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你有必要開這麼快嗎?”穿着一身正裝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滿臉驚恐的女軍人說道。
“我以爲你像別的女孩一樣喜歡坐飛車呢”威廉滿不在乎的調笑。
看着男人的表情,芬妮有些微怒:“威廉布魯斯,我是來評估你的,沒有閒心看你表現飆車技術,你簡直就是個自大狂。”
威廉忍不住咧嘴大笑“我覺得你對我的這套心理分析很有道理。”
見威廉的不正經一點沒改,芬妮不禁提高了聲音:“我奉命執行任務,請你嚴肅配合。”
“任務?我執行任務的時候,你還在參加培訓呢!”說着,威廉踩下油門,加快了飈車速度。
彎彎曲曲的山間公路,一輛軍用越野車急速前進着,芬妮的身體控制不住左右晃動,看着周圍的景象急速變化着,總感覺一不小心,車就會衝下懸崖。
芬妮害怕的雙手拉緊扶手,每到轉彎時,都不由自主的雙手合十做禱告狀,當一輛貨車從對面開來時,芬妮再也忍受不住地大喊道:“威廉,我讓你停車!”
“真的?”威廉略帶調侃的問道,他覺得芬妮生氣的樣子都比工作時那種古板的樣子可愛多了。
“馬上停車!”芬妮再次大吼道。
於是,威廉轉動方向盤並在路邊穩穩地剎車,貨車從車旁平靜駛過。
“你看,我完全能遵守女上司的命令。”威廉笑着對芬妮說道。
芬妮覺得這句話從威廉口中說出來簡直就是笑話。這個總是不聽指揮的男人,十分令人頭痛,她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派自己和這個傢伙對接任務,不過威廉執行任務的能力確實不錯,甚至不久前還完成過一個引爆蘇聯油田的重要任務,獲得過元首親自授予的一級鐵十字勳章。
雖然她有有許多怨言,但還是不得不承認很多棘手的事得交給這個總是一臉不正經的男人。
想到這裡,芬妮心裡不是那麼介意男人剛纔的失禮行爲了。
不過,心裡不介意,嘴上卻沒有服軟:“威廉,你真是無藥可救。”
誰知道,威廉接下來從車裡拿出一瓶看上去還算不錯的紅酒:“好了,芬妮副部長,我們先來爲你的評估,幹一個杯好嗎?”
威廉滿臉微笑的將酒打開倒進杯中,紳士地遞給了芬妮。
實際上,威廉以前不是這麼不正經的軍人。
相反,來自於勃蘭登堡部隊的他,曾經是一名實實在在的鐵血軍人,是最標註的鐵面戰士與特種部隊指揮官。
只是,經歷過那場令他晉升爲上尉,並獲得鐵十字勳章的特種作戰後,威廉把自己關在一個小屋子裡,獨自一個人,呆了整整一天時間,滴水不進,不讓任何人見他。
所有人都知道,威廉在爲皮爾斯的犧牲而懺悔與自責。
某種意義上講,威廉確實是拋棄了皮爾斯,帶着其他的士兵撤離了前線。但不可否認,他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若非如此,如果沒有利用蘇聯駐防部隊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時機,迅速撤離。或許,他們就會被纏住,然後與油田工廠一起化爲灰燼。
沒人去職責威廉,上級甚至還專門誇獎了威廉的果斷與決絕。就連萊因哈特元首,也親自爲他們這些成功摧毀蘇聯油田的英雄授勳。
可是,威廉自己卻不能不怪自己。
回來以後,他便再也無法安然入睡。
再然後,他的上級認爲威廉已經沒有繼續執行特種作戰任務的能力,於是認同將這名最優秀的特工調到了後方,安排給宣傳部接受採訪,暫時把編制轉到柏林駐防黨衛軍司令阿卡多那裡,安心呆在首都調養。
正是呆在柏林的那段日子,威廉認識到了宣傳部副部長之一的芬妮。
威廉承認,自己戀愛了。
沒有人規定軍人就不能有七情六慾,也沒有人規定英雄就必須孤身一人。
至少,威廉在見到芬妮後,改變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麼死板,同時也逐漸從那次行動留下的戰爭創傷中走出來。
也幸好他被調到了黨衛軍的編制下。
這些阿卡多帶的兵,有兩個最大特點。
第一,忠誠於元首,是萊因哈特嫡系中的嫡系,最爲心腹可靠的直屬部隊。
第二嘛.......就是因爲太崇拜元首了,這些駐防柏林的黨衛軍官兵有意無意的被萊因哈特所感染,也可能是不經意的模仿自己的偶像,總之,他們在相對靈活的黨衛軍中,都算是最幽默風趣的戰士了。
比起曾經一成不變的國防軍生涯,威廉在黨衛軍這裡學到了更多的東西。
這些黨衛軍戰士,訓練的時候一點不比國防軍訓練吃的苦少。他們認真完成每一場訓練,嚴肅對待每一次軍事課程。
但下了訓練場,他們就是一羣不正經的小夥子們,可以和你嬉皮笑臉的談天論地,甚至組隊去調戲國防軍軍營裡的女兵們。
威廉沒有跟他們一起去調戲過女兵,因爲他已經決定要最求宣傳部的芬妮副部長了。
不過,他到時沒從黨衛軍小夥子們那裡學習經驗,以及耳濡目染一些習慣。
或許是大家都有意照顧這位調進黨衛軍調整情緒的英雄,也或許是他的運氣確實很好。
就連帝國宣傳部門的戈培爾部長似乎都知道了這件事,而且還隱隱約約有支持的態度,特意安排芬妮專門負責對威廉他們那次英雄事蹟的專題採訪報道,用以做成一項宣傳德國特戰部隊威風的宣傳電影。
這麼以來,芬妮與威廉相處的日子,也就多了起來。
時間一久,兩人至少是變得熟絡了很多,互相聊起天來也沒有什麼隔閡。
當芬妮的專題採訪最後一期結束後,她接到了最後一次關於威廉的任務——做一份關於威廉能否重回前線參與特種作戰的個人評估。
“你的評估結果是不合格,”芬妮有些賭氣的對威廉攤手道:“所以你不能回前線了,你得留在這裡。”
芬妮以爲,威廉會很高興的欣然接受。她知道,他喜歡她。
可威廉沒有接受芬妮的話:“不對,我合格了。你知道的,我的狀態已經恢復,可以離開後方了。”
“爲什麼......”芬妮不敢相信,威廉竟然會選擇離開。
她原以爲,威廉和留下來,因爲他是喜歡她的。
而芬妮事實上,也對威廉動心了。
然而,她不明白,威廉爲什麼要離開柏林,離開自己。
“因爲......”只見威廉上前一步,摟住芬妮深情的說道:“我在阿卡多將軍他們那裡學到的,不只是黨衛軍的樂觀,更多的,還有身爲軍人的責任!”
“待我回家......”說着,威廉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