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三個字,羅敬之已經聽得不想再聽了!
他第一次知道荊朝帶隊的博學校隊替補,在一個小黑網吧裡輸給七中的時候,他覺得不可能。
之後,他親自帶隊,全正選陣容上場,在精心準備的禮堂裡,當着幾百萬觀衆的面,輸給七中的時候,他們全場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不可能”三個字。
所以,這一次,他不允許有任何不可能的事情產生!
從他的隊伍中高調離隊的一號位,911發生器的操作者,江志,現在已經成了他的競爭對手,暗影戰隊同時承認他們兩支場c隊,並有鼓勵他們廝殺的意思,如果他們博學校隊在線上階段就被陳堯他們淘汰了,那簡直是大笑話。
他知道七中的實力,所以,不惜請到職業五段的選手,再三和他溝通陳堯的風格、技巧——他一點都沒有輕敵。
只要王梓印能對付陳堯,那麼他們隊伍裡有他一個職業三段,還有一個連他都摸不清真實實力的呂洱,怎麼都不可能輸!
“需要暫停嗎?”羅敬之看到第十局失敗的系統提示,穩下心神,向王梓印詢問。
“不需要!”王梓印果斷拒絕,“就憑他……”
“怎麼回事?”羅敬之問。
王梓印沒有回答,呂洱就開口笑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指揮沒跟上而已,全隊報位失誤。梓然都打到吊橋那裡了,對方狙擊手一直沒有確定,所以,導致梓然在從一個已經結束的戰場,轉向另一個戰場打支援的過程中,被狙擊手一槍帶走。”
羅敬之點了一下頭。
呂洱的大局觀很好。
從大局上來說,這確實是一次指揮和溝通的失誤,哥、梓然囂張離開弔橋之前,以爲殺死了鬍子和ppt兩個人,就結束戰鬥了,實際上,陳堯的星火就在這個戰場上但,一直沒有出面……
直到哥、梓然囂張轉頭離開!
他這一槍,蟄伏太深,賣隊友賣得臉不紅心不跳,所以,無論是誰在那裡,都是一槍被帶走的節奏。
“可是……”荊朝卻沒有從大局上考慮,“以梓然的技術……”
羅敬之微微閉目:“聽到對方的腳步、起跳和槍聲,應該能反應過來!”
他們每個人都是見識過,王梓印的技術有多強的。
即使是從背後偷襲他,正常情況下也是被他反殺的結果纔對。
所以,王梓印自己也認爲,這不可能。
他是被從背後狙了,生還機率不大,但正常的話他也應該同時帶走那個星火纔對。
然而他並沒有做到。
“那個星火,是卡在我剛剛聽不到他的聲音的距離起跳的,”王梓印對他們解釋道,“之所以能那麼快出槍了,是因爲他先開槍之後再起跳的!所以,我剛纔覺得這一槍不可能……如果他先起跳,我還沒離開聲音範圍,我就能發現他,如果他在我離開聲音範圍之後再起跳,開鏡、瞄準、射擊,根本來不及……”
“呃……這能做到嗎?”荊朝問。
“當然能,我也能。”王梓印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眼睛裡泛起紅色的血絲,“隊長,我該上狙了吧?”
“嗯。”羅敬之點了一下頭,“開始對狙吧!”
……
王梓印雖然是掛的一號位,但到目前爲止,他都是隨手帶把槍就上了,並沒有特意選擇強力的狙擊槍。
第十一局,王梓印率先拿了把awp。
這把槍也是很復古的槍械了,早年一號位大神們槍械庫裡的標配,最著名的就是龍吟戰隊隊長邵東流的槍械庫裡那十二個版本,改裝、塗裝、重量等各不相同的awp,讓他在比賽的時候,可以隨時選擇最順手、最適合地形和環境的一把。
一個選手的槍械庫的豐富程度,是比賽時可選性的保證,同時也是戰隊財力的象徵。
當然,awp這把槍,因爲底層數據的一次大改版之後,就被很多狙擊手棄用了,隨着這一次改版而隕落的,還有好幾位差一點能登頂主神的頂級狙擊手。
“換狙了。”沈照樓說。
“嗯,本來就是一號位嘛。”張寧並不意外。
但是,現在局面更加嚴峻了——把他們上半場比分打成2比9的博學校隊,其實都還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
陳堯那一槍,狙死了個哥、梓然囂張,卻也讓博學校隊火力全開了!
十一局、十二局、十三局……
博學中學全隊穩紮穩打,一點都沒有真的把陳堯他們,當做“和他們有什麼不一樣”的那些被淘汰的戰隊,洱海潮生準確定位、全場支援,暗夜之x一夫當關盯防守,今朝有酒帶領兩人小配合遊擊,哥、梓然囂張一槍槍地收人頭。
張甯越看越揪心。
“他們打得太認真了。”張寧看向沈照樓,一臉的不妙,“這應該是博學校隊跟我們打的所有比賽中,有史以來最認真的一次吧?”
“嗯……”沈照樓雙手絞着袖口。
“賽前就已經針對我們戰隊,保留了一號位的實力,他們沒有因爲自己強而輕敵,賽場上,他們職業五段的選手,被我們隊長兩次狙死,他們一點也沒有慌,和上次那支隨便棄圖的戰隊,已經不是一回事了……”張寧看到了博學校隊除了實力之外,更重要的進步。
“畢竟是校園賽的種子戰隊。”沈照樓一笑,“但是,我們也是一樣啊!”
“一樣?”
“我們也沒有輕敵,我們也沒有放棄。”沈照樓指着屏幕,笑起來了,“你看,百無一用都還沒秀起來呢!”
張寧自己有點慌,被對方戰隊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卻沒有注意到,己方戰隊這邊的動向。
第十三局,他們以幾點血的劣勢,輸掉了小局。
但是,一摘下耳機,鬍子就笑了:“謝了,兄弟們,下一把,跟我贏!”
“啊?”張寧都沒聽到他們剛纔每一局的隊內溝通,“要放謝輕名嗎?”
“不!當然不!”鬍子堅定地朝張寧拋了個特別噁心的媚眼,“我們又不是博學中學,我們是要衝擊校園賽冠軍的隊伍,當然不可能再這裡開足火力!就在剛纔的三局裡,我在全隊的配合下,摸清楚了我們到底需要用多大的力氣打死他們。”
陳堯看了看鬍子的笑臉,淡淡點頭:“你說。”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