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的鐘聲響過,意味着新的一年已經開始,已經長成爲大姑娘的林彩兒還沒有睡,一個人躲在房間裡,靜靜地看着存在手機裡的一張照片。品書網
這張照片已經很遙遠了,正是當年在江陵機場時,林小冬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的那一張。
看着這張照片,彩兒的臉浮出一抹緋紅。一直以來,在她的心裡,林小冬是堅強的男子漢,誰也打不倒的英勇男人,回首她至今的軌跡,林小冬這個與她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男人不止一次地給了她新生命,先是收養了自己,而後又在綁匪手解救了自己,更是因爲自己的安危而放手打人,險些致人死命,也正是因此,他自己的政治前途也被短暫地蒙了一層陰影。
彩兒已經不再是小姑娘,在她的睡夢裡,不知道出現過多少回林小冬的影子,在她的眼裡,林小冬已經不僅僅是她的養父,更是激勵她前進的“男人”,所以她的學習、她的進步、她的成長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來督促,而因爲她同齡孩子更爲成熟更是引起了不少男生的注意,然而在她的眼裡,這些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又怎麼能夠與大男人林小冬相?
老太爺的去世,林小冬數次落淚,這才讓她看到,林小冬也有柔情的一面,男兒有淚不輕彈,原來真的是隻因未到傷心時,這也讓彩兒對林小冬的瞭解更加立體。
“小冬。”彩兒輕輕地喚出了這個令她魂牽夢縈的名字,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個字,卻足以令彩兒面頰飛紅,把頭都埋進了懷裡。
手機叮地一聲輕響,一條短信發了過來,彩兒臉的緋紅迅疾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不屑一顧。
發短信過來的是她的一個同學,不知道寫了多少封情書給她,都被她當衆給撕爛了,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她的手機號碼。
輕輕地點了一下刪除,彩兒重新點開那張照片,失起了神來。
而在另一個房間裡,林小冬和柳清漪正在說着話。
“沈辣和蒙萌的婚事也該提日程了。”柳清漪道,“這幾天,姑媽跟我提到這個事情,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似乎跟姑媽的意見有點相左,蒙萌是個好姑娘,總這麼拖着也不是個事。”
他們倆的婚事原本去年春節的時候應該舉行的,後來沈辣臨時接到任務,一直拖到現在。
林小冬試探着道:“會不會是因爲爺爺的去世?”
“不是太清楚,我不方便問。”
“明天我問問吧。”
柳清漪又道:“熊仁你打算怎麼安排?”
林小冬想了想,道:“前兩天我跟碧茹聯繫了一下,老爺子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她。她在美國現在還不錯,公司已經搭了架子,正在尋找信得過的合作伙伴,畢竟是爲岑家打拼,不是拉老外來奪食,需要謹慎。不過她帶着孩子,既要操心公司又要帶孩子,我擔心她應付不來,我跟黑子商量了一下,正好夢朝露要到美國去進修,所以我打算讓他們過去照應一下。”
柳清漪道:“我說的是熊仁。”
林小冬道:“你聽我說,熊仁現在的處境挺艱難,我不能對他不聞不問,而且黑子去了美國,你身邊沒有人我也不放心,所以我打算讓熊仁兩口子去延邊。”
柳清漪想了想道:“這個我不反對,可是你也要考慮到他們的生活,包括小黑他們,總不能無償地爲我們辦事。”
林小冬欣慰地笑了笑道:“黑子他們由碧茹負責,熊仁這邊,我是這麼想的,丹佛不是開了個拳館嗎?我打算過去跟他聊聊,看看能不能讓熊仁做拳館的教練。”
柳清漪狐疑地看了林小冬一眼:“你的目的不是爲了給熊仁謀份工作吧?”
林小冬笑道:“知我者老婆也。老爺子駕鶴西遊,將來岑家會不會風雨飄搖,真的很難說,雖然賀首長在融居露了個面,但這個面也只能維持表面,至於私底下,賀首長也不能只考慮我們一家,所以我們得未雨綢繆,提前做好準備。目前而言,主要分三塊。”
林小冬微微向坐了坐,接着說:“一塊是家人,一塊是經濟,一塊是政治。經濟方面我們已經提前有了佈局,而且有賀首長的兒子賀諸修在,造成衝突的可能性不大,不過我們不能安於現狀,畢竟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們必須強大自己,起碼讓岑家的經濟能力在京都有自己的份量,這個方面,年後要啓動計劃,碧茹那邊只能作爲一支兵,暫時指望不,所以需要茹君集團挑起這個大梁。你現在是九九集團的董事長,不方便露面,所以這個大梁得由秦若曦挑起來,你需要做的是把九九集團包括九九教育集團的影響力無限放大,尤其是在公益和慈善方面。”
柳清漪明白林小冬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茹君集團對京都以外的行業進行壟斷?”
林小冬點了點頭:“目前千佛樹以及衍生行業很熱火,必須加快步伐,據我所知,除了安東以外,南巖省的千佛樹產業也在發展,高大朋和揚小軍正在幫我打聽消息,所以年後要把成立一個千佛產業集團,把千佛樹註冊下來,保護好產權,而這個產業集團必須由茹君集團來掌控,具體的我不參與,你跟若曦搞定,至於賀諸修那邊,我會來做工作。”
柳清漪想了想道:“第二個方面呢?”
“第二個方面是政治方面了,這個不需要你們操心,在副省之前,我已經決定紮根在滄州,二叔現在還在安東,影響力猶存,短時間內,、王兩家的勢力還伸不進來。”林小冬道,“我最擔心的是家人這一塊。金手指現在銷聲匿跡,雖然頭已經叫停,估計是知道了些情況,但金手指到底是不是已經被瓦解了還很難說,所以你們的安全問題纔是我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