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麼了?”陸飛轉眼間到了出租車司機旁邊。
“大哥,你還是自己跑吧。”出租車司機語氣哽咽起來,“我上有老,下有小,這搶劫銀行的事,我可是真的幹不了。”
出租車司機的話剛說完,保安就已經來到了兩人的身邊,他喘着粗氣,略帶埋怨的看着陸飛,“我說你咋就這麼粗心?這一萬塊錢,你咋沒放編織袋裡?”
出租車司機一愣,他吃驚的看向保安,滿臉疑惑的問到,“他不是搶劫犯?”
“他要是搶劫犯,那我豈不是幫兇了?”保安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媽呀。”出租車司機長嘆一口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這是你的車錢。”上了出租車,陸飛照着前排,隨手扔了一疊。
出租車司機一驚,猛地一個急剎,差點沒把心臟病嚇出來。他用抖個不停的雙手,將錢拿起來,只是抽出一張,“這一個就夠了。”
“沒事。你都拿着吧。”陸飛嘻嘻一笑。
出租車司機擔憂的看向陸飛,“哥們,你別嚇我。我心臟不好。你給我一張就好。你再給我多了,我都不敢拉你了。”
“還有嫌錢多的啊?”陸飛不解的看向司機,又抽出了兩張,“說好的三倍車費,你別讓我爲難。”
出租車司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錢。這纔再次起步,一直將陸飛帶到了指定地點,這纔敢弱弱的小聲說上一句,“到了。”
陸飛將一大編織袋的錢往地上一丟,下了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跟着輕輕那麼一提,拎着整袋錢幣,就往蕭宛晴的公寓走去。
“喂,喂,站住。幹嘛呢?”門口的保安,看着陸飛連招呼都不打,徑直朝着小區內走去,趕忙追上前制止。
“沒事。”陸飛嘻嘻一笑,“我來交房租。”
“你是這裡的住戶?”保安警覺的看向陸飛,“我怎麼沒見過呢?你手裡提着的是什麼?”
“我來交房租。手裡提的當然是錢啦。”陸飛嘻嘻一笑。
“錢?”保安一怔,“誰交房租,會提一編織袋的錢?”
“我就會啊!”陸飛嘿嘿一笑,手一抖,整個袋子就豎在地上,跟着手一扯,紮好的編織袋,瞬間就裂開了一個口子。整個編織袋內部的情況瞬間清晰起來,錢,整整一編織袋的錢,保安一下子傻了眼。
陸飛隨手抽出其中一疊,照着保安就扔了過去,“天太熱,買點水喝。”
一直到陸飛的背影,消失在眼角。保安那顆顫抖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拿着一整疊紅票,忍不住仰天長嘆,“有錢任性!有錢就是任性啊。”
陸飛提着整袋鈔票,剛走到冷月的門前,就聽到房間內一陣吵鬧聲。
“今天是交租的最後期限,你別跟我說這麼多,有錢就接着住,沒錢,收拾收拾走人。”
“你就不能多等兩個小時?”
“沒得商議。”門內響起一陣冷哼,“你前腳搬出去,我後腳就能立馬找到人租。價錢可比你給的高多了。”
“你還講不講理了?”冷月語氣裡少了先前的冷靜,“還不就因爲我們先前簽了合同,房租規定死了,你沒法漲房租了?你不就是想逼着我走,然後轉租他人嘛?有你這麼無良的房東嘛?”
“我無良還是你無賴?”門內的中年女高音,極盡挖苦,“有本事你就別租。立馬滾蛋走人。”
“你別忘記了,這裡是警局家屬院。你們當初集資建房怎麼說的?”冷月歇斯底里的吼到,“服務警民。你對的起這四個字嗎?你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嗎?”
“對不對得起良心,那是我的事。”女高音冷哼一聲,“不服你揍我呀。”
陸飛搖搖頭,輕嘆一口氣,照着防盜門,狠狠的捶了兩拳,“警花老婆,開門啊。”
“你不交房租是吧?”中年婦女一把拉開防盜門,“你不交租,我就找你老公要。”
“大娘,你在啊?”陸飛壞壞一笑。
中年婦女臉色一拉,“你眼睛有毛病是吧?誰是你大娘?我有那麼老嘛?”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陸飛一臉愧疚,“都怪我眼神不好。”
中年婦女美美的仰着頭,期待着陸飛接下來的恭維話。
“你這皮雖然拉了,但卻並不顯得年輕。”陸飛嘻嘻一笑,“叫大娘確實有點年輕了,應該叫你大媽。”
“大媽?哈哈。”剛從樓下走到門口的柳詩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中年婦女先是一怔,而後怒火中燒,“我管你大媽,還是大娘,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這房子你到底是租還是不租?”
“你怎麼這麼過分?”柳詩詩義憤填膺的從門口走進屋內,“哪有你這麼咄咄逼人的。”
“詩詩,你怎麼來了?”冷月神色黯然的看着柳詩詩。
“我怎麼來了?”柳詩詩嘟囔着小嘴,“想到你房租到期,這個老妖婆肯定會來逼你。不放心你,就來了。”
“小姨子,你來不來都一樣。”陸飛嘻嘻一笑,“我都說了,房租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不就兩千塊錢嘛。”
“你還有臉說?”一見到陸飛,柳詩詩氣就不打一處來,“別以爲穿的人模狗樣,就能充有錢人了。有本事現在就把冷月姐的房租錢交給這個老妖婆。”
“你……”中年婦女惱的牙癢癢,卻又不敢真的得罪柳詩詩。
“說吧。房租多少錢。”陸飛看着中年婦女,若無其事的問道。
“這個月沒按約定提前繳納房租,要扣三百違約金。加上房租,一共兩千三。”中年婦女拉長着臉回道。
“這也太少了吧。”陸飛不屑的撇撇嘴。
“少?”中年婦女一愣,心裡頓時不是滋味。這話正反着聽,都不像是嘲諷啊?
“你不吹牛能死?”柳詩詩狠瞪了陸飛一眼,“別拎着麻袋充大款好嗎?我說你是不是幻想症發作了?還以爲你那編織袋裡裝的都是錢呢。”
柳詩詩冷嘲熱諷,把滿肚子的怨氣都撒到了陸飛身上。這傢伙要真有錢,會用冷月的房租去買早餐?這傢伙真要有錢,出門提的不該是名牌真皮包包,還會拎着個編織袋?
“小姨子。”陸飛也不惱怒,嘻嘻一笑,“你咋知道我編織袋裡裝的是錢?”
陸飛的話一說完,三個人全都愣住了。中年婦女偷偷的又打量起那個不起眼的編織袋來,但僅僅看了兩眼,中年婦女心底已經有數,吹牛!絕對的吹牛!
柳詩詩眼神裡滿是鄙夷,不住的搖着頭,“喂,神經病。我這幾天沒見,你吹牛的功夫又漲了不少啊?你知道這一編織袋能裝多少錢嗎?你丫的去搶銀行,就你這種身板,都不一定能搶這一袋子。”
“真的嗎?”陸飛壞壞一笑。
哧溜一聲,袋子瞬間撕裂兩半,跟着嘩啦一片紅。
“錢?真的這麼多錢?”中年婦女驚叫起來。
“你,你……”柳詩詩驚恐的看向陸飛,“不會真的去搶銀行了吧?”
冷月也是萬分吃驚。一個連燒烤錢都付不起的屌絲,瞬間就成了百萬富翁?這絕對算的上屌絲逆襲的神話了。
“我要去搶銀行,那能會搶這麼一點。”陸飛嘻嘻一笑,“再說了,那種低級的賺錢方式,我才懶得去幹呢。”
“那你哪來的這麼多錢?”柳詩詩又驚喜又疑惑的看向陸飛,“難不成你集齊了能夠實現人類願望的七顆珠子?”
“你說的是七龍珠嗎?”陸飛疑惑的反問道。
“七你妹呀。”柳詩詩一臉黑線,“我說的是雙色球。”
“你說的就是那種需要演算很多次,買中了才能得到五百萬的彩票?”陸飛不屑的搖搖頭,嘻嘻一笑,“對我來說,獎金太少,毫無吸引力。”
“那你哪裡得來這麼多錢?”冷月終於也是忍不住心中好奇。
“這件事說來話長。”陸飛嘻嘻一笑,轉頭看向中年婦女,“一月討一次房租,你不嫌麻煩嘛?要不一次付一年的吧。”
“對,對,麻煩。”中年婦女兩眼放光的盯着地上堆積如山的錢幣,連連點頭,“能付一年的再好不過了。”
“那好。”陸飛壞壞一笑,一擡腳,地上的錢幣就跟着腳尖飛了起來。
唰!唰!唰!
五疊錢幣鱗次櫛比的朝着中年婦女的肚子飛了過去,跟着“咚”的一聲沉悶聲響起,中年婦女徑直往後退了兩米多,後背猛地靠在牆上,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五疊錢幣則穩穩當當的落在她那油脂肥厚的肚皮上。
“你真走運。”陸飛壞壞一笑,“如果你要是個男人,又敢這麼惹我警花老婆生氣的話。估計你就沒福氣花這份房租咯。”
“是,是。”中年婦女捂着肚子,神情痛苦的站起身來。
“你怎麼給她五萬?”柳詩詩憤憤不平,“一年房租才兩萬多。對待這種人,一毛都不能多給。”
“我知道錯了。”中年婦女忐忑的看着陸飛,雙手緊緊的卡住五萬塊紅票,生怕陸飛反悔似的。
“我小姨子對你意見很大哦。”陸飛撇撇嘴,“拿了房租,還不趕快走。”
中年婦女一愣,臉上頓時大喜至極。她又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肚子,抱着五疊錢幣,飛快的跑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