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滿腹狐疑,張明秀走了,和孩子離開了郄老?是因爲郄老年歲大了,還是因爲鄔友福和葛氏兄弟的事? 還是郄老知道了張明秀和鄔友福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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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長宜百思不得其解……
丁一這幾天情緒稍稍好了一點,昨天,她正在陪雯雯逛商場,雯雯的身體還看不出什麼變化, 儘管如此,丁一和雯雯逛商場還是有很大的心理壓力,她說:“雯雯,你以後少出來吧,商場人太多,我跟你來這種地方實在擔心。
雯雯笑了,說道:“你快趕上我婆婆了,我婆婆就總是說,如果想散心,就到公園,少到商場這些人多的地方去。你說我就納悶,孩子剛剛那麼一點,就不讓我出來逛了,這可怎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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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故意露出愁容,但是丁一看得出,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是有一種很滿足的幸福感。“呵呵,你時刻都不要忘記,你的身份是大熊貓,是國寶,比國寶還國寶,國寶都不能跟你比,國寶還不是唯一的,而你這個卻是唯一的,不可複製和替代。”丁一很專業地說着。
雯雯見丁一精神好了許多,就說道:“小丁,你不知道,我們有多麼的擔心你,看到你臉上有了樂紋,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高興,就放心了許多,有一段時間我以爲你不會笑了。其實,我這次出來上街,是王圓的主意,王圓跟他兒子說,去,讓你媽媽帶着你,陪陪小丁阿姨去吧,所以,我纔給你打電話,讓你來陪我逛街。”
丁一見雯雯這樣說,就垂下了眼簾,說道:“謝謝你,也謝謝你兒子他爸,你們放心,我會好的。”
雯雯說:“其實,直到現在,你都沒有在我面前承認過跟江市長的關係,但是,我已經感到了,你們之間有些東西是化不開的,我總想問你一個問題,但是王圓不讓我問你,上次你的臉防汛時被曬傷,我們在醫院碰到你,我問你和江市長的事嗎?回去後我跟王圓說了,王圓就把我批評了一頓,他說,既然小丁沒有跟你主動說,就是有不說的理由,你就不該再去問她。打那以後,我就不敢問你這事了,儘管不敢問,但是心裡一直都沒有放下對你的擔心。”
丁一聽了,很受感動,她攙着雯雯的胳膊,說道:“謝謝你雯雯,都過去了,以後的路我要自己走了。”
說着,她們倆進了商場另一個門,那是肯德基快餐店,丁一和雯雯坐在一個角落裡,要了兩杯熱牛奶,慢慢地啜飲。
雯雯說:“小丁,其實我也很崇拜江市長,崇拜江市長的才學和風度,崇拜他的爲人,我和王圓私下就說過,如果你們倆真的能成,才子佳人,真是絕配……”
“雯雯。”丁一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不要說了,我剛纔已經明白無誤地告訴你了,都過去了,以後的路我要自己走。”
自己走,這是丁一痛苦的決定,事實上,不這樣也沒得選擇,江帆只留給了她這一條路,他走了,遠走高飛了,留下她一個人,以後的路自己走,註定是孤獨和痛苦。
雯雯說道:“爲什麼會這樣?小丁,打死我也不相信你因爲江市長不得勢而……”
丁一看着她,眼裡就有了淚,說道:“我到是很希望我是那樣的人,最起碼,主動爲之比被動挨打強,不會痛苦……”
雯雯睜大了眼睛,說道:“你的意思是江市長他……”
丁一把頭扭向窗外,順勢抹去眼角淌出的淚,說道:“雯雯,求你,不說這個了好嗎……”話剛說完,丁一的眼淚就又流了出來。
江帆,是她心裡最深的愛,也是最深的痛,儘管她恨不起他,但是他留給她的痛苦,是深邃的,敏感的,是每當想去都有流淚衝動的那種悲傷,她恨不得儘快把眼前這段時光過完,最好歲月能一下子翻過三十年五十年,跳過這段難熬的時間。每當想到他,她的心就有被什麼東西反覆蹂瀾的痛,那種滋味,沒有經過的人很難想象。她現在正在嘗試學習忘記,忘記所有能記起他的一切回憶,爲的就是保護自己脆弱的心臟,不然,那種悲痛的滋味真的能讓她的心碎裂開來……
儘管丁一沒有和雯雯坦承她和江帆之間的感情交集,但是,雯雯已經強烈地感覺到了丁一心中那種沉重的愛和沉重的痛苦,她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扯到了別的地方,不過,丁一的心境怎麼也恢復不過來了,雯雯有些懊悔,真誠地說:“對不起小丁,難怪王圓不讓我問你這件事,我現在懂了,好孩子,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看好你們,無論你們經歷了什麼挫折和痛苦,我仍然看好你們,從你痛苦的表情和流出的淚水中我看到了這一點,好孩子,堅強點,我永遠站在你背後。”雯雯說着,就握住了丁一的手。
丁一含着淚笑了,說道:“別以爲自己快要當媽媽了,就看誰都是你的孩子。”
“呵呵,你就是孩子,是我們大家的孩子,而且還是個從不會要奶吃的孩子,與世無爭的好孩子。”雯雯說道。
丁一抹了一下眼淚,說道:“肉麻!”
雯雯看着丁一,剛要說什麼,就見一輛寶馬車停在門前,從車上下來了沈芳,她正納悶,一會,袁小姶也從車上下來了,雯雯低聲跟丁一說道:“小丁,快喝,喝完咱們走,不然王圓該不放心了。”
丁一點點頭,說道:“不喝了,走吧。”說着,就要站起來,雯雯伸手按下了她:“不許浪費,喝完再走。”說着,就低下頭,繼續喝着杯裡的牛奶。
丁一不解地看着她,說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雯雯看着她的身後,就見沈芳在前,袁小姶在後進來了。她小聲說:“沒有不舒服,我是捨不得浪費,繼續低頭喝。”雯雯命令着。
儘管雯雯低着頭,但還是被沈芳發現了,她衝着雯雯招了一下手,笑着喊道:“雯雯,真巧,在這碰見你了。”說着,就朝雯雯走了過來。
雯雯沒有起來,而是衝她笑了一下,繼續低頭喝牛奶。
丁一回頭一看,正好看見沈芳和她身後的袁小姶,丁一的臉色瞬間就白了,也明白了雯雯的用心。
沈芳和袁小姶也在同一時間發現了丁一。
自從江帆走後,丁一這是第一次看見袁小姶。袁小姶似乎來亢州的次數也少了。
沈芳沒拿好眼看了丁一一眼,自從有一年她看見丁一在彭長宜的辦公室後,對這個丁一一直有敵意,不知爲什麼,她從彭長宜的眼裡似乎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所以,儘管丁一跟市長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在沈芳心裡,丁一卻是她隱藏的一個結,可想而知,在今天這種狀態下看到她,沈芳肯定不會用友好的目光。她的目光越過丁一,看向了雯雯,跟雯雯說道:“雯雯,身體怎麼樣?”
雯雯站了起來,說道:“阿姨,我挺好的。正好我們也該走了,小丁,咱們走吧。”
丁一站了起來,拎起自己的包,衝沈芳微笑了一下,就和雯雯往外走。她們剛走出大門,就見袁小姶追了出來,她叫道:“姓丁的,你站住!”
丁一和雯雯都回過了頭,袁小姶揹着手,走了過來,說道:“盧小姐,我和她說兩句話,請你行個方便。”
雯雯怕她傷害丁一,就挽住丁一的胳膊,說道:“不可以,有什麼話你們下來再說,現在她要陪我,我們還有事。”
袁小姶想惱也惱不得,雯雯無所謂,袁小姶也不會把她放在眼裡,但是雯雯背後的王圓據說不好惹,所以她對雯雯還是有所顧忌的,她就避開雯雯跟丁一說道:“姓丁的,那就別說在大庭廣衆之下我不給你留面子了,是你這位朋友太不配合。”
丁一沉了一口氣,儘管心裡緊張,但極力表現出鎮靜,她說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袁小姶說:“我一直很納悶,你那麼大的魅力,怎麼讓江帆走了,怎麼沒把他留住,他怎麼捨得把你一個人遺棄在這裡?所以今天我不難爲你,因爲你也是可憐之人,我要跟你說的是,江帆他本身就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對我是這樣,對你是這樣,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是這樣,凡是對他抱有幻想的女人,都是癡心妄想愚蠢的可愛。你就是這樣的女人,很愚蠢,很可愛,很可憐,有模有樣的,年輕,儘管沒漂亮到哪兒,但是能當電視主持人,也說明長得還算可以了,只是沒想到下場跟我一樣。”
丁一正視着袁小姶的目光,儘管她被袁小姶的話說得冰寒徹骨,但仍然說道:“我不這麼認爲,從來都不這麼認爲。”
袁小姶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嗎?是不是你因爲他的那首詩?太可笑了,你不該不會因爲他無病呻吟的幾句詩就還對他抱有幻想吧?哈哈,別做夢了,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跟他這麼多年了,總比你瞭解他。哈哈,江帆啊江帆,真是害人不淺啊!”
丁一似乎被她無情地戳到了痛處,她有些站立不穩,臉色慘白,雯雯握住了她冰涼顫抖的手,說道:“小丁,咱們走吧。”
丁一此時說不出什麼了,感覺頭有些暈,就隨着雯雯的動作機械地轉過身要走。就聽袁小姶又說道:
“姓丁的,回頭吧,你就是一隻迷途的羔羊,一隻被男人拋棄的羔羊,他生性就是個自私的男人,你只不過是他的過路風景,他不會在意你的,哈哈。”
也可能袁小姶說的是事實,但是丁一聽她這樣評價江帆還是感覺很刺耳,她站住了,回過身,看着袁小姶,說道:“對不起,我不這樣認爲,從來都不這樣認爲。”
袁小姶聽她說的還是這句話,心裡就有些氣,恨不得上去狠狠地給她一個嘴巴,出出這口惡氣,江帆不聲不響地走了,她的心裡早就是憤懣難平,一直想找丁一發泄一下,今天意外看到丁一,所以她是不會放棄這個羞辱丁一機會的,她就說道:“你不這樣認爲?哈哈,你是不是覺着自己還很有魅力,還能把他勾回來,哈哈,說不定,他的身邊早就是彩蝶紛飛了?他心裡不會有你的位置的,他自私的只有她自己,他自己!”
袁小姶的話,字字句句砸在丁一的心上,她努力保持自己的冷靜,說道:“對不起,在這個問題上,我無法做到跟你的認識一致,因爲我們是完全不同的人。”是的,固然江帆的離去跟丁一造成了極大的痛苦,但要說江帆是個自私的人,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袁小姶被她的態度激怒了,說道:“不許你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你以爲你是誰,說難聽一點,表子而已。”
雯雯說話了:“你怎麼說話呢,誰是表子?這麼齷齪的詞也敢說出口,就像小丁說的,還真不是一路人,小丁,咱們走。”說着,就挽住丁一要走。
這時,沈芳也出來了,她對着雯雯說道:“雯雯,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袁總纔是江市長的正房,她算什麼東西?”
丁一的身體一震,似乎要站立不住,雯雯靠向丁一,回頭說道:“沈阿姨,這裡有你什麼事,你跟着瞎摻和什麼呀?趕緊回家給娜娜做飯去,小心交友不慎!”
沈芳的臉色就有些不自然,但是強詞奪理是她的長處,她說道:“雯雯,你怎麼說話呢?怎麼能是交友不慎?我結交的可是袁總,是江市長的愛人,倒是你要小心交友不慎。”
“愛人?什麼叫愛人?有這樣的愛人嗎?沈阿姨,既然你們關係不錯,你可以跟她交流一下,問問她都在我們酒店對她愛人都做了什麼?您就別跟着攙和了,還是那句話,回家給娜娜做飯去吧。”雯雯說完,拉起丁一就走了。
沈芳在後面生氣地說道:“我看你是別跟着瞎摻和了,小心引狼入室。”
雯雯似乎來了鬥志,她又站住了,說道:“這樣的狼對我來說有益無害,但是你該注意,別引進一個狼外婆。”說完,再次挽住丁一,走了,沒有再回頭。
沈芳被雯雯的話噎得夠嗆,她說道“袁總,別生氣,這種人,破壞了別人的家庭,活該她被拋棄!別理她們,別跟她們一般見識,都是想靠着攀高枝兒改變命運的人。”
沈芳天生就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天生就不是一個在話上吃虧的人,她說這話跟本就沒有壓低聲音,完全爲的是讓雯雯聽見,雯雯氣得臉都白了,她停住腳步就想回轉身,丁一拉住了她,說道:“爲了孩子,別生氣。”
這話提醒了雯雯,雯雯笑了,手摸着腹部說道:“也是啊,我幹嘛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唉,早就聽說過彭叔兒的家屬如何如何,今天算是真真切切地領教了。”
剛到酒店,王圓手裡拿着電話,等在門口,看見雯雯和丁一回來了,就說道:“丁一,我今天隆重宣佈,我請我老婆吃飯,你作陪,如何?”
丁一隻想找沒人的地方靜靜,眼下,她對任何人任何事都無力應酬了,說:“不了,我把她安全送到你的手上,就算我交班了,我回單位,中午休息一下。”
雯雯說道:“小丁,不許走,我雯雯祖上八輩兒都在積德,爲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丁一沒有思考,機械地說:“爲什麼?”
“爲的就是到我悲兒,讓我攀上這麼一個高枝,你就算跟着我沾光,留下,狠狠地宰他!不許回去!”
丁一知道雯雯是生剛纔的氣,就說道:“雯雯,求你,我得回去休息一會。”
“休息什麼?我還不知道你回去又一個人難過去?不許,吃了飯在走!”雯雯就像跟誰在賭氣。
丁一怪嗔地看着雯雯,小聲說道:“你幹嘛呀,瘋了。”
“我是瘋了,改天彭叔兒回來我一定得跟明白人訴訴委屈不可!”雯雯氣憤地說道。
王圓這時說道:“你還委屈,你的嘴也沒閒着啊?”
“你聽見了?”雯雯問道。
王圓說:“我沒有親耳聽見,但是有人聽見告訴我了。”
“誰?”
“你說誰着呀?”王圓笑着反問道。
“沈阿姨?不會是她吧?”雯雯吃驚地說道。
“不是她還是誰?”
“天,我可憐的彭叔兒,怎麼跟這種人過的日子?愁死我了。”雯雯痛苦地說道。
王圓說道:“好了,好了,你別唯恐天下不亂了,你彭叔兒好着呢,你就別操心人家怎麼過了。好在你不是這樣的人,小丁也永遠成不了這樣的人,所以,我要請你們,犒勞你們不畏強暴,勇敢戰鬥,大獲全勝!”
這時,丁一的電話響了,她掏出來一看,是雅娟,就跟王圓和雯雯說道:“我接個電話。”說着,就走到旁邊,接通了電話:“雅娟姐,你還想起我來了?”
雅娟說:“丁一,你在哪兒?”
“我沒在單位,在酒店呢。”
“呵呵,又是哪個單位請你呀?”
“呵呵,我跟雯雯在一起。雅娟姐,你什麼時候回來?”
雅娟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你跟雯雯在他們家的酒店嗎?”
“是呀。”
“哈哈,丁一,你睜大眼,看着門口,看着,看着,繼續看堅持看……”
丁一笑了,說道:“我看着呢,難不成你會出現在門口?”
“呵呵,對了,看着,一直盯着門口看,別往兩邊看,哈哈,多麼藍的天,高倉不是跳下去了嗎,唐塔不是跳下去了嗎……”
“哈哈,你幹嘛呀,難不成你也要跳下去?”
“哈哈,我是爲了讓你看門口,到了,眼睛睜大大的,看到了什麼?”
說着,丁一就看見門口駛進來一輛白色的轎車,然後停在了停車場。
丁一說:“我看見一輛白色的轎車進來了。”
“哈哈,這就對了,現在車門打開了,走下來一位美麗的女士,她的名字就叫邢雅娟,她邁着矯健的步伐向你走來,看,是多麼的光彩照人,又是多麼的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丁一笑了,果然,從那輛白色的轎車上,走下來一位光彩照人的女士,這位女士不是別人,正是在廣院跟她同窗半年,又在亢州電視臺一起共過事的新聞主持人邢雅娟。
丁一合上電話,趕緊接了出去。
兩個昔日要好的女孩子,擁抱在了一起。
丁一百感交集,說道:“雅娟姐,你還想起我來了?”
雅娟看了看旁邊沒有別人,就說道:“什麼叫想起?是從來都沒有忘記。”
這時,王圓和雯雯也站在門口看着她們。
雯雯鬆開了丁一,上前和王圓握了手,說道:“王總,謝謝你上次幫忙,如果沒有你,我那酒錢要不回來。”
王圓說道:“舉手之勞,邢女士不必客氣。”
雅娟和雯雯認識,但是不太熟,她也跟雯雯握了手,說道:“王夫人好。”
雯雯說:“你看你一來,小丁的魂就被你勾走了,本來我們倆怎麼留她都不行,非得走,你來就好了。”
王圓說:“今天我算賺了,本來是想請兩位女士吃飯,結果又來了一位,榮幸。請吧。”
席間,王圓出於禮貌,只陪着雅娟喝了一點紅酒後就退席了,雯雯又和她們倆坐了一會兒,也退席了,故意把時間留給了丁一和雅娟。
雅娟看着丁一,說道:“怎麼樣?”
丁一經歷了剛纔的“戰鬥”,精神肯定不好,說:“不怎麼樣?”
雅娟說:“小丁,你和江市長的事我都知道了。其實,我第一天看到你筆記本上那行飄逸瀟灑的鋼筆字時,我就想到了是江市長寫的,但是我沒有點破,之所以沒有點破,就是怕你有針對性的去對號入座,你不明白是誰寫的更好。我之所以這麼長時間沒來看你,就是考慮你和江市長正在熱火朝天如膠似漆的時候,可能這個時候我說什麼你也是聽不進去,所以,我也就一直三緘其口保持沉默,沉默的原因就是真心祝福你們,早日修成正果。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江市長一走了之了,對於男人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我已經懶得去評說了,我只希望你快點走出來,開始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