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少就是藍少。
雖然無暇去看,但是乾淨利落的鍵盤敲擊聲告訴Takii,對面的那個人操作很強大,兩個人的等級差不多,但是藍辰聿的動作敏捷而極其富有觀賞性。
Azure的坐騎是一隻白色的獨角神獸,角上有一圈金黃色的光暈,是少有的帶攻擊性能的坐騎,但是藍辰聿並沒有讓它出戰,獨角獸就安安靜靜地跪伏在一旁。
藍辰聿沒有用神獸助戰,Takii自然也不會,收起了他的變異龍貓。
藍辰聿打遊戲的時候很安靜,不像Takii那樣奮戰到激動處就蹦一些垃圾話,雖然在修奕的管教下已經好了很多,但是あほう這樣的話還是會隨時跳出來,着急的時候Takii就會甩出關西腔。
連輸三局,Takii徹底鬱悶了。
高手PK一般都是會提前約戰,然後在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地點對戰,如果是名氣大的,還會有許多人來觀戰。可是今天卻有些特殊,PK榜上第一和第七的兩大高手PK居然無聲無息,結束得彷彿不曾發生過一樣。
服務器叮地響了一聲,宣告着藍辰聿的勝利,PK榜上藍辰聿的經驗值又多了一些。
Takii將自己的一件仙器裝備傳給藍辰聿,每次輸了他都會送一件仙器給對方當作戰利品,但是藍辰聿毫不猶豫地點了拒絕。
電腦畫面上,一襲白衣的Azure將自己的武器收起來,跨上白色的獨角獸,迎風傲視。
Takii放下電腦,嘴角一勾,挑戰的**從心底慢慢升騰起來,他這雙掏槍速度全隊最快的手,居然在鍵盤操作上輸給一個不到20歲的小孩子。
藍辰聿還在遊戲裡馳騁,這麼多日子沒登陸,說不想念是騙人的。
Takii似是稱讚地說:“手速很快。”
藍辰聿擡眼看着Takii,不動聲色地道:“無他,唯手熟爾。”
Takii心想真是臭屁的小孩,“你對網遊很感興趣嗎?”
藍辰聿雖然不知道Takii是打什麼主意,但是總覺得有什麼陷阱在等着他,因此語氣一直是不鹹不淡的。
“消遣而已。”
“消遣到全服第一?”
“我不喜歡輸。”
Takii一笑,“巧了,我也不喜歡輸。”
藍辰聿依舊淡淡的,帶着不可一世的倨傲,“強者纔有不喜歡的權利,你沒得選擇。”
Takii最是不服輸的,一手扣上藍辰聿面前的筆記本,“每天跟我PK,直到我贏爲止。”
藍辰聿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一搖,“你贏不了我的。”
Takii眯起眼睛,“你就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藍辰聿搖搖頭,“我是對你沒信心。”
Takii不再和藍辰聿逞嘴上功夫,收起東西目送他出門了。
Takii本以爲修奕在書房,可是等他回去時聽見臥室裡有細微的響動,本能地一腳踹開門從腰間抽出微型手槍指上屋裡的人。
修奕不緊不慢地擡起眼眸盯着門口拿槍指着自己的Takii,甚至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不愧是特工的耳朵。”
Takii鬱悶地收起槍,看了下表,“今天這麼早?”
修奕似是有意似是無意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兩臺電腦,“合作談得順利嗎?”
Takii驚愕,“你怎麼知道藍辰聿來過?”
修奕指了指腦袋,“巧了,我也有一對特工的耳朵。”
Takii的睫毛長長茸茸的,乖巧地下垂着,修奕坐在牀邊雙手撐在身後有些慵懶地半仰着面孔望着Takii,每次Takii垂着眼瞼的時候就是他動腦筋的時候。
Takii指着窗外一輪皎潔的新月,笑盈盈地湊近修奕,“修,你看今天的月亮多圓。”
修奕勾起嘴角,順着Takii的視線轉頭向窗外望去,應道:“的確”然後便轉回來詢問般等待着Takii的下文。
Takii一手攏在腦後,認真道:“所以,如此美好的夜晚不應該生氣。”
這樣牽強的理由也只有Takii能夠如此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坦然的樣子彷彿本應如此。
修奕比他更沉靜,“我有生氣嗎?”
如此輕巧的一個反問,Takii如果說是的話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有做錯事。
Takii暗暗腹誹:陰險啊陰險,狡詐啊狡詐。
於是Takii轉變思路,與時俱進,及時地調整了進攻策略,故作嚴肅地坐到修奕身邊,“作爲網球社的助理教練,我認爲有必要對一些社規做適當的調整。”
修奕輕輕地哦了一聲,側過臉頰微一挑眉,“你還記得自己是助理教練?”
Takii怎會聽不出修奕話裡的質問,咳嗽一聲糊弄過去,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網球是一項間歇性無氧運動,對運動員的體能要求非常高,不僅需要5到10秒的爆發力,也需要很好的有氧耐力基礎,百分之七十非乳酸無氧功能,百分之二十乳酸無氧???”
修奕眼底犀利的光射過來,沉聲打斷Takii漫無邊際的開場白,“說重點。”
Takii知道修奕講究效率,立刻跳到關鍵,“重點就是,他們每天訓練那麼累,需要勞逸結合。”
修奕看他饒瞭如此大一個圈子,心裡不由得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欣然同意般略一點頭,“每週加一次山路五公里負重跑,邊欣賞風景邊跑步,這提議不錯。”
Takii覺得有些冷,這次是真的無奈了,嘆道:“修教練,你也太冷血了。”
修奕坦然地望着Takii,“這提議是你提的,我怎麼好駁瀧澤助教的意思。”
Takii覺得更冷了,修奕打太極的本事真是高,打起官腔來比他還淡定。
修奕略略昂起下巴,彷彿在等看Takii還有什麼話說,Takii舉起雙手,“任憑修教練處置。”
修奕見他明知要挨罰卻還有心思開玩笑,不再跟他逗着玩,面孔也冷了幾分,擡手指了指牆角。
Takii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回過頭來問道:“罰站還是罰跪?”
修奕一眼瞪過去,Takii立刻識趣地回過頭去不再做聲,在心底暗罵自己多嘴,被罰了這麼多次難道還不知道該跪還是該站。
可是膝蓋才着地,還沒感到木地板冰涼的溫度,身子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擡起來,Takii有些驚訝地回過頭望着站在自己身後的修奕。
修奕鬆開手,眉毛皺着,微怒道:“沒有地毯的時候,什麼時候罰你跪過?”
Takii知道修奕心疼他的膝蓋,睜着一雙明亮的眼睛望着修奕,“心疼就不罰了罷?”
修奕卻已撤身坐回到牀邊,銳利的眼神掃過來,Takii頓時一凜,本能地退了一步貼在牆上,修奕沉聲道:“懲罰與我心疼與否無關,若因我的情感而有所放鬆,那麼你心裡總會存有僥倖,這些話我曾對你說過。”
Takii知道這些事情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他不過是用玩笑的心態安慰自己罷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修奕面前,略一遲疑便快速地褪掉了自己的褲子,努力忽略臉頰上燃起的兩片羞澀,輕咬着嘴脣,將上身伏到修奕的膝蓋上。
屁股暴露在空氣中涼涼的感覺,與臉頰上的滾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修奕擡手,瞬間十下巴掌已落下,白皙的臀頓時粉紅一片,熱熱的痛,脆生生的響,Takii咬脣忍着身後的痛。
修奕並不在打Takii的時候訓話,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道並不輕,足以讓一個人失去思考的**。
毫不留情的巴掌在Takii的臀上燃氣一片又一片火焰,即使捱了這麼多次,Takii依舊無法習慣這痛,本以爲挨多了變會麻木,但是修奕總是有本事讓他一次比一次痛,一次比一次記住教訓。
似是考慮到這件事中間有一些細微的工作因素,修奕略微教訓他一下便停了手,所謂“略微”也只是修奕自己的認知罷了,Takii卻連呼吸都紊亂了。
Takii沒有立刻起來,緩緩轉過頭來,輕輕吐氣道:“六十七下。”
修奕嗯了一聲。
Takii咬了咬牙,堅定地道:“我申請預支十次的,還有六百七十下。”
他決定了要跟藍辰聿每天PK,既然早晚都是要罰的,不如一次來得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打羽毛球,累得半死啊
最近吃學校門口兩塊錢一個的蛋卷,竟也覺得很開心
希望大家都能開心,呵呵,謝謝大家的打分
想說,Takii真的很有膽色,敢向修挑釁···
今天去買水果,蘋果比芒果和荔枝貴,這是什麼狀況
又想吃芝士蛋糕和冰激凌了,怨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