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芮,你可真行,把黃仕明迷成那樣,我看他下半輩子也沒什麼指望了,搞不好真的守着你的照片過一輩子。”劉薇對黃仕明的行徑嗤之以鼻。
“你不要這樣咒他了,其實我一點也不怪他,只怪我自己太傻太笨又太自私……”
袁芮既不想李子木不好,同樣也不想黃仕明不好,真覺得自己是顆多情種子。
“說的也是,你說你何必要追出去呢,乾脆順理成章地跟黃仕明去公證得了,反正你倆又不是過不到一塊去,不如等你跟李子木徹底分清楚了,再去找他吧。”劉薇哼了一句。
“別再跟我提傷心事,我跟黃仕明真結束了,就算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也不可能再嫁給他,李子木不要我,我再去找他,我還要不要臉了,劉薇你真能陰損人。”袁芮沒好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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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結個婚嘛,真搞不懂你,幹嘛憂心成這樣,有你這閒功夫,我都嫁三回了……”劉薇倒了杯溫開水,讓她吃藥。
“我要真這樣不明不白地嫁給黃仕明,不等於明擺着告訴李子木我在騙他玩弄他嗎?多傷人家,他以後還不得恨死我?”袁芮嘆氣說。
“這算什麼傷害,這叫給他一次成長的機會,誰不是這麼走過來的,感情的路上誰沒有翻過船啊,你現在不照樣活得好好的,也沒傷死到哪裡去吧。”
“我不想傷害李子木,如果黃仕明和李子木兩人之間註定要傷害一個,我會選擇傷害黃仕明,他抗傷性比較強,李子木比較脆弱,我不跟你扯了,洗白白睡覺去。”
袁芮不知道此時她所說的這兩個男人的狀況,如果看到,她也就不會這樣說了。
黃仕明一個人孤單地擁着留有袁芮零星味道的被子,蜷縮成一團暗自傷神。
李子木卻跟賀子風兩人揮汗如雨地拼網球,他全神貫注地迎戰昔日的網球王子,臉上並無傷心之色。
“我不打了,李子木你想幹什麼啊?老把球朝我臉上打,你想毀我容還是怎麼地?”賀子風球拍一扔,衝對面的人發飆了。
李子木飛他兩記白眼,一言不發地走向休息區。他是真的很不爽,說他想把賀子風全身打出幾個窟窿來也不爲過。
“得了,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哥借你一個肩膀,彆強忍着,多難受啊。”賀子風走過去取笑着拍拍他。
“我倒八輩子黴纔會認識你們兩個落井下石的兄弟,一個比一個對我狠。”李子木將手中的易拉罐捏得變形。
“唉,果真是紅顏禍水,明哥不是告訴了你她今天回來嗎?你幹嘛不去機場接她,你不接她,她怎麼可能回家,誰知道她回到家你會不會再打她……”
賀子風的話被李子木手中的易拉罐給砸斷了。
“她就是自己都覺得沒臉來見我,纔不回家的,害我白白地等了她一天,想起來我就……我就難受。”
“也許她改變主意了,覺得明哥比你好多了,至少不打女人,成熟且斯文,然後又直接買票飛回去了。”賀子風口氣冰冰涼。
“不……不會是真的吧,我打電話問一下。”李子木一聽急了,趕緊拿起手機打電話。
賀子風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喝着飲料,欣賞打電話人傻不拉嘰的樣子。
“沒有,所有航班都沒有她,她已經回來了,我敢肯定她去了劉薇家。”李子木鬱悶地拿眼瞅了瞅。
賀子風當沒聽見,李子木只好收住想請他幫忙的念頭。
“你不是說不能原諒她嗎?幹嘛又這麼急着找她,你以後乾脆別理她了,難道吊死在一棵老樹上的滋味讓你特別爽啊?”賀子風看不慣他的牽腸掛肚。
“那怎麼行,我要不理她那不是把她往明哥身邊推?我不甘心,你知道我追袁芮花了多少精力嗎?我連小白臉都做了。”李子木低聲怒吼。
“你讓給明哥怎麼着了,不就一個女人嘛,明哥從小到大讓了你多少回又讓了你多少東西,那個限量版的船模,我好不容易求着老爸弄來送給明哥當聖誕禮物,你倒好,人家眼睛還沒看熱你就厚着臉皮搬回家了……”
“你要這麼說我也是讓過一回的,我先把袁芮介紹給他做女朋友,是他自己不要的,你只會說風涼話,怎麼不把你老婆讓出來啊?”李子木嚷道。
“你想要,拿去啊,我不介意,明天你就開車來裝。”賀子風瞥他一眼道。
“我纔不要董芬,白送我也不要,她怎麼能跟我的袁芮比……”李子木冷哼一聲。
“你吃錯藥了吧,董芬怎麼說也是系花出身,袁芮跟她比那就是棵爛白菜……”賀子風不高興了。
“你纔是爛白菜呢,你全家都是爛白菜,你敢再說一句袁芮不好,別怪我跟你翻臉不認人。”李子木激動了。
“行行行,我不跟你扯這個,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真不知道袁芮給你下了什麼藥,我看她對你也不怎麼樣,也沒好到哪裡去,你有必要這樣對她死心塌地嗎?”
“她雖然從來沒有刻意對我好過,可她每一次對我好都像是在我身上種下了一顆幸福的種子,讓我全身都充滿戰鬥力和幸福感。”
“跟她在一起,我連感冒都沒犯過,別說我的哮喘了,她不知道我有哮喘,但她偏就把我照顧得非常好,反正我就是覺得她好,哪兒都好,就算我生她氣,我還是覺得她比別人好。”
賀子風覺得李子木不可理喻,本想說一句“天下女人都一般賤”,想到只有袁芮能讓他有幸福感決定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