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凝
男子一身灰白色衣裳,長髮卸下,有一部分從胸前直達腰際,長得很俊秀,與邢若秋不相上下,只是卻是完全不同型的兩個人。
邢若秋太過陰柔,而眼前是男子可以說是陰柔與陽剛的結合體,不失媚氣,也不失銳氣,最重要的是看起來很乾淨很乾淨,頭髮只用一根兩指寬的髮帶束起一部分。
此男長得倒是很好,只是他現在坐在輪椅上,面目與身體異常清瘦,臉色不正常的慘白,一看就知道是個長年藥罐子。
當然,這只是男子外觀上給齊歸遙的感覺,最重要的是他的氣質。
他看她的目光明明只是淡漠中夾雜着一絲探究,但卻莫名讓她感覺渾身冷的很,仿若他的目光自帶寒氣一般。
她懂,這就是氣場,有些人就是如此,儘管他什麼都不做,也依然是能讓在場的人不可忽視。
齊歸遙斷斷續續的與他對視了一番,不禁面露疑惑,這人她認識嗎?她沒有看到站在她旁邊的白香在看到男子的那一刻,驚的臉色慘白,之後低着頭咬脣,似是在糾結着什麼。
就在她疑惑之際,掌櫃的突然開口道:“奶奶不如去那邊看看?或者是屬下拿些賬本給奶奶考察考察?”
收回神,齊歸遙想了想,便道:“我還是去那邊看看吧!”她倒想看看古代的珠寶與現代的珠寶有什麼不一樣。
“好,奶奶隨我來。”掌櫃領着齊歸遙就往裡走。
行走之際,齊歸遙不禁又朝那男子看了看,只見那男子微微眯起了漂亮的雙眼,似是在思索着什麼。
這一轉頭,她才發現白香沒有跟上,於是喊道:“白香,愣着做什麼?快過來。”
“哦!來了。”白香立刻回神,故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但臉色卻依然慘白慘白,一副心不在焉,好像被什麼嚇住了的樣子。
轉過頭的齊歸遙心覺不對勁,於是再轉回頭看向白香,問道:“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白香掩飾道:“奴婢只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這裡有讓奴婢過敏的東西吧!”
“白香姑娘可是對什麼珠寶過敏?”掌櫃問。
白香搖搖頭。“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也沒有什麼大事,奶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齊歸遙道:“那你去那邊坐着,不要過來了。”
掌故附和。“雨丫頭,過來扶白香姑娘過去坐坐。”
“是!”一丫頭將白香扶到椅子上坐好,之後白香一直不自在的低着頭,努力將異樣的情緒給隱藏了起來。
來到裡側,掌櫃耐心的給齊歸遙介紹起各種珠寶,但齊歸遙卻有些聽不進去,因爲那名男子始終看着她,看得她心煩意亂,既然他自己不說話,白香也沒有什麼反應,想也不是什麼她認識的人,可能根本就是無聊之士。
之後,她忍不住朝男子瞪了一眼,意思是讓他不要這樣隨便看她,很煩人。
卻不料男子眼裡劃過一絲微微的驚訝之後,轉而勾起一絲極淡極淡的冷笑,笑意雖淡,但依然能讓齊歸遙不寒而慄。
掌櫃的注意到齊歸遙的目光,於是問道:“奶奶與柯凝公子認識?”
齊歸遙看了看白香,見白香依然低着頭,一副不舒服的樣子,對“柯凝公子”幾個沒有什麼反應,想是她真的與這男子不認識。
於是她搖頭道:“不認識。”
聞言,掌櫃的大聲問那邊的柯凝公子。“柯凝公子可是認識我們奶奶?”
由於他的聲音很大,白香也擡起了頭看向掌櫃,隨即循着掌櫃的目光看向柯凝公子,面含疑惑。
柯凝公子微微低下頭,用纖長的手指扶着下脣咳嗽了幾下,他身旁的隨從趕緊關心的問道:“爺可是不太舒服?不如現在就回去?您不宜吹太多冷風。”
“坐坐吧!”柯凝公子淡漠的環視起四周,沒有再看齊歸遙。
掌櫃的見柯凝公子沒有理他,尷尬的笑了笑,對齊歸遙介紹道:“那位是柯凝府的柯凝公子。”隨即又繼續爲齊歸遙介紹起各種珠寶。
這一次,白香聽清楚了,於是激動的問掌櫃的。“掌櫃的,你說他叫什麼?”
掌櫃的納悶了一會,溫和的笑道:“柯凝公子。”
“柯凝公子?”白香消化了好一會兒,纔想起安州有一柯凝家,也是一富商之家,而柯凝家的獨子就是柯凝千分,只是由於他從小多病,很少外出,自是她完全不可能見過他,沒有想到,他竟是長成這樣的。
白香的反應令齊歸遙疑惑。“你是在激動什麼?”
“沒,沒什麼。”白香眼眶有些發紅,但看得出來,她很開心,似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一般。不過還是不禁多看了柯凝千分幾眼,心頭覺得太過驚異。
這時,凌惜安步入,並走向齊歸遙。“表妹。”但半路突然頓住,轉頭看向柯凝千分,頓時驚訝。“柯凝公子。”隨即看了看齊歸遙,心頭似乎在顧及着什麼。
“表哥也來了,有事麼?”齊歸遙問。
“過來陪陪你,順便給老太太傳話,她老人家讓我對你說,不要忙太久,記得多休息,如果可以,她希望你能回到她身邊過夜。”言罷,他又對柯凝千分道:“柯凝公子對珠寶也感興趣?”
柯凝千分淡淡的又瞥了齊歸遙一眼,然後對凌惜安頷首道:“這位是你表妹?”都知道這鋪子是明家的,而明府的奶奶是御鑫城齊家的女兒,只是沒有多少人知道她與凌家有關係。
“嗯!”凌惜安點了點,細細看了齊歸遙一番,見她似乎對柯凝千分沒有多大的反應,心頭不禁疑惑起來,同時走到柯凝千□□邊坐下,問:“柯凝千分是也想着手珠寶生意?”
柯凝千分又開始咳嗽起來,看起來似乎非常虛弱。
這時,他旁邊的隨從替他答道:“我們爺只是隨便過來看看,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他的身體不太好,不想插手柯凝家的生意。”隨即又對柯凝千分說:“爺,我看您還是回去吧!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是啊!”凌惜安也附和道:“公子的身體確實不宜在外面呆太久。”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柯凝千分永遠不要與齊歸遙再碰面。
齊歸遙看了看柯凝公子,心頭不禁可惜起來,多好的一位公子,只是看這樣子,怕是活不了多久。
突然,柯凝千分的目光又射了過來,與他對視的措手不及的齊歸遙來不及收回眼裡的同情與可惜之色,只能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對他頷了頷首,然後繼續一邊聽掌櫃的介紹,一邊自己翻看手裡的資料,但心卻怎麼也無法靜下來。
柯凝千分看了看她尷尬不已,又很不自在的樣子,眼裡劃過一絲看不出的情緒。
凌惜安將柯凝千分與齊歸遙怪異的無動盡收眼底,他拳頭握了握,立刻站起身道:“表妹,老太太讓我帶你回去。”
“帶我回去?”齊歸遙迷茫。“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剛纔說錯了。”凌惜安言罷大步走向齊歸遙,直接握住她的胳膊就將她往外牽。
白香大驚,“表少爺,你快放手,快放手,男女授受不親。”但她雖不樂意,作爲一個丫鬟,還不敢當場將凌惜安的手給扯開,只能攔住他們的去路,然後乾着急。
柯凝千分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上,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凌惜安故意道:“表妹在明府本就沒有被明逸那小子當成妻子看待,如今他不在了,表妹自然沒有必要爲他守寡。我們從小青梅竹馬,若不是她莫名其妙被明逸娶了去,否則她嫁的定是我。快讓開!”
掌櫃的聞言,不樂意了。“凌少爺這話可不中聽,你可別忘了,這是明家的鋪子,你這麼說我們主子,可合適?”
愣住的齊歸遙,思索了一會,但想不出個所以然,便作罷。“罷了,既然姥姥要我回去,我就回去吧!”現在柯凝千分在場,她本也不想待在這裡,那氣氛怪的很。
既然齊歸遙都這麼說了,白香自然只能不情不願的讓開道,但還是嘟囔道:“真的男女授受不親,你們不要牽手了。”
柯凝千分看着凌惜安牽着齊歸遙離開的背影,目中劃過一絲冷光,隨即又低頭咳嗽起來,然後道:“家樂,回去吧!”
“是,爺!”家樂推起柯凝千分的輪椅就往外走。
柯凝千分出了鋪子之後,那邊正在整理臺子的下手走到掌櫃的身邊,問道:“掌櫃的,您可覺得這柯凝公子長得很像明爺?”
“你也覺得很像?”掌櫃的問道:“我曾經在嶽西城分鋪做事,只在五年前見過爺一面,對爺的印象不是多深,隱約覺得他們二人確實很像,不過爺可沒有柯凝公子這麼病態。”
“掌櫃的,我跟您說。”那下手對掌櫃道:“柯凝公子與明爺可不是一點點的像,若是柯凝公子身體好好的話,他們二人最起碼有□□分像。”這下手從小在安州長大,所以瞭解的比較多。
“像就像吧!”掌櫃的無所謂道:“快乾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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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留留言,說說自己的感受,也好讓我認識一下自己的問題所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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