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配合,那麼我們也只能不好意思的對你們…大刑伺候了。”敬酒不吃吃罰酒,哎…他們也沒有辦法啊!
“怎麼樣,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對方緩緩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眼神冰涼,“說吧,你們的身份,說出來,我們只要拿到錢,就立馬放了你們。”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薛建兵冷哼;雖然真假對於他們來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因爲,他們不會說。
對方,“無論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們都必須相信不是嗎?別忘了,現在的你們可…別無選擇。”
“誰說的。”聽着他的話,景佑藍突然笑開,“我們還可以選擇不說啊。”說與不說,這就是他們的選擇,畢竟老天爺可沒有說過,他們必須得說。
“看樣子你們是真的是準備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冷哼一聲,對方站直身子,“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也就不需要再對你們客氣了。”
哎…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們太讓我們失望了。”如果不是因爲蒙着面,衆人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張臉估計是…痛徹心扉…。額不對,是痛心疾首吧。
“不甚榮幸。”依舊是毫不猶豫的挑釁。
景佑藍覺得,這些人,確實不會真的殺了他們,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有這樣的自信。
眼前這些人的行爲對於他們來講,確實是相當的,詭異,但是又說不上來,什麼地方詭異。
“啪啪啪”突然間的一陣拍手,下一秒,大門之外,兩人擡着一口大水缸走了進來,景佑藍衆人疑惑,面面相覷;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個大綱,到底有什麼用。
然後,對方接下來的一舉一動卻讓景佑藍一行人莫名的煩躁和不安了起來,眉頭下意識皺緊。
很快,那半人高的大水缸就被灌滿了水,幾乎都快滿出來了。
“你們,先從誰開始呢?”看着他們,對方的聲音中帶着思索和考慮,眼神在他們的身上穿梭,景佑藍幾人的眉頭皺的也是越來越緊,心底的不安也越來越深。
“要不就從你開始吧。”終於,對方選定了,順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餘喬那張絲毫沒有一絲變化的臉蛋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第一個竟然是餘喬!
“你們想做什麼?”毫不猶豫,衆人下意識的將餘喬給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他們。
“幹什麼?”對於這個問題,對方只是呵呵一笑,“我和你們廢話了這麼多,這麼有耐心的好心好意和你們聊了這麼久,你們給我的卻依舊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你們覺得,我會怎麼做?好歹,也設身處地的爲我們想想吧;如果你們是我,你們會怎麼做。”
聲音漠涼,帶着嗜血的冷意。
衆人抿嘴,如果是他們的話;下意識的看向那裝滿水的大水缸。
他們,會怎麼做?
“你們倆,去綁我把這美人給綁了。”一聲令下,邊上很快就有兩個蒙着面的人上前,想要將餘喬給拖出來,綁了。
“雖然有那麼一丟丟的心疼,可惜你們不願意配合我,我有隻能…”接下來的話,就不需要他多解釋了吧。
“要綁就綁我。”然而下一刻,突然一道男聲從衆人的耳邊響起,景佑藍幾人下意識的看向他,只見周奕晨緩緩的站起身。
“奕晨,我可以。”餘喬也站起身,“你不用替我受罪。”雖然,他們還不能完全確定對方到底要幹嘛,但是基本也猜測的差不多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作爲男朋友,我怎麼能夠讓我的女朋友去犯險。”周奕晨看着餘喬笑得溫柔,餘喬抿脣,眸底帶着感動,卻依舊緩緩的搖着頭。
周奕晨:“我會保護你。”看着她的眼神堅定,毫不猶豫。
“作爲戰友,我們也不可能讓你們一個人犯險,要綁綁我!”包括薛建兵,所有人都‘唰’的一下站起了身,眼神冰冷的看着包圍着他們的所有人。
寄書白的眼中劃過一絲微小的波瀾。
“嘖嘖嘖…男朋友,戰友!你們的感情還真是好,看的我還真的是感動了啊,綁了這麼多次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那麼多人自動願意上前受死,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感動,但是我還是不會放了你們。”聲音中的笑意冰冷,“不過,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你們要強出頭我無所謂,不過要是一不小心的就丟了性命,我們…可不負責哦。”
“廢話真多。”楊越彬冷哼,“本小爺要是多哼哼一下就不是英雄好漢。”媽蛋,不就是死嗎,他…好吧,他其實挺怕的,特別是,要是死在了這些地方而不是戰場上,他憋屈。
但是爲了兄弟,憋屈就憋屈吧。
“你們不需要這樣。”餘喬看着衆人;她現在真的很感激沐麟,如果不是沐麟幫着她留下了她,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被這麼多人拿命護着,這樣的感受,只有她身爲當事人才能感受的到。
眼底的冷漠,早就已經逐漸消失;餘喬的心,本就在和大家相處之下,逐漸的被捂暖。
“我來吧。”餘喬從中走出,冷冷的看向那名頭領,然而下一刻,周奕晨卻再一次走出,“綁我就好,傷害一個女孩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他忘記,他們可都是綁匪啊!當英雄好漢怎麼能有當綁匪這麼的…有意思呢。
“奕晨…”衆人想要阻止,然而,周奕晨卻道:“在這裡面,沒有人比我有資格替代喬兒。”
衆人不語,餘喬和周奕晨之間的感情他們是知道的。
“不錯不錯。”突然,‘啪啪啪’的掌聲響起,“是個真男人,敢替自己的女人出來送上,衝着這一點,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會好好的替你安葬的,順便立個碑;這外面的地方很空曠,我想,很適合當你的墓場。”對方的聲音讓衆人咬牙,從頭到尾,就只有寄書白一人,緊緊的抿着脣,除了眼神,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廢話少說。”聽着對方的話,周奕晨冷哼一聲,很快便被那兩人給帶到了那水缸的面前。
當繩索綁上了周奕晨的腳腕,衆人這才注意到,那水缸的上面有一條很粗很粗的繩子,他們是想要將周奕晨給吊起來往水裡按啊!
這絕對不行,一不小心真的會死人的。
“不行。”餘喬是第一個往上衝的,但是卻被邊上的綁匪給駕住了,無法上前,所有人都被攔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將周奕晨高高的倒吊着。
此時此刻,周奕晨的腦袋距離水面最多半米。
只見那名領頭的人走上前,看着他,“怎麼樣,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說吧,說出你們的身家背景,然後…我們好去要贖金。”想想都是一大筆的錢啊,這十來個人加起來,總得比邊上的那一家人值錢多了吧。
“絕不可能!”他絕對不能讓周家丟這麼大的臉面,他是一名軍人,絕不願意被人綁了還需要家族出現爲他們出贖金,這麼丟人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
“哎…那可就不能怪我了。”對方咂嘴,“放。”這些人的腦子,怎麼就不會轉彎呢。
領頭的人莫名的絕得自己的心好累。
繩索,毫不猶豫的放下,從腦袋到肩膀,就這麼毫不猶豫的被放入了那水缸裡,水花四濺,從缸內滿出,緩緩滑落。
“不…不要,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來換他。”餘喬拼命的向前衝着,可惜女孩子的力量,而且還是被綁着的,怎麼樣也衝不過去,被死死的壓着。
不止是餘喬,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向前衝去,景佑藍幾人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沒用,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的眼前受苦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們,還不夠強,不夠!如果這次還有機會回去軍營,他們一定更努力的訓練。
這樣的小場面他們都hold不住,他們有什麼資格站在沐麟的身邊,有什麼資格成爲戰友的戰友!有什麼資格,成爲一個特種兵。
眼前的一切對於景佑藍一行人來講,是打擊,從未有過的打擊。
他們想要反擊,但是對手,也很強。
他們甚至還想過,如果是沐麟的話,一定很輕易的就解決了吧。
直到幾乎窒息,周奕晨這才被拉出了水面。
彷彿經歷了一場生死,剛出水面,周奕晨便忍不住的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怎麼樣?有沒有趁機好好的考慮一下我的問題了?”這句話,不止是在問周奕晨,也是在問餘喬和景佑藍一行的所有人。
“只要你們其中一人將我想知道的問題說出來,我就…放了他,絕無二話。”眼神在所有人的面輕掃而過,最終定在了其中一人的臉上。
“我相信這應該是有一個不錯的交易,否則。”冰冷的眸底閃爍的警告嗜血,“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你們,應該都已經全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