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蘭兒!你是!你哭的時候和她簡直一模一樣!你哭給朕看!你幹嘛不哭!”皇太極烈目欲裂,一聲聲怒吼,復又將奇蕾的身子緊緊攬住,奇蕾哪裡見過如此的陣仗?果然嚇得又是淚流不止。
皇太極笑了,捧住她的臉,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輕聲細語,說着綿綿情話;“傻瓜,還和我說不是你?不是你,還能是誰?蘭兒,我的蘭兒。”他吻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脣,大手卻也在奇蕾的身上不斷的遊移。
奇蕾徹底呆了,她怔怔的站在那裡,只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蘭兒,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依爾哈的阿瑪,打掉它,我的痛不比你少。你原諒我,不要在怨我可好?你不理我,你這樣冷冰冰的樣子,還不如一刀將我殺了。你懂嗎?蘭兒,蘭兒......”皇太極喉間哽咽,綿綿不斷吐出一句句令人聞之慾醉的情話,聽在奇蕾的耳裡,卻是讓她身子一陣陣輕顫。
“我愛你,不要離開我”皇太極再也忍不住,睜開眼睛,懷中的女子溫婉秀麗,笑渦淺淺,分明就是海蘭珠的摸樣。他的喜悅幾乎要發狂,只像着孩子般道;“我就知道,真的是你,蘭兒,我真不是在做夢,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語畢,皇太極俯###子,一口含住了奇蕾欲語的櫻脣,封住了她一切的話語........
皇太極只覺越來越熱,情語高漲的令他如同一個少年一般,發瘋般的佔有着懷中的女子,大手一揮,只將案桌上的東西盡數摞去,一把將奇蕾的身子放上,欺身而下,密密麻麻的吻狂風驟雨一般落在奇蕾的身上。
“撕拉”衣錦破碎的聲音,皇太極腰身一挺,狠狠的侵入了懷中女子的身體裡........
“皇上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好,據說都咳嗽好多天了,前些日子竟然還流了鼻血,皇后娘娘着急的不得了,偏生皇上脾氣暴躁,連太醫也不肯看呢。”
“誰說不是呀,這大清的擔子可都壓在皇上一人身上,我聽小順子說呀,皇上經常在書房處理政事,那些個奏章一批就是半宿,這樣下去,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你聽小順子說沒有?皇上心裡其實最惦記的還是宸妃娘娘,偏生娘娘現在對皇上冷冷淡淡的,皇上表面上雖然沒什麼,其實這心裡可不是滋味了。據關雎宮守夜的人說,皇上經常三更半夜的站在宸妃娘娘屋外,一站就是幾個時辰,如此癡情當真是世上少有啊。我要是宸妃,怎麼也不能任皇上如此下去。”
“好了好了,咱們說話可小心點,要是被人聽去,咱們可吃不了兜着走呢。”
幾個宮女嘰嘰喳喳的,自御花園裡漸漸遠去,一旁,樹蔭後,海蘭珠走出來,瞧着她們的背影出神。惠哥在一旁瞧見了,也是相勸道;“主子,皇上最近確實是憔悴了不少,要不,您就去看看吧?”
海蘭珠心如刀絞,淚水忍不住就是盈然而下。對他的關懷與掛念,思念與憐惜,戰勝了一切。 娜木鐘當日的話語,更是響徹在耳邊,難道她真要和他彼此折磨下去嗎?不,她不願意。她在這世上,只有他了呀。
“惠哥,隨我去書房一趟。”溫婉的聲音裡,滿含着情意與堅定。她不要和他在這樣下去,想起他消瘦的面容,她的心便是一股股的抽痛。喪子的痛苦,倆個人一起承擔,是否纔是最好的選擇?
惠哥脣角含着笑意,眼眶卻早已經溼了。
主僕腳步匆匆的像着書房走去,她們殊不知,花園一角,站着先前的幾個宮女。一人站在她們中央,溫聲道;“事情辦得不錯,這是主子賞你們的,去買些喜歡的東西吧。”
那幾個宮女都是喜上眉梢,連聲道謝。中間那人臉上一片掩飾不住的得意,望着海蘭珠主僕方纔走過的那條路,慢慢的笑了起來。宸妃娘娘,待你到了書房,撞見了皇上的好事,還不知道你會是什麼表情?看着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纏綿,無論是誰,都是受不了的吧?
熱依娜扎笑的十分快意,抖了抖衣裙,像着清寧宮的方向走去。她要趕着回去告訴主子,這場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多虧了主子英明,纔想出這一石二鳥的好計。那酥油茶中的媚藥分量十足,書房裡,現在還不知道是如何的翻雲覆雨呢。
想到此處,她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海蘭珠領着惠哥遙遙而來,快到了書房,她卻是心頭髮慌,腳下也是陣陣發軟,看見了他,她要怎麼說呢?海蘭珠怯了,可是想起方纔宮女們的話,那樣強烈的心疼再次縈繞住她的心扉,她不願他在爲了自己如此的煩憂傷心,她要讓他解開心結,她要與他一起舔舐着彼此的傷口,他們要相依相偎,好好走下去。
念及此,海蘭珠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像着書房走了過去。
近了,她卻隱約聽到一道男人的低吼,伴隨着女人的###,竟是一派的綺麗春色。海蘭珠面色慘白,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像惠哥望去,惠哥也是一臉震驚的神色,主僕連面面相覷。
海蘭珠心口撲通撲通的亂跳,她迅速的,幾乎是奔跑到了門口,書房的門,並沒有掩實,透過縫隙,她卻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倆具###的身體,一地的凌亂衣衫,一屋子的繾綣情迷,海蘭珠一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身子急劇的顫抖着,一顆顆滾圓碩大的淚珠從她深陷的眼睛裡爭先恐後的向外涌。
皇太極,是他,他居然,和另一個女子在書房裡纏綿!海蘭珠怔怔的看着他瘋狂聳動的身子,思緒卻是飄到了那一年,深夜裡她爲他送去潤肺的湯藥,他也是如此的急切與熱情,抱着自己柔情蜜意,在書房中雲雨。
沒想到如今,如今
海蘭珠一步步的向後退,大口的呼吸着,面上再也沒了一絲人色,直如死灰。
轉身,她用盡了全身力氣,跑,跑,跑。
惠哥看着海蘭珠離去的身影,也是大驚失色,卻還是上前透過縫隙像着書房裡看了一眼,當下只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別的,立時像着海蘭珠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