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運城謀殺胡愛珍,在市公安局打傷市委書記方春水,又挾持現任市委常委、副市長林小冬,這個消息頓時散了開去。品書網
最先知道的是市長立。伢子開着車,不理解地道:“你幹嘛要去?要我說,他死在樓運城的手裡纔好。”
立淡淡道:“我跟你說過,他是屬貓的,有九條命,槍林彈雨地都闖過來了,樓運城能殺得了他,他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伢子不由道:“立哥,你不希望他死?”
立笑了笑:“別張口閉口是死不死的,生命很可貴。林小冬不是簡單人物,他主動與方春水交換,自己成了人質,這一招幹得漂亮啊。”
伢子也很服氣:“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這一手一般人根本做不出來,也沒有膽量做。”
“別人不敢,他敢。”立笑了笑,“沒有三兩三,哪敢梁山?林小冬真是會利用機會,積攢人氣。樓運城這一次失策了,不過我很怪,樓運城怎麼會放棄方春水做人質呢?”
伢子搖頭,他也不知道。
立似是在跟他說話,又似在自言自語:“只希望林小冬下手別太黑,直接把樓運城給搞死了。”
立趕到的時候,場面正膠着着,林小冬的脖子已經見了血,一羣警察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圍着公安局的大門,不放人。
樓運城已經失去了耐心,放聲道:“都走開,不然我殺了他!”
立下了車來,擠進人羣,走到了最前面,大聲道:“樓運城,你發什麼瘋?你知道挾持領導幹部是什麼後果嗎?”
樓運城的神情已是一片猙獰,他也沒有想到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而他的司機早已經被警方控制住,誰特麼知道這小子跟樓運城有沒有什麼牽扯?
林小冬的嘴角動了動,似乎是在笑,立又來湊什麼熱鬧?
立向前走了幾步,樓運城的神經已經繃到了極點,嚇得手一緊,瓷片又將林小冬的脖子割出了一條傷痕,林小冬苦笑道:“市長,你別來添亂了。”
立笑了笑,忽然轉過頭道:“你們都退開。”
立的這個命令讓衆人都極爲吃驚,立沉聲道:“有我在,沒事。”
警方退開,立並沒有向樓運城說話,反而是向林小冬道:“我說,你的戲演得也差不多了,那脖子那血,難道都不是你的?差不多行了,趕緊收工吧,一幫人都在提心吊膽呢。”
警察們離得遠遠的,根本聽不到立在說什麼,也看不出他在向誰說話,都以爲他是在做樓運城的思想工作。
樓運城一臉懵逼,不知道立在說什麼,林小冬卻是嘆了一口氣:“你太聰明瞭不好,這都看出來了。”
“了”字剛一說完,林小冬一腳跺在了樓運城的腳面,樓運城根本沒有想到林小冬敢反擊且有反擊的能力,頓時痛得叫出了聲,只是這聲音纔剛剛叫出一半,林小冬跺他的那條腿自後向一彈,腳跟便撞在了他的兩腿之間,頓時將剩下的一半聲音給憋進了喉嚨,兩隻手也不由鬆了開來,第一時間去捂自己的小弟弟,這時林小冬轉過身,吐氣開聲,勢大力沉的一拳打出,正在樓運城的小腹,竟是將他打得離地飛出,連飛帶滾足有七八米這才停下來,整個人已經弓成了一隻蝦米。
警察們都在密切地注視着,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如此戲劇化的扭轉,不過他們隨時都準備着,一見形勢被逆轉,個個都瘋了似的玩命的向前衝,將樓運城按倒在地,反手銬了個結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都知道樓運城完蛋了,這個時候誰再跟他套近乎,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林市長,還是先去醫院吧。這裡交給我們了。”一位副局長“關切”道。
林小冬淡淡一笑道:“我沒事。”
接過一位女警遞過來的手帕壓在了傷口,林小冬這些年大傷小傷也傷了不少,有着足夠豐富的經驗,所以脖子只是少量出血而已。
捂着脖子走到了樓運城面前,剛剛那一腳的力量用得並不大,林小冬可不希望樓運城這麼扯蛋了,揮了揮手道:“帶他進會議室。”
返身又到了立面前,大聲道:“市長,謝謝你,剛剛要不是你轉移他的注意力,估計我的麻煩大了。”
立似笑非笑,神情弔詭,精彩絕倫:“我救了你一命,回頭請我喝酒。”
林小冬露出一個“不要臉”的神情道:“沒問題,不過要等段時間了。我先去忙了。”
立看着一幫人簇擁着林小冬進了辦公樓,只才淺淺一笑,回到車裡,伢子一臉的驚訝:“這是我第一次看他出手,簡單、有效,絕不是花架子,真想跟他打一場。”
“你瘋了。”立在車後排給了伢子一個爆慄,“那一天,是你的死期。”
且說林小冬了樓來,將樓運城帶進了會議室,屏退了衆人,打了電話給唐強,唐強說估計半個小時省廳的人能到了。
林小冬放下電話,道:“樓運城,時間不多,只有半個小時,其實我對你殺害胡愛珍的理由不是太感興趣,只是覺得怪,當然,你不說我也沒有意見,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別的事。”
樓運城胯間痛感猶存,咒罵道:“你這個無恥小人,有種跟我公平地打一場。”
“剛纔那一腳難道把你腦子給踢壞了?挾持方書記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跟我公平地打一場?”林小冬嘲諷道,“胡愛珍死亡的真相在沒有公佈之前,這事本來是不會讓你挪位置的,你沒想過?再有半個小時,省廳的人到了,他們肯定會揪住這事兒不放的,我很希望你能明白,別指望你身後的人物搭救你,今天你又是挾持市委書記,又是挾持我,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所以在他們來之前,我希望你能爽快點,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