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苦肉計

苦肉計

“人不自害,受害必真;假真真假,間以得行。童蒙之吉,順以巽也。”

—第三十四計《苦肉計》

修奕走回到急診室的時候只看到站在門口等候的葉凱溱,他又向屋裡看了下,淡淡地問道:“11號呢?”

葉凱溱立正站好,恭敬地答道:“報告隊長,我罰他跑步回去了。”

修奕快速地擡頭望了葉凱溱一眼,後者立刻覺得如一陣寒風吹過。

葉凱溱努力平靜着自己地聲音道:“11號這次衝動的行爲會在球隊裡產生十分惡劣的影響,我認爲有必要這樣懲罰他。”

修奕轉過頭望着急診室裡一臉痛苦的駱城,雲淡風輕地道:“你不是已經跟肖若雨打好招呼了麼,說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事壓下去”修奕看了下葉凱溱越來越低的頭,繼續揭穿,“這樣,好強的11號就不用做社內的公開檢查了。”

“隊長,我???”

修奕無情地打斷:“然後作爲交換,你會在社內選拔賽的時候讓他一局。”修奕眼睛裡熾熱的光芒直透進葉凱溱的心裡,彷彿要將他融化般。

“修奕哥,對不起。”葉凱溱也知道自己這次做得有點過了,可是看到司鐸那種哀傷的眼神,叫他如何無動於衷。他不再恭敬地叫隊長,他只希望用這樣的稱呼換來修奕的一些理解與心疼,畢竟司鐸是修奕的弟弟,而不是普通的隊員。

“葉凱溱”聽到修奕這樣的稱呼,葉凱溱心裡不由得一驚,“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什麼是原則性問題。”

葉凱溱低下頭去,“凱溱知錯了。”

修奕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輕道:“跑着回去吧,如果能追上11號的話,順便告訴他不用跑太快,留着點力氣晚上扛揍吧。”

“是。”葉凱溱將衣袋裡的車鑰匙拿出來交到修奕手上,轉身,以跑400的速度衝了出去。

“站住!”修奕對幾米外的背影喝道。

葉凱溱立刻剎住轉過身來,等着修奕的指示。

“這是醫院的走廊。”低沉而嚴厲的聲音。

葉凱溱渾身一哆嗦,又馬上調整好姿勢,低頭應了聲是,再次轉身穩步朝外走去,直到走出醫院大門,確定修奕再也看不到時,他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加快速度向司鐸跑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葉凱溱和司鐸進門時已經過了修家正常的用餐時間,修奕從客廳的沙發上站起來,向管家吩咐道:“齊叔,讓廚房把菜熱一下。”

葉凱溱將門口彆彆扭扭的司鐸推進屋來,禮貌地向修奕打了個招呼,如同平時一樣。司鐸趁剛纔換鞋的時候揉了下痠痛的小腿,雖然他很想如平常一樣進門就攤在沙發上,可是現在慪氣着不想過去。

修奕忽略掉司鐸的無禮,只是很平常地對二人道:“去吃飯吧。”

他能夠很清楚地區分球隊的事和家務事,就像他不願在懲罰以外的時間對他們動手,因爲眼前這兩個孩子,是他重要的隊員,更是他重要的家人。

不過很顯然,司鐸是無法界限分明地一會兒把修奕當哥哥看,一會兒就只把他當隊長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氣隊長,還是在氣修奕,但是他很確定,他正在和眼前這個看似溫良實則魔鬼般的人慪着氣。

“我上去洗澡,不吃飯了。”司鐸賭氣地撇了下嘴,向樓梯走去。

修奕好笑地道:“今天有你愛吃的蜜汁蓮藕。”

司鐸不吭聲,已經走上了幾節樓梯。

修奕收起笑容,對着司鐸地背影,聲音裡滿是不容抗拒的嚴厲,“下來吃飯。”

司鐸彷彿沒聽見一樣繼續往上走,只是他的心裡遠沒有表面這麼平靜,他害怕修奕會衝上來堵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料事如神過,才這麼想着,只感覺一陣涼風從後面逼近,瞬間已經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司鐸本能地往下退了一個臺階,有些怕地望着修奕。

修奕左手抓住司鐸的肩膀使勁一擰,將他的身子按在樓梯扶手上,左手順勢滑到背部死死按住,屁股隨之高高地翹起來。葉凱溱站在下面看着這整個動作有如行雲流水,如果不是氣氛緊張,他真的想稱讚一下修奕的身手。

“啪”的一聲,司鐸猜想自己臀上必定紅得跟臉上一樣。他試着去扭動身子,卻被修奕按得動彈不得,每一次掙扎只能換來更狠的巴掌。

修家的下人皆是訓練有素,紛紛識趣地躲到其他房間去做事,沒有人敢在客廳逗留。

“啪啪啪啪”連着的幾巴掌都落在同一個地方,前兩天才捱過100板子,舊傷疊着新傷,那滋味別提多不好受了。若是平時,司鐸早就求饒了,可是此刻正在慪氣,如何也不想說一句服軟的話。

“賭氣就不吃飯,爲這個打你多少次了?”修奕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下去,即使隔着褲子,他也能感受到司鐸的屁股已經被打得發燙了。

司鐸咬着嘴脣不說話,心裡想着,如果你不打了我立刻就吃飯去。

可惜修奕是不會聽見他心裡說什麼的,啪啪又是幾巴掌,“好好說就不聽,非要揍你,知道疼了就聽話了?”

司鐸被打得身子不停往前俯衝,他費力的扭過頭用哀怨的眼神向葉凱溱求救,葉凱溱剛要說些什麼,修奕一個兇狠的眼神就直衝他射過來,他只好識趣地閉上了嘴。

修奕鐵了心要治司鐸這賭氣不吃飯的毛病,因此司鐸不求饒他就不停手,噼噼啪啪的打得整個屋子都回蕩着巴掌聲。

“是現在自己去吃飯還是讓我揍得你爬不起來然後灌你?”修奕停下手冷冷地問司鐸。

司鐸好不容易纔從鋪天蓋地的痛裡緩過神來,委委屈屈地嘟囔道:“自己去吃。”

修奕又打了一巴掌才鬆開手,“別再有下次。”

司鐸扒着扶手直起腰,立刻感到臀上火燒火燎的痛,想要揉一下,卻在觸到屁股的瞬間痛得馬上收回了手,現在這光景,即使風吹過也夠他疼得打顫,他真的不敢想晚上要如何扛過那真正的懲罰了。

修奕自顧自地走到餐廳,葉凱溱望了司鐸一眼只得快步跟上,而司鐸卻只能在後面一步一步地往那裡蹭。等他好不容易挪到那裡,才終於悲哀地想起餐廳的椅子是上好的紅木,讓他坐在上面吃飯是絕對的煎熬。

司鐸正苦着臉猶豫要不要坐,修奕對管家使了個眼神,齊叔立刻會意,將餐廳的傭人都支了出去,修奕這才站起身親自去客廳的沙發上拿了個軟軟的墊子回來,放在自己座位旁邊的椅子上,命令司鐸:“坐。”

葉凱溱不禁在心裡感嘆,爲什麼自己挨完揍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呢。

司鐸心裡感動了一下,不過臉上倒是一點都不表現出來,小心翼翼地坐了。

真如修奕所說,有司鐸愛吃的蜜汁蓮藕,司鐸喜歡甜食,基本上每餐修奕都會特別吩咐廚房準備一些甜卻不膩的東西。這種平淡的寵溺就如空氣,時刻圍繞卻又感受不到,可是離開一秒都會讓人窒息。

吃過飯沒多久,葉凱溱就很自覺地去一樓書房面壁思過了。而司鐸也難得很有覺悟地到二樓修奕的書房報道,修奕坐在桌子後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司鐸不敢打擾,因此只是站在屋子中央拔軍姿,雙手舉平託着那該死的戒尺。

時間滴滴答答地流過,司鐸已經繃得全身都是汗,舉平的雙手麻木得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他很想走上前去搶走修奕的書然後大義凜然地說要打就痛快點打完得了,但他知道那種壯士似的衝動永遠只能活在的不切實際的幻想裡。

司鐸在心裡默唸着說辭,挑球這事不能怪自己,四中的要挑戰,他怎麼能讓那幫爛人把十二中看扁了。如此說來他是爲了榮譽而戰,不算什麼錯,錯也只錯在瞞着他吧。至於打架,那是正當的自我防衛,駱城是最後一個跟四中交手的,四中的輸了球就打人,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管。好吧,他承認他有點防衛過度,但這隻能怪四中的人學藝不精。

修奕看司鐸那表情就知道這孩子完全沒有認錯的心態。他放下書走到司鐸面前,司鐸立刻拋掉了心裡的雜念,集中所有心思對付眼前的人。修奕輕擡右手拿起戒尺,慢慢揚起,略一停頓,便狠狠地砸了下來。

司鐸緊閉雙眼,可戒尺嵌進肉裡的聲音還是讓他嚇出一身冷汗,可奇異的是竟沒有痛感傳來,憑着聽覺他十分確定戒尺是打在肉上的,於是急忙睜開眼去看,睜眼的瞬間又是一尺落下,“啪”的一聲,他終於看清,眼前那個人白皙的左臂上已經刻下兩道深深的血紅,整齊的排列觸目驚心。

他心上猛地一痛,急急地拽着修奕的手吼道:“哥!你幹什麼!”

光看也知道,修奕對自己下手比平時打他時狠多了。

修奕卻雲淡風輕地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看了眼傷痕隨意道:“沒事”然後又溫柔地望着司鐸,“我知道今天在醫院,委屈你了。”

司鐸心頭一熱,鼻子裡頓時酸酸的,心裡那些小小的委屈和陰霾早就飛到爪哇國去了。

那時修奕接到四中社長的電話,聽說有個人左手骨折,便顧不得許多一路飛車回來。司鐸是慣用左手的,修奕容不得那用來打球的手有一丁點傷害。到醫院時見司鐸沒事,放下心來的同時怒氣和心疼也一起涌了上來,出手重了些。其實他知道,比起身上的痛,司鐸更傷心的是懲罰被公開。

修奕明白司鐸是沉默地接受自己的道歉了。他將戒尺在手裡轉了一下,又恢復到冷冰冰的語氣,“桌子邊,自己趴好。”

司鐸清楚修奕的愧疚並不會爲自己減免刑罰,只是依舊不情願,卻又不敢違抗,只得蹭到桌邊將桌上的文件和書都搬到一邊,褪掉褲子在桌邊撐好身子。

褲子脫下後露出了已經紅彤彤的臀面,前幾天捱打的痕跡還若隱若現,腿跟處一道青紫讓修奕不禁心疼了一下。

修奕並沒有馬上動手,問道:“爲什麼打你?”

“我不該瞞着隊長去跟別人打球,還有不該打架,但是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們只是正當防衛。”

戒尺橫貫着臀峰狠狠砸下來,一下疊着一下,整整十下。

司鐸慘呼出聲,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剛纔還一副愧疚的樣子跟自己道歉,現在立馬變身成斯巴達隊長。

“你打架還有理了?!”

司鐸有些委屈地轉過頭望着修奕,“哥,真的是他們先動手的。”

修奕懶得給他講道理,他相信司鐸心裡是最清楚不過,只是任性地不肯讓自己去承認自己犯的錯。

“這次不用你報數,專心給我反省,再多說一個字加十下。”

司鐸乖乖閉了嘴轉回去,低着頭不敢再解釋。

戒尺停在臀上腫得最厲害的一道傷痕上,冰冷的戒尺蹭過火辣辣的傷帶着一種奇異的麻癢襲來,戒尺離開臀面,從上到下將每一寸皮膚都燃起火焰,二十下戒尺伴着啪啪的聲音齊齊排列下來。

司鐸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在桌子上抖了起來,如此迅猛的二十下眨眼間的功夫竟已經深深烙上他的身體,他死死咬住泛白的嘴脣忍着巨痛,後背上冒出的冷汗讓白色的T恤溼了一層。

短暫的停留過後,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力道,同樣的手法,修奕用手裡的戒尺給司鐸的屁股上了一層更深的顏色。

司鐸怕了這樣的打法,每一次打下他都覺得屁股要被生生劈成兩半一樣,後面的痛連成片痛得如着火了般。

“哥,我錯了,別打了。”司鐸的嘴脣被咬得發白,頭髮也汗溼了。

修奕沒有任何感□□彩地說道:“還有二十,加上你爲自己賺到的七十,總共是九十。”

司鐸在聽到數字的那一刻就恨不得崩潰地死去,他不敢相信修奕真的一個字加十下,如果這些都打完,他確定他會從此喪失自由行動的能力,就算手沒有骨折他也永遠不能打球了。可是他害怕這恐怖的數字會隨着自己的話而上升到不可企及的高度,因此就算一肚子委屈也不敢再說話。

恨恨地低下頭,心灰意冷地將身子重新躬好,自暴自棄地想,打死算了。

修奕在空氣中揮了下戒尺,司鐸的身子隨之狠狠一抖,剛剛的自我安慰立刻被嚇得無影無蹤,畢竟痛在自己身上,想要置之不理純粹是虛妄的想像。

下一聲就沒那麼好過了,戒尺劃過空氣實實地砸在司鐸飽受折磨的屁股上,這一下的痛還沒消化,又一下像是要將這一下吃掉一樣緊追着打下來。

二十下過後,修奕將戒尺放在了司鐸身邊的桌子上,用巴掌不輕不重地揍了一下,“爲什麼打你?”

司鐸這次學乖了不少,不再死扛,老老實實地道:“翹訓,挑球,打架???”一個錯是二十,所以修奕分三組打了六十下。

修奕在他左右臀上各拍了一巴掌,“長記性了嗎?知道衝動的代價了嗎?”

儘管巴掌輕了很多,可開始讓他痛得死皺着眉頭,一邊輕輕吸氣一邊點了點頭。

修奕將司鐸的身子扶起來,“剩下的七十一週內還清。”

司鐸剛把褲子提起來,修奕隨即命令道:“去你房間把皮帶拿過來。”

司鐸這次是貨真價實地一哆嗦,他驚恐地望着修奕,本能地護着屁股往後退了一步,“哥???”

修奕眼裡寒芒立現,“沒聽見嗎?”

司鐸嚥了一口口水,萬般不情願地挪動步子,在腦海裡仔細搜尋自己還犯了什麼錯。本來折騰了一天已經疲憊不堪,再加上那六十戒尺,司鐸的移動速度簡直可以用烏龜來形容。

“兩分鐘,否則翻倍。”

這一句話有如靈藥一般,剛纔還半殘狀的司鐸立刻健步如飛,不過臉上是痛苦到極致的表情,看得修奕嘴邊溢出了一絲笑意。

司鐸像古時候學堂裡背不出詩來的小孩一般,大眼裡閃爍着委屈和乞求,將皮帶藏在身後,戰戰兢兢地向修奕蹭過身來。

“過來!”修奕一聲嚴厲的命令像極了學堂裡的老先生。

“哥???”司鐸苦着臉拖延時間,因爲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還犯了什麼錯。

修奕讚賞道:“你英文學得不錯嘛。”

司鐸短路的大腦立刻迴歸正常飛速運轉起來,模模糊糊地記起在醫院跟那個該死的22號動手時貌似說了句純正的fuck。想到這,司鐸慘白着臉如遭雷劈。

一個字100。

修奕給他定的規矩,說了髒話就按這個標準。

司鐸將剛剛靠近修奕的身子立刻撤了回來,現在別說100下,就是10下他也挨不起了。

“哥,我知道錯了???”司鐸的表情楚楚可憐,希望能換來修奕的一點憐惜。

修奕早就對司鐸的撒嬌和裝可憐全部免疫,拉着衣服拽過來就把皮帶握在了手裡,左手將司鐸的身子壓得極低,動作像極了體前屈,右手輕輕一撥,褲子便又離開了屁股。

司鐸努力掙扎間皮帶已經嗖地抽了下來,接着又是嗖嗖幾下,司鐸痛得一陣慘呼。因爲之前約定過,所以不管修奕怎麼打他都沒有怨言,可是沒有怨言和乖乖捱打還是有一定距離的,他確定後者只存在於一種理想狀態。

“哥???呃???好痛,哥!”司鐸叫得可憐兮兮,企圖喚起修奕的良知,提醒他自己是他的弟弟,不是他的仇人。

哪怕平時再倔強,再任性,再要強,可在修奕面前司鐸知道自己是什麼也不必掩藏的,這個強勢又霸道的哥哥可以爲了他而跟所有人翻臉,也同樣可以將他打得伏在地上爬不起來。

“用英語罵得很爽是不是?”修奕一邊揮着手裡的皮帶,一邊教訓着不懂事的小孩。

司鐸努力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毛茸茸的頭髮跟着亂舞。

“下次還敢不敢?”

“不敢了,哥,我知道錯了。”

修奕最後在他臀上抽了兩下,終於將皮帶扔到一邊,聲音依舊嚴厲,“剩下的七十跟戒尺一起還清,每天各十下。”

司鐸委屈地嘟囔道:“還打啊???”

修奕瞪他一眼,“還是你要現在把那七十還清?”

司鐸立刻搖頭,乖乖地不敢再抱怨。他知道這三十下皮帶修奕已經放水不少了,不然他現在哪還有力氣跟修奕這討價還價。

修奕擡手看了下表,命令道:“跪着反省,一個小時。”

葉凱溱面壁站得渾身僵直,如果這時候有人推他一下的話,他肯定是直立着倒下去。聽見修奕走進來,葉凱溱立刻將腿繃得更直些。

修奕走進去,擡手在葉凱溱屁股上落下兩巴掌,不痛,警告的意味卻很濃。

“反省好了?”

葉凱溱舔舔略微發乾的嘴脣,“是,凱溱知道錯了,請修奕哥責罰。”

修奕拍拍葉凱溱的肩膀,微笑道:“站了兩個小時了,回去休息吧。”

葉凱溱無法判斷這微笑背後的感□□彩,不敢擅自行動,站得更加挺拔了些。

修奕好笑地拍了下他的頭,“怎麼,想跟標槍比誰更直?”

葉凱溱迷茫地轉過頭來望着修奕,“修奕哥,你不生氣嗎?”

“你覺得呢?”

葉凱溱頓時呼吸一窒,嚥了一大口口水,“修奕哥,我去拿家法。”

修奕伸手攔住他,葉凱溱與司鐸不同,很多事明白得透徹,也不會隨便鑽牛角尖。對他,說教比戒尺更管用。

“凱溱,小鐸做錯了事就應該由他自己承擔,選拔賽是隨隨便便可以用來交換的嗎?你把肖若雨當什麼了?又把自己當什麼了?”

葉凱溱臉上紅得通透,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爲不僅魯莽而且幼稚,剛在面壁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在心裡把自己鄙視了多少次了。

修奕知他是想明白了,便也不再多說,再一次拍拍他的肩膀,向書房門口走去。

“修奕哥”葉凱溱叫道,見修奕回頭,他下定決心般說道:“您真的會讓小鐸做社內公開檢查嗎?”即使按照社規這無可厚非,可是,司鐸會很受傷吧。

修奕沒有回答,走出了書房。

想到此刻那個正跪在地上一臉哀怨着反省的孩子,修奕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公開檢查,他怎麼捨得。

那是他的弟弟,衝動,脾氣暴躁,倔強又任性,並且,十分可愛。

後記:十二中的社內選拔賽破格讓兩個一年級的新生參與了,一個是又冷又酷,據說是社長弟弟的人,而另一個是留着紅色短髮的叛逆男孩,兩個人好像極其不對盤,但是傳說有人看到他們曾在一起切磋球技,小道消息,聽聽就好,不可過於認真。

(完)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字數很多呢,終於不用對等文的大家覺得愧疚啦

對沒有等到更新的同學表示同情,偶下次儘量早更

謝謝大家的評論和打分,原諒某蘇最近上網時間有限,評論不能夠每個都及時回覆,不過每一條某蘇都有很認真的看,謝謝大家的評論,這是我每次寫文最大的動力哦!

修打起人來比司狠的,但是我發現麼有人同情司···大家都很想虐他···

呵呵,滿足後媽們的惡趣味吧,兒子就是拿來虐的

看文愉快,加油~

ps:不知道JJ又抽了還是怎麼的,有兩個地方被屏蔽了

第一個地方,大家可以通過合理的想像而明白被屏蔽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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