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這條狗賣嗎？”
海拉似乎突然掌握了精髓，開口問道。
“嗯？”白夜問道，“你要這頭二哈幹什麼？”
“我曾經遊（攻）歷（打）其它世界，聽聞過一道菜，名爲狗肉……”海拉語氣不善地說道。
這頭蠢狗，竟敢背叛她！
“等等，這是狼啊，不是狗。”白夜糾正道。
這個女人，被封印了太久，導致跟世界脫節，無法吸收新的知識。
結果連狗和狼都分不清了嗎？
明顯這是錯誤的行爲。
正確的行爲應該像白夜一樣，哪怕在療養院，也堅持學習。
學習，使他快樂，掌握了很多姿勢。
現在成爲了一個有文化的優雅儒商，這些都是學習的好處。
海拉看着芬里爾現在的蠢狗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它現在的樣子，還像是一頭狼嗎？狼的臉都讓他丟盡了！”
白夜看着芬里爾現在搖尾巴，吐舌頭的模樣，不禁陷入沉思。
好像，海拉說的有點道理啊。
“好了，不要在意這種細節，二哈你回去吧。”沉思過後，白夜順雲流水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狼和狗並不重要。
小孩子纔在意對錯，大人只在乎能不能用。
芬里爾“汪”了一聲，重新鑽進時空之門。
海拉沒有看向芬里爾，她對這隻狗已經失望了：“你還想要什麼，怎麼才肯把我的軍團完全賣給我，不包括那條狗。”
“我記得阿斯加德有一個寶庫？”白夜說道。
“對。”海拉說道。
“帶我去看看吧，總歸會有好東西。”白夜笑着說道。
“好。”海拉說道。
兩人還有斯科爾奇來到了仙宮的寶庫。
海拉指着裡面的藏品說道：“這裡應該有你想要的吧？”
“有。”白夜也不避諱，隨意地走走看看，停在了一個有些古怪的骷髏面具旁邊。
不對，應該說是骷髏面具。
四分之一個骷髏頭骨，只有上半張和前半張臉，還有一對誇張巨大的角。
“這是什麼？”海拉問道。
這個東西，實是雷神前段時間剛剛乾翻的火焰巨人蘇爾特爾的王冠，甚至可以說是本體存在。
一旦這玩意接觸到永恆之火。
火焰巨人就可以復活，同時擁有極爲可怕的力量。
在諸神黃昏的預言當中，就是蘇爾特爾毀掉了阿斯加德。
因此雷神纔會去找這個奧丁老對手的麻煩。
大概是以前奧丁留給蘇爾特爾的傷勢太重，雷神成功幹翻火焰巨人。
並且帶走了他的王冠，放回到了仙宮寶庫中。
“我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雷神托爾帶回來的戰利品，還有一顆龍頭。”斯科爾奇說道。
“你想要這個？”海拉說道，“可以，我用這個跟你交易剩餘的亡靈軍團。”
她倒是可以感受到這個王冠中隱藏着一股力量和生命力。
應該是個好東西。
不過那又怎麼樣，海拉在意的，只是亡靈軍團罷了。
“這個，還不夠。”白夜說道。
“你還想要什麼？貪婪的商人。”海拉差不多已經看清了這個商人貪婪無比的本性。
對方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出血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好在，海拉真的不在乎這個寶庫裡面的東西。
甚至，她還有些恨。
這裡，代表了奧丁的榮耀。
而這些榮耀，原本她應該同享纔對。
“永恆之火。”白夜說道。
“……”
海拉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永恆之火對她來說，僅僅是復活亡靈軍團的工具。
如果在戰鬥中再次死去，那些士兵也無法通過永恆之火復活。
本身作爲亡靈復活的他們早就死亡，一般的傷勢是無法讓他們停止行動的。
被打成碎塊的身體，就算再度用永恆之火“灼燒”。
也不會恢復行動力。
永恆之火是一次性用品。
在沒有亡靈大軍的情況下，作用不大。
“好。”思考一下得失，海拉答應了白夜的交易條件。
顯得有幾分憋屈。
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不希望跟眼前的商人進行什麼交易。
最好是打爆他的狗頭，再奪回自己的軍團。
只可惜，眼前的商人神秘，實力莫測。
海拉無法保證自己會是他的對手。
同時，她原本以爲，白夜是奧丁用來制衡她的後手。
沒想到最後這個貪婪的商人只顧自己的利益。
背叛了奧丁，沒有跟海拉爲敵，只是索要一些“報酬”。
於海拉而言，這是一件好事。
在原本心裡預期就很低的情況，這種程度的“出血”，不至於讓海拉暴怒撕破臉，跟白夜爲敵。
這一回，白夜把永恆之火整個臉盆端走。
把剩餘的亡靈大軍一股腦都丟給了海拉。
上次從洛基那邊交易來的永恆之火，倒是用來複原這些亡靈大軍了，沒有任何剩餘。
永恆之火作爲特殊的存在，可以一直燃燒下去。
取出其中的部分消耗後，也會慢慢恢復。
倒是跟拉撒路之池有些相似。
不過在數量上要差遠了。
永恆之火的側重點，不在於“復活”，更多的，應該是給軀殼灌注進強大的力量。
也可以用於非“屍體”，普通人對自己使用永恆之火，會在短時間內擁有強大的力量。
用拉撒路之池，到不會擁有額外強大的力量，增強的只是恢復力。
對白夜來說，這並非是跟拉撒路之池重疊的商品。
這邊白夜研究着永恆之火，對其進行商品定位。
另一邊海拉也“操控”着亡靈軍團。
因爲交易，所以白夜沒有做任何手腳。
亡靈軍團完全屬於海拉，只會聽從她一個人的命令。
對此，海拉很滿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芬里爾變成了一條狗，還是別人的狗。
海拉看向白夜，突然冷笑了一聲。
亡靈軍團整齊劃一地取下背後的佛說三千加特林，對準了白夜。
“臥槽！”
白夜瞪大了眼睛，“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可是剛剛交易完的關係，你過河拆橋的速度居然比我還快？”
“呵。”
海拉輕笑一聲，“不，我不打算過河拆橋，跟你爲敵，商人。”
“那你先叫他們把加特林放下，端着加特林說這樣的話，毫無說服力。”白夜說道。
“可以。”海拉說道，“不過，還是先讓我看一下，你這個商人到底有多少實力吧。”
說白了，還是海拉有些氣不過。
打算在事後給白夜一些小小的報復。
拿這些加特林轟白夜一次，就算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看這個商人狼狽不堪的模樣，也是一件好事。
海拉沒有忘記，自己被迫交易的時候，對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惡意笑容。
無關利益，無關是否解決事情，單純的出口惡氣，就是海拉的真實想法。
“開火？是這麼說的吧？”海拉對着白夜笑道。
“嗯，的確是這麼說的，你說射擊也一樣。”白夜說道，沒有閃避，也沒有抵抗。
亡靈軍團扣動了扳機，佛說三千加特林的槍口開始旋轉。
“……怎麼回事！”海拉變化了臉色，這個武器，並沒有發揮她所看到的作用。
“因爲沒有子彈啊。”白夜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子彈。”
海拉想起來那些類似於暗器的小東西，的確，那纔是這個奇門武器真正用來殺傷的物品。
就好像弓箭的弓和箭之間的關係。
海拉意識到，自己被坑了！
對方僅僅賣給了她“弓”，卻沒有賣給她“箭”！
而且，最終重要的是，“箭”還是消耗品！
“你！”
海拉差點就要暴動。
白夜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整齊的牙齒“熠熠生輝”：“要買子彈嗎？三千發只要一千點權財值，足夠用一分鐘哦。交易閣出品，品質保證，玩家信仰！”
“斯科爾奇！”
海拉沒有去理會白夜的話，而是大聲喊道。
過了半分鐘，斯科爾奇跑了回來說道：“海拉大人有何吩咐？”
“子彈，以我們阿斯加德的技術，可以製造吧？”海拉問道。
阿斯加德雖然以冷兵器爲主，但是他們不是古代人，科技水平還是很高的。
製造子彈絕對沒有問題。
斯科爾奇也知道何爲槍械、子彈，立刻說道：“這不成問題。”
“呵。”
海拉得意地看了白夜一眼。
不過下一秒，笑容立刻消失。
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居然因爲自己沒有被坑成功而產生了得意的情緒。
這一點都不海拉。
她可是強大的死亡女神。
“算了，商人，你很幸運，只要以後你不再來挑釁我，我們之間就不會有什麼衝突。”海拉對着白夜說道，“你走吧。”
累了，感覺不會再愛了。
“怎麼會是挑釁啊，我只是單純和你交易罷了，你是我的客人。”
白夜說道。
“呵。”回答白夜的則是海拉的冷笑。
“既然交易完成了，那麼我就先告辭了。需要的時候，你可以通過交易令前往我的店鋪。”白夜說道，“另外也可以用屬於你的財富進行充值。儘管現在還沒有真的穩定統治，但是你足以支配阿斯加德的部分財富了。”
“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海拉說道。
需要的時候？
除非下一次見面，可以打爆對方的狗頭。
否則的話，海拉絕對不想再見到這個商人了。
“期待您光臨交易閣。”
白夜優雅地行禮，身後時空之門出現。
他退後，消失於海拉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