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一把拽住陸飛的胳膊,“我們絕對不能再上當了。馬龍這傢伙陰險狡詐,我們鬥不過他的。”
“錢財乃身外之物。”陸飛嘻嘻一笑,“我運氣好,說不定能幫岳父把錢贏回來。”
“陸飛,你怎麼跟我爸爸一樣,不聽說勸呢。難道你還想重蹈覆轍?”劉夏恨鐵不成鋼的回道。
“女婿,不是老爹說你,不聽老婆言,吃虧在眼前。”劉奇苦口婆心的說出了自己的心得。
“爸!”劉夏嬌羞的看了一眼劉奇,“誰是他老婆了?你別亂說。”
“哈哈。”看着劉夏埋怨的神色,劉奇忍不住笑出了聲。反正他很喜歡陸飛,這門親事,他當定了家。
“岳父,看在你這麼疼我的份上。我更要給你出這口惡氣了。”聽完劉奇的話,陸飛心裡比吃了蜜都甜。還是劉奇實在,不要什麼潤品的管理考驗、不要什麼一年保鏢合約、不要什麼破案,他就滿口答應了。
“陸飛,你別逞強。”劉夏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陸飛的性格,還真跟劉奇有着幾分相似,都是倔脾氣。難道這麼臭味相投。
見劉夏阻攔,馬龍生怕煮熟的鴨子又飛了。趕忙訕笑着挑釁道:“年輕人就是有魄力,你岳父的仇可全都靠你了。”
“陸飛,你可千萬別聽他激將。”劉夏心底已經完全沒了底。
“老婆,放心。我一定會贏的。”陸飛笑嘻嘻的走上了擂臺。
“咱們要不還賭你岳父選得炸金花?”馬龍試探性的問道。
“隨意,反正我什麼也沒賭過。賭什麼都一樣。”陸飛淡笑着回道。
劉夏腦袋一嗡,震驚的看向陸飛,“不是吧?你沒有玩過撲克牌?你不是開玩笑吧?”
“對呀。”陸飛隨意點了點頭,“我從小就在山上長大,只有兩個師傅,壓根連撲克牌都沒有摸過啊。”
“譁!”
臺下一陣軒然大波。
“不是吧?連撲克牌都沒有摸過,還賭博?這不是笑話嘛。”
“你說他看牌會不會就像是文盲看英文字母?”
“這傢伙賭博,那不是白送錢嘛。”
……
劉夏腦袋一陣生疼,“你沒玩過牌,跟馬龍賭博,不是必輸無疑?”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陸飛嘻嘻一笑,“剛剛岳父玩牌的時候,我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老婆,你就告訴我,什麼比金花順子更大就行了。”
“不是吧?比金花順子大的是什麼他都不知道,還賭毛啊?”
“太特麼可惜,我怎麼就碰不到這麼傻逼的土豪呢?”
“你們說說,待會他會不會也是一直棄牌啊?”
“反正又看不懂,亂跟死的才快呢。”
……
劉夏無奈的嘆了口氣,一陣苦笑,“比金花順子大的當然是炸彈啦。”
“老婆,什麼又是炸彈?”陸飛緊追不捨。
“炸彈就是三張牌一樣的。”劉夏無語的回道。
“三張牌一樣的炸彈,那個威力最大?”陸飛疑惑的問道。
“三張牌最大的當然是A,其次是K,後面依次排序。”劉夏說着已經走到了陸飛的身旁,他還真不放心陸飛這個撲克白癡跟馬龍去賭博。
“怎麼樣?補習結束了嗎?”馬龍訕笑着問道。當聽說陸飛壓根就不懂撲克的時候,他心底其實是興奮的,和這麼個傻蛋賭博,馬龍覺得就像是在揀錢。
“派牌吧。”陸飛不屑的看了一眼馬龍。
“陸飛,你到底行嗎?”劉夏仍舊有些擔心。
“俗話說,實踐是最好的老師。玩兩局,我就懂了。”陸飛笑嘻嘻的回道。
劉夏無奈的搖了搖頭,和陸飛簡直解釋不通。看來他只能在一旁旁觀,適時的指點一二了。
“派牌結束,莊請說話。”女發牌手,微微一笑,朝陸飛示意道。
“這沒籌碼,怎麼玩啊?”陸飛看了一眼身旁的空箱子,撇了撇嘴。
“沒關係,只要陸總點手指頭,我就算數。”馬龍訕笑着回道:“更何況,你還有一千多萬,在我這裡呢。”
“我不喜歡點手指頭,沒手感。”陸飛撇了撇嘴,“我喜歡有感覺的下注,要不弄點籌碼過來?”
“那行。”馬龍朝着身旁的胖子一擺手,“去拿五千萬籌碼過來。”
一會功夫,胖子已經拿着一整箱的籌碼放到兩人桌前。
“陸總,請下注。”馬龍訕訕笑道。
“陸飛,你看看牌吧。”劉夏焦慮的回道。
“沒事。”陸飛嘻嘻一笑,“我心裡有數。”
“悶牌挺有意思。”陸飛嬉笑着扔出一團籌碼,“先來五百萬吧。”
“啊?”衆人全都怔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特麼像是一個新手該乾的事嗎?悶牌就是五百萬,難道不把籌碼當錢嗎?
馬龍心虛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發牌手。女發牌手隱秘的朝着馬龍微微點了點頭。
馬龍臉上頓時又浮現出一陣笑意,“我跟你五百萬!”
馬龍的話音剛落,陸飛又隨手推了出去,“我再跟你五百萬!”
馬龍又是一怔,心驚肉跳起來。他凝眉看向陸飛,他的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意,沒有一絲畏懼和害怕。光氣場,就已經完勝馬龍。
馬龍深吸一口氣,又心有餘悸的看向女發牌手。女發牌手也有些着急了,她明白馬龍什麼意思。不過她完全按照馬龍的要求發的牌啊。按道理說,陸飛肯定是一手爛牌,可陸飛這傢伙壓根就是不看牌,那架勢儼然必勝狀態。
馬龍一咬牙,“反正都沒看牌,我還就不信邪了,再跟你五百萬!”
“有意思。”陸飛嘿嘿一笑,一把將桌前的籌碼全推了出去,“一千萬!”
馬龍已經徹底坐不住了,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難不成瘋了?還是他真把籌碼當遊戲了。
“咱們這雖然是籌碼,可輸了也是要掏錢的。”馬龍故作好心的提醒道。
“我知道啊。”陸飛不屑的笑道:“區區兩千萬而已。”
馬龍徹底無語了,他心虛的看了一眼陸飛,終於沉不住起了。他緩緩的捻開撲克牌,“6、9、A,清一色金花!”
馬龍又凝眉看向女發牌手,跟事先約定的牌型一樣。他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兩千萬,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