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秦飛八卦,而是他發現了一件事。
那就是和自己本來在一個房間裡的的大種馬米斯特居然沒有回來!
本來這不是什麼新鮮事,秦飛和米斯特不是第一天一起出任務,這傢伙去到哪都能找到肉食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酒吧、餐廳甚至站在大街上拋媚眼吹口哨這種破事米斯特沒少幹。
但是令秦飛的驚訝的是,這個精力旺盛的大種馬卻真的到哪都能通吃。
其實米斯特的長相秦飛覺得也就那樣,要用一百分衡量長相,這廝頂多也就是個60分的水準,跟普通的老外沒啥大區別。
不過身材倒是挺好,特種兵嘛,當然是肌肉線條都是一等一的,加上臉兩側和下巴鐵青的鬍子茬,往哪裡一站,也還真的有點兒鐵血漢子的味道。
國內喜歡中性偶像,外國妞卻喜歡實打實的肌肉男,外國妞的審美觀,秦飛還是贊同的,總比欣賞那些娘娘腔不男不女的所謂花美男要好多了。
至少一看米斯特這種人,女的就知道這傢伙絕壁有足夠的能力和體力陪你玩遍一切高難度動作而不帶眨眼。
花美男可以麼?
估計沒幾個高難度動作花美男就要嬌喘吁吁了。
所以,米斯特簡直就是一臺人形的荷爾蒙散佈機,那種玩世不恭的小眼神又讓他看起來簡直是在額頭上寫着“只談性不談情”這幾個大字的一次性用品,因此走哪都能吸引到志同道合喜歡露水情緣的女人。
這年頭,男人找肉食,誰說女人不會?滾牀單都說男人賺了,媽的誰知道誰是誰的獵物?女的就不能獵食男的了?一塊哈皮到天亮,感情爽的就男人一方?
這種理論真操蛋!莊周夢蝶,是莊周夢到了蝶還是蝶夢到了莊周?這可是個哲學性的問題。
唯一勾起秦飛八卦之心的是,昨晚米歇爾的房間裡簡直在大鬧天宮!
artis plaza hotel好歹是五星級酒店,隔音措施肯定不錯,居然在自己房間能聽到動靜,昨晚秦飛躺在牀上,隔壁咚咚咚地彷彿在拆房子,讓人夜不能寐,有幾次秦飛都差點要失去理智上門找米歇爾問個究竟。
這是在幹嘛呢?打擂臺啊?
現在唯一讓秦飛想弄清楚的是,昨晚米歇爾的房間裡到底是誰。
米斯特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隔壁房間裡,秦飛幽靈一樣閃了出來,臉上掛着一種怪異的笑容看着自己。
“昨晚很辛苦吧?”秦飛說。
“咳咳咳——”米斯特撤了撤有些凌亂的秋衣,將羽絨服套上,看了一眼秦飛:“你昨晚就在房間裡睡覺?”
“嗯,睡覺是睡覺,沒睡好,隔壁太吵。”秦飛的話意味深長。
米斯特回頭看了一眼米歇爾的房門,一副得意的表情抱歉道:“啊,是這樣啊……抱歉,昨晚動作太猛了點。”
“我理解,地如果很久不犁,第一次犁是有點兒費勁。”秦飛笑了,“下次就好多了。”
米斯特推門走進房間,秦飛跟了進去,關上房門。
“你脖子上很多撓痕。”秦飛說:“米歇爾房間裡有貓?”
米斯特一愣,旋即老臉一紅,跑到鏡子前照了又照,很快,他做出了一個讓秦飛意外的動作——將衣領故意拉下,儘量露出那些一道道血紅的撓痕。
“我艹!”秦飛忍不住罵道:“無恥啊!”
“愚蠢的東方人!”米斯特瞥了一眼秦飛,“你懂個屁,這是哥的勳章!”
“你特麼都要成勳章博物館了,還在乎這一枚?”秦飛忍不住譏諷道,“全世界各地的勳章你都集齊了吧?是不是全集齊了可以召喚神龍?”
“什麼召喚神龍?”米斯特沒聽懂,一臉茫然。
“沒什麼,我是在誇你厲害呢。”秦飛懶得向他解釋七龍珠漫畫,又道:“好了,說說正事吧,昨晚你不會真的和米歇爾一晚上都肉搏吧?沒談正事?”
“談了啊。”米斯特拿起房間裡的礦泉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口,“啊,是純淨水呢,我以爲是蘇打水。”
“米歇爾打算怎麼辦?”秦飛問,“如果巴斯基夫真的死在了空襲中,我想知道mi17有什麼打算。”
“你要問,自己去問她唄,你又不是不認識她。”米斯特回到自己的牀上,散了架一樣倒進被窩裡。
“我昨晚倒是想問了,可是你覺得昨晚我去敲你們的房門,合適嗎?”秦飛說:“我可不會那麼不識趣,攪了你們的好事。”
米斯特躺在牀上,歪着腦袋想了想,覺得這話也在理,於是道:“沒錯,你說得對,我覺得你昨晚做的最正確的就是這件事。”
“說吧,怎麼辦?”
“沒怎麼辦,如果巴斯基夫死了,我們和fsb合作的基礎就不存在了。”米斯特繼續喝了口水,然後攤攤手:“那麼fsb肯定不會繼續和mi17合作,我們要靠自己了,也許那個硬盤裡有一些線索可以利用。”
“嗯。”秦飛想起昨晚和安若素之間的通話,於是道:“裡面的一些數據正在逐漸被分析出來,指向了多家影子銀行,錢流向的一些海外公司看起來都很有問題,我的人正在處理。”
“對了。”米斯特忽然在被窩裡坐了起來,看着秦飛道:“據說硬盤裡,有一些錢的流向是進了我們國家的一些高管的賬戶?”
“私人賬戶也有流動,至於是誰的賬戶,也許你們的資料庫比我們更全面。”秦飛說:“你的boss估計知道自己想要找的是誰。”
“那些資料,我想要一份。”說到正事,米斯特倒是很認真的,之前玩世不恭的表情不見了。
“可以,等我的人梳理出來之後,發到你的指定郵箱裡去。”秦飛道:“拿到了這些,你是不是也就功成身退了?”
“沒有,我在等一個結果。”米斯特說。
秦飛問:“什麼結果?”
米斯特剛想回答,桌上的手機卻響了。
他拿起來一聽,臉色變得有些意外,朝秦飛指了指米歇爾房間的方向。
等他掛掉電話,秦飛問:“是誰的電話?”
“米歇爾的。”米斯特從牀上彈了起來,“走,我們過去。”
“過去?”秦飛愣住了。
“法克,你在想什麼?你以爲我邀請你去男子雙打?”米斯特一臉不屑道:“我沒那麼變態,是尤先科來了,在米歇爾的房間裡,叫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