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問是來參加蕭先生的晚宴嗎?”剛到門口,一個侍應就禮貌的鞠躬。
“對,那是我父親。”蕭宛晴驕傲的脫口而出。
“晚宴在二樓豪華包間,我這就帶二位上樓。”侍應微笑着把話說完,才帶着兩人轉身上樓。
二樓整層的裝修極盡奢華,包括腳下的地毯,都是純正的羊絨地毯,兩旁的走道內,點綴着各色價值不菲的洋酒,就那樣隨意的擺放着。大廳內吊着巨大的瑪瑙水晶燈,閃爍着晶瑩剔透的光芒。
侍者帶着兩人,在一個古樸的門前停了下來。絲絲檀木清香沁人心脾,陸飛忍不住輕笑一聲,“連房門都是檀木的,可真是有點奢侈了。”
“還算你有點見識。”蕭宛晴略帶讚許的看着陸飛,“你竟然還認得出檀木門。”
兩人的話剛落下,門咯吱一聲開了。房間內熱鬧的氣息,頓時傳了出來。看着門口的蕭宛晴,蕭海語氣中略帶責備,“怎麼現在纔來?趕快來跟各位叔叔打聲招呼!”
蕭宛晴禮貌的走進屋內,朝着正襟危坐的三位大爺微笑着彎腰鞠躬,“秦叔叔好,向叔叔好,聶叔叔好。”
“小茜,你看看人家宛晴,溫文爾雅,多有禮貌。那像你,整天就跟個活兔子一樣。蹦達蹦達!”一旁被蕭宛晴稱之爲聶叔叔的人,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姑娘,輕嘆道。
聶叔叔身旁坐着一位十六七歲的姑娘,扎着齊肩的馬尾小辮,明眸皓齒,眉清目秀,一雙賊溜溜的眼睛鑲嵌在稚氣未脫的臉龐,分外調皮。
“老爸,宛晴姐姐跟我一樣,都是兔子。只是宛晴姐姐是一隻沉默內涵的兔子,我是一隻活潑可愛的兔子。”小茜眉頭一挑,摟着一旁的老爸撒嬌起來,“我們各有千秋。”
“哈哈。”蕭海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茜說的不錯。那麼開朗可愛的兔子,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敗。”
“確實是花見花敗。”聶叔叔無奈的看了一眼小茜,“都是被她折磨敗的。”
“來,來,陸飛。”蕭海朝陸飛揮揮手,“我給你介紹下。”
“這位是……”
蕭海剛要開口介紹,陸飛嘻嘻一笑,“秦嘯天和秦龍。”
蕭海一怔,滿臉喜悅,“原來你認識啊?那我就不多介紹了。”
秦嘯天和秦龍眯着眼,冷冷的看了陸飛一眼。嘴角顯現出一抹輕蔑的笑。
“這位是秦川機械重工董事長聶峰,這位是他的寶貝女兒……”
蕭海的話沒還沒說完,聶小茜調皮的站起身來,“哥哥,我叫聶小茜,以後你可以叫我小茜,也可以叫我小茜茜。”
“這麼大的閨女,也不害臊。”聶峰白了聶小茜一眼。
“老爸。我不跟人招呼,你說我沒禮貌。我積極跟人打禮貌,你又說我不害臊,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小茜嘴角一挑,故作生氣的看着聶峰。
“好,好。我怕了你了。”聶峰嘆了一口氣,“我錯了。你滿意了吧?”
“這纔是我的親爸爸。”小茜嘻嘻一笑,又朝陸飛做了一個鬼臉。
蕭海笑着搖了搖頭,有這麼個閨女,可真是活寶。蕭海又指了指聶峰身旁一瘦一胖兩人,“這位是秦川天融鋼構集團董事長向天霸,他兒子向毅。”
蕭海說完又指了指旁邊站着的陸飛,語氣裡滿是自豪,“這位就是我給蕭宛晴請來的絕世保鏢。”
“保鏢?”身材微胖,滿臉青春痘消除後留下的坑坑窪窪的向毅眉頭微皺,“這麼秀氣的保鏢,真的如蕭叔叔你說的那麼厲害?”
“老爸,我也好想要個這麼帥氣的帥哥保鏢。”小茜撅起嘴,撒嬌的看着聶峰。
“誰做了你的保鏢,估計活不長就被你花見花敗了。”聶峰癟着嘴,“你又不像人家宛晴,彬彬有禮。”
我去,陸飛看了看蕭宛晴,差點忍不住當面拆穿,蕭宛晴要是彬彬有禮,那全世界都沒彬彬無禮的人了。
看着陸飛的眼神,蕭宛晴心裡自然清楚他的想法。她狠狠的瞪了瞪陸飛,那意思再明確不過,陸飛你要是敢亂說,你死定了。
“哦。對了。剛剛只顧說話,把正事都忘記了。”蕭海對着門旁站着的旗袍美女,抱歉一笑,“你可以給我們上菜了。”
旗袍美女眯眼一笑,溫文爾雅的點了點頭。跟着拈花小指,輕輕打開門,不作聲的走了出去。
“來,來,你們倆別站着了。趕緊坐下來。”聶峰笑意迥然的看着陸飛和蕭宛晴。
“蕭叔叔,這保鏢都會什麼呢?”向毅不甘心的又看了看比自己帥氣的陸飛。他真不覺得陸飛的肌肉能比自己強壯,卻愣是能給蕭宛晴當保鏢。
“這個你要問陸飛了。”蕭海微微一笑。
“保鏢是不是對各類武器超級熟悉?”向毅期待的看向陸飛,腦子飛快的閃現着電視劇中,拆槍,組裝,一氣呵成的勁爆畫面。
“我對什麼武器都不熟悉。”陸飛嘻嘻一笑。
“什麼?”正在獨自腦補畫面的向毅一怔,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從來沒用過武器。”陸飛搖搖頭,“武器是不是暗器?我可不用那下三流的東西。”
我去!向毅只覺得天雷滾滾,衆人也都是驚訝萬分,全都齊刷刷的看向蕭海。腦海中閃現着同一個問題,這尼瑪是什麼保鏢?
“你該不會連槍也不會用吧?”向毅震驚的問道。
“槍?”陸飛腦中一閃,恍然大悟。
“哦!”
向毅和衆人期待中夾雜着驚喜看向陸飛。
陸飛嘻嘻一笑,“不會!”
“臥槽!”向毅只覺得心一沉,那感覺比坐過山車,被甩飛的感覺還要刺激心跳。
秦嘯天冷笑着搖頭,略帶嘲諷的看着秦海,“這就是你請來的保鏢,連槍都不會用的保鏢,怎麼保護宛晴?我兒子秦龍可比他強多了。不行就讓秦龍來保護宛晴,我感覺比這小子靠譜多了。”
蕭海也有點急了,剛剛臉上還掛着從容的笑意,現在卻有些陰霾,“除了用槍,別的方面,他確實很優秀。用槍的常識,稍微培訓一下,很簡單的。”
“沒用的培訓,我可不會參加。”陸飛撇撇嘴,“我師傅說了,這些暗器,比如槍啊炮啊的,都是耍小聰明人用的。師傅從來不屑我去學。”
“你連槍和炮都沒學。那你都學的什麼?”秦嘯天冷哼一聲,“難不成你師傅教你飛花摘葉來傷人?還是蜻蜓點水水上漂?呵呵!”
“對呀,我師傅除了教我飛花摘葉、水上漂這些基本功,還教我琴棋書畫,黑客入侵。”陸飛撇撇嘴,“反正就是不教低級的暗器,師傅說了,高手是不會藉助任何暗器來傷人,那樣會被人恥笑的。真正的高手,能用任何東西當武器,殺人於無形。”
“哈哈。”秦龍忍不住大笑起來,“我看你師傅就教會了你這些唬人的鬼話吧。你師傅跟你一樣,估計就是個騙吃騙喝的江湖騙子。你師傅……”
“你可不能這樣侮辱我師傅,雖然我有時也看他不爽。”陸飛臉色一沉,嘴角一抹邪笑。
“我就侮辱你師傅了,怎麼?”秦龍趾高氣揚,“有臉騙吃騙喝,還怕別人說?我看他……”
秦龍的話還沒說完,陸飛照着桌前只是輕輕一拍。桌子穩穩的沒有任何抖動,但桌面上的香菸盒,卻靈巧的調轉方向。
霎時,一根香菸,如同離弦的利劍,“嗖”的一下射了出去。秦龍的嘴巴還沒來的及閉合,那根菸卻毫無偏差的串進了他的喉嚨。
“咔咔!”秦龍的話語陡然停住了,雙手捂着脖子,臉色一紫,椅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差點沒憋死過去。
衆人瞬間都傻了眼,一時間,房間內靜到掉落一根針都能聽的清楚。向毅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他懷疑自己看錯了。怎麼可能?陸飛,陸飛竟然能用一個毫無重量的香菸做武器?
“哇塞。”小茜幾乎是蹦起來,猛的拍起手,“哥哥,哥哥你也太厲害了吧?”
“咳咳。”聶峰使勁咳嗽了兩聲,又狠狠的瞪了瞪小茜,小茜才一臉尷尬的緩緩坐到椅子前。
“秦公子,你沒事吧?”蕭海強忍着快意,故作關切的看向已經被扶起的秦龍。
“你什麼意思?”秦龍說完,只覺得嗓子一癢,又狠狠的吞了吞,他總覺得喉嚨裡的香菸還未完全下去。
“沒什麼意思。我剛剛只是讓你吃了一根菸。已經很給你面子了。”陸飛撇撇嘴,“你那話要是讓我師傅聽到,估計你連命都沒了。”
“你以爲你師傅是誰?想殺誰就殺誰?”秦龍雖然心有慼慼,卻依舊想要撐起臉面。
“那你敢不敢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我錄給師傅聽聽。”陸飛壞壞一笑,“咱們來看看結果如何?”
“你……”秦龍臉色一陣慘白,卻硬是不敢多說一個字。
“咚咚!”門外響起一陣清脆的女聲,“上菜了。”
“哦。上菜了。”蕭海眼咕嚕一轉,“飯前的事情,我們就別提了。最重要的是飯要吃的開心。”
蕭海這個東道主已經說話,秦龍和秦嘯天自然不好再說什麼。清一色的旗袍加大白腿,端着各色精雕細琢的菜式,優雅的將菜品擺放在桌前。不到半刻功夫,數十道,堪稱人間美味的菜品已經講究的擺放開來。
“美味自然少不了美酒。”蕭海點點頭,旁邊的開酒美女,已將茅臺玉液打開。
美女左手託瓶,右手扶住瓶頸。圍着桌子,優雅而緩慢的將玉液傾倒在衆人桌前的杯子裡。
待倒酒結束,蕭海站起身來,端起酒杯,“這一杯是給陸飛接風洗塵酒。”
蕭海說完,一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