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他們貼在了一起,彼此強烈地感到了對方的心跳,彭長宜用下巴磨着她的頭髮,說道:“害怕嗎?”
小姑娘點點頭。
他一用力,便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腿壓在了他聳立在腹部間的東西,她慌忙挪開了身體,哪知彭長宜再次用力,讓她完完全全地壓在了自己身上……
她不忍,就說:“會把你壓疼的。”
彭長宜親住她的耳垂,說道:“沒事,一會你再給我治。”
她心跳不止,顫聲說道:“討厭了——
“哈哈哈。”彭長宜笑了,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自己身體下邊,說道:“我要看看你。”說着,就拱起身子,看着她。
青春,是上帝的恩賜,她簡直是太美了,飽滿的傲聳,修長健康的腿,圓潤的小腰,肌膚光滑如玉……他衝動地雙手覆在了她身前兩隻綿軟上,用力的摩挲着,摩挲着那兩粒小嬌蕾,嘴便覆了上去……
一聲輕盈的驚叫從她的嘴裡逸出,他聽着是那麼的舒服自然,如同天籟。他向上,一下子就吻住了發出天籟之音的那個地方。
她也積極地迴應着他的吻,似乎已經做好了迎接他的一切準備,他們便緊纏在一起……
當彭長宜小心翼翼地抵入她的時候,她戰慄不止,無比的溫熱和狹窄,瞬間激活了他全身的所有角落,甚至每根神經的末端都在這一刻甦醒了,不由得讓他失聲叫囂起來……
他的感覺太神奇太美好了,那種美好,是一種由表及裡的對於懷裡女人的感動,是一種激盪全身心的震撼!
他低下頭,感激地吻着身體下的這個女孩,吻幹了她痛楚的淚水,儘管他極盡溫柔,但他帶給她的終究是痛楚,他極其溫柔地吻着她撫慰着她,小心地使用着自己,最終讓她慢慢綻放融化在自己的懷裡……
如果說當初葉桐有引誘他激發他姓欲的話,那麼今晚,他是發自肺腑地想要她,發自肺腑地想要佔領她,是在一種完全放鬆的狀態下進行的。在經過最初的艱澀和困難過後,他瘋狂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他的懷裡,依然抱着她,看着她安寧的神態,他不由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他感覺自己應該好好珍惜這個女孩子。
昨夜的激盪和震撼,讓他釋放出了所有的壓抑,所有的激情,也迎來了他人生的第二春。
是的,彭長宜至此深信,男人是有第二青春的,當他遇到令他想要的女人時,便一觸即發,身體裡所有的脈絡都打開了,所有沉睡中的神經都激活了,他能清楚地感覺得到,因爲,他抵入她時,那種的壓迫感和緊窄感,險些讓他不能自控,好在洗澡的時候有過了一次宣泄,不然他在一個女孩子面前會丟面子的,到最後,他更是感到了那種觸電般的震撼,遍體通透,精神煥發,當他和陳靜達到仙境之後,他才發現,她帶給自己的不僅是身體上的愉悅,還有精神上的放鬆和意志上的自由。
他看着懷裡的這個女孩子,儘管他目前無法預測他跟她能走到哪一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會善待她的。
昨晚,他連續要了她兩次,第二次他不再溫柔,而是盡情地釋放着自己,直到她上氣不接下氣,直到她幾近昏厥……
儘管他想一直這樣要下去,不停地和她做,但是他不敢過於暴力和過分索取,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
陳靜醒來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看着她,揉揉眼,懶懶地說道:“幾點了?”
“四點多了。”
“天啊,都快亮了,我得趕緊回去。”她驚慌地說道,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怎麼了?”彭長宜問道。
“我怕讓人發現我沒在自己的房間。”小丫頭還很有心眼。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的房間,別人能進去?”
陳靜說:“她們早上吃飯會叫我的。”
“時間還早呢,再躺會吧。”彭長宜說着,又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
她聽話地把臉貼在他的懷裡,說道:“你什麼時候走?”
“我不知道領導什麼找我。怎麼了?”彭長宜問道。
她的嘴蠕動了一下,沒說話。
“捨不得我走,是嗎?”他溫柔地問道。
“嗯。”陳靜抱緊了他。
彭長宜拍着她說:“你想我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
陳靜擡起頭,說:“我可不敢打,單位的電話都是串着的。”
彭長宜這才知道,她沒有電話。
很多年以前,他曾經給一個女孩子留着一部電話,但卻沒能送出去,因爲,同樣有一個男人先他給了她同一個款式的電話。如今,這部電話還鎖在自己的抽屜裡,沒有開封。但如今,似乎那個樣式也過時了,而且,他是不能把準備給一個女孩子的東西給另一個人的,那樣是對陳靜的不尊重。他就說道:“我給你買一個電話。”
她笑了,說道:“我可不敢要。”
“爲什麼?”彭長宜有些吃驚。
陳靜笑了,說道:“誰都知道,我掙的錢怎麼能買得起電話,即便買得起,也打不起。”
“你就說是我給你買的。”彭長宜顧慮她說道。
“真的?”她擡頭驚喜地看着他。
“真的。”彭長宜也看着她說道。
“呵呵,你開玩笑,我可不敢說。”陳靜一瞬間眼裡沒了光彩。
“爲什麼?”
陳靜笑了,又把頭放在他的身上,不說話。
“我明白了,是我配不上你。”彭長宜故意說道。
“呵呵,纔不是呢?”陳靜拍了一下他說道。
“那是什麼?”彭長宜繼續問道。
“你明明知道是什麼意思還問,討厭——”
彭長宜不問了,他能理解她的意思,就說道:“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沒什麼敢不敢的,沒人敢說什麼。”說着,就擡起她的頭,仰起身,吻住了她……
下邊的部位,再一次怒聳起來,他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體下面,無疑,他又再一次要了她……
這次,他們都睡過頭了,直到電話鈴聲響起來,彭長宜才驚醒,一看,天已大亮,錶針就要指向八點了,他一激靈,趕快擡起上身,拿過手機。
他以爲是翟書記找他,趕快接通了電話:“喂,您好,彭長宜。”
“長宜,怎麼聽着你好像還在睡覺?”
是江帆。
彭長宜鬆了一口氣,頭重重地摔在枕頭上,說道:“呵呵,是您啊,我在錦安賓館呢,的確剛醒。”
“哦?”顯然江帆很奇怪一向有早起的彭長宜,怎麼這個時候還在賓館睡大覺。
彭長宜當然知道江帆的驚訝,就解散說道:“昨天來錦安開會,散會後把我和孟客留下了,結果我等了一晚上,也沒找我談話,我也不敢回去,就住在賓館了。”
“哦,是這樣啊,說話方便嗎?”江帆說道。
彭長宜看了一下懷裡的陳靜,陳靜就悄悄地起身,扯過浴巾,裹住身體,去洗澡去了。
“呵呵,方便,您說。”
“長宜,他可能不會跟你談話了,他現在還在省裡,一時半會回不去了。”江帆語氣有些莊重。
“是嗎?您怎麼知道?”彭長宜奇怪地問道。
“他工作中可能有些違紀行爲吧,昨天下午是被紀委請來的。”江帆平靜地說道。
彭長宜一聽,“噌”地坐了起來,靠在頭上,愣了半天才說道:“真的?我說怎麼把我們涼起來了?到底是因爲什麼?”
江帆說道:“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星光集團前任副總潘菱,給北京市紀委寫了一封信,信裡揭發了尤增全一些不法行爲,其中牽出了他,北京方面跟京州省溝通了情況,這樣,他就被請來了,可能還會涉及到這次亢州徵地的事。”
“和他有關係?”彭長宜皺着眉頭問道。
“和玉瓊有關係,當然就和他有關係了。”江帆篤定地說道。
“哦——明白了。”彭長宜長出了一口氣,他想起了吳冠奇跟他說的話,隨後又問道:“市長,那個潘菱,是不是還在亢州呆過?”
“是啊。”江帆說道:“可能也會牽出袁家來。”
彭長宜點點頭,這樣的案子,不出是不出,一出準是窩案,就又問道:“這個女人現在在哪兒?膽子真夠大的!居然敢實名舉報他?”
江帆平靜地說道:“現在國外。”
“國外?”彭長宜又吃驚了。
“是啊,估計他們的恩怨起於分贓不均,或者還有爭風吃醋吧。具體不太清楚,我也是猜測的。”江帆敷衍着他說道。
彭長宜明白他敷衍的含義,涉及到他前妻袁小姶和他們的過去,此時的江帆能說什麼,他又問道:“您怎麼知道的?”
這話問出後他就後悔了,憑藉他對江帆的瞭解和江帆的爲人,他不會捕風捉影也不會閒得沒事傳播小道消息的人。
“昨天晚上我給樊部長打電話,問家棟的情況,他跟我說了這些,我想告訴你着,不過當時太晚了。”江帆的口氣依然平靜不驚,似乎他從來都沒有跟翟炳德認識過。
彭長宜看了一眼浴室門,笑了一下,說道:“呵呵,我又想起了那句話。”
江帆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我不後悔當初的選擇,痛苦,可以把日子拉長,一天相當於兩天,儘管在草原我也很孤獨,有時也很痛苦,但但心情是舒暢,工作是自由的,這裡民風淳樸,而且當地幹部對我們這些人沒有偏見,領導也是這樣,真心實意地待你,所以,我不後悔。”
彭長宜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您說的也對,但是有人可是受苦嘍——”
他後面的音拉得很長,顯示出了自己的無奈和江帆的無奈。
果然,江帆沉默了幾秒後說道:“長宜啊,你捅我痛處了——”
“對不起市長,我是既心疼有着急,您跟小丁聯繫過了嗎?”彭長宜問道。
江帆說道:“你怎麼還問這麼幼稚的問題,人家躲的就是我,怎麼有可能讓我聯繫到呢?你呀——”聽口氣,似乎江帆心情不錯。
“呵呵,我怎麼感覺,這些都是逃避的辦法都是您教給她的呀?”彭長宜挪揄道。
“得嘞,長宜,就不要挖苦我了,前前後後的事我可是沒有瞞你啊。”江帆無奈地說道。
“呵呵,是啊,我這不是跟您開玩笑着嗎。”彭長宜不好意思地說道。
“她,跟你……們聯繫着嗎?”江帆問道。
彭長宜說:“她跟雯雯聯繫着,我聽雯雯跟我提過,對了,部長出來了,您知道了嗎,在北京住院呢。我還沒去看他。”
“是啊,我聽說了,剛纔給樊部長打電話就是這個意思,準備年前抽時間去看看他,到時候我再跟你聯繫。”江帆說道。
“市長,聽說誰來錦安當書記了嗎?”
江帆說:“這個沒有聽說,我也沒問。”
“乾脆,您回來算了,對了,我忘了,您是不會回錦安了,閬諸等着您。”彭長宜失望地說道。
“哈哈。”江帆開心地笑了。
彭長宜說道:“雯雯說,小丁也沒有給她電話,她曾經跟她要過電話,可是她說想雯雯的時候,自然就會給她打了。”
江帆說道:“長宜,用不着電話了,我現在心已經完全安定下來了,不急,她總會有回來的那天,所以我不急。我那天已經在電話裡跟樊部長彙報了我的工作情況和思想情況,等哪天有時間,在當面彙報。最近這裡下了大雪,凍死了許多牲畜,我們都有下基層的任務,等過了這幾天我就回去,也去看看家棟。”
聽得出來,江帆現在心平氣和了,而且做好了再次追求丁一的準備。彭長宜說:“好,我等您。”
掛了江帆的電話,他把頭枕在雙手上,腦子裡一片空白,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怎麼了?”坐在他旁邊,她問道。
彭長宜把她拽進自己的懷裡,說道:“我要等的領導一時半會回不來了。”
“爲什麼?”
彭長宜心裡突然有些沉重,說道:“他可能是犯錯誤了,做了不該做的事,太可怕了。”說着,就把頭紮在了陳靜的懷裡。
陳靜抱着他,說道:“你也害怕嗎?”
“是,我怕。”彭長宜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你怕什麼,怕犯錯誤嗎?”
彭長宜點點頭。
那一刻,陳靜感到這個男人很軟弱,就說道:“沒事,你不會犯錯誤,只要心裡怕犯錯誤,就不會犯錯誤了。”
聽了這話,彭長宜擡起頭,看着她說道:“你這麼相信我?”
“相信。”小姑娘認真地說道。
他突然抱緊了她,說道:“謝謝,我今天不回去了,就在這裡陪你了。”
“不行啊,我今天還要上課。”陳靜驚叫了一聲,就坐了起來。
“今天週末。”彭長宜說道。
陳靜認真地說道:“週末我們也不休息,我們兩週才休息一天,老師說我們是接受培訓來了,不是睡大覺來了。”
他看着她說話時天真無邪的表情,剛剛沐浴出來的她,更有着一種純淨的美麗,他重新扳倒她,狠狠地吻上了她,很想再要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消除自己剛纔因爲翟炳德被調查所帶來的恐懼感。
翟炳德可能會倒臺,說真的,對於這個消息,他沒有表現出任何驚喜,其實就是江帆,也只是平靜地跟他溝通了這一消息,也沒有表現出驚喜或者是幸災樂禍。
彭長宜知道,江帆是君子,是個有風度的人,儘管當初翟炳德將他擠走,但當談論起他來,江帆還是能客觀評價翟炳德這個人的,如果換做其他人,聽到翟炳德倒黴的消息,肯定會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肯定會幸災樂禍地詛咒他早該有今天,但是江帆沒有,也正因此,彭長宜對江帆一直是敬重有加的。
江帆都沒有表現出驚喜,對於彭長宜來說就更不會了,翟炳德沒有虧待他,不管他是抱着什麼目的,他畢竟給了自己這個舞臺,讓他有了施展才華的機會。儘管他對部長有些過分,但他始終認爲翟炳德是出於某種政治目的才這樣做的,只能說部長當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如果江帆說的情況屬實,那麼,翟炳德的倒臺不是倒在樊文良的身上,還是倒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通過王家棟韓冰鐘鳴義,還有眼下的翟炳德,彭長宜忽然感到,官員,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成了高危職業了。看來,需要謹慎地走好每一步啊。官場,真的是險象環生,真不知道你會從何處跌倒,想想昨天下午翟炳德還正襟危坐在主席臺上,甚至今天自己還會等着他訓話,但是他卻不能跟他訓話了,因爲,他此刻正在被人訓呢?真是旦夕禍福,對於官員,更是這樣,甚至是禍福於分秒之間。
想到這裡,他再次感到了一種莫大的恐懼,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只有懷裡的女人才能讓自己實實在在地享受得到,他緊緊地抱住了陳靜,深深地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