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吳發起狂來,武癡的狀態和他平時的樣子完全不同,能把人嚇掉半個下巴。
“喵的,金錢難道是道士?”莫覓覓來了一句。
江牧野說:“咪的,我看不像,道士會成天盯着美女看麼?”
郭大叔說:“我靠,沒聽過歡喜禪麼?”
莫覓覓說:“那是淫僧,不是道士。”。
江牧野說:“哦,我想起來了,道士也有雙修的,還喜歡研製什麼合歡散一類的東西。”
“別在老孃耳邊呱噪了,看比賽……”米南一指屏幕,幾個人同時擡頭,時間到了最後的兩分鐘,金錢剛纔一直在繞着擂臺逼得方存東不停的繞圈子後退,這個時候他不再完了,嘴上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擴音器傳遞的不是很清晰,就看見金錢的王八拳就如同豆大的暴雨一般,噼裡啪啦的都打在了方存東的身上。
最爲奇怪的是,他打的一點都不快,一拳一拳非常清晰,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偏偏方存東就是躲不開,還有點像是故意湊上去,要捱打一樣。
“停,停,不要打了,太過了!”裁判大聲嚷着,還吹着哨子。
“比賽沒結束,我欠他十點,裁判你別想被這廝收買,想判我輸麼,我可沒有一點犯規的地方,你自己看,我連可以打的關節都沒有打,只是打打這廝的皮肉,難道主裁大人你心疼了,他是你的姘頭還是什麼?”金錢一邊打一邊說,句句刺得裁判有些無地自容,這些話叫的聲音都很大,連帶兩個副裁和負責保安的教練都看向主裁,他們都知道方存東的身份,之前聽到金錢話裡有話了,現在又一次這麼說,說的還更明顯,他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盯着裁判,心說:“我靠,這廝自己收錢,不給我們撈點,要是查出來,非告他個家破人亡不可。”
主裁心裡叫苦不迭,他可是一毛錢也沒收的,只憑方存東家裡託的人來和他說一句,他就沒辦法違抗,那可是他的頭兒,不只是管着他,還給他投資開着個武館,他算是教練,要是得罪了自己的頭兒,就是砸了自己的飯碗啊。
主裁反應也快,冷汗流了幾滴,就馬上說:“我只是提醒你,注意手下分寸。”他也不得不這麼說,就算沒有被金錢用他黑哨來要挾,他也找不出金錢下手的毛病,的確拳拳都打在了非關鍵部位,原本只規定了後腦,下身不得打。而來做這次裁判時,還經過商討,根據現場情況,擊打關節、咽喉、眼睛等部位,如果很重也要及時制止,畢竟只是大學生比賽。
可是金錢現在擊打的部位連這些地方都不是,每一拳都是對方肉比較厚實的地方,甚至繞到方存東身後,對他屁股還來了幾腳。
“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方存東大聲喊着,聲音都已經帶了哭腔,剛纔被對方勁風逼的快憋死了,也說不出話來,他都以爲自己要死在擂臺上了,結果對方的拳頭忽然變得勁風都消失了,正要喘口氣,就發現拳風沒了,拳頭卻都開始向自己身上招呼了來。原以爲這種拳頭應該能抗過去,而且都是打在肉厚之地,可偏偏每一拳都讓自己痛到骨頭裡了,這樣捱了不倒十拳,方存東就已經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十一拳!”金錢在最後到時間和方存東嚎叫的同時,大聲嚷了一句:“時間到了,十一拳,十一點,主裁大人,你們不會沒計數吧。”
“計了,十一點,沒問題。”兩個副裁判異口同聲,說話的時候還很有深意的看了主裁一眼,表示“你個狗孃養的,收錢不想着兄弟們,現在完蛋了吧。”
主裁心裡苦水狂倒,心想一會結束比賽,晚上要請他們一起吃飯,解釋好這個誤會,要不然後面沒法工作了。
主裁怎麼想,沒人知道,只是全場都安靜的看着擂臺上,大家都對這一場比賽最後的結局有點莫名其妙,原本金錢還挺搞笑的,後來越來越認真了,這樣的認真連帶着氣氛也有點凝重,凝重的就算看到方存東渾身上下都青紫烏黑的,也沒有人笑的出來了。
方存東更是坐在地上,嗚嗚的不知道呻個什麼吟的,大屏幕把他現在的狀況清楚的反應在人民羣衆的眼中,這廝已經變成了一個豬頭,臉蛋全都腫了,穿着短衫的胳膊也都青不溜秋的,估計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了。
可偏偏這些傷,就沒有一處可以說是重的,連骨折都沒有,但是卻把方存東打的不成人形。如果有人這個時候把方存東的衣服褲子都扒下來,會發現,他身體百分之八十表皮下的毛細血管全都被打破了,幾乎整個身體都是烏紫發青的,這一點連方存東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
金錢走到方存東身邊,對着他耳朵說:“你身體百分之八十的皮下毛細血管全破了,雖然不是重傷,但是連片都這麼破的話,不及時醫治,有可能變成壞血病,所以我勸你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你,你……”方存東的純爺們氣質已經被打沒了,剩下的全都是娘氣了,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是XXX的朋友,你擠掉他名額就算了,居然還招人把他打的差點殘廢,那我就把你打的差點絕症。”金錢嘴角散着微笑,說話卻非常輕,只有方存東聽的見。
很明顯方存東渾身一抖,想起了被自己擠掉名額的傢伙,和那人的糾葛還是因爲一次普通的排隊插隊,自己一時間有事情,就有點囂張的推倒了一個老太,結果那人就當雷鋒和自己理論,當時就打了一架,進了局子,自己出來餓,那人卻被扣留,後來想不到竟然是省裡一起選拔進隊的。所以他就找了人擠掉了對方,還找人又揍了對方一頓。
“你真是XXX的朋友?”方存東顫抖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