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朋友別哭

彭長宜連忙說道:“曹大秘,你怎麼扭捏的像個女人啊,不就是給兩位女士獻個花嗎?看你拿捏的,是不是這個活兒從來都沒練過?”

曹南不好意思地說道:“兄弟,真讓你說着了,長這麼大,還真從來都沒練過,別說是花了,我就沒給任何女士送過任何東西。”

彭長宜嘴一撇說道:“別表白了,你偷偷地給嫂子以外的女人送東西,我們哪兒知道啊?此刻,當然不能表現的太熟練了呀,你們說是不是?”

“哈哈。”一陣鬨堂大笑。

曹南說:“有你彭長宜我就好不着,多好的兩口子都得讓你給拆散了。”

彭長宜不依不饒地說:“嗨,這年頭可是不興亂扣帽子,你說,我拆散幾對了?再說了,人家不就是剛有這麼個想法,還沒得跟嫂子說呢?這沒有付諸行動的事,不能算事實。”

王家棟見他們爭論不下,就站起裡,捧着鮮花說道:“我說曹南,你呀,別爭了,你爭得過他嗎?再說下去,真的假的都扣你頭上了,到時你興許真的跟弟妹說不清了,你以爲他做不出來呀?”

曹南說:“您不知道,我是故意氣他,其實我知道,這個活兒,他非常想練,我不得不照顧一下他的情緒。”說着,也捧起鮮花站了起來。

這時,旁邊的音響里居然還飄出了音樂,而且是“運動員進行曲”,大家一聽又都笑了。

王家棟和曹南站起,王圓說:“兩束鮮花是不一樣的,不要送錯人。”

聽他這麼說,兩個人才低頭看了看鮮花,的確不一樣,一束滿是康乃馨,一束是滿是紅玫瑰。王家棟手裡的是紅玫瑰,他看着王圓說道:

“你小子搞什麼搞,我別的花不認識,這紅玫瑰還是認識的,這紅玫瑰我送給她倆誰都不合適啊。”

“哈哈。”大家都笑了。

王圓也笑了,說道:“您認識問題不要這麼狹隘,那麼多粉絲給歌星獻花,獻的都是紅玫瑰,不要侷限在某一個意思上。”

曹南說:“咱們還是合着眼獻吧,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了的程序,咱們也別講究了,興許,咱們真落伍了。”

王家棟笑了笑,看着手裡的紅玫瑰,說:“我這花獻給誰?”

王圓說:“上面寫着呢。”

王家棟和曹南又低下頭看着手裡各自的鮮花,分別從裡面抽出一張小卡片,紅玫瑰上寫着:獻給最美的人。康乃馨上寫着:獻給最偉大的人。兩個人都笑了。

王家棟雙手捧着紅玫瑰,走到丁一面前,說道:“小丁,我這束花上寫着的是獻給最美的人,你不顧個人安危,儘自己最大可能,保護雯雯母子倆,你在大家的眼裡,在部長的眼裡,就是最美的那個人!”說着,就把紅玫瑰舉到了丁一的面前。

丁一漲紅了臉,連忙接過鮮花,說道:“謝謝部長,謝謝部長。”

彭長宜舉起雙手,大聲喊道:“鼓掌!”

周圍的人就都鼓起了掌。

曹南看着王家棟獻完了,就捧着康乃馨,來到雯雯的面前,說道:“雯雯,我這花上寫着的是獻給最偉大的人,你即將做母親了,母親就是最偉大的人,比世上一切的偉大都偉大!”

雯雯激動地接過鮮花,連忙說道:“謝謝曹叔兒,謝謝。”

彭長宜又高高舉起雙手,大聲喊道:“鼓掌。”

周圍又是一陣掌聲。

彭長宜搓着雙手說道:“小圓,這花也獻完了,該表達的意思也表達了,是不是該開飯了,餓了。”說完,看着滿桌豐盛就佳餚,就揉了揉肚子。

王圓說:“好,下面進行最後一項,入席,開飯。”

立刻,就過來兩名服務員,開始給各位滿酒。王圓走到音響旁邊,關了音樂。

大家都沒有動筷,等王圓落座後,尚德民說道:“這祝酒詞誰說呀?”

彭長宜偷偷地看了王家棟一眼,說:“東道主說唄,這個場合不能以職務高低而論。”

果然,王圓端起手裡的酒杯,站了起來,說道:“在座的除去我父親,都是叔叔,我哪敢擺活什麼祝酒詞啊,表達一下意思吧。之所以舉辦這麼一個家宴,有這麼幾層意思,一個意思是衆所周知,雯雯和丁一劫後重生,給兩位女英雄壓驚,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感謝衆位叔叔的鼎力相助,再有,一個更重要的意思,就是爲丁一踐行。丁一摘得閬諸電視臺電視節目主持人大賽冠軍,同時也被閬諸電視臺收編,祝賀她榮歸故里,重返電視舞臺!請叔叔們乾杯!”

王家棟說:“怎麼說話呢,小丁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電視舞臺,你措詞不準確。”

曹南說:“是不是沒讓您致辭您心理失落呀?”

“哈哈。”王家棟一聽就笑開了,說道:“接受批評,小圓,你繼續。”

王圓舉着杯說:“我說完了,下面一項就是乾杯。”

王家棟用欣賞的目光看着兒子,他發現兒子的口才不錯,等兒子說完,他也附和道:“對,我同意小圓說的,咱們這是家宴,居然是家宴,就是三十的餃子沒外人,乾杯。”

大家都幹了,雯雯和丁一喝的是飲料。

這頓飯持續的時間不長,曹南跟王家棟和尚德民說:“咱們吃完就撤吧,讓他們年輕人鬧吧。”

王家棟有些意猶未盡,但是看了看他們還是走了出去。

王圓說道:“彭叔兒,時間還早,上去唱會歌吧。”

彭長宜本來就不想這麼早回家,而且他跟丁一還有事情要辦,他要完成江帆交給他的任務。他聽王圓這麼說,就看着陳樂和小許,他們也都同意去唱歌,只有老顧悄悄把車鑰匙塞到彭長宜的褲兜後,說道:“我回家了。”

彭長宜說:“你怎麼回去?”

老顧說:“我自己想辦法。”

王圓聽到後說道:“我找司機送你,彭叔兒,你們先上去吧。”

其餘的人便跟着服務員來到了那間大卡拉OK廳,雯雯和丁一坐了下來,丁一摸着雯雯的肚子說道:“孩子怕吵嗎?”

雯雯說:“吵吵好,好多人到了四個多月的時候,都有胎動了,可是他還沒有,還睡得跟小豬一樣。”

丁一說:“按道理他應該幾個月才動?”

“大部分是5個月以後有胎動。”

丁一笑了,說道:“那還差一個月呢,你也太心急了吧?”

雯雯說道:“不是我心急,是大家都急。”

“哈哈,這種事急也沒用,他要一天天地長大。”

雯雯收住了笑,說道:“丁一,不瞞你說,我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擔憂,到底擔憂什麼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是很莫名其妙。”

丁一看見雯雯的臉上,的確有一種真實的憂鬱,就說道:“你當前的主要工作就孕育下一代,這是你的頭等大事,有什麼憂,讓他們父子去擔。”

雯雯看了王圓一眼,說道:“那倒是,到底我憂什麼,自己也說不清,當前的確沒有什麼可以讓我擔憂的事情。哎,莫名其妙,不去想了。”

這時,王圓走了過來,他說道:“丁一,想唱什麼,我去給你點。”

丁一說:“我現在說話脖子和腮幫子還彆扭,肯定唱不了,你們唱,我欣賞。”

丁一說的是事實,她的脖子上還有賈東方用刀子頂住她時的劃痕,儘管結痂,受到牽動的時候還是疼的。兩邊的腮幫子被他們抽的嘴巴子還有淤青,尤其是笑的時候也還有隱隱的疼痛。

雯雯跟王圓說:“音量不要調太大,合適就行。”

王圓說:“知道你要下這道指令,提前早就調整好了。”

陸續就有小許和王圓走到前面去唱歌,他們都說了同一個意思,那就是把什麼什麼歌曲獻給兩位女英雄,雯雯和丁一負責鼓掌。

等小許唱完後,一直在外面打電話的彭長宜進來了,他拿起話筒,說道:“剛纔在晚宴頭開始前,我牢記住了王總說的另外一句話,那就是這個晚宴也有給丁一踐行的意思。我想說的是,丁一,我們既然留不住你,你就振翅高飛吧,希望你到了大地方後,能夠記住亢州,記住我們過去那些美好的、快樂的、痛苦的歲月,記住亢州還有你這麼多的兄弟姐妹們,當然,有的朋友也可能先你調離了亢州,去了三源,但是無論走到哪裡,我們都是朋友。我是不會唱歌的,不過老顧前些日子買了一盤磁帶,有一首歌我學會了,那就是《朋友別哭》,下面,就用我從來都沒有唱過歌的喉嚨,唱一首朋友別哭,送給丁一,唱的肯定不好,但是我要表達一下我的感情,你們準備好掌聲,這可是本人將近四十年來的第一次唱歌,祝賀大家有幸欣賞到本人珍貴的第一次。”

“哈哈”大家鬨堂大笑的同時,把熱烈的掌聲也獻給了他。

丁一的心猛地跳了起來,彭長宜幾句看似幽默詼諧的話,突然又勾起了她內心對往事的無限眷戀會回憶。

音樂緩緩響起,彭長宜轉過身去,背對着丁一他們,開始認真地唱了起來:“有沒有一扇窗,能讓你不絕望……”

“好——”陳樂帶頭喊道。

“好!”別人也都喊道。

雯雯附在丁一的耳邊說道:“想不到彭叔兒的嗓子還蠻深沉的。”

丁一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別說,從來都沒有唱過歌的彭長宜,對這首歌的把握很準確,儘管他沒有什麼歌唱技巧,但是唱的很投入,以至於最後沒有人鼓掌和叫好,大家都在靜靜地聽着,完全沉浸這首歌的寓意之中了……

“……有沒有一種愛

能讓你不受傷

這些年堆積多少

對你的知心話

什麼酒醒不了

什麼痛忘不掉

向前走

就不可能回頭望

朋友別哭

我依然是你心靈的歸宿

朋友別哭

要相信自己的路

紅塵中

有太多茫然癡心的追逐

你的苦

我也有感觸……”

眼淚,順着丁一的臉頰流了出來,想起了初到組織部,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彭長宜的情景,甚至,還想起了彭長宜第一次去她家的情景……在彭長宜的心目中,還保持着那份對她的美好感情,但是,目前早已經是物是人非,許多美好的記憶,只能儲存在記憶的最深處了……

是的,這首歌,簡直就是彭長宜對丁一的表白,表達了他一直都想跟她說的話,那就是希望丁一不哭,希望她堅強,希望她振作起來快樂起來。

彭長宜也投入了,他唱的也是鼻子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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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圓起鬨,說道:“初次唱都唱這麼好啊?簡直是原版,以後歌星都該失業了。”王圓邊說,邊把一束鮮花遞給了丁一。

丁一接過來,含着眼淚走到彭長宜的面前,使勁並着嘴,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感情,把花舉到他的面前,說道:“科長,謝謝你……”說完,便主動張開雙臂,和彭長宜擁抱在一起……

彭長宜緊緊地抱了一下丁一,拍着她的後背,沒有說話,他鬆開了丁一,接過了她手中的鮮花,看着她,深情地唱到:

“……朋友別哭

我一直在你心靈最深處

朋友別哭

我陪你就不孤獨

人海中

難得有幾個真正的朋友

這份情

請你不要不在乎

人海中

難得有幾個真正的朋友

這份情

請你不要不在乎……”

唱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彭長宜轉過身,衝着丁一她們深深地彎下腰……

丁一聽得淚流滿面,五味雜陳,一股腦地涌了出來……

由於雯雯不適宜久在歌廳,彭長宜的歌又把丁一唱得愁腸百轉,他們又玩了一會,就從歌廳出來了。

王圓說:“小丁,你就住在雯雯的房間裡吧,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

丁一擦着眼淚點點頭。

雯雯見丁一傷感,就說道:“王圓,要不你自己回去吧,我陪丁一。”

丁一趕忙擺着手說:“別別,你是大熊貓,還是跟王總在一起吧,我怕了。”

彭長宜說:“這樣吧,你們回去吧,我跟丁一還要重要事情要說,小許呢?”

“在這。”小許和陳樂從後面走過來。

彭長宜說:“你們倆留下一個,其餘的你們該幹嘛該幹嘛去吧。”

雯雯說:“幹嘛呀彭叔兒,你還避嫌啊?”

彭長宜笑了,說道:“那到不是,我喝了那麼多的酒,得有個人陪我呀。”彭長宜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陳樂說:“我晚上沒事,我留下吧。”

王圓說道:“那我們先走,小丁,明天等着我們,對了,明天我們送丁一,你們誰跟着去?”

彭長宜說:“我就不去了,明天要趕回去開全縣幹部大會。”

丁一連忙說道:“我不用送,明天坐車回去就行,你們都有工作,就我是閒人。”

王圓說:“別,他們都忙,明天我和雯雯送你,順便,我們也去閬諸達溜一圈。”

雯雯說:“對,我也想去閬諸逛逛。”

丁一沒再說什麼,王圓說:“丁一,睡個好覺,明天咱們不急着走,中午趕到閬諸你請我們吃飯就行。”

丁一笑着和他們再見。

目送着王圓的車駛出大門,丁一突然回頭跟彭長宜說道:“科長,你的事着急嗎?”

彭長宜說:“怎麼了?”

丁一說道:“我想讓你陪我回趟單位,一來是鑰匙沒有放下,二來我要回辦公室看看,上次爸爸來有些東西沒給我拿。”

彭長宜說:“明天白天再去吧。”

丁一說:“我現在身上這麼多血痂,明天這個樣子出現在單位的同事面前,不說嚇着他們,也不方便啊?”

彭長宜想了想,就點點頭,一招手就讓丁一和小樂上車。

小許看了他們一眼後,上了自己那輛警車,頭上車前,他跟丁一握手,說道:“小丁,我明天還有事,就不送你了,希望你別忘了我們……”

丁一的眼睛又溼潤了,她握着江帆這位以前司機的手,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只能不住地點點頭。

小許頭也不回地走了。

丁一來到單位,見警衛室裡有燈光,但裡面沒有人,她便走了進去,彭長宜掉好車頭,在車裡和陳樂等着她。

陳樂說:“要不要我跟她進去幫她。”

彭長宜搖搖頭說:“不用,辦公室沒有她什麼東西要拿的。”

辦公室裡,的確沒有什麼可以讓丁一帶走的,她打開抽屜,幾乎全是資料帶,有兩個用滿的採訪本她裝進了包裡,她的私人物品,很少放在辦公室,她打開文件櫃,見有兩個獲獎證書,還是上次參加節目評選時獲得的一等獎。丁一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個布包,把她要帶走的東西統統裝進了一個布包裡。

當她直起腰的時候,猛然看見了櫃子裡有個手提袋,手提袋裡有一個禮品盒,這個禮品盒是曾經沒有公開在市場上銷售的帆樹酒和市長酒,這個酒是當年亢州酒廠的調酒師,因爲他家院裡那顆二百多年的老槐樹,阻礙北城路擴建,在規劃中,本來是要被伐掉的,後來這個調酒師的父親以不拆遷爲由,給當時的市長江帆上書,要求保存下這顆古樹,江帆經過調研,最終決定讓道路給古樹讓路,這顆古樹才得以保存下來,並拿出了自己第一筆的市長基金,用於重新規劃道路。當時,這個調酒師有感於馬路給古樹讓路這件事,就心血來潮,調出了兩款新酒,他就給這兩款酒命名爲帆樹酒和市長酒,第一批投入市場後,被本地的人就搶購一空,後來又加大生產量,但是江帆知道後,叫停了這兩款酒,許多愛好收藏的人,就開始囤積這兩款酒。那個時候,丁一還在廣院學習,她聽溫慶軒說了這事後,跟溫慶軒要了一提這種禁銷的酒。

她把禮品盒掏出,打開禮品盒的包裝,裡面一共兩瓶,一瓶是帆樹酒,一瓶是市長酒。她伸出滿是血痂的雙手,摸着這兩款酒,內心又是一陣傷感。她要離開亢州了,不能把這兩瓶酒遺棄在這裡,她要把它們帶走。她突然又想起了江帆的那首詩:我的愛啊,像蠟燭,燃盡成灰,淚盡始幹,最後一滴淚啊,好想落到你的髮梢,滾到你的腳旁——多麼多麼地希望,你把它收好、珍藏……只要冬不雷、夏不雪,只要地不老、天不荒,只要上有陽光,下有希望,我的心,終將所往!因爲,有你的地方,再遠,也是天堂……

淚水,再次流出,她撫摸着酒瓶,把它們收好,重新裝進了手提袋,鎖上了門,把鑰匙放在了警務室的桌上,給看門的師傅留下一張字條後,就走了出來。

當陳樂下去接過丁一手裡的東西時,眼尖的彭長宜早就看見了那個裝着市長酒的提兜,在心中嘆了口氣。

回來的路上,丁一抱着那酒默不作聲。彭長宜就在心裡想着怎麼跟丁一說那個房子的事。

到了酒店後,彭長宜跟丁一說道:“小丁,你先把東西放到房間,我在二樓接待室等你。”

丁一愣了一下,說道:“科長,真的有事?”

彭長宜嚴肅地點點頭,說道:“有事。”說完,就上了二樓的電梯。

陳樂看了看丁一,說道:“我陪你回房間吧。”

丁一笑了,說道:“不會有事了。放心。”

陳樂笑笑說道:“我怕了,真的怕了。”

丁一笑着說:“看來我的確該走了,多停留一天就讓我的朋友們多擔心一天。”

陳樂笑笑,說道:“那倒不是,相信目前沒有人能傷害到你了。”

丁一看着他,沒再說什麼。回到房間後,把那提兜放在行李箱的旁邊,然後關上房間的門,問站在走廊裡的陳樂,說道:“彭書記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陳樂說:“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他找你肯定有事,而且還應該是很重要的事。”

他們來到了酒店二樓的一個小接待室,彭長宜剛剛跟服務員要了一壺茶水,跟丁一說道:“小丁,他們泡的茶肯定不如你泡的好喝,將就一點吧,等下次去閬諸,你再泡茶給我們喝。”說着,就給丁一和陳樂各倒了一杯水。

陳樂說:“我到外面抽根菸去,你們談。”

彭長宜看了看他,本來,讓陳樂留下,也是自己爲了避嫌,因爲他發現小許似乎對他關心丁一有些想法,就有意讓小許或者陳樂留下一個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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