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吞下老鼠,那巨蟒的身體忽然跟原來完全不同,一陣金光閃動,那熔岩巨蟒鱗片之間忽然一陣火光閃動,那熔岩巨蟒身體內好像有熔岩流動,眼睛也由原來的黑色變成金黃的顏色。
那金雕一時間失去了目標,這時候對着巨蟒就衝了過來,兩抓眼看就要抓到巨蟒的眼睛,卻見那巨蟒大嘴一張,一口熔岩帶着火光對着金雕就噴了過去,本來要是僅僅是熔岩也就罷了,前面說過,這個空間對於火系的東西都有加持作用,那火光卻是比以往更勝,呼的一下,一團烈火直接將金雕覆蓋上了。
那金雕嗷的一聲尖叫,荊刺扭頭一看,顧不得和蕭不離糾纏,虛晃一劍就衝金雕而去。荊刺本來對於寵物就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而這金雕王又是他毫不容易抓到的,哪能這麼輕易讓它送命,這時候看金雕被傷,立刻趕來救援,不過那金雕渾身火光,荊刺又沒有什麼水系法術能夠滅火,一時間急的立在當地,看着金雕帶着火光掉落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身體。
那熔岩巨蟒此刻重創金雕,可算出了心中一口噁心,整個身體人力起來,火焰一樣的舌頭不停的吞吐而出。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戰功。
那荊刺看一時沒有辦法救金雕,氣的舉起寶劍就要劈死巨蟒。
身後蕭不離忽然靈機一動:“快收回封印空間。”
那荊刺聞聽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封印空間具有治癒功能,雖然金雕被火光覆蓋可是還沒死,這時候收回去還有一線希望,自己一時急火攻心居然沒想到這點。急忙心念一轉,將金雕收了回去。
金雕收到熔岩巨蟒的熔岩噴射,身體着火,荊刺在蕭不離的提醒下,及時將金雕收回封印空間,這才避免失去心愛的寵物。
兩人一蟒站在當地,一時間誰都沒了打鬥的意思,荊刺性格老實,剛剛被蕭不離救了金雕。一時間也不好意思立刻和蕭不離打起來,因此回頭看了看熔岩巨蟒,立刻興奮起來。
“師弟,你這巨蟒是在仙界抓的?怎地還能吐火?”荊刺對寵物的認識堪稱廣泛,其實這句話也不過是轉移話題而已。
蕭不離一見立刻就坡下驢。“是啊,我也奇怪,按道理它離開了熔岩洞窟應該就沒有噴火的能力了。”蕭不離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石牙鼠的蹤影,“它好像把那石牙鼠給吃了。”
“石牙鼠?”荊刺沉吟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熔岩巨蟒之所以叫熔岩巨蟒是因爲它們的火系技能要在有熔岩或者烈火的地方爲基礎。而石牙鼠以火性靈石爲食,想來這巨蟒吃了石牙鼠,身體內補充了火性元素,因此這才能夠在短時間內恢復吐火的技能。”荊刺一聽立刻給出了最可能的答案。
“可能吧。”蕭不離此時卻不是最關心這個問題。“二師兄,我們不打了?”
荊刺回頭看了看蕭不離,卻忽然轉移了話題,“能跟我說說師父到底是怎麼回事麼?你剛纔說他把我們培養成他奪舍的工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蕭不離一看荊刺願意聽他述說其中緣由。自然開心,和荊刺對戰還是不打爲妙。蕭不離收了巨蟒,兩人在這空間裡盤膝而坐,蕭不離便將這玄虛子的前因後果一一道來,荊刺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
“唉。”聽完了蕭不離的敘述,荊刺深深嘆了口氣,“沒想到這事情居然有這樣的前因,不過那玄虛子與我畢竟師徒一場,既然我們深陷兩儀陣,我心急也是枉然,就看他的運數了。”
兩個人接下來的時間在陣法內聊起了寵物,蕭不離給荊刺講了自己這一次去仙界的見聞,聽的荊刺頻頻讚歎,沒想到蕭不離這一天之內竟然有這許多際遇,正在兩人談的正歡的時候,忽然一天白光散去,玄虛宮再一次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只見玄真子一身皁色青衫,站立在衆人面前,他的面容已經恢復了正常,看來已經戰勝了玄虛子的心魔魂魄,那清風明月就站在玄真子的身側,見到四人從新出現在眼前這才拱手說道:“事從權益,還望各位海涵。”說的應該是剛纔將四人困在陣中的事情。
那紀湘雲之前在陣中已經停了大師兄的一番講述,雖然對於師父是心魔這種離奇的事情還有有些接受不了,但是經過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有清風明月和大師兄的態度,她也知道這件事八成錯不了,而且她也不傻,既然師父已經將自己列爲奪舍的名單之內,她難道還要因爲這樣的人而做出什麼激動的事情麼,所以四個人出來以後看到彼此毫髮無傷,心中也都沒有太過驚訝。
“現在怎麼辦?”紀湘雲一直心直口快,看到大家尷尬的站在當場立刻開口打破沉默。“玄真子先生,你以後要留在玄虛宮麼?”
“呵呵,本道人終於恢復了自由之身,自然是趁着有生之年四處走走看看,過過閒雲野鶴的生活。”玄真子笑着說道,他的容貌還是三十年前那個清秀俊朗的樣子,笑起來格外讓人賞心悅目。
“那玄虛宮以後……”荊刺本來想說玄虛宮以後隨時歡迎你回來,可是忽然想到玄虛子死於玄真子之手,以後玄虛宮到底誰當家作主還不一定,自己說這話似乎有些越界,因此後半句又硬生生吞了回去,不過聽在衆人耳中卻以爲他在爲玄虛宮今後擔憂。
清風明月插口道:“當年師父玄天道人圓寂之時,曾吩咐古月軒大師兄接掌玄天宮,可是後來師父死而復生,我們都以爲師父大限未到,至於後來那玄虛子更名換姓,玄天宮也更名爲玄虛宮,不過總體來說還是玄天宮的基業,所以我提議還是由大師兄繼承衣鉢,也了了師父當時的心願。”
紀湘雲和荊刺本來就不是有野心之人。清風明月這個提議也比較合情合理,因此都沒有異議,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那我的獎勵誰兌換給我啊?”蕭不離一看大家商量好了正事,連忙問道。惹得衆人一陣大笑。
古月軒大手一揮,蕭不離就聽到系統提示:完成師門任務“撥亂反正”,獲得貢獻值獎勵2000點,玄虛宮聲望上升爲尊敬。
完成同門相殘任務,獲得任務獎勵500點。
完成任務心魔的懲罰,可獲得玄真子隨機獎勵物品一件。
嘩啦啦一堆獎勵掉了下來。蕭不離樂的嘴都何不攏,“那以後我要學習技能就找大師兄唄?”
“哈哈,你找我們幾個哪一個都會教你的,放心吧,四師弟。”荊刺急忙替大家說道。
“嘿嘿那就好。”
“蕭不離。你跟我來,關於三十年前基地發生的事情,我有話要跟你說。”玄真子對蕭不離說道,和玄真子私下交流的機會一直是蕭不離最期盼的,他有太多的問號要從玄真子那裡得到答案,此時聽到玄真子主動找他,立刻正色點頭答應。
大家看此間事情已經完了。各自散去了,古月軒接替玄虛子回到大殿內坐鎮。
蕭不離跟着玄真子來到一處僻靜處,兩人盤膝而坐,剛纔消耗的真元不少。蕭不離正好趁此機會補充一下。
玄真子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蕭不離,開口說道“你想問什麼?”一副早就知道的口氣。
“我想問的是在太多了。”蕭不離立刻急不可耐的說道:“你是怎麼擺脫心魔的?真的用的是分身化影的方法?你又是怎麼進到遊戲裡的?我現在看到的你是你在遊戲裡的投影還是你真的到遊戲裡來了?還有當初你們在基地裡……”蕭不離的話還沒說完,玄真子忽然伸出手打斷了他的文話。
“還是讓我跟你從頭講起吧,聽完了這個故事你的這些問題就都解決了。”玄真子深吸口氣。眼睛越過蕭不離的頭頂看向了遠方:“我從小生在道觀之中,是道士將我撫養長大的。所以我也就自然成了一名道士,大概是在我二十四歲那年,文化大革命爆發,你應該對那段歷史並不陌生吧?在那個人人自危的年代,橫禍飛來往往你想躲也躲不掉。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罪名就被髮配到西北的一個偏遠農場去勞動改造,每天面對的是讓人想死去的高強度勞動,還有動不動就要挨一頓的暴打。在那裡大概有一年的時間吧,忽然有一天農場裡來了一羣當兵的,爲首的是個將軍,姓霍,他將農場裡的人全部集合起來,對我們做了一篇長篇的演講,說現在有一個爲國家的服務的機會,可以讓我們離開那個農場,採取自願原則,大多數人都比較害怕,大家竊竊私語懷疑可能是細菌試驗之類的高危行業,但是也有不怕死的,有人覺得既然呆在農場裡早晚是被折磨死,不如來個痛快了,大概有二十多個人自願參加了,不過人數似乎不夠,第二天霍將軍找我談了話,因爲他聽說我之前是個道士,所以問我願不願意跟他離開,並且向我保證肯定不是大家說的那種細菌試驗,爲了表示誠意,當天我吃了那一年來第一餐白麪大饅頭,可能是被那些饅頭吸引的吧。”玄真子的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我就在同意書上籤了字,按了手印,後來我知道還有很多像我這樣的人都是被霍將軍找去談話動員的,有的以前是鐵匠,有的皮貨匠人,不過當時並不知道這件事的含義是什麼。我們坐着大卡車,走了十多天,坐車坐的人身子都要被顛碎了,終於來到了一處位於沙漠裡的基地,你一定不會陌生吧?我想你現在應該就被困在其中。”玄真子說道這裡目光灼灼的看着蕭不離。
蕭不離一聽心中一驚,雖然玄真子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傳奇的存在,可是直到他現實中的位置,這:“你怎麼知道?”蕭不離表情嚴肅的問道。
“呵呵,一會告訴你。”玄真子忽然賣起了關子,當然蕭不離有這個耐心,因此沒有在說什麼,而是繼續聽下去。“到了基地,我們被分配在基地的單間裡面,條件雖然比農場要強一些,不過卻有限,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每天都被強迫做一些訓練,有時候我們被迫要求好像特種兵一樣去野外拉練,有時候又被綁在一種儀器上不停旋轉,知道你把胃都快要吐出來,那段時間我們被折騰慘了。不過好在那時候我們能夠吃飽,他們從來不吝惜食物,至少比起在農場我們有了一個可以期盼的歡樂時光,這種情形大概進行了有半個月,我們中的一些人被他們選出來參加實驗。當然其中就有我一個。
沒錯,就是你現在利用的儀器,我們被綁在牀上,戴上頭盔,進入遊戲之中,不過那時候我們並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每次進入。我們都被一個當兵的頭帶領,在裡面我們和在現實中一樣,可以跳,可以笑。可以工作,我們開始的時候出現在一個村子裡,大家根據自己的擅長的領域在村子裡接受一些任務,我因爲是道士出身。每次進入遊戲的時候都會變成道士的模樣,後來在村子裡遇到了一個遊方的道士。我因爲給他提供了幫助,他便收了我做徒弟,也自那開始,我對遊戲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我不明白,如果霍將軍願意的話爲什麼不讓當兵的進入遊戲,畢竟他比你們更有犧牲精神吧?”蕭不離提出疑問。
“我想這和我們在現實中的職業有關係,遊戲中我們的屬性是根據現實中的情況進行分配的,尤其是一些初始技能,或者以後職業的發展,其實都是被這些因素影響的,霍將軍雖然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人來帶領,或者可以說是監督我們,但是無一例外,這些人都屬於戰士、民兵之類,也就是說他們進去以後進階的路線過於一致,所以霍將軍纔打算尋找其他技能的人。總之,我是他們之中第一個得到遊戲之中能力的人,那個道士交給了我火球術,這也是我無意間發現的,當時只有和我一個房間的雷震剛最先發現了秘密,他以前是做馬匪的,雖然平時粗魯了一些,不過膽大心細,他當時覺得我們應該可以在得到足夠的能力之後逃離基地,雖然後來他也確實是那麼做的。”說到這裡玄真子又深深的嘆了口氣,蕭不離倒是非常可以理解。
“後來呢?”看玄真子停止了講述,蕭不離急忙提醒道。
“後來,後來我們之中很多人都發現了遊戲的問題,因爲越來越多的技能在現實中使用出來,不過霍將軍似乎並沒有因此而停止試驗,他的目的就是在於此,他似乎想通過這個遊戲將來培養出一批精銳部隊,而我們就是他試驗的小白鼠。如果不是後來的事情,他可能會成功,最先出現問題的是我,可能是因爲再他們之中我的能力最強,而且是僅有的幾個法系發展職業,所以我也最先聽到了心魔的聲音,那時候我們不能確定到底是我們瘋了出現幻聽,還是真的腦子有個聲音在說話,他們有的人報告了這個情況,結果在不久之後我就沒看到他了,大家都有些害怕,努力控制自己不發瘋的同時,都不敢告訴霍將軍我們的真實情況,最後事情還是爆發了,好幾個人失去了控制,我眼睜睜看着那些士兵在我們面前對他們進行了槍決,當然當時的情況如果不開槍問題會更嚴重,不過這還是讓我們非常驚恐,我們只是他們隨時都可以殺死的試驗品,僅此而已。
我們大家再吃飯、放風、睡覺這種僅有的自由交談時間策劃了逃跑計劃,大家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專長,指定了一套自認爲非常完美的計劃,不過可惜,在我們計劃逃跑的前一天,雷震剛先我們一步逃跑了,他在遊戲裡修習的是刺客類技能,對於隱藏身形什麼最擅長了。可能是因爲對我們的計劃沒信心,總之他在那天夜裡不聲不響的跑了,甚至連我都沒有發現。從那天開始霍將軍對我們的監視加強了,並且他們在負一層從新修建了一個房間,那是我們的處決室,他們在我們出現發瘋症狀之前將我們關進處決室,然後通過防彈玻璃觀察我們的反應,評估我們的危害程度,後來他們給這種起了個名字叫做離魂症。大家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我覺得我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邊緣,不過爲了生存苦苦支撐了,比起在農場的日子這裡的日子更加讓人難以忍受,不過有了這些能力我們總是認爲總還有一線希望的。可能有一天我們就可以和那些子彈對抗了。我們總是這麼互相安慰。”
“可是你們最後還是暴動了。”蕭不離說道,這不僅僅是猜測,從他當初看到的檔案來看,最後這些實驗體集體暴動了。
“不,我們沒有。是霍將軍他暴動了。”玄真子的聲音不大,可是卻像一個炸雷一般在蕭不離的腦子裡炸響。
“霍將軍?怎麼可能?他是這個項目的發起人,而且他沒有理由。”蕭不離急切的說道。
“開始的時候是沒有,上頭看都實驗受阻,一度想阻止實驗進程。霍將軍對於離魂症一直找不到解決之道,最後他決定自己親自進入遊戲,我們幾個沒有發作的老人負責帶霍將軍在遊戲中更快的成長,那段時間我們打到比較好的裝備都要上繳,成了名副其實的苦力,我們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本來我們指望在遊戲中提高實力。終有一天能夠逃出去,可是霍將軍進入遊戲以後他就好像是個蟻后,我們這些工蟻做最多的工作,最後成果卻都要交給他。我們什麼時候纔有出頭之日,我們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明天,最後我們做出了一個在今天看來異常可怕的決定。”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在講述這一段的時候蕭不離也能看出玄真子的情感劇烈起伏,雖然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聲音。
“你們決定留在遊戲之中?”蕭不離輕聲說出了這個最最合理的猜測。這樣一來事情全都說得通了。
“沒錯,”玄真子說道:“我詢問了師父,知道我能夠在遊戲中塑造肉身,我們可以將我們各自的角色殺死,然後到肉身中去,不過這樣我們卻要是去自己所有的能力,而且肉身需要功德值重建,我們當時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夠的功德值。後來一個叫畢華宣的想出了一個更加冒險的辦法,他沒入獄之前是個大學教授,據說屬於科學家級別,他當時推測我們在遊戲中的投影其實就是遊戲給我們創造的肉身,因爲戴上頭盔之後精神力通過頭盔進入遊戲,可以想象成精神脫離肉體,而我們在遊戲中的肉體又是什麼?我們可以感受到疼痛,可以有聽覺視覺,唯一解釋的通的就是我們在遊戲中其實就是有一具肉身,這樣事情就簡單了,只要在我們進入遊戲之後,殺死現實中的我們,那麼我們就可以永遠留在遊戲裡面了。當時我們的情況,沒有辦法去試驗這個理論是否正確,但是我們大家對這個都有些遲疑,畢竟打起來是一回事,不聲不響被殺死又是另一回事了,大家都不願意冒這種可能性50%的險,而且這樣的話我們就需要一個人做出犧牲,因爲現實中要有一個人把我們真的殺死,而這個人很可能最終喪生槍口。”
蕭不離聽着玄真子的講述,心情似乎也在他的感染之下逐漸的感覺到那種死亡和絕望的威脅。“你們最終是怎麼下定決心的?”
“沒有,我們到最後也沒有下定決心,是一個人替我們做出了決定,當時實驗遲遲沒有進展每天還有不停的有人患上離魂症,雖然也有新人被加入進來,可是這樣就等於實驗者在進行到一定時間的時候必然就死去,最後霍將軍也開始分離出心魔,和我們所有人不同的是,霍將軍從一開始就打算和心魔合作,和心魔自願合作同那些因爲對抗心魔而患上離魂症的情況不同,我們並沒有看出來霍將軍的變化,直到他開始讓我們幫他收集一種特殊的材料,我們對這種材料並不十分熟悉,可是當時有一個人,叫羅森,他主修的是法陣系法術,他無意間和我透露過,這種材料是用來修建傳送門的,就是遊戲中常見的傳送門,我當時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總之那段時間他有些神神秘秘而且神經質,我一度以爲他的心魔即將戰勝它,從而讓他也患上離魂症呢。那天他情況尤其嚴重,霍將軍下令將他關進觀察室,那是進處決室的最後一道關卡,觀察兩天如果還是那種情況他就要被關進處決室裡了,我們大家都替他惋惜,在遊戲中他的能力不弱,我們策劃逃亡計劃的時候他是我們計劃的關鍵部分,開鎖,因爲主修法陣、機械、機關,所以他的開鎖技巧非常高超。
那天我們和平時一樣進入了遊戲,忽然之間我就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們仍在遊戲之中,位置都沒有什麼變化,當時我以爲只是遊戲中的某種反應,也沒有在意,可是到了晚上該下機的時間,我們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被喚醒,一開始大家並沒有太過擔心,畢竟在遊戲中如果我們想離開的話,憑自己的意志力也是可以醒過來的,可是隨着時間一點點推移,我們開始有些恐慌了,有的人試圖強行離開,可是沒用,我們每次睜開眼睛都是在遊戲之中,不僅僅是我們,連霍將軍也是如此,不過霍將軍對此似乎並不太在乎,轉身就拋下我們而去,從那以後我也再沒看到過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死在遊戲之中了。我們幾個人在村子裡住下來,分析當時的情況,最後大家覺得很可能畢華宣的理論是對的,而現實中的我們已經被人殺掉了,不過當時我們並不知道是誰。”
“是那個羅森?”蕭不離問道。
“恩,當時我們以爲軍方也很有可能,霍將軍在政治上並不善於經營,他的對頭不少,而且實驗失利也是一個處決他的好藉口。最後大家覺得既然發生的事情是自己一直希望的,那也沒什麼必要惋惜,大家仍舊開始按照以往一樣的生活,並且終於感覺到了自由和希望,可是這種好日子不長,大家開始一個個被模式化,最開始是我們之中來的最晚的一個小孩,只有二十歲,當時他的職業還只是個農夫,很快我們就發現了不對,他每天的生活就好像是一套按部就班的電影,重複重複,他從不多和我們說一句話,每次和他說話他都只有幾句固定的回答,今天天氣不錯,我要去村長家裡看看有沒有什麼人僱工,你好,希望你今天過的順利。他居然逐漸變成了和遊戲中那些低級的人物一樣,大家都開始尋找解決之道。我找到了我的師父,他便交給了我分身化影大法,雖然經過了三十年的時間,但是好在我最後還是成功了不是麼?”玄真子的眼睛中一些複雜的光彩在裡面轉動,原來他的初衷竟然並不是因爲祛除心魔,而是避免自己變成一個npc,可是這樣他真的就逃離這樣的命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