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摩托被衝鋒隊給綁架了,徹底打亂了程一飛的計劃。
林深鹿今晚要假裝劫獄,古裝隊今晚要真的劫獄,順帝今晚也要去看田小北表演,甚至約了永淳公主要提交任務。
可就在程一飛忙的團團轉時,衙門捕快又給了他一條消息。
高度疑似小摩托姐姐的女人,讓婆家人抓到了城外的村子,據說偷了漢子即將被浸豬籠。
“服了!老子真服了,全都擠到一塊來了……”
程一飛極度煩躁的跨上了馬,乾脆把心一橫叫上兩隊禁軍,趁着日頭未落趕赴城外村莊,先把秦沫的小命救回來再說。
“許多乾此時出城,是在賭咱們不敢殺秦晴麼……”
一架馬車緩緩停在了大路邊,戴斗笠的車伕不太熟練的調頭,還有一個綠袍小官坐在車中,望着離去的馬隊放下了車簾。
“他去追抄家的二皇子了,小丫頭對他來說不重要……”
小官隔着布簾冷笑道:“二皇子大概率是幕後主使,但總舵主必然是他的親信,今晚就順水推舟除掉許多乾,咱們直接去找三皇子,他肯定會喜歡太子妃的肚兜!”
“許多乾確實有點門道,不是他誰能想到二皇子……”
車伕趕着馬車Yin笑道:“二哥!我在徐府當了幾天馬伕,小秦晴把我給饞的不行,今晚就讓我開個大葷吧,改天再把項瑞雪一塊搞了,師生倆簡直是絕配!”
“許多乾不死,誰也不能碰小丫頭,項瑞雪你也搞不了,她的來頭比我大……”
“什麼?那她怎麼分到菜鳥隊去了……”
……
夜幕降臨!教坊司……
皇帝時隔一年多才重新光顧,教坊司內外早已是張燈結綵,上百位佳麗輪番在各處彈奏,花園和涼亭中都有美人起舞。
“聽聞徐達飛一日之內,便賣了八百餘萬兩股本,你們怎麼看……”
順帝身着便裝在迴廊中漫步,除了太子和三皇子緊隨其後,還有幾位大臣也愜意的陪遊。
“父皇!此乃殺雞取卵之事,必出大事……”
三皇子正色道:“百姓看到達官貴人們投錢,也變賣家產跟着一塊瘋投,卻不知貴人們的錢會雙倍奉還,而百姓的錢就成了死賬爛賬,最後流離失所乃至民衆譁變!”
“哦?你怎知會雙倍奉還,莫非你也投了不成……”
順帝似笑非笑的回頭看向他,幾位大臣立即轉身評價妹子,假裝沉醉於美色和仙樂當中。
“不敢!”
三皇子拱手道:“兒子也沒那閒錢去投,只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戲,兒子聽人一說便知其中蹊蹺!”
“三弟!股本三十萬兩起售,尋常百姓可拿不出啊……”
太子笑道:“能拿出這筆閒錢之人,必是貪官污吏,黑心女幹商,況且有朝廷盯着徐達飛,若是真有好人被坑騙,皇上定會爲他做主追討,百姓也會爲皇上拍手叫好!”
“哈哈此話在理!敢騙我大順百姓,朕叫他人頭落地……”
順帝龍顏大悅的走向主閣樓,太子也得意洋洋的跟了進去,唯獨三皇子的臉色陰沉似水,知道自己沒領會皇帝的意圖。
“王爺!徐達飛賺的銀子,交了重稅……”
一位年輕官員掩嘴提醒了他,三皇子連忙吃驚的拉住對方,硬把他拽到角落裡小聲交談,好一會才恍然大悟的進了閣樓。
“說什麼王權富貴,怕什麼戒律清規,只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一首悠揚的歌曲在閣樓中迴盪,只見富麗堂皇的二層大廳之內,順帝等人居然悠閒的
席地而坐,各個都搖頭晃腦的望着大舞臺。
“咦?這唱的是什麼曲,如此直白又如此動聽……”
正拾階而上的三皇子疑惑不已,只看全新的舞臺上有一支樂隊,引吭高歌的窈窕女子身着紅裙,戴着紅面紗只露出一雙大眼睛。
還有一位女扮男裝的俊俏和尚,跟一位華貴的***在演舞臺劇。
“殿下!此乃通俗說唱……”
一位太監躬身過來笑道:“唱的是西遊記女兒國,那女兒國王對聖僧的種種誘惑,舞臺和曲目皆是新花魁的自創,小的想着新人新花樣嘛,便斗膽讓她試了一試!”
“不錯!皇上都瞧的入神了,確實很有新意……”
三皇子踮起腳走到了中間,輕輕的盤腿坐在了長几前,擺手拒絕了佳麗們的伺候,陪着皇帝老子一塊搖頭晃腦。
“他奶奶的!老子看不下去了……”
順帝突然驚怒的拍案而起,悠揚的音樂聲也戛然而止,樂隊和演員一起如墜冰窟,田小北更是瞪着大眼懵圈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管事太監嚇的一頭跪在地上,官員和皇子們也吃驚的跪起,皇帝竟然破天荒的爆了粗口,跟着必然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你個不解風情的蠢和尚,讓你去了西天又如何……”
順帝氣勢洶洶的衝上了舞臺,一把拽過驚恐的女兒國國王,居然當衆把她給摟進了懷裡。
“你是女王,我是男皇,咱倆天生一對,不要稀罕這個臭和尚……”
順帝霸氣十足的拍打着胸脯,衆人一起把嘴張的能吞拳頭,沒想到皇帝竟是入戲上頭了。
“快快!繼續演啊,換一首bgm……”
田小北趕忙對驚愕的唐僧擺手,迅速閃到一邊讓出了主角c位,還讓樂隊換了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你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
田小北豪邁的獻上一首帝王之歌,此曲簡直就像爲順帝量身打造的,一下子就搔到他當帝王的嗨點了。
順帝慷慨激昂的講述過往輝煌,女王滿臉崇拜的依偎在他懷中。
唐僧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演了,乾脆盤腿坐在地上閉起眼唸經,任由皇帝用罵她來展現男子氣概。
“田公公!還跪着作甚,把詞曲給本王抄一份……”
三皇子等人笑意盎然的坐回去,管事太監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哈腰的走到幾人身邊,將早已備好的曲譜挨個的送上。
太子爺眯着眼問道:“老田!那位是何許人也,倒有幾分姿色啊?”
“呵回殿下的話……”
太監連忙跪着答道:“唱曲的是新晉花魁,叫楠兒姑娘,女兒國國王是咱的琵琶姬,長的富態便讓她演了女王!”
太子爺皺眉道:“蠢材,本宮問的是那位俊和尚!”
“噗”
三皇子把一口白酒噴了出去,顫抖着笑道:“皇兄!你的嗜好挺特殊啊,聖僧都不想放過了嗎,恰巧三弟聽到了一件傳聞,講出來再添個樂子吧!”
“不想髒了耳朵,今夜只談風月……”
太子爺漫不經心的喝了口酒,正好順帝也興匆匆的坐了回來,還把女兒國國王拉過來給他陪酒。
順帝笑道:“三小子,你又想嚼誰的舌根啊?”
“不是兒子嚼舌根,而是傳的太難聽了……”
三皇子哀聲嘆道:“唉外面的人說徐達飛,他把睡過的女人肚兜,通通釘在書房的木牆上,第一件就是五妹的小衣,第二件你們猜是誰的,老六的側妃……劉氏!”
“皇上!妾身去給您溫酒哈……”
女兒國王趕忙撅着屁股爬走了,其他官員們也趕緊往遠處挪動,這種皇家醜聞聽了會要人命的。
“荒謬!”
順帝不屑道:“你五妹倒不算空穴來風,但他如何能睡到老六頭上,他才認得老六幾天啊?”
“就是進宮那一回,徐達飛給吳氏淨身做法,趁機迷暈……”
三皇子痛心疾首的說道:“起初兒子也不信,奈何人家有證據啊,肚兜上都繡着她們的乳名,一看便是宮裡纔有的布料!”
順帝狐疑道:“證物何在,呈上來給朕瞧瞧!”
“父皇稍待,我把證人證物都叫上來……”
三皇子轉頭陰笑着跑了出去,太子繼續陪他老子飲酒作樂,根本沒把他的話給當一回事。
沒多會三皇子就把人帶來了,正是之前馬車上的兩個男人。
“臣!苑馬寺寺丞,伍文正,叩見陛下……”
綠袍官員在幾米外跪伏下去,一身短打扮的車伕跟着跪下,還故作緊張的弄散一個包袱,露出了七條顏色各異的肚兜。
“父皇!這便是他們提交的證物……”
三皇子連忙抄起了七條肚兜,直接捧到順帝面前挨個攤開,但第一條就繡着太子妃的閨名。
“混賬!怎會連太子妃也有,簡直亂彈琴……”
順帝再一次驚怒的拍案而起,大驚失色的太子也終於明白了,這樁醜聞的主角竟然是他自己。
“太子妃?”
三皇子故作吃驚的叫道:“伍文正,你們可沒跟我說太子妃啊,到底是怎麼回事,速速從實招來!”
“陛下!這位是徐府的馬伕,他說徐達飛酒後吐真言,吹噓他曾迷暈了公主和王妃,行了不軌之事……”
綠袍官員怒聲道:“還將她們的肚兜掛起來炫耀,微臣一怒之下便僱馬伕取證物,沒想到真如姓徐的所言,但微臣不知太子妃的乳名,所以不曉得她也被侮辱了!”
“來人!”
順帝虎着臉坐到長几上,冷聲道:“去把太子妃和五公主叫來,讓她們親眼辨認是真是假!”
“是!”
管事太監汗流浹背的跑了下去,其他幾名官員也是進退兩難了,唯獨年輕的紅袍官員上前了兩步。
“陛下!”
年輕官員拱手道:“根據吏部的案牘記載,新任的寺丞身高六尺三寸,左眉有痣,四方臉,所以此人……並非苑馬寺的新寺丞!”
“什麼?快把他們拿下……”
順帝指着兩人吃驚的蹦了起來,兩個人神色一變也跟着躍起,居然惡向膽邊生,雙雙撲向了本關最強大boss。
“蠢貨!”
年輕官員輕蔑的嘀咕了一句,同樣順帝也興奮的蔑了一笑,沒等靠近便拍出了一雙龍爪,直接將兩人隔空擊飛了出去。
“哼兩隻三腳貓,練手都不配……”
順帝非常失望的背起了雙手,兩個倒地的玩家也狂噴鮮血,但四個黑衣人卻如鬼魅般閃現,迅速摁住兩人並擰斷了手和腳。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了大閣樓,樓外立馬衝上來大批的侍衛,直接用鐵鏈將兩人鎖了起來,四個黑衣人也默不作聲的退了。
“慢着!把他也給朕拿下……”
順帝隔空一掌扇飛了三皇子,怒道:“你竟敢帶刺客來見朕,若不是沈探花今日在此,你個畜生就要弒君篡位了吧?”
“皇上!孩兒冤枉啊,真不知他們身份有詐啊……”
三皇子驚慌失措的跪起來哭喊,而年輕的官員正是探花郎
沈輝,他過目不忘才稱得上超級大腦。
“陛下好棒,好威武啊,耶”
田小北在舞臺上跟迷妹似的拍手,沈輝也悄悄做了一個走路的手勢,田小北立即心領神會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