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西天武院新生排名戰第一輪,如今已經是進入了第三天。
這一屆的新生,實在是太調皮了,他們居然是鐵了心要將首席導師門下鐵一道場的天才精英們,全部淘汰出局。
而且,依照眼下的形勢看來,他們似乎真的有希望如願以償。
鐵一道場如今已經有一半人被淘汰出局,甚至他們他們的指揮官澤西睿都被淘汰了。
這個結果,令其他道場的學子們振奮無比,也讓他們的導師們暗暗偷笑。
新生首席導師章鴻君一直在山谷外圍的山峰上靜靜觀量着山谷裡的形勢,他的臉色最近一直在變化着,先是比賽未開始時的淡定自信,而後迅速變得陰沉與失望,可如今形勢明顯對他的弟子極爲不利,他又恢復了平靜。
不愧是首席導師,這心境調整得就是快啊!
大家一邊關注着章鴻君的臉色,一邊觀望着山谷裡的動靜。
規則就是這樣,大家誰都要遵守,首席導師也不例外,就連副院長或院長也不會因爲這一場比賽就去改變規則。
畢竟……
鐵一道場在這種情況下,也並非完全沒有絲毫勝算。
然而,就在大家以爲鐵一道場的天才精英們,必定會以慘敗收場的時候,山谷裡的情況卻發生了改變。
這第一輪的第三天,山谷裡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詭異。
那些抱成一團、連守成營的尋常新生們,如前面兩天一樣,按兵不動,以逸待勞,專心等着鐵一道場的人去攻打他們,他們安靜是正常的。
可鐵一道場的人,也同樣很安靜,他們在今天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不僅是第三天,第四、五、六天同樣是如此,這讓大家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很多被淘汰出局的非首席導師門下的新生,紛紛出言譏諷,說鐵一道場的天才精英們變孬種了。
到如今,已經是六天時間過去,大家去的時候又帶沒吃的,即便山谷裡有飛泉流瀑可供飲水,也有之前獵殺的兇獸猛禽的肉可以果腹,但這種僵持也絕非長久之計。
終於,尋常新生們率先做出了改變,他們兵分五路,每一路約三百人,在山谷裡開始掃蕩。
山谷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路新生,另外一路則居於中央,應該是機動部隊,隨時出動去支援另外四路。
這種戰術,應該算是比較不錯的選擇了,畢竟他們確實也堅持不下去了,必須要找出鐵一道場的人,繼而進行圍剿。
甚至於許多觀戰的導師與老生們,都覺得鐵一道場的人是再無可能藏下去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全部淘汰出局。
可隨後在山谷裡發生的一切,卻是讓大家都倍感意外與驚訝——
連續沉寂了四天的鐵一道場的二十位天才精英們,也終於是展開了行動,他們組成了一個尖錐陣型,以十分迅捷的速度,向着分散開來的敵人發起衝擊,而且每次都只是衝擊一次,然後迅速撤退,等居於中央的那路新生趕到時,他們已經殺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雖然每一次衝擊,鐵一道場的人最多都只能淘汰掉對方几十人,可他們自身卻是毫無損失的。
那個尖錐陣型的前端,是一位覺醒了武相的實力極強的女子,在她的攻擊下,那些尋常新生的單薄陣型自然頃刻崩潰。
而在尖錐陣型左右兩邊的人,則個個祭出了高品質的防禦法寶,不僅可以護持鐵一道場的人的安全,還能保證他們的陣型不亂。
只是半天時間過去,尋常新生的總數就減少了一半,有七百多人在這半天時間內,被鐵一道場的人淘汰出局。
看到這一幕,其他道場的導師與被淘汰出來的新生們,皆是一臉愕然,眉頭緊鎖。
而首席導師章鴻君則是臉上難以掩飾的出現了激動之色,可站在他旁邊的澤西睿,臉色卻有些複雜了。
之前章鴻君對澤西睿所說的戰術,澤西睿根本沒放在心上,更認爲那是不可能實現的臆想而已,可山谷裡如今正發生的一切,跟首席導師所言幾乎一般無二,這讓他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
……
鐵一道場的天才精英們的戰術,讓那些其他道場的新生們疲於應付,損失慘重,如此下去的話,形勢必定會逆轉,他們也做出了調整。
因爲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飢餓讓他們狀態持續下降,他們知道再聚到一起會安全很多,可僵持對他們一樣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們沒有再聚到一起,而是將五路人分成了兩路,每一路三百餘人,每一路都有足夠多的人與鐵一道場的人打一場決戰,而且保證會取得最後勝利。
除了將五路改成了兩路外,在搜尋敵人的時候,他們的陣型也變短變厚了許多,更是將持有較強防禦法寶的人安排在了陣型外面,如此一來,便能更有效的狙擊與抵禦鐵一道場的突擊。
可如此一來,在這縱橫百里的山谷裡,他們想要找到鐵一道場的人也變得困難了太多。
鐵一道場的人並未因爲對手的戰術改變而放棄,他們稍加休整後,再次出擊。
只不過,他們並沒有去硬衝對方的陣型,而是遠遠的進行襲擾,如跗骨之蛆一般,就是死死盯着,卻不發起衝鋒。
這讓其他道場的新生們十分頭疼,他們的隊伍規模較大,奈何整體速度比不了對方,想要追擊,又怕陣型大亂被對方有機可乘,越是與對方周旋,他們就越憋屈惱火。
畢竟,大家並非是來自於一個道場,而且互相根本就不熟悉,若非進來之前他們的導師們有交待,他們根本合作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因爲不是完完全全一條心,之前更是沒有進行過任何操練,他們的戰鬥力自然受到了極大影響。
終於,一路新生的陣型潰亂了,因爲有一組人衝出了大隊,追殺向了不遠處的鐵一道場的人。
對鐵一道場而言,這是一個機會,可明明應該很簡單的戰鬥,卻是出現了意外。
鐵一道場如今只有二十人,整個陣型裡,自然人人都很重要,可就在對敵之時,原本由易辰負責的位置出現了缺口,原因是他衝出了陣型,失去了自己的防守位置。
而易辰衝出陣型的原因,不是他魯莽,不是他不服從指揮,也不是他有任何想法,而是他的屁股被人暗暗踹了一腳。
這一腳是來自於身後,那就是陣型中的自己人所爲,偏偏大家都在全神貫注的對敵,根本沒人會注意到是誰踹了這一腳,甚至根本不知道易辰衝出隊伍是被踹了一腳。
這一腳沒有傷到易辰分毫,可因爲他根本沒有防備身後,這一腳的勁力還是讓他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出了一丈遠。
還好的是,鐵一道場的反應還算迅速,居於中央的一位同學立即補上了易辰所在位置,才使得陣型沒有大亂,也使得鐵一道場的人能夠迅速退走,沒有被敵方大隊合圍。
鐵一道場的人是成功退走了,可這些人之中,卻並不包括易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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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脫離了大隊,易辰被敵方十幾個新生迅速包圍,那些新生如同跟他有殺父奪妻之仇一般,對他展開了猛烈圍攻。
還好的是,這羣新生裡並無實力太強之人,也沒有什麼強大的攻擊法寶,易辰硬扛着許多攻擊,最終還是憑藉自己強大的衝擊力與極快的速度,硬生生的衝了出去,也沒有落入敵方大部隊的包圍中。
易辰本來是有機會追上鐵一道場的大隊,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在敵人陣中看到了易雲裳,而且易雲裳也看到了他,這讓他心思一動,在甩掉了追兵後,他又悄悄的獨自靠近了敵方大隊。
此刻,已經是進入山谷後的第七天夜晚。
深夜時分,易辰在敵方大隊附近,扯着嗓子大喊了一聲——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易辰喊了一句前世的古詩,他曾經給易雲裳說起過,而且易雲裳也是非常喜歡。
這就是所謂的暗號了,除了他和易雲裳以及東方採禾外,別人根本沒聽說過。
他這一嗓子,倒是驚動了敵方大隊,有不少人一起向這邊搜索而來。
易辰則是悄然隱藏到了一邊,等對方的人回去後,他又悄悄溜了回來,也如願的看到了正在敵方大隊外圍東張西望的易雲裳。
隱藏在草叢裡的易辰,遠遠的衝易雲裳打了口哨。
易雲裳雖然頗爲懷疑,但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過來。
“易辰哥哥,你怎麼在這裡呀?”
見到易辰後,易雲裳是又高興又詫異,同時還有些緊張。
“我來帶你離開,你跟着我,我保證你能晉級。”
易辰拉着易雲裳的手臂,就向一邊走去。
易雲裳也沒抗拒,稍稍猶豫下,還是跟着易辰走了,她倒不是爲了晉級第二輪,主要是有些日子沒跟易辰哥哥在一起了,她多少有些想念。
“你們鐵一道場的人還真是強悍,我們這邊兩千多人,居然還能被你們打得如此狼狽。”
遠離新生大隊後,易雲裳首先開口,一臉的佩服與羨慕。
“我也是走運才能被首席導師選中,不過鐵一道場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好。”
易辰苦笑搖頭,又轉移話題問道:“對了,這些天沒人欺負你吧?”
“呵呵,沒有。”
易雲裳知道易辰是關心她,她輕鬆一笑,道:“不僅沒人欺負我,而且大家都對我很好呢,特別是來到這個山谷裡,負責指揮的那位師兄對我特別好,一直讓我待在他身邊,還不讓我參與戰鬥或防禦……”
易辰聽到此處,嘴巴不由撇了撇,表情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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