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戀 相思比夢長初見——再次相遇 飛庫網
“老哈河水,長又長,岸邊的駿馬,拖著繮,美麗的姑娘,諾恩吉雅,出嫁到遙遠的地方。當年在父母的身旁,綾羅綢緞做新裝,來到這邊遠的地方,縫製皮毛做衣裳。海青河水,起波浪,思念父母情誼長,一匹馬兒作彩禮,女兒遠嫁到他鄉....\",
這日清晨,皇太極一身藍色錦袍,襯着他越發神采奕奕。一個人信步走到一條清水娟娟的小溪旁。一陣婉轉動聽的歌聲傳來。皇太極凝神傾聽,只覺這歌聲甚是清美可人,如新鶯出谷又似乳燕歸巢。帶着小女兒家所特有的嬌羞韻味,如同一杯醇厚的酒,讓人沉醉其中,皇太極閉目聆聽,只覺恰如一雙柔軟的小手親撫着自己的心靈,竟是越聽越移不開腳步,五臟六腑只覺無一處不妥帖舒暢。皇太極睜開眼睛,朝着歌聲處緩緩走去。
海蘭珠蹲在小小的蒙古包花房,侍弄的那些桌林爲她而種的粉色小花,輕輕的哼起她們的民謠。唱完後,看着鬱鬱蔥蔥的花兒,只覺得十分可愛。她伸出一隻纖細素白的小手,慢慢的撫上花瓣,柔柔一笑,孩子氣的道:“你們是從哪兒來的呀?”話音剛落,就聽身後一個男子嗤的一笑:“我從盛京來。”海蘭珠驚訝的趕忙轉過身站起來,卻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正是前倆天讓她想要錢沒有要到,反而把乾糧賠進去的那個男人!
皇太極看到海蘭珠轉過一張小臉嘴邊不自覺的染上一絲笑意,他站在她身後有一會了,看着她嬌小的身影忙來忙去,聽到她剛纔那聲孩子氣的話語,卻再也忍不住,笑着出了聲。
海蘭珠看着眼前的男人,精神抖索,不怒自威但在眼角和嘴邊卻都含着一絲笑意。海蘭珠定了定神,疑惑的開口:“你怎麼會在這?”皇太極凝視着她,往前走了一步,笑着道:“我剛纔出來散步,卻被你的歌聲吸引而來。你唱的很好聽。”海蘭珠聞言看向皇太極,看到他的眼神中透出真誠,和善的光彩來。心底慌亂減去幾分,也笑着道:“謝謝您的讚賞您的傷好了嗎?”語氣裡卻透出真實的關切,皇太極笑意更濃說到:“多虧了你的草藥,上次來不及感謝,現在你有什麼要求,我一定傾力爲你做到。”海蘭珠一怔,心道此人好大的口氣,又想到上次被人追殺,只覺得這個男人不是她所能惹起的。
海蘭珠淡然一笑:“您太客氣了,遇到需要幫助的人,我們,草原兒女只會傾力相助。尊客不用放在心上。”說着微一行禮,繞過皇太極向着帳篷外走去。“等等你叫什麼名字?”男人的聲音威嚴渾厚,靜靜的在海蘭珠的身後響起。海蘭珠微微側身略微頷首,卻還是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留下皇太極望着地上的粉色花朵若有所思。
賽琪亞看着女兒帳篷裡的燭光,深深地吸進一口氣,緩緩的走了進去。“額吉,你來了?快點來坐。”大玉兒看見母親,十分開心,笑着拉起母親坐在自己的牀上。賽琪亞看着玉兒稚嫩的面龐,心裡劃過一絲不忍。目光中充滿憐愛,低低的嘆了口氣,朝着蘇麻道:“你先出去。”大玉兒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親,直覺告訴她,母親一定有重要的話要告訴自己。
賽琪亞看着蘇麻走了出去,回過頭握住玉兒的手,輕聲道;“玉兒,你昨日見了四貝勒,感覺他怎麼樣?”大玉兒聽着母親提到皇太極,臉色頓時一紅,低聲道:“四貝勒文韜武略,玉兒很小的時候就聽說他的英名,自然是很仰慕的。”賽琪亞微微一笑,心中略感輕鬆。看着玉兒的眼眸一字一句的道:“玉兒,我要你永遠記住額吉今日對你所說的話。”大玉兒擡起頭一雙大眼睛裡滿是迷惑不解。賽琪亞接着說道:“額吉讓你記住,這世上的男人,沒有好壞之分,只有強弱之別。未來這天下,一定是大金的。額吉幾十年來從來就沒有看錯過人,皇太極野心勃勃,有勇有謀,他將來,一定會是這天下的主人!”大玉兒聽着自己的母親如此稱讚皇太極,心裡只覺得甜甜的十分受用。但聽到母親說起這天下將來都是皇太極的時候,眼眸中不經閃過一絲慌亂,一絲迷茫,更有一絲驚喜。
賽琪亞緩緩的站起來,邊走邊道:“世間的男人都是一樣,沒有誰會真心愛一個女人,你永遠無法成爲他的唯一。即使你成爲他第一個女人,也絕不會成爲最後一個。”賽琪亞回過頭看着玉兒的眼睛:“在這個世界,男人是最靠不住的,唯有權勢,地位,榮耀纔可以保全你。真心與權位對於我們女人來說也許是真心重要,但如果我們要不到真心,那就一定要得到權勢。額吉不允許你一無所有!”
大玉兒迷惑的站起來,朝着母親走去,輕輕的搖着頭道:“額吉,我不太懂您的意思。”賽琪亞撫摸着玉兒的臉龐,堅定的道:“既然世間男子都是一樣難得真心,那額吉一定要讓你嫁給最有權勢的一位。玉兒,你記住額吉的話,不要去奢求男人所謂的愛,只有權勢纔是最真實,最能帶給你安全的東西。你現在不懂沒關係,額吉只要你牢牢記住,明白了嗎?”大玉兒看着母親蘊含深意,卻透漏着拳拳母愛的面孔,堅定的點了點頭。
賽琪亞看着女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在心裡鄭重的發誓:玉兒,額吉一定要讓你成爲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所有的阻礙,額吉會不惜一切代價爲你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