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位大佬家查出五個野種,閹黨以三比二完勝了太后黨。
除了一個抵賴不掉的孩子娘,愣說自己被人下藥給侵犯了,其餘四個都說孩子被調包了,還硬把陰性血往孩子頭上套。
“他孃的誰幹的,居然如此卑鄙歹毒……”
閹黨大佬們聚在茶廳中罵娘,家眷仍在後院裡排着隊待查,可他們幾個人合計了老半天,誰也想不出幕後黑手會是誰。
“諸位大人!出大事了……”
一名官員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迅速關上房門低聲道:“徐駙馬也來了,他帶了十幾瓶血插隊驗血,結果也查出來一個陰性血,我瞧見瓶上寫了三個小字……李妙霖!”
“噗~~~”
好幾位大佬當場噴出了茶水,李妙霖正是前太子的嫡長子,也就是太子妃唯一的兒子。
“哎呀~多年前就有人說過,世子長的不像太子……”
有人懊惱道:“可誰敢想這人賊膽包天,居然把黑手伸進了東宮,若是當初繼位的乃是大皇子,李妙霖可就是皇太子啦,他……”
“孃的!你們還敢偷聽……”
茶廳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只見程一飛跨進來怒斥道:“閹黨!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鳩佔鵲巢的事也敢做,不怕誅滅九族嗎?”
“胡扯!你血口噴人……”
吳太師驚怒的拍案而起,怒聲道:“我孫兒給人養了十多年的野種,讓人鳩佔鵲巢的不是我們嗎,你不分青紅皁白就罵,是何居心?”
“除了大總管,誰有本事狸貓換太子,誰又有這麼大的膽……”
程一飛厲聲道:“你們這是在竊國,竊取李家的江山,說自家有野種就是賊喊捉賊,陰性血的劣種就在你們當中,否則大總管一個孤寡老人,他冒着風險爲誰而調包?”
“誰說的?”
一位紫袍大員反駁道:“大總管並非孤寡老人,其親族中仍有侄孫一家,其侄孫曾在京中住過幾年,如今已……”
對方話沒說完就突然卡住了,其他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小喇叭卻突然跑了進來。
“駙馬爺!有兩個命婦報官了,孩子不是被調包的……”
小喇叭拿着銅製的注射器,說道:“這是化驗室的注射器,兩個命婦見到此物才明白,她們曾被孫福貴的婢女迷暈,用裝有她主人劣種的注射器,刺入身體導致懷孕!”
“誰是孫福貴,我怎麼沒聽過此人……”
程一飛故作疑惑的環顧左右,大佬們也被震驚的面面相覷,連吳太師都張着嘴說不出話了。
“孫福貴嘛,他自稱大總管的錢袋子……”
小喇叭瞪着他們冷笑道:“諸多官員都與其私下往來,兩年前身份暴露才舉家搬遷,但是打死我都沒有想到,孫福貴是大總管的……侄孫子,他的真名叫譚雙全!”
“哦~我說哪來的劣等種,原來是老太監家的孫子啊……”
程一飛嘲諷道:“吳大人!你們可真是道德淪喪啊,爲了榮華富貴給奴才生兒育女,等鳩佔鵲巢的世子繼承大統,小野種就是皇上的兄弟了,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放屁!我等根本不知情,我們也是被暗害了……”
吳太師羞憤難當的捶胸又頓足,其他幾人爲了名聲也據理力爭,畢竟大總管權力再大也是奴才。
“吳老!不是我曾祖把宰相一職搞沒了,您就是當朝宰相……”
程一飛正色道:“其實我相信您的人品,只不過事實擺在我的眼前,難道您堂堂的吳太師讓奴才耍了,或者讓大總管給卸磨殺驢了嗎,還是……”
“不用再說了,我會自證清白給你看……”
吳太師怒不可遏的走了出去,叫來心腹又大步的去了後院,沒多會後院就傳來了尖叫聲。
“不要殺我!我沒紅杏出牆,沒有啊……”
一個哭叫的少婦被幾人拖了過來,正是吳家生了小野種的曾孫媳婦,她公公和丈夫齊力將她按跪在門外。
“徐王爺!你可滿意了……”
吳太師殺氣騰騰的回到了門口,只見他的心腹拎着野種的頭顱,扔在了少婦流出的一灘尿漬中。
“啪啪~~”
吳太師正反抽了少婦兩嘴巴,怒罵道:“賤人!還敢栽贓給接生婆,你的野種是跟孫福貴生的,你究竟在何時與他通姦的?”
“嗚~沒有!他的婢女來我屋送喜餅,吃完我就犯迷糊了……”
少婦哭訴道:“婢女用銅管刺入我體內,我迷糊間以爲是發夢,但時隔一個月就有了身孕,直到剛剛我才醒悟,銅管乃是一種注射器,裝了……孫福貴的劣種啊!”
“等會!你怎麼認識孫福貴的,他說了什麼沒有……”
程一飛故作驚疑的上前兩步,這故事是小喇叭剛剛散播的,故意讓幾個偷腥的女子聽見,讓她們把髒水都潑給孫福貴。
“我爹與他有生意往來,回孃家時撞見過一面……”
少婦哀聲道:“隔天他就遣婢女送喜餅,說他的美妾要生兒子了,誰曾想美妾指的竟是我,還讓我……好好相夫教子,說吳家將來都是我兒子的,簡直就是頭畜生!”
她男人怒嚎道:“孫福貴是誰,老子要親手宰了他?”
“夠了!人帶下去,準她以妻之名下葬……”
吳太師冷厲的揮手打斷了他,少婦絕望的閉上眼沒再求饒,她指定是跟孫福貴通姦了,不牽連家人是最好的下場。
“唉~吳老!我是真沒想到啊……”
程一飛悲哀的嘆息道:“你們忠心耿耿的追隨大總管,背地裡他卻如此喪心病狂,居然連你們家也要一塊霸佔,看來我以前是誤會你們了,不該叫你們……閹黨!”
“哼~我們從來不是閹黨,只是報答他的知遇之恩……”
吳太師轉過身恨聲道:“想要獨攬皇權的乃是皇太后,我們做臣子的自然得皇上着想,至少得讓皇上在及冠之年,有能力與太后一黨抗衡,是你一直小瞧了我等!”
“不是我小瞧你們,而是我太瞭解大總管了……”
程一飛搖頭道:“他手裡肯定攥着你們的把柄,讓你們替他養野種也敢怒不敢言,但我會把人證物證交給皇上,只要你們有膽說一聲幹,我親手替你們宰了孫福貴!”
吳太師反問道:“你到底圖什麼,爲何要深入這灘渾水之中?”
“我要摧毀毒源,毒源可能就在大總管手上……”
程一飛面不改色的說道:“幾個反王也掌握着屍毒,極有可能利用屍毒發起進攻,若是他們真敢禍害老百姓,我一定會在戰場上解決他們,你們不同意也沒有用!”
程一飛說完就往外面走,幾個老狐狸都沒再言語,但內訌的種子已經在他們心中埋下。
……
傍晚!
程一飛以太后有懿旨爲由,撤走了化驗員不再搞驗親,只讓防疫所的人檢測病毒。
不過天沒黑就傳來了消息,生了野種的女眷集體自盡。
可是對外卻說孩子被調包,悲傷過度才一時想不開了,並且又把黑鍋丟給了亂黨,沒有一個人敢提到孫福貴。
“小北!宮裡沒啥情況吧,咱們明天就在舊宮過年……”
程一飛坐在工廠的調度室內,一牆之隔就是電訊站的機房,接線員們正在手動轉接電話,還有一條監聽線通向辦公室。
“飛總!來活了,有個神秘人給了你一封信……”
小喇叭忽然興匆匆的推門而入,程一飛驚訝的掛上電話拆開信,只看裡面的紙條上寫着——幹!人在良鄉縣覃園。
“沒想到這麼快就給迴應了……”
程一飛把信放在油燈上點燃,說道:“吳太師的投名狀,我說只要你們有膽說一聲幹,我就親手去宰了孫福貴!”
“孫福貴可不能殺哦,殺了他大總管就得玩命了……”
小喇叭低聲的說道:“不想當太監的官不是好太師,姓吳的最愛聽人家叫他太師,肯定不甘心讓一個太監操控,最好的就是坐山觀虎鬥了,或者設個陷阱害死你!”
“你都說他不甘心屈居人下了,自然是一種試探……”
程一飛起身說道:“只要我敢對孫福貴出手,大總管又不能拿我怎麼樣,閹黨的勢力就會倒向我這邊,而且隱藏任務的目標周祥順,人家也說他經常往返與良鄉縣!”
“我給冷嬌輝打個電話,他應該回家了……”
小喇叭拿起電話呼叫陳駙馬府,沈探花果然很快就接聽了電話,跟他交談了一小會就掛了電話。
“牛家小子招供了,黑鳳凰仍在京裡沒走……”
小喇叭憤怒道:“臭婆娘知道咱們會監聽電話,讓閹黨不要在電話裡說要緊的事,周祥順一早就去了良鄉縣,據說他在附近搞了個窩點,專門綁架買賣良家婦女!”
“好!打個電話給阿雪……”
程一飛拿起桌上的皮挎包,說道:“讓他帶兩匹馬在南門等我,陪我去一趟良鄉抓週祥順,你留下製造我沒走的假象,記得一定要保護好老沈,黑鳳凰可能會查到他!”
“不是吧?”
小喇叭吃驚道:“大哥!已經大年二十九了,就算NPC也得過大年吧,咱們明天早起過去不好嗎?”
“只要我速度夠快,敵人的陷阱就追不上我……”
程一飛笑着眨眨眼翻窗出去了,可就在他走街串巷躲避眼線時,忽然發現前方出現一輛小馬車,車伕是曾給廠公駕車的刀疤臉。
“唰~~”
程一飛突然閃遁趴到了屋頂上,跟着就看車簾讓人一把掀開了,露出了一張熟悉且陰沉的老臉,敏銳的看向他剛剛所在的巷子。
‘孃的!大總管回來了,果然還是驚動了他……’
程一飛望着緩緩駛離的小馬車,知道難度已經開始翻倍提升了,刀疤臉也是個身手了得的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