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知情的話

藥室中,以寒綾紗爲首,三人相互觀察着玉石。而這玉石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跟普通石頭無疑。

正當三人無從下手之時,我率先提出,會不會跟月光有關,昨晚我們都看見了,只要跟月關対映,這塊石頭就會發光,我認爲了解它的關鍵就在那束光芒中。

寒綾紗也認同我的觀點,但是她卻說:“這麼做的風險很大,因爲我們並不知道這塊玉石真實的用途,若冒然嘗試會得不償失的。”

我疑惑不解的問道:“你是擔心它會對我們造成傷害嗎?如果真能,那麼昨天我接觸它時,就已經造成了,爲何到現在卻一點事情也沒有呢?”

寒綾紗堅定的表情,表明了她的態度。從她口中,我和玉兒才進一步瞭解到。原來昨晚寒綾紗讓我遮住玉石並不是因爲擔心它會對我們有所傷害,而是天體神石皆不能與星辰日月相輝映。因爲這麼做會讓玉石逐漸消耗殆盡,直至消無。

我詫異道:“不會吧!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先前你爲何不像我們說明清楚了,我還以爲這塊石頭有問題呢?”

我接着不滿道:“你這樣,我們還能稱作合作伙伴嗎?”

這下玉兒總算站在我這一邊說話了。

“寒姑娘盡然我們一起做事,那彼此相互之間就不要有所保留,我們的目的是儘快找到犯病的根源,幫助白帝城的民衆脫離危險。”

寒綾紗略表虧欠:“我知道,願你不要介意,我只是想試探一下,這位讓少主在大殿之上,極力推捧的人,到底有何種本事。”

我嘆氣道:“啊,什麼跟什麼呀……”

寒姑娘搶着繼續說道:“這個問題就到這裡吧!回到我們的初衷,這塊石頭並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但它卻是我們找到的一個的至寶。也許白帝城最後也會因它而獲救的,請你們相信,這個秘密就讓我暫時保留到最後吧!”

對玉石的探討到此結束,這時寒綾紗提出再次前往水源之處,這一次她明確的提出,我們要找尋的是一個具有腐蝕性的東西。找到之後,不要直接觸碰,藉助媒介將它帶回。這個東西是直接造成民衆機能退化的主要因子。

離開時,寒綾紗又吩咐玉兒:“玉兒姑娘,這次前往水源,就讓我跟剣心一同去吧。你能幫我去詢問一下民衆在吃完我開的藥劑之後,身體有沒有好轉嗎?”

“對了,無論有沒有都請你細細詢問,並將其中過程詳細的記錄下來帶給我。”

爲了幫助民衆,玉兒一點也不猶豫,很爽快的答應了。

三人兩組,各自前往辦事之地。而在趕往水源的一路上,寒綾紗卻是心事重重。

其實,寒綾紗這是故意支開碧玉,找一個跟我單獨相處的機會。她這麼做,我的心裡也大致能夠猜到一二,兒女情懷的事情,雖然我不太懂,但也不至於看不懂。可我也不知如何應付這種事情,一路只好輕腳慢步地跟在她身後。

氣氛愈演愈躁,終於寒綾紗打破這道尷尬的氛圍,嬌羞對我:“剣心,如果你先遇上的是我,你會喜歡上我嗎?”

我不好意思道。

“啊,這個……”

“不要吞吞吐吐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唉,如果我說我只是垂涎你的美色,你能接受嗎?”

我巧言否決寒綾紗的愛慕之心,本想以這種男性之間尋常見慣的理由來回絕她,我對她僅此而已。原本只想藉助她的美來拒絕她,讓她讓我都能保持友好的關係各自收場。可誰曾想到她盡然這般回言。

“我能接受,只要是你的回答,我都能接受,只要你願意。”

我怔然而回:“寒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在皇宮中第一次見你正義凜然地說話時,我就明白了自己的心;在大殿之上見你再次言論之時,我便證明了自己心;在昨日與你相遇直至今日所發生的一切,我便確定了自己心。”

“啊,不會吧,這是在告白嗎……”

萬萬沒想到,我推脫的話,盡然讓她進一步陷入自己的感情中。此刻,她的淚水伴隨着她的心意,一滴一觸我都全然知曉,至少在這一刻,我想給她想要的——將她緊緊抱入懷中。

男人的懷,女人的淚,在這瞬間竟是交織得如此無跡。郎有情,女有意,而郎的情並非女人的意,女人的意並非兒郎的情。

月娘轉身說心意,一笑望相思;

不知誰人來捉弄,爲何你不在我身邊。

你有聽到相思聲聲思嗎?

世間愛若有盡時,寧願斷腸伴心眠。

無論酸甜與苦辣,爲你,孤單寂寞也無語;

若有情緣再至時,你願返來我身邊嗎?

良久過後,水源之處,我和寒姑娘費盡氣力的找尋帶有腐蝕性的東西,可始終沒有頭緒。

這時我突然有一個疑問,爲什麼你這麼確定,東西就一定會在這附近了。

寒綾紗斷然。

“因爲這種犯病的情況,幾乎是擴展到了白帝城全境。而這種病本身並沒有傳染性,犯病的人,只能通過直接接觸這種致病因子纔會得病。而白帝城,遍及全境的地方只有這水源之處了。”

“原來如此。”

我聽得明白,隨後我便立即以敏銳的神經做出合理的分析。首先觀察水勢流動的方向,以水勢流動的方向,排除掉我們已經尋找過的地方。然後再順着水勢的上游尋找。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的地方,就是病源竟然能夠遍佈全境,那這個東西就一定是放在水中或者水源附近了。

爲了縮小範圍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向寒姑娘確認。請問寒姑娘:“你可有查過距離這裡水源之地最近的民衆可都有得病嗎?”

“嗯,距離這裡最近一所農家,他們也全都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是得病的症狀。”

“那他們的症狀比起其他較遠的民衆身體機能受損的程度也一樣嗎?”

“不一樣,這附近的民衆,明顯的受到的損傷較深。但是奇怪的是,在水源上游一處農家,身體機能卻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傷。”

“咦,這可是重要的關鍵點。聽你這麼一說,我現在基本能進一步確定我們要尋找的犯病根源所在。首先以犯病較重的民衆所處的位置的上游,以及基本沒有受到損傷的民衆的下游這一段水源地帶,便是我們要找尋的病源所在。然而在排除掉已經尋找過的地方,那剩下的地方就是……”

“那是?”

“你瞧,在這一帶水源處,哪邊,還有這邊,剛好有兩條大的支流。左側的一條是流向落葉城的,而右側的一條便是流向白帝城。然而落葉城境內並沒有出現任何異樣。所以我們可以把上游這段距離在縮短至分支點。這樣我們便能留出精力,更加仔細的找尋這個帶有腐蝕性的東西。”

寒綾紗聽笑了:“你分析的很好。難怪少兮少主會這麼青睞於你。”

有了更具體的方向,我和寒綾紗便立刻往這一帶水源之地尋找。在尋找的過程中,我又附上一句:“寒姑娘還請多留意有水泡冒起的地方。”

寒綾紗“嗯”聲,語氣溫和,緬懷笑容。這一刻不禁讓我感到,她也有溫柔的時刻。

皇天不負有心人,將注意力全然投入其中的我們,發現了一處存在問題的水源。我和寒綾紗立刻劃着小船往之探之。在船靠近時,我們發現確實有問題,從水面下不斷的冒出氣泡。這一次,我們可是有備而來,因爲水源地帶的水並不是很深,所以我們準備好的打撈網剛好能夠派上用場。

在經過一番努力之後,終於撈了上來。天啊,盡然又是一塊石頭。

我訝異而出:“這該不會又是什麼天體神石吧!”

寒綾紗搖頭:“話說天下間哪有那麼多散落的天體神石,大多數都已經被有能力的人佔有了。”

我將這塊石頭放進寒綾紗事先準備好的盒子中,然後我們便繼續在這一帶水源處尋找是否還有這種石頭存在。

但過了許久,我們幾乎找遍了這一帶,也沒有見着還有類似的石頭的蹤跡。所以我們只能打道回府了。

回到寒綾紗的住宅,玉兒已經先我們一步回來。隨着便向寒綾紗回覆道民衆的康復情況。這些民衆的身體機能確實有一定的復原,但身體機能同時也在進一步受到損傷。

玉兒疑惑的問道:“你給他們的真的是能解救他們的良藥嗎?還是暫時欺瞞他們的。”

寒綾紗氣極:“當然是良藥!”

此時,氣氛頓時僵凝,我趕緊向玉兒解釋這其中的原委。玉兒聽後,甚似感到自己對寒綾紗的質疑有些不對,向他道歉道。而寒綾紗也並非無理之人,所以也沒有深入計較。就這樣氣氛暫時得到了一定的緩和。

其實這種情形,讓我有着另一種感受,就是兩個女人爲了一個男人之間的對勢。

正當大家不知如何進行下一步之時,寒綾紗心中自是明白,率先開口道:“這塊石頭對人體有極大的傷害,你們先回避,待我將它的成分分析完畢之後,便會將其摧毀。”

“玉兒姑娘,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騙了這裡的民衆,我給他們的並非是治本的解藥,只能治標。但我會保證,我一定能製作完成解藥,幫助這裡的民衆度過難關。”

“你們請先回吧!”

沉重的話語,掀起大家彼此之間的誤會。常言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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