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詩瞪眼看向趙有亮,“我敢對天發誓,我也沒看到神經病打你。更何況,神經病手都被銬住了,還怎麼打你?你可別以自殘的方式來誣陷好人。”
“嗯,嗯。”柳詩詩的話剛說完,衆警察趕忙都跟着點頭,生怕趙有亮又抓狂來問。
“不是吧?”冷月故作吃驚,“趙組長怎麼可能這麼下作,以虐待自己來報復別人?”
“你,你們……”趙有亮捂着的嘴脣,嗚咽的發聲。此刻,不知道是因爲流血,還是因爲憤怒,趙有亮的臉色慘白慘白的。
“趙組長,不是我不提醒你哦。”陸飛嘻嘻一笑,“你最好先去醫院縫幾針,否則以後說話的時候,可能會漏風哦。”
“我特麼殺了你!”趙有亮一鬆手,嘴巴登時就變成了血盆大口。他猛地把手探向腰間,跟着拔出手槍指向陸飛,同時咆哮道:“老了現在就斃了你!”
趙有亮端着手槍的五根手指,還在不住的往下滴着刺目的鮮血,慘白的臉色映襯着嘴角不斷滴答留下的鮮血,就像剛剛吸過血的怪物,那樣子真是恐怖極了。
此刻趙有亮壓根就沒有一點警察的樣子,反倒像是一個處在崩潰邊緣的殺人犯。
“趙有亮,你幹什麼?你難道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人嗎?”冷月的一聲暴喝,讓趙有亮瞬間冷靜下來。
小吳恐懼的看着趙有亮,小聲的說道:“趙組長,你可千萬別衝動。他現在是殺人犯,只要案件坐實,要斃他,那是遲早的事。可你現在要是就把他斃了,那你可就成了無憑無據的殺人犯了。”
趙有亮腿一軟,握着手槍的手都沒了力氣。他不甘心,自己的這兩巴掌怎麼就能白捱了呢。
“趙組長,你現在先去醫院看病。這小子我先代你看着,等你回來,有什麼深仇大恨還報不了呢?”小吳勸慰道。他實在害怕趙有亮一衝動就犯錯了,趙有亮犯錯進去了,他這個好不容易積累的靠山,豈不是毀於一旦?
趙有亮在兩個警員的攙扶下,悻悻的走出警局,只是剛走到警局門外,趙有亮又忍不住憤恨的扭過頭來看向陸飛和冷月,心裡暗暗罵道:“老子就先多留你幾分鐘,你給我等着!我會讓你後悔的!”
看着趙有亮離開,柳詩詩嬉笑着貼到了冷月的耳朵前。冷月一怔,吃驚萬分的看向柳詩詩,“你確定?”
“哈哈,冷月姐,我怎麼會騙你呢。”柳詩詩調皮一笑,跟着按下了手機中的發送鍵。
“冷隊長,人我就先帶走了。”小吳爲難的看着冷月,小心翼翼的說道。
“現在不行!”冷月緊張的盯着陸飛,“他可是個重刑犯,他的本事你們也見識過吧?就憑你們這點警力,他難保不會越獄。要是在你押送他回去的路上,讓他逃了,你自己想想,趙有亮會怎麼對付你就好了。”
冷月的話,讓小吳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冷月分析的那是相當到位,陸飛的能力他們可都是有目共睹,別說重案組現在就來了十個人,哪怕就是再多來十個人,也難保陸飛跑不掉。就趙有亮對陸飛的恨,他要是在自己手中跑掉,那趙有亮還不得吃了自己?
想到這,小吳悻悻的看了一眼陸飛,又詢問的看向冷月,“冷隊長,那這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冷月冷哼一聲,“把陸飛先關押在刑警隊,等趙有亮自己親自押送唄。”
小吳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只能這樣辦了。
“冷隊長,他先關押在刑警隊,你要多留心,可千萬不能讓他逃了。”小吳不放心的說道。
“儘管放心好了。”冷月冷哼一聲,朝着黃濤使了一個眼色,“押他進刑訊室!”
“帥哥,走吧!”黃濤態度十分友好,壓根就不像是對待犯人。
看着黃濤和冷月幾人離開,小吳總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直到黃濤把陸飛帶到審訊室,柳詩詩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喂,老爸,搞定沒?”
“搞定了。”那邊傳來柳志成疲憊的聲音,“你個小鬼頭,遲早非要坑爹!”
“我怎麼捨得坑爹呢。”柳詩詩調皮一笑,“麼麼,老爸,我太愛你了。”
“行了,別膩歪了。剛剛跟我賭氣的時候,怎麼不說愛我呢?”柳志成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比吃了蜜還甜。
剛剛柳詩詩給他打電話,非倔着性子讓冷月審理陸飛,可他柳志成又不是秦川最大?更何況這次是省裡直接下命令,交給重案組趙有亮來辦理。他也沒辦法啊。
可柳詩詩的倔脾氣上來了,比省領導還讓人頭疼。在柳詩詩的軟磨硬泡之下,柳志成爲了這唯一的寶貝閨女,這才一咬牙,冒着得罪上峰的危險,幫柳詩詩想出了這條上不來臺面的計策。
不知道是怨柳志成的計謀好,還是該說柳詩詩操作的好,反正爺倆的這條計謀還真操作成功了。在幾乎和省級領導翻臉的情況下,柳志成終於爭取到了冷月的審理權。
“老爸,電話掛了,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冷月姐。”柳詩詩激動的掛了電話,小跑到審訊室,附在冷月耳邊,幾乎是從頭到尾都笑着說出來的!
“不是吧?”柳詩詩剛說完,陸飛就震驚的看向冷月兩人,“小姨子,你對我這麼好,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自戀,誰喜歡上你了。”柳詩詩心虛的瞪了陸飛一眼,“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嘛。”
“當然知道了。”陸飛嘻嘻一笑,“不就是逼着你老爸,讓警花老婆審理我嗎?小姨子,你可真夠用心的啊。”
“啊!”柳詩詩瞪大眼,吃驚的看向陸飛。貌似這條計策,只有自己和冷月知道吧?難不成冷月告訴神經病了?
柳詩詩再次看向冷月,冷月也一臉迷茫的回望過去。她明白柳詩詩的意思,可她確實沒有跟陸飛提過這件事。從進入審訊室到現在,她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跟神經病說過,神經病怎麼可能就知道了?難不成他會讀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