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他們打得有經驗了很多。
他們自己知道攻略是真實的,隊內有三個職業級的選手,實力也不是問題,很快就再次打到了那四塊磚頭的地方。
“咳,不行啊!我們這次好像比上次發揮得還更好。”張寧摸着鼻子說。
他們做的攻略,現在的問題不是打不打得過。
而是,難度太高,不具有普適性。
沒有用!
“尤其是謝輕名……更不得了。我說,哥哥你這狀態,我們現在要是在打校園賽該多好……”鬍子撫額。
和其他的比賽項目不同,電子競技受競技狀態的影響太大了。
不同的競技狀態下,一個選手表現可以天上地下。
但是,狀態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着,經常是要的時候不來,不要的時候好到爆,沒道理可以講的。
也正因爲競技狀態這麼難以琢磨,驚弓戰隊那位能隨心所欲控制自己競技狀態的方驚堂,纔是用人的邏輯解釋不通的,鬼神!
“再來。收斂一點。”陳堯主要是指的謝輕名。
“知道了。”謝輕名也知道這一把,他發揮有點太亮了,打出來的攻略更沒用。
“唉,再來再來。”鬍子跟着他們打pve地圖,也真是進一次被教育一次了。
什麼時候打pve,竟然還有嫌自己隊友太強,狀態太好的道理?
真是瘋了!
可是,鬍子偏偏還只能認,他以前帶的pve團,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團隊了,可他以前的那種pve名團的配置,都無法複製他們的攻略,那這解謎解得,還真是沒什麼鬼用。
於是,退出,再次重來。
他們這一次進去,全都縮手縮腳的,打到中間直接滅了。
所有人哭笑不得。
得了。
打得太好也不行。
打的太差也不行。
果然,控制自己的實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黎隱和陳堯對戰的時候,王孤意和謝輕名對戰的時候,他們那種對自己實力收放自如的掌控力,是陳堯他們現階段想都沒法想象的。
一次次嘗試,一次次失敗……
不是用力過猛,就是收得太過。
他們做出一份“非職業選手能複製的攻略”,竟然比他們之前解謎用的時間還長!
“我現在知道了,要寫一篇合格的解謎攻略,真的是不容易啊……”沈照樓他們之前還以爲,這是謝輕名提出的三種方案裡,最快最省力的一種。
“如果有合適的代打,可以接了。”張寧一直也在翻代練需求。
但代打這種東西,一般要麼是爲了上分——接這種是屬於坑天梯高玩,要麼則是輸給誰誰誰了要找高手幫他報仇——這種價格不會太高。
所以,碰上一個合適的,也不容易。
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站在被他們解謎的這個站臺盡頭了!
“要不,算了,”鬍子已經有點頭緒了,“這扇門要打開,就只有靠實力——我帶過pve團隊,我瞭解,就我們已經壓到了最低限度的實力,正常的pve團都不可能做得到。”
“嗯。”陳堯操作着星火,站在那扇打開的門前,站了很久。
“可以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我們盡力了,走吧。”張寧自己當然也不甘心,他們現在時間這麼寶貴,付出了大量的精力來做這個解謎攻略,卻以失敗告終……
“我沒有不甘心。”陳堯掃了張寧一眼。
他好像還不太容易產生這樣的情緒。
然後,他補充道:“我又不是謝輕名。”
“我……”謝輕名雖然在這一次次的重複通關中,有意無意地在搶陳堯的戲,經常一不小心壓不住實力的也是他。
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好不好!
不至於被陳堯這樣照着臉點名批評吧?
“而且,沒有必要。”陳堯連犯病的時間都沒留給謝輕名,就拋出了一個信息,“我有更簡單的打法。”
陳堯這麼說,最震驚的不是一口鬱氣被按下去了的謝輕名,而是鬍子。
如果要問他整個戰隊裡,誰對pve地圖的瞭解最少,那一定是陳堯。
很多pve地圖的常識,陳堯都搞不清楚呢!
直接跳到閱讀地圖?
這就像吃飯都還沒學會,就跟你說他會做飯一樣——鬍子還沒見過這種人!
“再打一遍,該棄車的時候棄車。”陳堯說。
“啊?可是……”沈照樓立刻提出疑問,“解謎的關鍵不就在於,用車的輪子準確地壓住那四塊活動的磚嗎?”
他們和正常pve團隊之間,最壓不住實力的地方,就是在保車這個環節!
其實,他們還可以繼續把實力往下壓。
但那樣一來,他們就必須棄車了。
一旦棄車,他們拿什麼去壓磚?拿什麼去開啓暗門?
……
以壓住實力爲第一保障,那就沒什麼顧及了。
但是,問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他們站在那四塊磚頭面前,星火站上了一塊活動的磚頭。
“嗨,這不是跟我們第一次打過來的時候一樣嗎?”裴鵬天沒想到,陳堯所謂的更簡單的打法,就是重複他們的第一次失敗。
這算哪門子更簡單的打法?
陳堯朝謝輕名看了一眼,謝輕名也什麼都沒說,操作百無一用站到了和星火併列的那塊活動的磚塊上。
“唉,行行,再看看?”裴鵬天操作ppt,站在了星火後面的磚塊上。
韓笑也聳了聳肩,操作笑幫主站在了百無一用後面的磚塊上。
四個人,四塊磚,還是和他們第一次失敗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果然還是不行吧?”鬍子看他們站了好久,都還沒下來,“這四塊磚應該是有重量感應……”
“沒有。”陳堯搖頭。
“怎麼就沒有了……”
“我看到了。”陳堯掃了一眼鬍子。
鬍子的喉嚨被哽得一動。
好吧好吧,你眼睛大,你先說。
“悍馬開上去,磚頭下沉的幅度,和我們站上去,磚頭下沉的幅度,沒有區別。”陳堯淡淡地道。
“呃……說不定都是壓到底了呢,當然下沉的幅度沒區別……”
“沒有到底。”
“好吧,你又看到了?”鬍子都帶了一絲無奈了。
“不是。”
“……”
“我聽到了。”陳堯木木地說道,“我開槍試過,子彈穿過了石板,石板下還有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