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江越繼續牽過我的手,我拍開他的手,冷笑,“你說話可算話?”
“這個當然,我雖然答應讓江藍在家裡過年,但沒承諾是今年。”
卻又是在騙我,玩文字遊戲騙取了我太多信任,儘管我並不願意信任。
他見我沉默下去,嘆口氣,將兩條胳膊摟過來輕輕道,“那難道讓竹井那個老變態把你玩到死麼?你連我都禁受不住……”
我繼續冷笑,“我似乎還沒有到達那種傾國傾城的地步。”
“相信我,朝陽哥,想得到你的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數目都絕對超乎你的想象。”
“光你就足夠超出我的想象了。”
他聽了得意萬分,“按說明我對你裡說是特別的。”
“是事實,你是我林朝陽的人生中心點,如果你不抱的這麼緊,我會更開心。”
江越愈發抱的緊起來,,隔着厚的衣服依然能感受他高的嚇人的體溫,“朝陽哥你認爲我多變,其實我們是一類人。我能七十二般變化,你就能一百四十四般,你總要來傷我的心。”
到底是誰傷誰的心,我皺眉,還未來的及多想,他已升上隔板,開始抽我的襯衣了。
但他這次太急躁,沒有擴張,沒有潤滑,直呼亂的吻了幾下,便急不可耐的**,第一次被他強暴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痛。
這種性事我依然能得到快感,但疼痛卻總能強過享受。自我承認愛他,便很少被這樣進入,我若不要,他也不會強求。但他今天例外。
反抗只能使自己受到更大的傷害,我儘量放鬆努力取悅她,以便可以早點結束……
他滿足後,我便起來穿上衣服,這一回他伸出手來阻止我。
“做什麼?”我有些莫名其妙。
他將我摟過來,汗水滴在我的脖子上,覺得格外情色。
“哪些東西不清理麼?”
實際上他很少關心這方面的事情。
“現在沒有辦法,要回去纔可以。”
“可是那種東西要早點清理出來纔會比較好吧。”
“其實並不……”
他打斷我的話,將手指探進那個地方,“流血了呢”,他對我笑,“你看,你連我都禁受不住,更何況竹井旬。”
被一個男人抱着清理那種實在難以啓齒的地方,感覺實在好不到哪裡去。
“其實你沒有必要做這些,我可以自己來。”
他停下手裡的動作,小心的吻過來,“朝陽哥,鍾叔說我不夠愛惜你,我覺得應該做些什麼。”
我沉默下去。
依舊是個孩子啊,愛惜一個人並不是這樣的額,而是要懂得對方的孤獨和靈魂。
他不懂愛情並非使用性表達,他本該做的更好,如果他懂。
回到青金總部,江越去處理幫務,我洗了澡去程碟的吧‘上班’。今天有一筆生意要做,但我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出面,就推延了日期。
到了那裡,小召正巧也在,自從胡燦沒被我殺掉,江越便找人把他監視起來,身旁永遠跟着保鏢,每隔三個小時必須打電話給刑法堂的林勵以示自己的行蹤----風水輪流轉,現在是他流年不利。
我走過去,他身邊的保鏢連忙說,“林哥好。”我點點頭,讓他去另一邊坐着然後坐到小召旁邊,見到他一臉灰敗的樣子,於是拍拍他的肩膀,“這滋味並不好受吧。”
小召擡頭望我一眼,異常疲倦的樣子,“林哥,我想好了,無論如何也要給少爺攤牌,我跟着胡燦到別的地方去?”
“如果胡燦不脫離新上組呢?”
他把頭低下來,咬咬牙,“那我也去新上組?”
我哼了一聲,“可是真想好了,不後悔?”
他點頭。
“那好歹也等到過年後再說吧,怎麼也讓大家開開心心過個年,鬧來鬧起,讓外面的人看笑話。年後想怎麼搞都由你。”
小召猶豫半晌,終於猶豫的看着我,“林哥,你幫我向少爺說說,他那麼在乎你……”
我打斷他,笑得冷冷的,“若是有用,你也不會到現在還是籠子裡的鳥。”
他被我駁的失了面子,深深嘆口氣,“我曉得是我害了你,但少爺待你委實不薄……”
“罷了罷了,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也不會透漏半點風聲,你放一百個心,更何況程碟似乎比我更具威脅。”
說到程碟,小召也頗爲不屑,擡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她愛你愛的緊,生怕你不見了纔會出賣你,得不到能看到也好,這手段確實陰損了些。”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程碟依舊化着嬌豔的彩妝正在給客人調酒,她還是那個樣子,漂亮而可愛,我唯一猜不透的女人。
我猜不透她的眼淚和微笑,索性全部當作假的。
身邊有什麼是真,就連江越也虛虛實實,分辨不清。
別人常道百年身,我可是這種情況。
說話間瞟見胡燦在角落裡坐着從頭到尾就只看小召一個人,我用小指挑他的方向問小召,“把他叫過來聊聊怎麼樣?”
小召的臉上渴望不掩,卻低聲道,“我不要命了,少爺的人在這而呢,把他招過來回去怎麼給林勵解釋?”
我嘿嘿笑了下,心想感情這還是情深意長呢,嘴上卻說,“你這點兒事兒又不算秘密,少爺清楚着呢,破罐子破摔吧,你。反正也是我去找他過來,問也是問我。”不待他回答我已經叫了侍者指着胡燦道,“把那個人叫過來,就說林先生有事情請教。”眼角掃到程碟正小心翼翼看過來,我偷空衝她笑,她勉強笑笑稍微走近點。
胡燦慢騰騰的挪過來,挨着我坐,眼睛不看小召。我被他們夾在中間,頗有些燈泡的感覺,突然覺得不自在起來,胡燦到沒什麼,坐定便不改作風的挑眉看我,“什麼事?”
我也挑眉,把聲音掐起來,有些怪的道,“沒事,就是許久不見,還真點想念。”
“林朝陽你還是個念舊的人啊。”
“哼,當初不知是誰輕薄了誰,又是誰咬牙切齒,不是誰不給我面子,又是誰口是心非。”
胡燦撇撇嘴巴,叫了杯啤酒,“說來我還得謝謝你不成?”
“謝什麼,不知道誰當初還說我是‘是葛門主家養不熟的狼’。”
胡燦這回沒有反駁,只是繼續撇嘴,不屑於爭辯似的。眼睛看看一旁忙碌的程碟,“當時不過覺得他長得漂亮點就想去欺負欺負,那裡知道脾氣還挺大,碰都碰不得,一拳就打過來,你說我不真沾點便宜豈不虧?”
我反手拈起小召的下巴,左手彈彈他的臉,“我們小召五官清秀,脾氣還是出了名的溫順,被你得了,該偷樂纔是。”
小召臉上紅起來,撥開我的手瞪我一眼,也仍是不敢看胡燦一眼,只是偶爾給個餘光。我看着覺得頗爲辛苦,這要小心翼翼的,有屁用。
程蝶突然湊過來笑得燦爛,“胡先生來啦,稀客稀客,喝點什麼,我請。”
胡燦懶得理會她,小召又不便理會,我便哀叫,“何時見你對我這麼熱切過?”
她把眼睛橫過來,“我和你認識也有幾年了,你買單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我嘿嘿笑,拍桌子道,“那時候我那麼窮,你又心軟,救濟我是應該的嘛。現在我天天來上班,又沒工資拿,你包吃包住還是應該的吧。”
她無語,看看旁邊兩個男人都看着他面無表情,頗覺得自己沒什麼理由再待下來,最後只好恨恨說了一句,“你常有理。”跺跺腳到另一邊調酒去了。
我得寸進尺還在她身後笑,“胡先生說了,上個果盤吧,光喝酒容易醉。”
碰,她的調酒盅憤怒掉到地上。
本來還想鬧下去的,可小召是有門禁的,我也不好強留,乾脆一起回去。
上了車,我同小召說,“你們欠我的可不少呢。”
但他已經不是江越的心腹,只能對我說老掉牙的謝謝,謝謝,謝謝林哥幫我。
幫?不爲人知的小我在心裡吱吱呀呀的笑起來,確實是幫呢,他卻不知道我雖不會告密,那是因爲有人會替我告密,我不會嘲笑他,但卻幸災樂禍在心裡爲他們數着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