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你該吃藥了。”劉薇端來了一個放着很多藥瓶的盤子。
“啊,又要吃藥,姐,我可不可以今天不吃啊。”小帥哥一臉苦相。
“那怎麼行,快點吃了,今天我可沒功夫哄你。”劉薇將水和藥全擺在他面前,去監督老帥哥吃藥了。
“姐姐,要不你哄我吃藥吧。”小帥哥愁苦的臉轉向袁芮。
“啊?”袁芮愣住了。
“我每天都要吃很多的藥丸,痛苦死了,看到藥片我就反胃啊,可是又不能不吃,不過別人哄我吃的時候,我還是會吃的。”小帥哥天真的表情把袁芮給迷惑住了。
“那個……我應該怎麼哄,良藥苦口利於病?”
袁芮爲難了,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哄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吃藥。
“不行,這話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換一個。”小帥哥不幹。
“那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袁芮又幹巴巴地說出一句。
“算了,你講笑話給我聽吧,我聽了後一開心就願意把藥吃下去了。”小帥哥笑眯眯地說。
“笑話?”袁芮訝異出口,笑話不會說,葷段子她倒是聽了不少。
“是啊,只要是好笑的有趣的都行。”小帥哥點頭。
“那好吧,我試試。”袁芮艱難地應道,搜腸刮肚地給小帥哥講了幾個少兒可宜的笑話。
好不容易哄着小帥哥吃完藥了,那邊劉薇也陪着老帥哥做完了養生運動,馬上又叫她陪着去做午飯。
“劉薇,小軍長得跟你有些像耶,又叫你姐,難道他是你弟弟啊?”袁芮懷疑地問道。
“是啊,他是我親弟弟。”劉薇坦然回答。
“啊?”袁芮的猜測得到證實有點震驚。
“太驚訝了吧,我以前從來沒和你說過,其實我是有一個弟弟的。”劉薇看着她微微一笑。
“那他……怎麼會住在這裡?”袁芮更加奇怪了。
“他有病啊,只能住在醫院裡和療養院中。”
“不會吧,看起來很正常的一小帥哥,他得了什麼病?”袁芮有些不相信。
“尿毒症。”劉薇輕輕地答道,語氣有些悲涼。
“啊?”袁芮想起劉軍一臉燦爛的笑容呆住了。
“已經好幾年了,也沒什麼,就是要費點錢,因爲定時要去做透析。”劉薇顯得很輕鬆地說。
“不是可以換腎嗎?”袁芮這才明白劉薇爲什麼總是沒錢,又爲什麼那麼愛錢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先不說手術費要很多,就說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腎源都是一個大問題,我們等好幾年了,也只能這樣拖着繼續等下去。”
劉薇嘆着氣,袁芮第一次看到她的哀傷和無奈。
以前的劉薇,在人前表現的從來都是強勢又灑脫的風格,彷彿天地間沒有令她害怕的事情,也沒有讓她解決不了的問題。
也許因爲自小有病,鮮少與外界接觸,小軍比同齡人更單純可愛,下午袁芮陪着他學功課做作業。
“風兒,你來了。”老帥哥聲音洪亮地響起。
袁芮扭頭看到了擺着一張撲克牌臉的賀子風,她微微一怔,心中納悶中,他怎麼來了?
聽老帥哥口氣,賀子風跟他還很熟,像是他長輩,馬上袁芮就得到答案了。
“爺爺,你近來還好吧?”賀子風走到老帥哥面前坐下,問話的聲音還算有些溫度。
“好,多虧有劉薇細心照顧,我一切都好,你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來看我了。”老帥哥——現在應該說老賀先生,親暱地拉着賀子風的手笑說。
劉薇給賀子風端上一杯茶,便靜靜地站在了老賀先生身後,賀子風直到告辭也沒看她一眼,並且不肯接受老賀先生讓他吃完飯再走的殷切挽留。
袁芮怪怪地猜測着劉薇與賀子風現在的關係,按說劉薇現在照顧他爺爺,怎麼說也是要心懷感激纔對。
“袁芮,李子木一直在家等着你,你什麼時候回去?”賀子風臨走前衝她冰冷地問道。
“啊……,他等我……幹什麼?”袁芮心慌慌應道。
“總之你還是跟他見一面吧。”賀子風轉身。
“他怎麼不來見我?”袁芮想打探李子木的心思。
賀子風回頭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袁芮後悔問了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