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中心的大天台上,易辰穿着一襲白衣飄然上臺。
他淡漠的表情,俊逸的風度引來魔族衆人的一陣歡呼。
盧聰、黃旭在臺上更是以近乎瘋狂的吶喊爲易辰助威鼓勁。
現在易辰的表情顯得非常淡定。
他沒有理由不淡定,這一路走來,他付出了太多的艱辛和努力。
在所有人的質疑甚至是一次次排擠與陷害中,他堅持下來了。
他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曾經看不起他的人,就算是所謂的“絕脈”,也有可能創造奇蹟的。
誰說煉體不能成爲強者?易辰所走的強者之路就是要與衆不同的。
上天賦予他別人所沒有的天賦,他就要走出一條沒有人走過的路。
雖然這條路艱難無比,但易辰也會用他的恆心和毅力堅持到底,因爲易辰根本沒有退路!
天台下有不少魔族女郎在爲易辰興奮的尖叫,她們早就聽說過易辰是人族青俊第一強者,卻沒想到易辰的外表也如此惹人喜愛。
易辰向四周魔族衆人拱手行禮,隨即悠然揹負雙手毫無保留的站在天台之上。
易辰瀟灑的舉動無疑引來了萬千魔族少女的又一次瘋狂……這時,一身紅衣的令狐璽走上天台。
他穿着一件紅色戰袍,紅色的披風高高飄揚,如同一面血紅色的旗幟,看起來極爲酷炫。
令狐璽的武器是他剛剛得到的一件拂塵,那拂塵的品質幾乎超越極品神器,與易辰的無赦神劍和九龍權杖的品級差不了多少。
兩人作爲戰場上的老對手,對於彼此的打法都有些瞭解。
這一番戰鬥不過是之前幾次戰鬥的延續而已。
令狐璽本爲天界強者轉世,自然不會甘心在下界被人所戰勝。
而易辰自出道以來也罕有敵手,基本不論公開的武鬥還是戰場上的交鋒都以碾壓性的速戰速決取勝。
所以在世人眼中,易辰的實力屬於那種深不可測的類型。
而令狐璽卻是那種從小就頂着光環長大的魔族世家子弟,在他曾經的戰鬥中也從未有過一場敗績,直到後來戰場上被易辰擊退。
令狐璽雖然震驚於易辰的實力,但他相信那只是他今生的成長還略有欠缺。
只要令狐璽稍稍一發力,就完全有可能在修爲上碾壓易辰,那時候,再戰勝易辰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當此一戰,是人魔兩族頂級天才的火力碰撞。
這是早晚要發生的一戰,不可避免。
天台之上的兩人各在一個角落,四目相對,遠遠相望。
臺下人潮一陣歡呼。
這激動人心的一戰就要來了!
易辰並沒有早早的祭出武器,只是以悠然的態度看向令狐璽,似乎眼前這一戰的勝負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令狐兄,這一戰終於要開始了。”
易辰淡淡的說道。
在經歷過這麼多次大戰之後,他已經懂得尊重對手的必要性。
令狐璽微微一笑:“我很慶幸你沒有把我當做一個膚淺的挑釁者。”
易辰笑道:“武道的追求不應該止於膚淺,天才與蠢材也只有一線之隔,偉大與膚淺也只有一念之差。”
“哦?”
令狐璽有些狐疑的看着易辰,說道:“我在天界都沒有聽過這麼動聽的話,易兄真是一代人傑!”
“你也不賴。”
易辰說:“敢於發起挑戰的人,都是勇敢的。”
令狐璽道:“勇敢有時候也是一種魯莽。”
易辰笑道:“但不魯莽的人也勇敢不起來。”
“看來我們兩個很像。”
令狐璽笑道:“只可惜人魔殊途,要不然我們一定會成爲朋友的。”
易辰卻說:“誰規定人魔之間不能是朋友呢?”
“等易兄到了天界就會明白,人與魔之間永遠有着不可打破的隔閡。”
令狐璽道:“就算現在你與我成爲朋友,到了天界之後依然要決裂,所以爲了以後不失去一個朋友,所以現在我也不打算與你真的結交。”
“其實有一個宿敵也挺好的,使我能克服惰性。”
“每當我想放棄修煉的時候都會想想你,我就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可以說在現階段,擊敗你是我唯一的追求,殺死你是我最終的目標。”
易辰聽此,輕輕一笑:“令狐兄到底很坦白。”
“哦?”
易辰道:“可惜我們今天只是比武,不是決鬥。”
“是,若非如此,我早已經從背後偷襲你了。”
令狐璽坦率的說道。
“天界的人也習慣從背後偷襲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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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辰問道。
“當然,而且他們偷襲的辦法比下界更無恥!因爲大家都有一擊致命的實力,就看誰先出手。”
令狐璽道。
“看來所謂天界也不過是一個骯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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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辰有些不屑的說。
“骯髒?我喜歡你這個說法。”
令狐璽道:“強者生存確實是一個永恆不變的命題,但真正的強者往往都很卑鄙,也就是你說的骯髒。”
“你的說法也很有趣。”
易辰說:“那麼……一個卑鄙的你和一個骯髒的我站在這裡,我們之間比誰更卑鄙的戰鬥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可以。”
令狐璽點頭道:“我會拼盡全力,毫無保留,就算死於易兄弟劍下也心甘情願。”
“這是我的榮幸。”
易辰說道:“不過令狐兄也不必妄自菲薄,我並不確定我是否有戰勝你的可能。”
“我也不確定我是否能戰勝你。”
令狐璽道:“有懸念的戰鬥纔是精彩的戰鬥,能被預知結果的戰鬥,不如不戰!”
“好!那就開始吧!”
易辰祭出無赦神劍,與令狐璽相對而立。
易辰將無赦神劍直指令狐璽。
一時間劍鋒如晝,無赦神劍迎着着天地間的朗朗玄光,襯得易辰的身子更加挺拔偉岸。
令狐璽將拂塵輕舞,擺出一個進擊姿勢,淡淡笑道:“易兄,你的權杖呢?”
“意由心發,杖在心中。”
易辰淡淡的說道。
“好!”
話音未落,令狐璽忽然揚起拂塵,那拂塵見風就長,瞬間化爲千萬道粗重的鋼絲鐵線,像一把山一樣高的掃帚,直奔易辰迎面砸了下來!
易辰將手中的無赦神劍舞成一團密不透風的光幕,“唰唰唰”的一陣閃耀,硬是將拂塵上的鋼絲鐵線不斷削斷!
不過那些鋼絲鐵線本身就是拂塵幻化之物,自然不會被易辰的神劍當真削短,只是一個起落的瞬間,大掃帚迎面揚起,再奔易辰的頭頂掃了下來!
呼啦!
只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易辰手中的無赦神劍綻放出無數道顏色各異的光華,硬是從拂塵的縫隙之中鑽了出去,直奔令狐璽迎面打了過去!
令狐璽知道厲害,俯身避過易辰的攻擊,卻將右手凝聚上一團紅色的魔相之力,在那如山重的掃帚剛剛擡起之際,把一道紅色的巨型掌印,直奔易辰拍了出去!
易辰沒想到令狐璽變招如此之快,眼看那道白掌印半空中劈了過來,易辰想都沒想,將全身力道集中在右手的指尖,反手一記滅神指以灰色的光芒轟擊而出!
轟!
兩股巨力在半空中撞擊在一起,轟然爆炸。
那一瞬間的火光幾乎有如太陽光芒一般明亮。
火力的交鋒一開始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令狐璽以魔相神掌連連拍出一道道紅色掌印直奔易辰迎面飛去,易辰也以滅神指連連指出一道道灰色玄光直襲令狐璽。
兩人的攻擊就這樣在半空中交互撞擊,反覆作響,轟轟然的聲音不絕於耳,連魔都外圍的村落都能聽到城中交戰的聲音。
也不知道兩人對轟了多少招,總之兩人之間那刺眼的爆炸從來沒有停止過,驚的天上的飛鳥不斷遠飛,連在魔都上空盤桓一下都不敢。
在一陣狂轟亂炸之下,易辰這邊的灰色光影漸漸變淡,而令狐璽發出的紅色掌印卻越來越強,一直將爆炸的位置推進了一丈左右。
眼看着那些爆炸的焦點即將傷及易辰,臺下的盧聰和黃旭同事皺起了眉頭。
盧聰道:“辰老大怎麼回事?這是要被炸飛的節奏啊!”
“不至於吧。”
黃旭道:“我看易辰是故意示弱,等令狐璽出絕招的時候,再伺機反擊!”
“都出絕招了,還反擊個屁啊?”
盧聰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
黃旭道:“強者相逢,往往不看誰實力更強,而是看誰應敵的策略更好,所以隱藏好真正實力纔是最關鍵的。”
“哦,你又懂了?”
盧聰不服氣的說:“隱藏實力,萬一沒能你爆發出來就被打敗了怎麼辦?”
“不會的!易老大心裡有數!”
黃旭道:“從現在兩人過招的方式看來,他們互相都有忌憚,都不敢出全力,生怕一個閃失就錯失全局。”
“然後呢?”
盧聰問道。
“然後就是誰不敢先放絕招啊,你想啊,就算你的絕招再絕,如果打空了,也是白搭。還會給對手造成反擊的機會。”
黃旭認真的說:“所以我覺得易辰這是在誘引令狐璽的火力,等令狐璽發絕招的時候就是易辰反擊的時刻。”
“說的這麼玄,好像你很厲害似的。”
盧聰有些不相信黃旭,說道。
黃旭也不生氣,說:“呵呵,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