住啊。”劉建濤因爲緊張,額頭也開始沁出汗珠。
“咔咔!”兩聲脆響過後,警察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劉建濤也忍不住輕抹了一下額頭,還好陸飛老實,沒出什麼亂子。
只是劉建濤這邊剛把額頭的冷汗擦掉,那邊額頭的冷汗又全都冒了出來。他猛地瞪大眼,震驚的看向警察,“你,你怎麼把手銬銬到自己手上了?”
正往回走的警察一愣,跟着低頭一看,只覺得頭皮一炸,頭頂的頭髮全都豎了起來。剛剛他明明記得,手銬是銬在陸飛手上的,怎麼,怎麼會跑到自己手腕上來?
七八個警察全都瞪大眼,盯向同伴,每個人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反倒是在遠處圍觀的衆人卻面面相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良久,衆警察對望了一眼,周圍響起了一陣咕嘟咕嘟吞嚥口水的聲音!
“你特麼少在老子面前玩魔術!”劉建濤腦中猛地閃過趙有亮的話,特殊情況下,儘管開槍,出了事有人頂着!
或許是這句話的魔力太大,鬼使神差,劉建濤猛地扣下了扳機,“砰!”
火光在黑暗的夜幕下一閃,跟着一枚子彈瞬間從槍膛射出!
“啊!”衆人一聲驚歎,全都哽咽在喉嚨裡。
陸飛凝眉一沉,手在口袋裡一影,然後隨手一揚,一枚紙幣朝着劉建濤飛了過去。劉建濤心裡一驚,頓時一股涼意從頭頂掠過。
“鐺!”一聲細微金屬跌落的聲音響起,紙幣一頓,悠悠的落了下來。
“我湊,嚇死老子了。還以爲你紙幣能傷人呢。哪曾想,飛到一半,就飛不動了!你這些假把式也就只能嚇嚇三歲小孩子……”癟三看了一眼地上的紙幣,憤憤不平的罵了起來,但下一秒,他便失聲尖叫起來,“啊……,這,這怎麼可能?”
癟三身體僵硬在地上,就那麼緊緊的盯着紙幣跌落的地面。周身的毛孔全都舒張開來,汗水伴隨着恐懼,爭先恐後的往外冒。一會功夫,癟三就像是剛從桑拿房裡出來,渾身溼透了。
衆警察一陣疑惑,先前拿槍的警察,微微側過身,藉着微弱的路燈光芒,凝神看向地面。陡然間,兩抹銀色的光芒反射入他的瞳孔,他周身一個激靈,瞳孔瞬間放大十幾倍,“指,指導員,你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