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昊到督城後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常遠和趙剛提前等在了督城大酒店,他們吃完飯談完事後,還不到八點。
趙剛提議去桑拿,關昊搖了搖頭,且不說他很少去那種地方,就是一直沒聯繫到夏霽菡他就放不下心來。在回首長公寓的路上,他突然想去公寓的鑰匙還在她那裡,他進不去門,沒辦法,再一次打不通後,他給古時打了電話。
接通電話寒暄了幾句後,關昊說道:“古局,怎麼樣,解說工作沒問題吧?”關昊不知道夏霽菡參與瞭解說。
“沒問題,請您放心。今天下午正式進入培訓階段。領導給的時間太短了,任務太急。”古時說。
關昊剛想直接問他夏霽菡幹什麼去了,還沒開口,就聽古時說道:“小夏最近幾天情緒不太好,今天下午的培訓都沒參加,局裡讓她挑起專題部大梁,她說什麼都不幹,說是不會管人,我還想正想和您彙報一下這個情況,要不您做做她的工作?”
古時也沒見到她?關昊緊張了,他說道:“尊重她的意願吧。古局,麻煩你聯繫到她,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古時連聲說道:“好的好的。”
掛了電話,古時就在想,有可能她跟於婕在一起,因爲下午找於婕也找不到。想到這裡,他直接撥通了於婕家的電話。
持續的座機鈴聲同時把於婕和夏霽菡吵醒。於婕開開燈後,接通了電話,才知道古局長。她衝還在揉眼睛的夏霽菡做了個鬼臉,便對着話筒說道:“古局,您有事嗎?”
古時說:“小於,上午採訪的稿子怎沒出來呀?值班編輯找了你一下午。”
於婕連忙說道:“對不起啊古局,我……我中午有個應酬,結果睡到了現在,我晚上加班寫,明天一早保證給您送到辦公室。”
古局無奈的笑了兩聲,的確是無奈。於婕和嶽筱的關係夏霽菡知道的少,可是古時和以前督城的高層差不多都知道一些,他就沒說什麼,其實古時的性格也是這樣,向來對職工比較寬容和溫和。
他說:“好吧,小夏跟你在一起嗎?”說這話的時候,古時就已判斷她倆應該在一起。
於婕見局長沒有太明顯的埋怨口氣,心也就放了下來,她連忙說:“是的是的,我倆在一起。”她立刻示意夏霽菡接電話,。
夏霽菡這會也完全醒過了酒,只是頭還有些痛,她趕緊走過去,接通了電話。
古時說:“小夏,下午的培訓怎沒參加,找你也找不到。”
夏霽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纔想起下午培訓的事。她是怎麼都爲自己找不出理由了,只能拿着聽筒乾站着。
古時一定知道了她此時的表情,就接着說:“這麼大的事都忘了,是不是跟於婕喝酒了。”
夏霽菡尷尬地說:“對不起,我……”
古時顯然不想再多浪費時間了,就壓低聲音說道:“小夏,給關市長回個電話吧,他找你。”
夏霽菡猛然想起她和於婕喝酒的時候,於婕掏出手機,提議關機。她留了個心眼,把手機設置了震動。
掛了電話,她急忙從自己包裡拿出手機,剛想給他打電話,看見於婕從衛生間出來,就說:“於姐,我把下午培訓的事忘了,現在要趕快回去背稿。”
於婕說:“別走了,就在我這裡吧,咱們熬點喝。”
夏霽菡笑着說:“跟你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我哪還能背稿呀?”說着換上自己的鞋就走了出去。
於婕追到門口,說:“嗨,你說走就走了?”
夏霽菡回頭衝她擺擺手,就走出了門洞。來到外面,已然是燈光閃爍了,她們倆居然不上班睡了半天時間,不但誤了培訓,還讓他找不到自己。
她快速的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字母,都來不及查找電話薄。
似乎是他早就等着電話,第一聲都沒結束他就接通了電話:“你失蹤了嗎?”
“沒有,睡覺着。”她說道。
“我剛從你那裡回來!”他的口氣顯然加重了。
“我在於婕家裡,你在哪兒,回來了?”她的心裡一陣欣喜,心兒也歡快的跳了起來。
“你拿着鑰匙,我能在哪兒,只能在大街上游蕩。”他賭氣地說道。
是啊,上次走時她還沒睡醒,鑰匙就留給了她。想到他說的“遊蕩”兩字,她有些過意不去了,就跟她報告了現在的位置。不一會兒,他的奧迪車就戛然而止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趕忙上了車,歪頭看了他一眼,還好,不是太生氣的樣子,就嬉皮笑臉地說:“對不起的,讓你有家不能歸。”
他突然就凌起眉頭,厲聲說道:“你喝酒了?”
夏霽菡趕快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說話。
“都誰?”
夏霽菡趕到他這兩個字是從嗓子眼蹦出來的一樣。囁嚅着說:“就我倆。”
關昊停了一下,說:“長本事了,倆個女人都喝成這樣,矇頭大睡不上班。”
夏霽菡明顯聽出了他口氣中的奚落成分,想起喝酒時候的心情,不禁就有些黯然神傷。
見她不說話,關昊又說:“怎麼?不服氣呀?”
聽他這樣說夏霽菡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嘴上卻說:“領導批評的正確,哪敢不服氣呀?”
關昊聽出了她話中的情緒,就溫和地說:“呵呵,看來還是真不服氣,那好,咱們回家接着喝?”
夏霽菡突然想到那兩瓶紅顏容,就說道:“好啊,我記得你那裡還有兩瓶洋酒呢?感覺洋酒就是比今天這酒味道深刻。”
關昊一聽笑着說道:“呵呵,行了,你可別上癮,我那點工資還不夠你喝一瓶酒的呢?”
“養不起了?”她歪頭調皮地說道,忽然情緒就低落了下來,趕緊轉移話題,說道:“你不忙嗎?”
關昊沒有注意到她情緒的變化,就說道:“忙啊,忙的跟陀螺似的。可是再忙也得回來呀?”
“那爲什麼?”
他拉過她的手,說的:“你說呢?”
夏霽菡的心跳了起來,長出了一口氣,她想問問羅婷來督的事他知道不?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心想他那麼遠的回來,就是想跟自己見一面,他心裡有她,這一點她非常明白。他相信他能處理好自己的生活的,還是別給他添堵了,好像自己不相信他似的。
想到這裡,她也輕鬆了很多,就從他的大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說道:“我不明白的呀,閣下?”
“一會你就明白了!”他有些發狠地說道。
不知怎麼的,夏霽菡忽然就有了一絲莫名的酸楚。
來到公寓門口,關昊閃躲到一旁,夏霽菡忙從包裡掏出鑰匙,遞給他。誰知,關昊竟然熟視無睹,根本就不去接她手裡的鑰匙,而是抱着雙肩仰頭看着別處。
夏霽菡笑了,把鑰匙捅進鎖眼,一轉,門就開了。關昊就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夏霽菡隨後也就跟了進去。
關昊關上門後,並不急於開燈,而是長臂一攬,夏霽菡就倒在了他懷裡。隨後就惡狠狠的吻上了她的脣,只幾下,夏霽菡就感到了來自脣上的腫脹,她沒有任何反抗,而是似一汪水化在了他的懷裡。
關昊鬆開了她的脣,把她緊緊的抱起,幾乎是抱離了地面,用下巴低着她的頭頂,低沉地說道:“明白嗎?”
夏霽菡顯然沒明白他話的意思,低低地說道:“明白什麼?”
“明白爲什麼那麼忙也要跑回來呀?”他用力把她貼向自己,感受着她胸前的柔韌和鬆軟。
她一聽,頭就埋在了他的腋下不說話了。
關昊顯然不會放過她的羞澀,說道:“嘿嘿,我又沒開燈,也看不見你臉紅,就不要往那個地方紮了。”關昊說着放下她,說道:“你把老公關在門外達半個小時之久,你說該當何罪?”
夏霽菡擡起頭,看着朦朧中的關昊說道:“該當這罪——”說着,踮起腳,兩隻手攀着他的肩膀,往上一蹦,嘴巴就跟他的碰在了一起,隨後落下。
關昊哈哈笑了:“這還差不多。”說着低頭又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你還去放洗澡水,伺候老公沐浴更衣。”
“是的,閣下。”夏霽菡輕快地說道:“只是,你把燈開開呀?”
關昊打開了燈,夏霽菡手臂一揚,那個隨身帶的小包便落到了沙發上,然後,轉了一個圈,才發現頭還是有些暈,就說:“關市長,來一下。”
關昊褪去自己的衣服,換上了絲質睡袍,說道:“怎麼了?”
“扶我去放水。”夏霽菡一隻手扶着頭一隻手伸向了他。
關昊接住她的小手說道:“我怎麼忘了,你向來是幹一天活兒要兩天工錢的呀?”
關昊的腦海裡閃現出她在古塔裡崴腳,在三關壩時滾下土坡的事。想到這裡他就“呵呵”的笑了兩聲,扶着她走進了浴室,自己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打開了開關。
關昊的手伸出去後就沒有縮回來,而是從後面抱住了她,兩隻大手分別捂住了她胸前的兩座圓峰,嘴脣磨蹭着她的耳邊,低低地說道:“萏萏,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