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之前,他幽暗的目光,曾直勾勾的看着她,重複警告――
“我說過,你再鬧,我就不客氣了。你沒聽,那我,只好不客氣了。”
…泗…
夜色綿長,皎潔的月光穿過細密的樹葉,撒落地面,細細碎碎的。
男人身上的藥香味和粗重的喘息聲,將她牢牢的鎖住,密密實實的,揮之不去唐。
到後來,江雪玥實在是受不住了,向他求饒,男人卻是沒有放開她。
反倒翻轉了她的身子,自後而入。
他和曾經一樣,斷斷續續的哄着她,耐心的用嘴幫她溼潤,然後再細細密密的愛着她。
男人的自控力,素來不錯。
然,此次他就像是饞壞了野獸般。
抱着她,汗溼的胸膛貼着她的,簡直越戰越勇。
當真是用事實證明了一句話――
小別,勝新婚!
江雪玥不知是怎麼睡過去的。
只記得,在昨晚昏昏沉沉的時候,男人曾經輕輕的咬着,她敏感的耳垂,耳鬢廝磨的與她笑道了一句――
“味道,很不錯……”
當時,江雪玥沒有力氣去反駁他。
如今醒來了,男人卻不在身邊。
她慢慢的坐起了身子,揉了揉腰身。
那裡痠痛的實在厲害,而且男人向她索要的太多。
她現在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視線掃過周遭,江雪玥微微皺了皺眉。
她所處的環境,已然不是在樹林裡。
但同樣的,也不是什麼客棧廂房裡。
而是在,一處溫泉的旁邊。
應該是男人抱她來的。
因爲她身上的衣物,已經被人穿回去了。
江雪玥站起了身子,仔細打量着,這裡的環境。
意外的發現,竟然沒有出口。
她挑了挑眉頭。
正暗思着,男人是怎麼尋到這裡的,身後驀然就響起了一道聲音。
“醒了?餓不餓?”
她轉身望去。
只見男人的手裡,拿着一包,油紙包着的大餅乾糧,還有一些水。
江雪玥停下手裡的動作。
纖細的手指,從腰間上垂了下來。
許是在掩飾着什麼,她輕咳了兩聲,纔看着他道。
“你,從哪裡弄來吃的?”
男人湛黑的眼睛掠過一絲笑意。
他在溫泉堆砌起來的旁邊,坐下。
讓江雪玥先漱口洗臉,再來回答這個問題。
等江雪玥一切都辦好了,男人還朝她招手,“過來坐。”
江雪玥安靜了看了他一眼,隨即走上前,在男人身邊坐下。
他遞與她一些吃食。
“快吃。”
“你還沒有回答我。”
見她較真了,男人這才淺淺的勾了勾脣,笑道。
“被通緝的人,是你,不是我。爲何,不能弄些吃得來?”
江雪玥眯了眯眼。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一層意思。”
昨夜,她是襲擊了林舒雅,在她面前,堂而皇之帶走他的。
他若是回去了……
肯定會被林舒雅問東問西,纏着走不開身。
並且,錦繡山莊的那些地位稍高的人,也會拉着他一直問,她的下落。
只因,,縱使昨夜,林舒雅沒能認出她,大概,也會把那個她扮成的小斯,說成是她。
那個女人,心思毒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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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在大廳之上,她就感覺到,林舒雅想殺她的心,異常濃烈。
想想,也真是好笑。
她爲了自己,非要把容隱說成是她的男人,她江雪玥都還沒有出手,要殺了她,林舒雅倒是先動起歪心思來了……
男人眉目舒展,是極其放鬆的姿態。
他的視線,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
沉吟了一會,他開口道,“因爲,他們現在沒有空閒理我。他們的少爺,林城,聽說是病情復發,也許,差不多就會去了。”
“什麼?”
江雪玥猛地坐起了身子,有些難以置信的反問。
“怎麼回事,舊疾復發麼,不可能啊,我給他配置的解藥,已經差不多,快要解開他的毒了,他沒理由復發。”
男人幽幽的掃了一眼,她面上略微有些焦急的神色。
深邃如海的眼眸微眯,他抿着脣,涼涼的道。
“確實是毒發。不過,你這麼擔心他,那還不快去見他,若是晚了,興許,你便再也見不到他了。”
林城中毒,確實是她用銀針所致。
本來,加上了二當家的事情,她已經夠煩了,還被錦繡山莊的人,全體通緝。
而錦繡山莊的大少爺,已經死了,若是再來一個林城,她豈不是,等於被殺了三個人?!
其他兩個,錦繡山莊的不在場,她都很難,與他們解釋。
何況林城,真的就是在她手裡出事的少爺……
被男人這麼一說,她的確動了,去見林城的心思。
她堅信自己的醫術。
林城絕不可能,會病情復發,可能的,只會是,又有人誣衊她!
她看了男人一眼。
“我這就去,你幫我帶路。”
男人的眸底,疾速的滑過一抹冷意,以及,說不清的惱意。
他緩緩的擡眸,看向了江雪玥。
“你還有力氣跑?不怕到時候,因體力不支,而被人捉住,送進大牢,嚴刑拷打?”
男人說着這些話,面上一本正經,語氣亦是一本正經的,但江雪玥聽着聽着,臉就紅了。
也不能怪她,思想不夠純潔。
畢竟昨夜,他們才……
而男人還索求無度……
江雪玥微微低了眼眸,細長的睫毛,掩住了眸裡的羞惱之意。
“林城不能死,就算我被捉住了,大當家的,也不會立即,把我送進大牢,嚴刑拷打,我會想辦法救他,也許,這會是,我們自辯的契機。”
話音落下,她精巧的下巴,便驀然一重。
卻是男人的手,鉗住了她的下顎,擡起了她的臉,讓她的眼睛,可以直視着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躲閃。
男人的面色很淡,聲音卻是低沉。
“如若,他是裝病引你前去,爲的,是想抓住你,你也還是會去?”
江雪玥微微一怔。
隨即搖搖頭,她道,“不會的,我雖然和林城接觸不多,但,我能感覺到,他心眼並不壞,還是值得信任的。”
男人漆黑的眸底,頓時一沉。
“那我呢,我壞不壞?”
江雪玥一愣。
這話題轉的,會不會太快了?
她尚未說話,男人俊雅的臉龐卻猛地欺近,低頭,覆上了她瀲灩而又有些紅腫的脣。
他一雙烏黑的眼眸,緊緊的攝着她一絲一毫的變動,見江雪玥有些出神,脣上的動作,更是放肆了幾許。
江雪玥忽然狠狠了皺了一下眉頭。
下一瞬,男人便放開了她的脣。
他盯着她,溢出血色的脣,聲音低沉暗啞。
“在我面前,不準說其他男人的好話,懂?”
江雪玥靜靜的看了他好半晌。
而後,竟是慢慢的紅了臉,趕忙抓住了他的手,問道。
“你是不是,恢復了記憶?是不是?”
小女人的眼裡,流露了太多希冀,讓他竟心生不忍,不願打擊。
男人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道。
“沒有。我沒有恢復記憶。”
他凝視着,她慢慢黯淡下來的眼眸,再慢慢的補充道。
“不過,我倒是可以很確定,你是我的,妻子。”
江雪玥眸色瞬間轉喜,“你確定,你怎麼確定的?”
“嗯……”
男人淡淡的哼唧了一聲。
他的表情很倨傲,但是脣角,隱隱又帶着點清冷笑意。
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江雪玥一眼,男人低聲,開口。
“你的味道,正是我所喜歡的。且,你可以,輕易逼瘋我,讓我忍不住,想要多一點,重一點,深一點。”
“……”
未曾料到,會是這麼個解釋,江雪玥一張老臉,徹徹底底的血紅一片。
半晌才吶吶的吐出了兩個字――
“流,氓!”
男人挑挑眉,不可置否的承認了。
算是流,氓的迴應。
他會相信江雪玥,是他的女人。
純屬只是因爲,她在吻上他的那一刻,他並不排斥她的氣息,甚至,還有點愉悅感。
加之,他對這個女人,極是感興趣。
明明只見過幾次而已,卻又莫名的,像是認識了幾百年一般。
熟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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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在後來,她要教訓他的時候,他纔沒有,意義上的反抗。
否則,就憑女人那嬌小的樣子,豈會是他的對手?
不過。
在她說不繼續的時候,開始要逃避的時候,他就不高興了。
都跟她說過了,他招惹不得。
她竟敢半途而廢……
誰允她半途而廢?
她不要,那他就逼着她去要。
非要惹得她悶哼嗚咽出聲,喘息連連,他才稍稍緩了攻勢。
江雪玥罵完之後,卻是直接撲倒男人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他。
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胸膛裡。
不說話,她沉默以對,眼圈發紅,似是要溢出水珠來。
男人也沒有說話。
他鬆開手,隨即擡起,在江雪玥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
他不拍還好,一拍江雪玥眼裡的水珠,瞬間就掉落了。
隨後,她用手錘着他的胸膛,錘着他的肩膀,拳頭不大不小,力道不輕不重。
傷不了人。
就是會有那麼一點疼。
男人也由着她胡來。
最後,還是江雪玥自己打夠了,才從他的懷裡出來。
坐直了身子,她看着他,聲音有點溼啞。
“還好你信我。也還好,就算你不記得我了,卻依舊,會心疼我,認得出我,不排斥我。否則,就眼下這個情況來看,你要是再不信我,我真的就要束手無策了,我好害怕,要是你一直記不起我,一直質疑我,那我,該如何是好?”
男人靜靜的注視着她。
她的臉上,滑下過清淚,他緩緩擡起手,一點一點,仔仔細細的,爲她擦拭着那些淚水。
他傾身向前,親了親她的脣,“別怕,我在。”---題外話---萬更畢,麼麼噠。謝謝【娘口33】寶貝的票票和荷包【329947878】寶貝的票票【廣寒月詩嫣】寶貝的票票【爲三而舞】寶貝的票票,愛你們羣麼麼。哈哈哈,寶貝們的留言,都好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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