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平和的城中城中,現今也不在祥和。擅長術法的邪羅進入秋國的結界,就如吃飯睡覺一般簡單自如。
而如今年邁的巫馬國師,雖不如當年英姿颯爽,但能爲卻是更加深不可測,就在邪羅進入結界的那一刻,已然被國師甕中捉鱉了。
如今突現的士兵,團團圍住邪羅,精練的士兵也尊國師之令,欲要生擒邪羅。
而此時,傲慢的邪羅且說:“以這些蝦兵蟹將就想要生擒我,看來上次的交手,是我沒有好好的招待你。”
邪羅以言語示威、恐嚇,令國師或多或少,心生防備。
“嗯”,就在國師遲疑片刻後,立馬吩咐士兵退下。
“此魔,由我獨自擒拿。”
同時還讓士兵長及士兵們阻斷他的退路,不要讓他有任何逃走的間隙。
士兵長領命:“尊國師大人之命。”
“你們去那邊,你們守住這裡。”
被阻其後路的邪羅,此刻心中到底如何盤算。
然而本該是一場圍擒的戰役,巫馬國師卻自言獨自迎戰,他這樣的安排是想保存兵力,還是想要再現逝去的光輝?
邪羅雖強,但見自己身陷困境中,四圍更是建起了銅牆鐵壁,無法脫身,感到一絲不安的他,卻也讓他決定全力一搏,死中求生,倒也省了那份退卻的心。瞧,他眼眸中透出的決心,正是要與巫馬司辰一決高下。
他雙手結印佈陣,邪氣也頓時繞身而出。國師頓感不妙,這瘴氣有毒,必須馬上阻止它的蔓延。隨即,國師陰陽並行佈陣封印“陰陽封邪術”,來阻斷毒氣的擴散。
只見邪羅口吐:“又是同樣的封印術,你以爲真能管用嗎?”他說完便是以天地之混沌破萬象法則:“邪羅開陣·天地劫。”
國師見勢不對,又一招“乾坤破魔陣”,結果卻是跟“陰陽封印術”一樣全部失效。然而,此時的國師依舊泰然自若:“天地劫乃是混沌初開,搗亂自然次序的邪靈。這些混沌中的妖魔,當真不應該被放出亂世。”
一怔憤怒的言辭,國師放棄術法上的較量,改用武力擒拿。他迅速運起掌力攻擊邪羅,邪羅卻也機敏,閃躲回避,致使雙方形成僵局。
國師擅長的術法對邪羅無用,只能用拳掌肉搏。而此時邪羅卻也不用術法反擊,而是跟其肉搏。
一番拳腳上的較量,國師明顯的佔據上風,而邪羅卻也能強撐着不敗之勢,從體內散發出的混沌瘴氣也逐漸飄散,使得圍剿的士兵不得不退到更大的包圍圈,大大減弱了斷其後路的可能性。
這時國師心中焦慮:“不好,逃脫之策,以毒破防開後路,接下來便是攻其不備先制人。”
洞其邪羅意向的國師,捍威明言道:“先發制人反被制,以毒破防又如何。”
隨即展現實力的國師,以強勁的掌力攻向邪羅,“太極八卦掌”的力量讓邪羅不敵,且瞬間受傷。
但是受傷的邪羅卻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轉眼間傷口已經癒合完全。
感到不妙的巫馬國師這下腦大了,不知如何是好。術法和武力均對邪羅無法造成損傷。
“這可……”
羅剎國之外,碧玉與劍天涯以及小胡老太,沿着剣心追逐三魔的痕跡探去,直到荒人的郊外。男子劍天涯和小胡老太發現此地留有劍氣貫九天的招式劍痕,以及現場殘留的血跡,加上一路的若干腳印推測。
“從這裡開始,剣心和那隻巨魔的腳印不見了。”
小胡老太接着劍天涯的話繼續說道:“恩,沒錯。而且現場殘留着少許的屍骸都帶有魔氣,再從所見的腳印大小判斷,死在這裡的應該就是那隻巨魔。”
在一旁啼哭的碧玉,自己胡言亂語:“難道,剣心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但是…,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剣心你跑到哪裡去了,不要跟我捉迷藏。”
……
越說越不能自控的碧玉,在劍天涯和小胡老太的勸住下,才勉強鎮靜下來。
劍天涯說:“你這麼擔心他,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
“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替我父母報仇雪恨的恩人。而且他還是我在這個世間上唯一的親人。”
抽噎聲時起時落,一句親人,同時鉤住了這三人的心絃,久久不能落下。
曾經一家三口美滿和睦的情景,在劍天涯和小胡老太腦中回放,心中溫純。
許久,劍天涯回過神向碧玉保證着:“碧玉姑娘,你請放心,我會幫你尋找他,直到找到爲止。這段時間你就跟我們一起行動吧。”
“嗯,碧玉謝謝二位恩公。”
“這孩子,挺有禮貌,老太我喜歡,不如就做我孫女吧。你若願意,以後便叫我珍珍婆婆。”
“珍珍婆婆,玉兒多謝珍珍婆婆,又讓玉兒多了一位親人。不,還有天涯伯伯,是多了兩位親人。”
“玉兒,剣心的年紀跟你相仿吧。”
“嗯,是的。怎麼了伯伯。”
“那他可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了。”
“怎麼說?”
其實一劍破山河跟一劍貫九天,並不是一般人能夠使用的劍招。破山河乃是力拔山兮威力無窮的劍式,但它真正不爲人知的地方,卻不只是因爲擁有強大的力量,而是需要牽動真元,就是俗稱的自損功體。
碧玉頓時茫然,無法理解:“自損功體,那不是傷人之前要先傷己嘛。”
劍天涯繼續解釋道。
“沒錯,一般人就只能自損功體強運此招,他們耗盡真元,自毀經脈,換取一時強大的力量。但這個世界上卻有另一種人存在,易經換血之人,他們這種特殊體質的人消耗真元,卻跟沒事人一樣。”
“啊,那剣心就是那種特殊體質的人嘍。”
“這我不能斷定,但我知道剣心的爺爺是擁有這種體質的人。”
……
一路話聊,此三人已然跟着足跡來到羅剎國一處結界薄弱的地方,他們就這般趕巧的潛進了羅剎國。
在南方戰地,高估自己能爲的秋少兮,正處命懸一線之危。就在這時,一個氣場十足,霸氣懾人心魄之人,手持一把龍紋刀刃,縱身一劃將女苑擊退數十步。望着女苑受力而退的身影,這個人豪氣穿腸吟誦而起。
烽火連天戰疆與,統兵列陣威四方;
龍行萬里擒將首,一騎絕塵嘯無疆。
此刻少兮受驚而醒:“龍總兵,是少兮自大而魯莽行事了,這次多虧龍總兵及時趕到。不然……”
“少主何須自低,先待老臣擊退女苑,餘下之事,回營再做商論。”
這時女苑用劍劃地卸力而止,眼神也變得犀利認真起來。而龍總兵也是同樣,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們二人交戰多年,彼此早已知根底,心中都各有底數。
此刻女苑洞察秋國士兵行走的動向,似有排兵佈陣之態,便立即向空中放出紅色信號煙霧以令全軍擺出朱雀陣。
這朱雀陣乃是火攻之陣,在這廣袤無垠的南方戰場,火攻是秋國士兵最大的威脅,但是要用此陣需要洞悉天文地理,知曉風勢走向,否則此陣可是會傷己的。
就在朱雀陣佈陣完畢之時,秋國士兵的陣型已經完成。女苑飛身騰空觀陣數時,不禁從嘴中驚愕而出:“不是青龍陣,也不是龍門陣,這是不一樣的風揚陣。”
女苑臉色大變:“不好,失策,原以爲只要龍嘯博離開陣中心,就沒有人有能力揚起大風。想不到,前不久探子回報,秋國陣營裡在不斷的製造戰車的情報,其實是製造戰風車。”
此刻,方纔洞悉一切的女苑將軍,正準備回城停止開啓朱雀陣的命令,卻已被龍總兵拖住腳步,無法脫身。
“好一個龍嘯博,想不到竟然想到了對付火攻的辦法。”
而龍嘯博不謙不恭地回道:“女苑將軍,乃是精明絕頂之人,今日若不是少主意外至此,並身陷其危,引老朽相救,這不謀而合的巧妙一局,又怎能讓女苑將軍在見到老朽的第一眼時,便不加思索立刻發動朱雀陣的命令呢?”
“數年來,均不能分出的勝負,今日計已成,老朽我豈能再讓你挽回局勢。”
說完,一場激鬥迅速展開而起。
而在旁邊的龍琪等三人,依龍嘯博總兵的命令,退回主陣營,指揮將士作戰。
羅剎國城中深處,修羅殿上的舌戰,冥王寢宮密室中暗藏的玄機,以及無人知曉的密室中的密室之人。
而如今就在這寂肅的密室之中,夜叉和重明帶着剣心回到此地。重明將剣心扔在地上便與夜叉聊起。
重明說道:“主人不在,可能還在修羅殿上會談。我們這次任務又以失敗告終,而且亞當還死了,不知主人會如何處置我們。”
夜叉回道:“亞當雖死了,但主人自會以混沌之靈復活他。而你,真以爲主人是要我們暗中除掉秋道仙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次秋國之戰,我們四對一都不能迅速地將其殺掉,如今只剩我們三人,你覺得我們還能殺掉他嗎?”
“恩,你的意思是,主人刻意讓我們暴露行蹤及身份。”
“沒錯,讓秋道仙徹底認爲,我們不僅跟貪狼有關係,還跟貪狼背後的人有關係。”
“主人這麼做不是暴露行蹤了嗎?”
“哼,暴漏行蹤,主人從未現身,何來暴露之說。”夜叉神秘的話語,讓重明不解。
“我們現在的主人不是我們真正的主人,不過很快他就會以真面目示人了。”
重明不解:“夜叉,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是我們真正的主人,將我們從罪惡沼澤放出來的人就是現在的主人,這一點我是不會弄錯的。”
夜叉不言明,只說:“你彆着急,等着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