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法國巴黎的會議室裡。另外一羣人的討論也同樣在進行。
“德國人遲遲不把拖欠的賠款支付給我們,這是在變相的抵抗凡爾賽條約!法國作爲戰勝國的主要成員,有必要動用更強硬的手段來索要屬於我們自己的利益了。是時候聯合比利時出兵佔領德國魯爾工業區,給德國佬一些教訓了”一名法國總理彭加勒派系的少將,正在大肆宣揚他的激進理論。
作爲法國的總理,彭加勒最近的日子並不輕鬆。議會前段時間通過了一份大型的防禦建設計劃——修建一條永遠無法擊破的防線,馬其諾防線。
作爲這條被給予厚望的防線,馬其諾防線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防禦工事結合體。
其地面部分爲裝甲或鋼筋混凝土的機槍工事和火炮工事,地下部分有數層,包括指揮所、人員休息室、食品儲藏室、彈藥庫、救護所、電站、過濾通風室等。工事之間都有通道連接,通電動車。射擊工事內的武器都是專門設計安裝的。
防線內的防坦克障礙物主要有防坦克壕、崖壁、斷崖及金屬和混凝土樁砦,並用地雷場加強。防步兵障礙物一般爲金屬樁或木樁鐵絲網,有的地段還設置了通電鐵絲網。
有人說,法蘭西民族自從拿破崙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一個軍事奇才。此話雖有偏頗,但也從側面說明了一個事實,法國缺良將!
普法戰爭的慘敗曾給了法國人一個重整軍事理論和思想的契機,在背上沉重的民族恥辱的十字架後,法國人一心爲了復仇將“大規模進攻”理念奉爲經典的軍事思想。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事實證明,法國的將軍們並不擅長這項理念的運用。反倒是法國的宿敵,德國把大規模進攻的手法玩的很順。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付出了數以十萬計的生命爲代價後,法國人終於逐漸務實,摒棄了那些可笑的理念。最終,在英國盟友的幫助下通過戰壕戰,艱難地打敗了宿敵德國。
戰壕戰帶來的勝利,使法國人的軍事思想從一個極端跳到了另一個極端——從“完全進攻”變成了“完全防守”。
至今爲止,法國人仍舊把凡爾登戰役當成一戰的驕傲。他們認爲這場戰役是法國人面對強敵勇於犧牲,堅持到底獲得勝利的民族精神的象徵。
可是說的再好聽,等到執行的時候問題還是不斷的出現。最直觀的問題就是,馬其諾防線的造價太昂貴了!修這條防線,前期投入就要求10億琺琅,後期還得追加投入不下40億琺琅。
彭加勒作爲法國的總理,湊錢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是,現在的法國,經濟環境也不好。國內的資金不好調用,從哪裡去湊錢呢?唯一的出路似乎就是從德國身上擠。
反正德國欠着法國的賠款,從德國身上抽血的結果無非就是得罪德國罷了。得罪德國人總比得罪法國人好吧。彭加勒輕鬆的就做出了這倒選擇題。可惜,這位法官總理忘了,政治不是單純的選擇題,德國也不會任人擺弄。
屬於福煦元帥派系的戴高樂上校,打斷彭加勒的思路,發言到:“我們對德國的打壓力度已經很深了,一旦我們繼續加大力度,引發德國人的反抗。後果會不堪設想!”
不堪設想?對於戴高樂上校的憂慮,彭加勒想當然的反駁道:“德國現在總共才10萬陸軍,而我們可以爲此次行動提供的4個師的部隊,加上比利時加盟的3個師,我們擁有近10萬的軍隊來執行這次的任務。德國拿什麼抵擋,舉國出兵嗎?那我們不如再出10萬人,滅掉德國,稱霸歐洲算了。”
彭加勒總理的話引起了一干將校附和的笑聲。戴高樂對此皺了皺眉,抑制住了繼續和彭加勒等人理論的衝動。
這種心理很正常,就連福熙元帥都扭轉不了,更別提他戴高樂了。
況且,戴高樂也沒想過要扭轉這一切,法國軍人就是法國的武力。身爲歐洲陸軍第一的大國,沒點霸氣,事事都小心翼翼,是不可能的。況且,這並不影響法國士兵的戰鬥力。老子天下第一,看誰都不服氣,纔是軍人應該擁有的氣勢。
但是現在的法國軍屆瀰漫着已經是盲目的自信了。在他們看來,德國人已經被逼入絕境,短期內毫無抵抗力。可戴高樂明白,這種不徹底的絕境往往會孕育出爆發性的力量。
急着打斷戴高樂反對理論的彭加勒,擺起了總理的譜:“就這樣定了,半個月內出兵佔領魯爾工業區,改善國內的經濟環境。戴高樂上校,既然你這麼擔心,那你就擔任觀察團的團長,全程參觀佔領行動。”
比了一個手勢,制止了還想說點什麼的戴高樂,彭加勒不由分說的宣佈“相關人員留下分配任務,其他人,散會!”
很快,入侵德國魯爾工業區的行動被通過。一支又一支的法國軍團調往德法邊境,相關部門也匆匆把配屬的油料彈藥迅速調往邊境線。
與此同時,德國的議會通過了一份截然相反的議案,撤出魯爾工業區原本就少得可憐的一支保安團。德國魯爾一線的邊界線上,緊張注視着法軍動向的哨卡接到命令,暫時撤消哨卡站崗,所有人員與保安團一同撤回。
另一方面,迅速做出反應的黨衛軍,在史蒂夫的親自帶領下,選拔了2萬名最爲精銳的黨衛軍士兵,先期開赴魯爾工業區。另外2萬名尚在集結中的黨衛軍,將在隨後的十天分4批進入魯爾工業區。一份有西克特簽名的提案上交議會,蓋世太保控制下的媒體已經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好爲黨衛軍造勢。
在離魯爾工業區還有15公里的公路上,撤下來的保安團與反向行進的黨衛軍相遇。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拿着武器?爲什麼向我們的後方開進?”看着身穿黑色黨衛軍制服,持大量輕武器的史蒂夫一行,爲首的保安團團長有些緊張的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畢竟2萬人的隊伍在當時的德國算得上是一支很顯眼的力量了,可這羣人的制服明顯不屬於國防軍。他身後的保安團也迅速做出了警戒反應,立即集體舉槍瞄準這邊。
不過黨衛軍這邊明顯沒有敵意,史蒂夫擺了擺手,示意黨衛軍的大夥不要緊張。在幾名試圖舉槍對峙的黨衛軍戰士放下槍後,史蒂夫客氣的對這位保安團團長回答道:“我們是隸屬於民族社會主義德意志工人黨的黨衛軍。拿上武器是爲了保衛德意志的國境線。請你注意言詞,你們的後方正是我們的前線,黨衛軍會前去用生命捍衛德意志的國境線!”
聽到這裡,保安團的各位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那些被保安團舉起的槍,紛紛迅速放下。面對這些自稱黨衛軍,正準備保家衛國的人們,撤退的他們不好意思再去質疑對方。什麼是軍人,這纔是軍人!相比之下,保安團這些穿着國防軍軍服的士兵們,在敵人面前卻放棄了自己的職責,大步後退。
保安團的團長,立即換上一臉笑容,對領頭的史蒂夫解釋道:“兄弟,我們這幫人沒什麼見識。剛纔多有得罪,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其實我們都恨不得和你們一起上戰場,誰害怕誰是孫子。可惜上面下令,我們必須撤離。”說到這裡,保安團的衆人眼中紛紛閃過一絲無奈的神情。
“都別在意,我相信,過了這一次,所有人都會認識我們黨衛軍的。你們先撤下去,未來德意志一定有需要你們的時候。”史蒂夫貼心的安慰着保安團的衆人,接着隨口問了一句“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回去我好把你推薦給我們萊因哈特上校。”
“上帝,你們竟然是萊因哈特上校的部隊,他可是我們偶像。”保安團的團長驚訝的回答到:“對了,我叫莫德爾。麻煩你日後幫我給萊因哈特上校說一聲,我非常願意加入你們這個光榮的集團。”
“莫德爾,好,我記住了。”史蒂夫開懷的一笑,隨後就繼續領着2萬黨衛軍接着趕路。
讓開道路後,莫德爾看着源源不斷的黨衛軍部隊,羨慕的對自己的副官說到:“看看他們那身黑色制服,還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