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齊歸遙不會逼他不孝,畢竟一個男人若是爲了一個女人,連生養自己的娘都可以不管不問,那這個男人就是實打實渣了,這種人不會有出息。
穿戴好,紀蓮便去開了門。
明夫人氣勢洶洶的來到屋子裡,一見到齊歸遙,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去要賜她一巴掌,這種女人不給點教訓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但明逸立刻握住她的胳膊,蹙眉喊了聲。“娘……”
明夫人見他阻止她,不由的怒意更勝。“你也知道我是你娘?我還以爲你的眼裡只有這丫頭呢!”
齊歸遙擡頭看了一眼柳雪月,便又立刻低下頭。
明夢離注意到齊歸遙的反應,立即憤憤道:“你在心虛是吧?做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心虛?啊?”
齊歸遙擡眉平靜的反問:“你不知道你女兒現在的模樣很嚇人?爲何不把她關起來?放出來嚇人做什麼?”
“你……”明夢離摟着正在痛哭的女兒,憤怒的對齊歸遙道:“讓你嘴硬,像你這種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不知道我有什麼下場,我只知道某些人現在就是下場。”齊歸遙刻意別過臉。“真不知道你女兒是得罪了哪條畜牲,遭瞭如此報應。”
“你還裝傻?”柳雪月淒厲的吼道:“就是你,你這個狠毒又善妒的女人,看我喜歡錶哥,看我比你年輕,看我比你漂亮。你怕表哥喜歡上我,故意毀我容。我要殺了你……”她又瘋狂的就要上前撕扯齊歸遙。
“啪!”響徹整個屋子的把掌聲響起,接着柳雪月捂着臉慘叫着在地上翻滾。“啊……啊……”
明夢離的手伸出一半,本欲拉住柳雪月,卻不想明逸竟大步跨了過來扇了其一巴掌,其力道有多恨,從巴掌聲的大小與柳雪月的慘叫力度,即可以判斷明逸下手究竟有多狠。
明夢離顫了顫脣瓣,對明逸吼道:“你在做什麼?”言罷趕緊上前查看自己女兒的臉,她哭道:“她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傷口還是新的,哪裡經得起你如此打?”
明夫人顛了顛身子,黛眉趕緊扶穩了她,她憤憤道:“逸兒,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齊歸遙造了孽,你不僅不管,還加上一筆。”她蹙眉掃了柳雪月一眼,便又趕緊收回了目光,柳雪月悽慘的令她都不忍心看。
明逸眯眼看着柳雪月,好似一點都不害怕,他平靜道:“只是她的片面之詞罷了,一個只接觸過幾天的人,娘就那麼相信?”
“娘也是女人,對於女人來說,容貌究竟有多重要,娘再清楚不過。”明夫人又暼了柳雪月一眼,繼續道:“沒有哪個女人會拿自己的臉蛋開玩笑,何況還是如此悽慘。”
“我只相信證據,這事孩兒會查清楚。”
“娘就是證據!”明夫人嚴厲道:“你究竟被齊歸遙這丫頭迷成了什麼程度?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娘?嗯?”她狠戾的看了齊歸遙一眼,這丫頭她鐵定不會留。
對於明夫人的無理取鬧,明逸多少有點無奈,他道:“我誰都不相信,只相信證據,娘就莫胡思亂想了。”
“逸兒!”明夫人怒不可言,“你……你非得毀在這丫頭手裡不可,我現在命你休了她,立即休,否則娘就沒有你這個的兒子。”
明逸凝視着明夫人。“娘是希望我之前沒有活過來?”
“我……”明夫人臉色立刻白了起來,被他提醒,她這纔想起之前失去兒子感覺,那種痛徹心扉的絕望,幾近讓她被病魔要了命。
“娘……天色太晚,回去休息吧!關於這件事情我自會查清楚,我相信與歸遙無關,如果有關,我替她用生命抵柳雪月的容顏。”變相的威脅。
“你……”明夫人立刻擡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娘不許你胡鬧,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湊什麼熱鬧?”
“娘不用擔心,我說兇手不是歸遙就不是。”明逸冷冽的目光落在顫抖着身子的柳雪月身上。“反之,若她在冤枉歸遙,我定會讓她全身上下都如她臉上一般可怖。”
明夢離淚流滿面。“逸兒你怎麼可以這麼糊塗?你表妹都這樣了,你還如此傷她,你到底有沒有心?”
明夫人沉着臉來回看了看明逸與齊歸遙,照目前的情況,她就算不想放棄也得放棄。她最瞭解自己的兒子,說一不二,她真的不想再一次看到他死去。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擱着,再找其他的法子讓明逸的心思從齊歸遙身上移開,如此硬碰硬根本沒用。“逸兒,娘不希望你如此糊塗。”
“娘放心,孩兒不糊塗。”
明夫人的目光定在平靜的齊歸遙身上,冷冷道:“你這丫頭何德何能讓我兒對你這般寵溺,甚至連命都可以給你?”
“夫人放心,若是我做的,我不用他抵命,我自己抵命便是。”齊歸遙淡淡道:“關鍵是,事情不是我做的。相信夫人做事也是公正公辦,不會如此急着定我的罪。您不相信我,總該相信您兒子。”
明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她顧忌的就是她這個任性的兒子,否則哪裡會有齊歸遙說話的餘地?不過她似乎忘了,若沒有明逸,她這個明夫人的位置和虛的無異。
明逸看了齊歸遙一眼,看出了她眼裡的倔強。他垂了垂眼簾,對明夫人道:“娘,回去睡覺吧!這事孩兒改天給您交代。”
明夫人瞪了齊歸遙一眼,“你們自己看着辦!”言罷甩袖離去,只留還在原地的明夢離母女。
明夢離見明夫人一走,頓時急了。“妹妹!”但人家根本不理她。
柳雪月捂着臉,委屈的看着明逸。“表哥……你爲什麼?”她就讓他那麼討厭?都這樣了還打她?竟打的那麼狠。看來他真的是入了魔障了,齊歸遙根本就是個妖女。
齊歸遙看了看明逸的手,道:“今晚你把手洗十遍再睡覺。”柳雪月的臉那麼噁心,他竟然還打的下手。
“妖女,你別欺人太甚!”柳雪月又要上前,但被其母拉住。
明夢離道安撫道:“乖女兒,莫急,你表哥一定會查明真相的。這丫頭也說了,她自己抵命給你。”
“查什麼查?”柳雪月憤怒道:“就是她,表哥爲什麼不相信我?我的臉都成這樣了,你竟然還幫着這個狠毒的女人。”
“來人,送他們出去。”明逸眼裡劃過不耐。
幾名護衛走了進來,將明家母女給拉了出去,縱使如此,柳雪月依然淒厲的吼道:“你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齊歸遙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對明逸道:“夫君太優秀,還真是麻煩,我突然想換個普通的男人做夫君了。”
明逸聞言,眼睛立刻眯了起來。“我看你不是喪心病狂,而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走到桌子旁,將自己的手放在小羊準備的盆裡,細細洗了起來。
齊歸遙看了他的手一眼。“你是男人,怎麼可以打女人?”
“我不僅會打,還會殺!”他從不覺得男人不該打女人,除非是他覺得重要的女人。
“罷了,不和你講這些了。”她覺得和他講不通,於是換了個話題。“你覺得柳雪月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爲了趕走我,竟不惜毀了自己的臉?”
“她不過是被人騙了。”明逸擦乾了自己手,快步走過來摟住她的腰,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處。“別談這些,我該懲罰你了,爲了你剛纔的話。”說罷張口就是一咬,聲音暗啞,好似只要一想到某事,他就會立刻有感覺。
“我不要!”齊歸遙的身子不由的一軟,她強作忽視他的誘.惑,問道:“你給我說清楚,她被誰騙了?你竟然……”
明逸直接低頭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粉脣,攔腰抱起她朝牀邊走。
不管外面的人做什麼,似乎都不會對這對小夫妻產生影響,他們依舊恩愛甜蜜,就差幾個孩子。
半夜時分,柳雪月趁哭累過去的明夢離睡着後,偷偷溜了出去,一直到明府最左側接近荷湖處停下。
此時孟姨娘正站在樹下,她印着特殊紋理的雪白衣衫在皎月與不遠處湖面的作用下,映出一縷一縷飄渺而似有似無的白線,其婀娜的背影如夢似幻。許是聽到腳步聲,她轉過身淡淡的看着柳雪月。 絕佳嫡妻:..
柳雪月撫了撫自己的臉,走到她面前。“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今天你做的不錯。”孟姨娘似乎完全不害怕對方臉上的恐怖。“接下來討好夫人,扮演一個愁苦的女子即可,爺的軟肋就是夫人。當然,有些時候做事得動動腦子,不要什麼事情都問我,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面。”
柳雪月點了點頭。“我懂,但是……”她頓了頓,擔憂道:“我的臉真的沒事?你有藥給我治?”
“之前我們已經用畜牲試過,你在懷疑我?”孟姨娘臉色平靜,無悲無喜,正是因爲如此,似乎顯得詭異又高深莫測。
柳雪月咬脣想了想,道:“那好吧!我相信你。”她看了看孟姨娘。“你當真就那麼恨齊歸遙?”
“你無需過問,我們就此別過吧!”孟姨娘扔下這句話,轉身緩緩離去。
她何止是恨?她恨不得讓明逸親自吃下齊歸遙的血肉,他既然那麼愛這個女人,那就愛到骨血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