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級的全部給我退下換衣服去,二年級願意留下就留下。”李塔命令道。
鄭會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李塔的臉色,只能無奈地和其他人離開了,畢竟他們這些新人還是比較虧的。
二年級的人其實是最少的,只有五個人,所以他們面對十二個人的時候很明顯是一種不太和諧的陣勢。
一個三年級的像是預料到什麼了,也可能是因爲過意不去,走到了李塔面前,不好意思地說:“學弟,我們真沒想到你們會去,雖然有人說你們會去,但我真的不相信你們回來。這種事情本來是我們三年級搞出來的,所以卻是是我們三年級的事情,我們反悔也是我們不講,你們何苦要做這種事。”
“因爲輸了的是籃球隊,沒有什麼三年級還是二年級,我是籃球隊的一員,所以……”
“停!李塔學弟,你是不是熱血勵志動漫看多了,籃球隊就是個特長班,你沒必要搞得跟什麼一堆兄弟一樣。”
“你給我閉嘴!”那爲過意不去的三年級喝止了那個男生。
“學長,我不想難爲你,請你讓來。”李塔強壓了自己的怒火,希望這位還算可取的學長能放棄這灘渾水,因爲畢竟領頭人不是他。
“幹嘛,想打架呀?”那個男生抄起了地上的板凳就走了過來。“李塔你已經自己高一點就厲害了,還有那潘少林,就你那娘娘腔還想過來羣架。告訴你們,我就是故意不和你們這些一年級和二年級的說我們打反悔牌,誰讓你們這麼蠢的,那女的說什麼你們就真去做。咋了,帶頭的是我,你們敢上來試試?”
後面有五個人也同時從抄了自己坐過的板凳就走了過來,顯然他們和這個男生的關係很鐵,不管對錯就知道打的。
其他的三年級的看到情況不隊了,連忙上前勸解了。但是那個男生顯然是已經不打一架就對不起自己抄板凳,完全不知道自己如果道個歉就什麼事都沒了,實際上他纔不會願意向李塔道歉。
“我說那個誰……我都記不住你的名字了。”潘少林也忍耐不下去了。“我記得我曾經勸過一個女生要小心你,結果你後來好像追人家沒追成。”
那個男生一聽到這話就像火上澆油,那個女生就是他唯一上過心的女生。那個女生一開始就對他的追求很厭煩,他原來以爲是自己的努力還不夠,只要再努力一下或許可以,但是他發現這個女生的視線一直在潘少林身上。後來爲了讓他死心,直接做了一個愛心便當帶到籃球隊給潘少林送來,而潘少林知道她的意願後就答應了她陪她演戲,這是潘少林唯一一個走近過的女生,實際上他一開始就知道兩個人就是在演戲,那個女的只是想告訴他讓他死心。
“我×你媽×。”他像死瘋了一樣揮起板凳就朝潘少林臉上打去,恨不得將潘少林那張好臉打爛。
他這一舉動也讓其他的三年級嚇懵了,本來他們以爲後輩們過來發脾氣他們道歉一下就行了,但誰想這個奇葩怎麼就會把事情搞亂,人家後輩生氣地過來質問,你就說對不起不就完了,幹嗎還去刺激人家。完了人家就說話重點,你就直接抄個板凳就過去,現在你居然還真敢用板凳打人,你知道你用拳頭打人和用東西打人區別有多大嗎?不過這些三年級的還真的冤,這下三年級誰不沒點責任了,更何況他們這邊先打人。
潘少林向後一個急跳就讓對方揮空了,他籃球的方面的技巧居然被他用到了打架上面來了,不過潘少林顯然沒有想還手的意思,只是一味地閃躲。
“都上,先給我對付那個大個,這娘娘腔我來對付。”那個男生顯然因爲總打不到潘少林而惱羞成怒,想到自己喜歡的女生和這個男生走的這麼近便頭腦一熱,用板凳攻擊的速度和次數越來越頻繁。
“快去叫老師,趁着事情還沒鬧出來。”剩下的幾個三年級的連忙準備跑出去。
“媽的,誰敢去告訴老師試試,你們幾個看看,誰敢出去就給我照打。”
他還是依舊打不到潘少林,原本他是看上去是和危險人物,現在的他卻像一個被戲弄的小孩一樣,而是老師要是這個時候來的話,一定會認爲是一個壞學生在毆打自己的同學。
說起來,即使是五個人在包夾李塔,卻還是沒有一個人打到李塔,別看李塔這小兩米的身高,躲起來卻異常靈敏,根本就沒有因爲體型高大而動作遲鈍。而且這些想打他的基本上都是打到自己人的居多。
李塔潘少林二人顯然是在戲弄這六個人,這六個人顯然已經打紅了眼了,但是還是一下沒有打到,這不亞於一個赤裸裸的諷刺。
走廊外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哨音,顯然是有人報告了老師,不過在場三年級的都在到底是誰說得就無從查找了。哨聲顯然沒有一點節拍,亂七八糟地吹着,聽上去格外的刺耳,恐怕連報警燈都爲之不及。
李塔突然跳向了潘少林,然後緊緊抱住了潘少林將自己的後背對向衆人,意圖用自己的背去充當盾牌擋住所有的攻擊。那六個人已經打紅了眼,看到李塔這個舉動雖然打不到被他護得死死的潘少林,但是能打一個是一個,所以六個人都手下不留情地將板凳敲打在李塔寬大的背上。
板凳敲擊肉體的聲音讓其他的三年級聽得毛骨悚然,同時他們也一下清醒了過來,明白該做什麼,立刻上前去拉住打瘋的六人,但結果卻是一個人剛靠近想拉住其中一個人,那個人不滿他的行爲,擡起腳就向他身上踹去,然後直接踹中了他的肚子。這個第一個向前的人便成了一個倒黴蛋,而剩下的人也不敢再上前拉架。
哨子聲突然一聲巨響,幾個保安用自己手裡的對講機大喊:“幹什麼,還不住手!”
那個男生只能住手了,看到地上趴着的二人,覺得還不過癮。但是他卻不知道,在保安和政教處主任的眼裡,他們看到的是那個男生和他的同夥在毆打地上的人,等到他們都停下後他們才發現地上躺着的居然是兩個人,不過很明顯其中一個人將另一個人牢牢地護在身下,所以一個重傷一個無傷。雖然政教處主任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什麼,但是看到一個把自己同伴護在身下的人還是心中驟然起敬,這年頭的學生哪個不是希望打架的時候讓朋友過來一起打,能面對這種事去主動保護自己同伴的還是第一個遇到。
第二天,公告欄貼上了一章通告:“昨日下午自由活動時間,三年×班×××因爲籃球隊的隊友對其行爲不滿的提議,一時意氣居然使用板凳毆打自己的隊友。另外還有其他人,×、×、×、×、×五人聽從×××的請求一起毆打隊友,將隊友毆打至重傷,現在起對以前六人開除學籍,鑑於以上六人均以滿十八週歲,有其家長負責受傷同學住院的手術費、醫療費、營養費……若是其家鄉有推辭嫌疑的,將由司法部門介入處理此事……”
最後的捱打其實是李塔自願的,如果他願意的話完全可以讓他們連跟頭髮都碰不到。但是他知道老師來了,所以做一些措施可能會更容易解決一些事情,所以他故意捱了幾下打。不過爲了更逼真就要把潘少林也拉上,但他又不願意讓潘少林受到傷害,便把潘少林的那份打也承擔了。
捱打了才知道板凳打在身上還真不是一般的痛,就跟自己整個背都被挖去了一樣,到醫院裡甚至背腫的連衣服都脫不下來,醫生只能用剪刀小心地剪開他背後的布料,當政教處主任看到李塔那都皮開肉綻的後背時,立刻就火冒三丈。哪個人是媽生爹養的,不管誰對誰錯,何苦要下這麼重的手。所以那個通告僅僅是開除了那幾個打架的人,隊李塔沒有再過問一點責罰,逼近人家的下場都這麼慘了,而潘少林則是寫了一份檢查交到了政教處。
這件事情在虞林高中可是轟動一時,籃球隊後天的比賽中沒有了李塔坐鎮輸掉了比賽,高三的學長因爲對李塔有愧疚再加上輸了比賽後籃球隊已經無地自容了,所以所有的三年級隊員不是轉到其他體育隊就是退出了訓練。
好好的一個籃球隊在這件事件過後元氣打傷,就連一些二三年級的也開始轉特長,基本上已經沒有人的籃球隊在後來因爲人數問題連D體育館都沒有分到,只能到一個已經半報廢的室內籃球場作爲他們專用的球場裡打球,或許是學校覺得他們直接在室外找個籃球場用用就行,但畢竟籃球隊名義上還是個特長班,所以纔給了個室內籃球場。
這個秋天纔剛剛開始,籃球隊就已經結束了。冬季賽,籃球隊棄權未參加;冬季賽,第一場遇到了江海市的第二名球隊,直接輸掉了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