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冠奇任她怎麼掙扎,就是不鬆手,一直拉着她下了樓,開開車門,把羿楠塞進了車裡,然後自己跑到駕駛位置,拉開車門就上去了,發動着車後,一腳油門,汽車就竄了出去。
汽車直奔城東而去。那裡有人保公司一排聯排別墅,是人保公司將公司外圍一段狹長地帶自行開發成商品房,只有八戶,獨門獨院,開始的時候,人保公司內部職工沒有人要,只有一位副經理要了,後來經理找到彭長宜和縣裡的幾位領導,希望幫忙做做工作,如果賣不出去就賠了,彭長宜就在一次常委會上說了這事,但他是不會要的,不過他跟經理說會負責給他推銷出去一套,於是就找到了吳冠奇,吳冠奇就買下了其中的一棟。因爲吳冠奇農業園區和高爾夫球場,將來都會建成商品房開發的,但他還是買了一套,準備送給羿楠,讓她從宿舍樓搬出來。
只是,吳冠奇還沒有跟羿楠說,最近,他和羿楠關係發展的非常不錯,而且吳冠奇已經正式向羿楠父母求婚,請他們把女兒嫁給他,羿楠父母對吳冠奇後來的表現很滿意,他們早就將吳冠奇視爲自己未來的女婿了。本來前幾天羿楠已經答應考慮和吳冠奇結婚的事了,哪知,吳冠奇還沒高興兩天,羿楠今天似乎又有些動搖了,這是吳冠奇所不能忍受的,又加之受到彭長宜的奚落,他就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吳冠奇開着車,停在了院子裡,那裡有一位戴眼鏡的六十歲左右的人,正在指導着兩個小工搞綠化,吳冠奇衝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個人是吳冠奇通過玉瓊的關係,爲農業產業園區高薪聘請來的園藝師,專門負責整個園區的綠化美化工程的規劃和設計。當然,吳冠奇結婚心切,他便讓老園藝師先給他這個別墅的小院做綠化和美化工作,而他則蹲在地上,正在鼓搗一大盤盆栽石榴,說是盆栽,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盆景,滄桑粗壯的老樹,上面枝繁葉茂,正開放着火紅的石榴花,有的已經坐果。
羿楠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這個石榴盆景吸引了過去,她剛要湊到跟前去看,就被吳冠奇拉了過來,向屋裡走去。
老園藝師見老總領着一個年輕的女人進來了,便看了看錶,跟兩個小工說了幾句話後,兩個小工便起身離去了,隨後,他也脫下藍大褂,準備離開。
吳冠奇剛剛走上青石臺階,他回過頭跟那個園藝師說道:“劉工,今天你們的工作就到這兒吧,下午先去忙別的吧,出去的時候把門給我關好。”
劉工笑着點點頭,然後推起一輛舊自行車就走了出去。
羿楠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已經是綠意盎然的小院,還沒等她看仔細,就被吳冠奇拉着進了屋裡,這是一座兩層樓的住宅,裡面已經裝修完畢,乳白色的歐式傢俱,乳白色的的皮沙發,金色的吊燈,顯得整個房間富麗堂皇。
羿楠奇怪地問道:“吳冠奇,這是哪兒?你的房子嗎?”
吳冠奇沒有言語,彎腰從鞋櫃處拿出兩雙拖鞋,他換上一雙後,便遞給羿楠一雙。
吳冠奇等羿楠換上拖鞋後,繼續拉着她,順着鋪着紅色地毯上了樓梯。來到上面後,依然是歐式裝修風格,就見一間大臥室出現在眼前。
羿楠又問道:“吳冠奇,這是你家嗎?”
吳冠奇沉悶地說道:“是你家。”
“我家?”
“是的。”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吳冠奇轉過身,看着她,說道:“這個房子是你的。”
羿楠皺起了眉頭,說道:“我的?”
“是的。”
羿楠想了想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就得要?”
吳冠奇擰着眉,看着她,說道:“你沒有選擇。”
羿楠一聽,翹起嘴角笑了,說道:“難道,我連拒絕的權力都喪失了嗎?”
吳冠奇走近她,逼視着她的眼睛,說道:“是的,你沒有選擇,知道爲什麼領你來這裡嗎?”
“爲什麼?”
吳冠奇伸出一隻手,托起羿楠的下巴咳,說道:“要你跟我結婚,就在這個房子裡面,馬上!”說着,另一隻手就抱住了她,那隻託她下巴的手就鉗住了她的後脖子,然後,一低頭,就蓋在了羿楠的脣上。
羿楠反抗,躲避着他,但是,頭和腰部被吳冠奇死死地圈在雙臂中,她動彈不了,“唔唔”地反抗過後,吳冠奇那強勁的臂力和霸道的無所顧忌的脣,緊貼在羿楠的脣上,並且上來就是深吻,根本不用技巧,深入,一味地深入……不但讓她逃不脫,而且壓迫得她透不過氣裡,她憋得呼吸急促,快要窒息了,直到她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吳冠奇才意識到自己太莽撞了,他鬆開她。
羿楠大口地呼吸了幾下,頭有些暈,就勢靠在吳冠奇的懷裡喘着粗氣。半天才擡起頭,看着吳冠奇,說道:“有你這麼求婚的嗎?”
吳冠奇說:“告訴你羿楠,婚,我早就求過了,而且你也答應嫁給我了。”
“我什麼答應嫁給你了?”
“上次,在你家,我跟你父母說的時候,你並沒有反對,沒有反對就是同意。”
“沒有反對是不忍心當着我父母的面駁你。”
“哦?真的嗎?”吳冠奇的眼睛有些紅,他凝視着羿楠,嚴肅地問道。
羿楠強硬着語氣說道:“當……然是真的了——”
吳冠奇繼續逼視着她,說道:“你確定是真的?”
羿楠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就點點頭,心有些虛。一段時間以來,她已經習慣了她的生活中有吳冠奇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羿楠似乎感到了這個男人儘管以前很花心,但不影響他的古道熱腸,他精明而不失善良,他油滑而不失真誠,他有過她無法知道的過去,但他又向她敞開了心,羿楠也的確累了,想起在三源遭受的種種,她也渴盼着有個強大的肩膀能讓自己靠靠,過了三十歲,她感到自己也該走出幻想,結束尋覓,吳冠奇真心對她好,真心喜歡他,儘管羿楠已經在內心接受了他,她還保持着那份矜持,所以,始終不對吳冠奇說正格的,她總想全面考量一下吳冠奇,考量他的真心。想到這裡,她衝吳冠奇點點頭,說道:“羿楠從不說違心的話。”
吳冠奇眼睛更紅了,他突然一俯身,脣再次貼在她的脣上,羿楠伸出手,就去推開,但是,他就像一堵牆那樣巋然不動,隨後,她便揮起拳頭,不停地捶打着他。
吳冠奇抽冷將她的雙手背在她的身後,一隻手鉗住她的脖子,不使她動彈。
羿楠還在掙扎,吳冠奇雙臂突然用力,就將羿楠抱了起來。羿楠急了,手腳亂踢,吳冠奇低聲吼道:“住手,別把我惹急了!”
吳冠奇對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兇過,羿楠還真一下子老實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吳冠奇將羿楠放在了臥室的那張非常講究的歐式的大牀上,自己就去脫襯衣。羿楠有些害怕,就掙扎着坐起來,又說了一句:“有你這麼求婚的嗎?”
吳冠奇的目光有些異常,他瞪着羿楠說道:“我今天不跟你求婚了,我要跟你成婚,現在就成婚!”
羿楠問道:“怎麼成婚?”
“我要跟你生米做成熟飯!”
羿楠見他說得這麼直接,氣得噗嗤一聲笑了,說道:“你敢?”
吳冠奇沒有笑,他狠狠地盯着她說道:“我現在沒什麼不敢的,對付你這道號的人,只有這樣。”
“我是哪號人,你說清楚好不好?”
“你是無藥可救的人,中醫不成,西醫不成,中西醫結合還不行!我就不信邪了,好幾十歲的人了,竟然拿不下你這個毛丫頭!”說着,就將襯衣脫掉,露出了帶着胸毛的寬闊胸脯。
羿楠的臉紅了,她趕緊別過頭,說道:“穿上,你穿上衣服咱們好好說話。”
吳冠奇說道:“晚了。”
羿楠說:“你,真的要,要行野蠻之事?”
吳冠奇冷笑道:“對付你這樣的,文明瞭不行,我要是再文明下去,紳士下去,非得被你活活折磨死不可。”他一邊說着,就撲到羿楠的身上,邊吻她邊去解她的衣服。
羿楠見吳冠奇要動真的了,就有些害怕了,她用力去擋吳冠奇的手,一邊躲他的脣,一邊說道:“吳冠奇,你不能,不能。”
吳冠奇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手用力握在了一起,騰出另外一隻手就去解她的扣子,羿楠轉動着上身,不讓她得逞,吳冠奇發怒了,“噌”地一用力,就蠻橫地扯開她的衣襟,釦子飛落了出去。立刻,他的眼睛就直了。
他看到,羿楠的裡面穿着一件淡藍色的內罩,半裹在她那一對白淨的綿乳上,露出三分之一多的白細,罩下那對綿軟的白兔,此刻,羞羞答答地躲在裡面,只要他再一伸手,那對羞澀的小傢伙就呼之欲出了……
他沒有往下進行,也許是羿楠身前那一抹清新的藍色喚醒了他,他忽然就住了手,儘管雙眼還死死地盯在她露出的白嫩嫩的身前部位上,儘管這個隱藏在衣服下的風光讓他無數次產生遐想,也讓他無數次地靠着遐想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但真的面對時,尤其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面對時,尤其是看到羿楠緊張的神情時,他清醒了許多。
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嚥下一口唾液,強壓下心中的浴火和怒火,鬆開手,直起身,給她合上兩則的衣服,痛苦地擰着眉,說了聲“對不起”。
是啊,他不能那樣對待心中的女神,無論羿楠嫁不嫁自己,他都不能。他暗暗罵了自己一聲“混蛋”後,伸手拉她起來。
羿楠的衣服上的鈕釦已經脫開,大部分都沒有了,當拉她起來的時候,她身前那半裸的兩團白白的小兔驚恐地顫抖了一下,是那樣的迷人,又是那樣的富有彈性。
羿楠趕忙伸手去攏兩邊的衣襟,但是,釦子已經沒了,無論如何也是完全蓋不住的,她的臉通紅,緊張地看了一眼吳冠奇。
吳冠奇的眼睛從她顫抖的身前掉開,他抓起自己的衣服,趕緊轉過身去,大步走向陽臺。
陽臺已經做了遮光處理,山區的夏天,比平原地區涼爽許多,即便是夏天,也不會烤得那樣熾烈。他穿上衣服,沒有係扣,他需要降溫、降噪。
陽臺的落到玻璃上有一層白紗簾,吳冠奇走過去,大手一揮,就將一側的紗簾向一邊甩去,打開了一扇窗戶,立刻,風和山區的景色便應然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吳冠奇——”
羿楠在屋裡叫他。
吳冠奇回過頭,就看見羿楠緊攏着衣襟,楚楚可憐的樣子,站在他的身後。
原來,剛纔羿楠在吳冠奇離開後,悄悄地轉遍了樓上的房間,找遍了所有的衣櫥,衣櫥都是空的,根本沒有可供她遮羞的衣服,想必屋裡的傢俱都是剛剛擺上的。
吳冠奇見羿楠的狼狽相,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就跑下樓去,跑出院子,從車的後座上拿起一件他換下來的短袖T恤,快步上了樓,來到羿楠面前,說道:“湊合一下吧,衣服上沒有別的,只有我出的汗。”
別出是汗,就是散發着臭味,羿楠也只能穿上,她沒有選擇。
她拿着他的衣服,跑回臥室,“嘭”地關上了房門,而且吳冠奇還聽到了上鎖的聲音,他苦笑了一下,重新來到了陽臺下,憑欄遠望。
一會兒,就聽到了開門聲,然後就是羿楠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吳冠奇收回目光,傾聽着她的腳步聲,但是,她沒有走近自己,而且沒有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便回過頭,就看見羿楠滿臉通紅地站在他的身後,那件短袖T恤,穿在羿楠的身上,就像一個超短裙,還是一件鬆鬆垮垮的超短裙,剛纔那麼豐滿的綿軟,此時,只有兩個小包,若隱若現,配上她穿的七分褲,怎麼看怎麼像個倒立的錐形體,而且長髮還窩在衣服裡,平時羿楠的銳氣此刻蕩然無存,可憐巴巴地紅着臉看着吳冠奇。
按說羿楠的個子在女人當中就算是高個了,跟吳冠奇一比,還是矮了不少。吳冠奇笑了,他走過去,伸出雙手,給她把長髮從衣服里弄出來,輕聲說道:“對不起……”然後,將羿楠抱在了懷裡……
羿楠沒有拒絕,她伸出雙臂抱住了他寬大的身體,把頭靠在他的身上,出乎意料地說道:“我……也對不起……”
吳冠奇抱着她的腦袋,說道:“你對不起什麼?”
羿楠說:“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在電話裡跟彭書記說了那些話,對不起……”
吳冠奇閉上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今天上午快被你們倆折磨瘋了。”
羿楠從他的懷裡擡起頭,說道:“爲什麼?他也折磨你了?”
吳冠奇點點頭。
“爲什麼?”
吳冠奇說道:“不知道,他衝我發了好大的火,我們還摔了一跤,但是誰也沒把誰摔倒,老了,要是在上學那會兒,我早就摔他就地十八滾了,現在,我們倆誰也沒有力氣摔倒對方了。”
羿楠睜着大眼睛看着他說,說道:“你們倆摔跤了?在哪兒?”
吳冠奇說道:“在他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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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楠吃驚不小,說道:“他辦公室?你們在辦公室摔跤了?”
吳冠奇說道:“摔了。”
“天!你們倆可真是……真是活寶。”羿楠想了半天,纔想到這個詞。
“是啊,我們上學的那個年代,沒有什麼項目可供娛樂的,男孩子就是摔跤打球,彭長宜是憑藉高分考入縣一中的,而我們是坐地炮,初中就是在縣一中上的,所以自然也就在那裡上高中了。彭長宜儘管是農村生,但他學習好,也加上這個人會來事,很快他的身邊就聚集了一羣高分的農村學生,我們這些城市生跟他們比就遜色了一些,所以,經常暗地較勁,我們倆經常以摔跤的方式進行決鬥。”
“決鬥?”
“是啊。”吳冠奇看了羿楠一眼,鬆開他,走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旁不相干的話題,緩解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羿楠也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說道:“說說你們的故事。”
吳冠奇笑了,他想喝水,喉嚨乾燥的很,但由於各種傢什尤其是生活用品還沒來得及添置,所以沒有水可喝。
羿楠看出了吳冠奇的意思,就說:“你想喝水?”
吳冠奇點點頭,“嗯”了一聲,隨後說道:“我車裡有,我去拿。”說着,起身就下樓了。
很快,吳冠奇就上來了,一手拿着自己的保溫杯,另一隻手裡還拿着兩瓶酸棗汁,進來後就把酸棗汁遞到羿楠手裡。
羿楠接過來,說道:“車裡很熱吧?”
吳冠奇說:“酸棗汁被曬熱了,我去給你冰鎮一下。”說着,拿過兩瓶酸棗汁,就下了樓,等他上來後,手裡就多了兩瓶礦泉水,掛了冰霜。說道:“樓下的冰箱裡有礦泉水,是我上次放裡的的,忘了。”
羿楠接了過來,擰開,喝了一口,然後看着吳冠奇,說道:“繼續給我講你跟彭書記的事。”
吳冠奇笑了,說道:“我上學的時候,家庭條件比較好,營養豐富,那個時候就長得又白又胖,很壯實,我們城市幫和彭長宜的農村幫,爲了誰用一個空閒的籃球場就吵了起來,當時他就提議,我們倆摔跤,誰贏了誰先用。我沒把他放在眼裡,他當時個子比我矮半頭不說,長得很瘦弱,所以我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他這個人壞就壞在說連摔三次,三次決定勝負。我心想三次就三次。結果摔第一局的時候,我們耗的時間比較長,他總是運動我,不讓我逮到他,後來,好不容易我逮到他後,幾下就把他摔倒了,首站告捷。由於第一局我消耗了大量體力,加上自身體重的原因,在接下來的第二局和第三局中,被他偷襲成功,我是一勝兩敗,呵呵。”
“球場讓給他了?”
“呵呵,那是當然了,後來,我們經常以這種方式決鬥,我提出一局定勝負,這種方式對我是有利的,但是他的鬼點子多,所以,有時他勝,有時我勝。漸漸的,我們倆就不再摔跤了,又漸漸地,我們倆居然成爲了好朋友,一直到現在,儘管中間有一段彼此失去聯繫,但絲毫不影響我們的友誼,我發現他現在比上學的時候更有魅力了,所以決定跟着他留在三源。”
“你是爲了這個原因?”羿楠問道。
吳冠奇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了,你沒聽過有句話說嗎:儘管不能偉大,也要與偉大同行,他辦事痛快,從不讓人猜謎,而且點子多,許多困難我都是在跟他嘻嘻哈哈中就解決了,康斌說我們是打情罵俏,其實他不知道,我們倆人在打情罵俏中,就彼此充實了彼此,彼此完善了彼此。我如果早點投靠他,會得到許多快樂的。這個人身上有一種當今基層幹部中難得一見的能力和魅力,他善於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而且是雅俗共賞,更重要的是他頭腦冷靜,睿智,知道哪些是自己該要的,哪些是自己不該要的,所以,他是個有前途的官員,跟着這樣的官員屁股後頭發財,就比較有把握的,我一般的不和太貪的太色的太小見識的太短視的官員打交道,即便非得打,也只是離他不過火的情況下才打,但是非常小心,因爲他們路走的不正,事做得的不端,人站不直,這樣的人風險太大,說不定哪天他一倒黴,我就跟着倒黴,在企業管理中,這就是相關的風險,是我們必須要規避的,有的時候,我寧願不賺這筆錢,也不跟這樣的人打交道,當然,該打還是要打,但是要做好怎麼打的準備。”
羿楠忽然對他的外交理論產生了強烈的好奇,說道:“大家都傳你是走的翟書記的關係,原來你是衝着彭長宜來的。”
“開始的確是這樣。”
“那麼,開始你是走的夫人外交了?”
“夫人?”
“就是……就是那個……女經理?”
“你怎麼知道?”
“三源上層差不多都知道,我爲什麼不能知道,有的時候跟領導們吃飯,聽滲漏也就聽出來了,我又不傻。”
“哦,對了,我忘記了你的職業。搞企業的,要善於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我剛纔就說了,遇到彭長宜,是搞企業的人的幸事,他不貪,在他那裡,是沒有什麼潛規則一說的,我不知道他跟你們說過沒有,他就跟我說過,誰也別想用錢把他送進監獄,他當這個官不容易,是祖宗八代燒香燒來的,到了他這輩顯靈了,儘管是玩笑話,但是非常受聽,比跟你將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受聽多了,難能可貴的是,他也是這麼做的,這個官員我看出了他的未來十年。如果是女人,會死心塌地愛上他的。”
吳冠奇說道這裡,看了羿楠一眼,不知爲什麼,羿楠心裡就有了不自然。羿楠說起翟書記,其實就是想聽聽吳冠奇跟那個女人的關係,但是吳冠奇又把話題扯到彭長宜身上了,她也就不探究下去了,就說道:“原來你是爲了彭長宜才留下來的呀——”她的口氣裡有了失望。
吳冠奇意識到了羿楠的失望,他平靜地說:“當然,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主要還是項目本身,當然,還有一個我個人的因素……”他不往下說了。
羿楠正巴巴地聽着,見他不說了,就問道:“個人什麼原因?”
吳冠奇低頭喝了一口水,嘆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說道:“你知道。”
羿楠的心跳了一下,她的臉有些紅,她也學吳冠奇的樣子,靠在後面的沙發上,說道:“我的故事你知道多少?”
吳冠奇說:“不需要知道,我只對你跟我發生的故事感興趣。”
羿楠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些許的意思的,說道:“你聽到過有人跟我叫兩宮皇后嗎?”
吳冠奇說道:“沒有,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你在撒謊。”
“呵呵,沒有。”吳冠奇開導着她說道:“造謠的人似乎對於學術上的研究並不準確,你想想,兩宮,歷史上的兩宮應該是指空間,而非時間上的順延,他們犯了一個常識上的錯誤,所以,你有必要爲了別人犯的常識錯誤而去煩惱嗎?你完全可以不去理會。”
羿楠感到吳冠奇知識面很廣,她不再認爲他油嘴滑舌,而是理解能了能言善辯,她爲自己的這種轉變感到些許的欣慰,就說道:“可是,一個女孩子被人這樣說,你知道心理該會承擔多大的壓力?”
“但你停住了,而且活得還很好,我看中的正是你這一點,勇敢,堅強,有時候還很無畏、無懼地去面對那些別有用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