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仁在樓下狼吞虎嚥吃了飯,坐在大廳裡的沙發上休息,正跟範杏兒褒着電話粥,說自己工作忙,可能要等到春節的時候再回去,這時沒來由地連着打了個幾個噴嚏,正在想是誰在背後說他的壞話,就看到林小冬一行三人從樓上下了來。
掛了電話,迎上去,林小冬便先笑了起來,熊仁被林小冬笑得莫名其妙,秦若曦則是一臉薄嗔,而柳清漪更是忍俊不禁,不由一頭霧水,張嘴欲問,卻被秦若曦迎頭來了一句:“你閉嘴。”
林小冬笑道:“熊哥可是大內帶刀侍衛,論身份,不比展昭低啊。”
“你還沒完了?合作取消。”秦若曦佯怒道。
林小冬立即閉嘴,熊仁不明所以,湊上來問:“合作什麼?”
熊仁問的沒問題可是他偏偏又拿眼去瞟秦若曦,原本他是濃眉大眼很有正氣的,這一眼卻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頓時顯得熊大哥獐頭鼠目之極,秦若曦心頭惱怒,眼珠子一轉,道:“帶刀侍衛?那一定很能打了?”
熊仁見秦若曦似乎大是不屑,當即道:“馬馬乎乎吧。”
鳥人嘴裡說馬馬乎乎,臉上的神情卻是一派傲然之色,秦若曦立即道:“那我帶你去個地方,敢不敢?”
熊仁不由道:“還有什麼地方我不敢去的?真是笑話!”
直覺告訴林小冬,秦若曦要冒壞水,別看她一副可人兒模樣,實則上卻是行事飄乎,林小冬可是領教過的,況且這一姐之稱又怎會浪得虛名?正待阻止,熊仁已經是一口應了下來,秦若曦根本不給他反口的機會,立即道:“好,跟我走。”
“等下。”林小冬發聲說道,“去哪裡?”
秦若曦笑了笑:“你難道對帶刀侍衛沒信心?”
“信心當然有,但是起碼得知道去的是哪裡吧?”
“我認識幾個打拳的朋友,江陵有個地下拳市,有彩頭的,你不是說帶刀侍衛很能打嗎?我想贏點零花錢,行不行?”
“不行!”林小冬一口否絕,那可是打黑拳,影響不好。
熊仁卻擲地有聲道:“冬子,一口吐沫一個釘,我已經說去了,就不能反悔,不就是打個拳嗎?小意思。”
林小冬還待說什麼,秦若曦已經道:“成明也會在,你就不想看看他是什麼人?”
林小冬就不能再說什麼了,笑了笑:“我先把清漪送回去。”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自從經歷了馬代事件之後,柳清漪的膽子就越發地大了起來,“我也想看看真正的地下拳市跟電影中的有什麼不同。”
林小冬沒輒了,只得道:“你跟我待在一起,別走散了。”
這個拳市自然不會在市區,秦若曦給朋友打了個電話,過去之後通行無阻,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不過也是因爲一姐的身份,不然連地方都找不着。
那是在郊區的一個廢棄的大倉庫裡,不過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地下,倉庫外面設了七八道關卡,畢竟這是非法的。倉庫留有後門,一旦有個風吹草動,會很快撤離。
進了倉庫,便看到有好幾個壯實的漢子,一個平頂頭扔了手中的煙,迎上來笑道:“姐,今天你可是來的巧了,今晚可有重頭戲,祝姐贏多一點。”
秦若曦笑了笑:“帶幾個朋友過來玩玩,再贏也沒你賺得多。”
“我帶你們進去。”那人笑着走在前面,邊走邊說,“明哥今天帶了個狠人過來,泰國來的,叫猜霸,很厲害,我建議你買他贏。”
柳清漪說:“泰國有個叫播求的,挺厲害。”
那人笑了笑:“美女倒是知道不少。不過那個播求是在擂臺上打的,要是到這兒來打,能不能活着離開還不一定。”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一扇用鏈子鎖起來的鐵門前,那人開了鎖拉開門,叮囑道:“姐,記得壓猜霸。”
四人進了去,沒走幾步,眼前一變,居然是一條寬闊的走廊,幾十米後便聽到有轟然吵雜的聲音,走過走廊,就看到有上百人擁在一個大約三百平米的大鐵籠子前,裡面正有兩個人在廝打,都是一頭一臉的血。
幾人擠進去,便看到一人被對手一拳打在下巴上,整個人就像根木頭般重重倒下,隨即歡呼聲、咒罵聲不絕於耳,顯然有輸有贏。
一個人走進籠子,拿着麥克風大聲宣佈勝利者,那勝利者雖然鼻青臉腫的,卻是高舉雙臂。
失敗者被擡走,主持者用激情高昂的聲音宣佈,下一場,勝者對泰國有着“死神”稱號的拳王猜霸。
沒想到那勝者卻是臉色一變,捂着胸口說他剛剛也受傷了,不能再繼續打了。頓時一片噓聲,很顯然,他是怕了。
“猜霸很厲害嗎?沒打就怕了,真是丟人。”熊仁很不屑這種作派。
“你知道什麼?跟猜霸打,輸了就是死。”旁邊一個人說了一句。
“由於選手身體狀況不好,請大家等半個小時。”主持人匆匆出了鐵籠。
“你不是帶刀侍衛嗎?不如你來跟他打!”秦若曦在熊仁耳邊低聲說。
熊仁一臉不屑:“打就打,對了,別靠我太近了,你太香,會分散我的注意力。”
林小冬聽得清楚,想都沒想就反對:“不行,這不是打擂臺,一姐,你能不能按套路出牌?”
秦若曦笑了笑:“沒人逼他,隨便他自己了。”
這時,忽然一人在身後說道:“咦,這不是安東一姐嗎?”
秦若曦轉過頭:“不是吧成明?你來得太好了。”
成明穿着一身名牌西裝,很帥氣,只是那對眼睛似乎長到了天上,**得不行的樣子,讓人一看到就有種衝上去海扁他一頓的衝動,做出一個自以爲很紳士的動作道:“能讓一姐這麼誇我是我的榮幸。”
“不用榮幸,今晚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一直想吐又吐不出來,見到你就能吐出來了?”秦若曦面無表情道。
成明被秦若曦這麼嗆了一句,並沒有什麼尷尬的意思,笑着道:“既然來了,不玩兩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