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招的意思,當然是對敵人而言的,對自己一邊,不但不能說是損招,還應該說是妙招、絕招!
因此,龍翔此招一出,不但在場的各位零點公司員工齊聲叫妙,就連通過遠程視頻連接與大家接觸的李穎都不由得拍案叫絕。她在請示政府後,代表政府同意了這一方案。
當然,這一招,必須得到瓊斯的全力配合。因爲這是很可能影響到澳大利亞聲譽的一招,如果瓊斯愛澳大利亞勝過他對計算機技術的愛好,那麼這一招就不能使用了。
幸運的是,這一次,本身就是那些損失了特工的國家故意跟中國政府與零點公司爲難,在道理上他們絕對說不過去。要知道特工這類的事情大家只能心照不宣,是上不得檯面的。尤其在崇尚個人自由的西方的普通人,更是對特工沒有什麼好感。
對於瓊斯而言,嚴格來說他並不能算真正的特工。
一個真正的特工在訓練的時候是要經過洗腦似的政治灌輸,以保證其對自己國家的忠誠。
瓊斯卻不一樣,他是個文職人員,這類的灌輸雖有,卻沒有真正特工那樣多,對他本人的觀點更是沒有產生多大影響。因此,瓊斯本人也對特工並沒有多少好感。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他對國家的熱愛度與他對計算機技術熱愛度一樣,僅僅從道理上講,他也會傾向中國與零點公司一方。
更何況,龍翔的點子雖損,其實也對澳大利亞並不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因此瓊斯稍加思索,就答應了龍翔的要求。
就在龍翔提出解決方案後半個小時後,正摩拳擦掌準備給中國人和零點公司一個好看的各國外交官員接到了中國政府的通知,將爲此事召開記者招待會,在會上,中國政府將大幅一切相關事宜。
他們沒想到第一個上前的就是瓊斯。沒有人認爲瓊斯是心甘情願投降的。但是他們錯了,錯得很離譜。其實瓊斯的立場改變早有徵兆,當瓊斯在呂韶光陪同下出遊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他並沒有絲毫勉強之處。但是這些一貫看不起中國人的外國佬們並不相信這一徵兆。因此,那些盡責的眼線們在報告書上的關於瓊斯態度的問題就被自動略去了。
而到了現在,當瓊斯發言完畢時,各位外交官們震驚、憤怒、疑惑、鄙視、激動等等等等,各種情緒難以一言而盡,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不敢置信!
個別衝動的外交官,尤其是英國與美國的外交官們,甚至直接從上前臺,大叫:“不!不可能!這是一個陰謀!一個陰謀!你們肯定對瓊斯干了些什麼!他已經發瘋了!”有個傢伙甚至衝到瓊斯身邊,一把抓住他:“瞧瞧你幹了些什麼?你瘋了嗎?你這個混蛋!”都已經完全罔顧外交禮儀了。
一邊的中方政府官員連忙將那個人拉開。
按照龍翔的要求,當然,就算沒有龍翔的要求他也會這樣做,瓊斯向後退開幾步,冷冷道:“各位先生,第一我沒有發瘋!我現在十分清醒。我很明白我在幹些什麼。”說到這裡,他歉意的目光微不可覺的向雖然同樣跟來卻顯得遠遠沒有在場外交官員們那樣激動的澳大利亞外交官,但隨即就消失了,沒有人注意到這一情況。
他又接了下去:“第二,我沒有受到中國政府的任何威脅、利誘,一切完全出於自願。”說完這話,他還輕蔑的看着那個激動的傢伙:“這位先生,請不要隨隨便便的動手動腳。您太失禮了!我現在很不高興!”
那個傢伙張牙舞爪的又要上來,卻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龍翔在旁邊冷眼旁觀這一切,一面搖頭嘆息,一面在臉上露出惡魔般的微笑:“可憐的傢伙,怎麼能這麼衝動呢?我可以想象到他們後臺老闆的惱火!可憐啊,就這麼一鬧,把自己飯碗給砸了……”
一邊的楊峰光不覺打了個寒戰:老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險了……
記者招待會變成鬧劇,可樂壞了那些中外記者們。閃光燈不斷閃動着,謀殺了不少菲林。這件事情簡直太具有轟動效應了!他們當然明白其中的新聞價值。
並非所有的外交官都那麼激動。一個合格的外交官必須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他們個個都是在外交上打滾了幾十年的老油條,怎麼會那麼激動呢?雖然心中震驚不已,表面上卻看不出來。
當然,那幾個一時衝動將自己政治生命毀掉的傢伙們其實並非不明白這一道理。只是他們,尤其是美國的外交官,仗着自己國力天下第一,平時那個傲慢勁就不用提了,一氣之下,也就忘了場合。他們這一時衝動,其實也是有平時不良行徑習慣所致這一深層原因的。
澳大利亞的外交官並沒有加入其中。這一次出頭,本來就情非得以。國內的意思,讓他做個樣子就算了,千萬不能跟中國鬧僵。說起來他們做別國服用也真可憐,一方面得罪不起,一方面不敢得罪,可謂是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但那有什麼辦法?澳大利亞是個大國,但僅僅是地方大,卻並不是一個強國。他們只能奉行兩邊不得罪的政策。
因此,不得不與中國爲難的澳大利亞對瓊斯的做法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事實上,瓊斯的做法雖然表面上看有損澳大利亞的聲譽,實際上,卻是對澳大利亞的一個解脫。
一場鬧下來,氣勢洶洶而來的各國外交官們不得不垂頭喪氣的離開。此事讓他們措手不及,陣腳大亂,一時間也無法作出什麼反應,只好回去聽後幕後老闆美國佬的指示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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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龍翔的招數其實很簡單:就是讓瓊斯向中國政府申請政治避難!
政治避難這個詞,大家都不陌生。
一般來說,如果某人與他所在國家的政府不和,就可以逃到國外申請政治避難。這就使政治避難成爲一個國家庇護支持其他國家反對派勢力的一個比較好的武器。因爲當一個人在別的國家政治避難後,除非像美國人那樣橫行霸道,用特種部隊將人強行劫走或者殺死——當然,這不能明目張膽的進行——避難者原來的國家是沒有辦法的,頂多也就是抗議兩聲。
對於中國來說,很多不見容於政府的人也往往利用政治避難作爲自己的最後出路。但這並不等於那些避難者本身處於爭議的位置上。事實上,從中國出去的政治避難者很難見到一兩個好人物。有的是像創立邪教的李某人一樣的邪教分子;有的是像達賴一樣的分裂分子;當然,也少不了那些在天安門事件中讓熱血學生爲自己流血犧牲,而自己卻坐享其成,等失敗後又讓熱血學生當自己的擋箭牌,自己卻跑到國外拿着外國反華分子的錢享受的所謂“民運”分子。甚至還有貪官污吏被曝光後逃到國外申請政治避難的。
來自中國的政治避難者,最常用也是最有用的理由就是中國的專制。實際上,中國的國內環境已經越來越寬鬆,跟專制已經大相徑庭了,人權也得到越來越多的保障,又談何專制之說?再者,即使要反專制,也應該留在國內勇敢與專制鬥爭纔對。正如哪有不上戰場的戰士一樣,又哪裡有跑到國外享受生活卻讓別人爲他打生打死的反專制鬥士?其實,西方國家也明白這一點,不過出於反華的需要,也就裝聾作啞了。就算那些沒有骨氣的人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來,給中國政府製造點麻煩還是可以的。
總之,來自中國的政治避難者多了,向中國要求政治避難的卻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