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求求你放我一條狗命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李大少雖然不知道要帶他要去哪裡,但洛南的手段他是清楚的,這一去,幾乎是死路一條啊!
終於,他也感受到了,那些被自己欺凌玩弄過之人的恐懼!
洛南拽着他進了後座,“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冷冷地吩咐一句:
“回醫院,快點開——我怕這雜碎死在路上。”
洛南的聲音如同來自冰窖,寒冷而不帶一絲感情。
白熊嚥了口唾沫,趕緊吩咐司機開車。
“南哥,這兒的事交給我們處理,過會兒兄弟們再去醫院。”
一個皮膚黝黑,肌肉發達的漢子,湊過來低聲道。
洛南點了點頭。
“替我謝謝天狼哥。”
沒等這夥計反應過來,洛南從兜裡掏出一張寫好的支票,迅速塞到了他上衣口袋裡。
“南哥,這錢我們不能要……”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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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把話說完,汽車油門聲轟然響起,在衆目睽睽下絕塵而去。
看着手裡那張支票,這夥計愣了愣,意味深長地望着汽車離去的方向。
“他……真的只有二十歲麼?”
……
有句話說的不假:狗急跳牆。
更不用說,是李大少這種卑鄙小人了。
“爺!洛爺!給條生路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車子飛快朝市第一人民醫院開去,李大少急的上躥下跳,他可清楚得很,洛南帶他去醫院,絕不是給他看病的!
如果剛剛沒眼花的話,黑龍會的天狼哥,居然也跟他稱兄道弟!
而且,硬生生赤手空拳,幹倒了烏鴉以及青蛇幫一羣精英!
這幾個人,哪個沒蹲過幾年號子,哪個身上沒揹着幾條人命啊!
但在這個看似無邪的年輕人手裡,連自保之力都沒有,敗!
他甚至懷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不是隻有二十歲!
烏鴉這個混蛋,不是說很輕鬆解決掉他了麼?難道只是忽悠自己的?
洛南望着窗邊飛速後退的街景,依舊面無表情,看不出一絲悲喜,即使是最專業的特工,也難以看懂他的心思。
“第一次你對米雪起心思,我已經放過你了……沒想到你這麼不長記性……”
“絕對沒有的事啊!本大少……不不不,小弟我哪敢跟您作對,都是烏鴉那王八蛋慫恿我……”這貨怕得要命,扯着喉嚨嚎叫起來。
皺了皺眉頭,洛南滿條不紊地拿出一把改錐,冷冷地按住他的大腿。
“噌!!”
肌肉碎裂的聲音!
改錐的尖頭,在巨大撞擊之下,完全沒入了這貨的大腿,熱乎乎的鮮血濺了出來!
“啊啊啊!——殺人啦!”
洛南反手就是一巴掌,接着“嗤啦”一聲把改錐拔出,對準了他的另一隻大腿。
“我最恨別人騙我。”洛南聲音無比冰冷。
“嗷嗷!——我招我全招!都怪我瞎了狗眼,先指使黑龍會跟你單挑,又讓烏鴉帶青蛇幫的人對你出手……都是他們支的招跟我沒關係啊!……”
跟你沒關係?
草特麼的,還敢嘴硬!
“噌!”
又是一陣鮮血飛濺,洛南手裡的改錐,不知何時再次狠狠捅了下去!
“嗷嗷啊啊!”
李大少死死抱着大腿,撕心裂肺地嚎叫着,痛得快暈過去了。
“我討厭有人在跟前大吼大叫。”
洛南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雜碎,手上力道又加了幾分。
“嗷啊!我不叫了!我不叫了!”
洛南冷不丁拔出改錐,臉色冷峻,對着屁股戳了下去:“還尼瑪叫!”
“唔!嗚嗚!”
李大少死死捂住嘴巴,喉嚨裡發出難聽的聲響。
“噗嗤!”又是狠狠一下!
“哼哼也不行!”
車子開到了急救部門口。
洛南一手把車門打開,另一隻手拖着狼狽的李大少,二話不說衝了進去,直奔搶救室。
從大門的一路上,這身扮相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不少醫生、護士,以及候診的病患,紛紛匆忙地給他讓路。
看到他一副煞神的兇樣兒,居然沒人敢上前問話。
白熊急匆匆緊隨其後,他扯過一個一臉慌張的清潔工,從懷裡拿出張百元鈔票,匆匆地塞進其口袋,指了指地上的血污,二話不說朝洛南追了過去。
二人氣勢洶洶來到了急救室,很快,便有醫生迎了上來。
看着身前一臉血污的青年,連醫生也露出驚恐的表情,匆匆告訴他們,米雪已經醒過來了,換到了康復病房。
二話不說,洛南拽起半死不活的雜碎,掉頭朝住院部大樓另一邊走去。
這一路上,驚得不少醫生護士紛紛躲閃。作爲救死扶傷的專業人士,他們竟被眼前的情狀嚇了一身冷汗,而無一人出面阻止。
這年輕人就像一尊殺神,看他那架勢,大有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的決心,誰敢招惹的起啊。
只能趕緊通知院長和保安處。
洛南衝進米雪的病房,病牀上卻空空如也。
屋裡龍五爺、江瑤瑤、以及幾個年輕的小護士,匆匆轉過腦袋,看到一身血污的洛南,以及他手裡半死不活的李大少。
幾人同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一臉詫異地望着洛南,但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洛南替米雪報仇去了!
李大少犯下的累累罪行早就人盡皆知,然而人家手裡有錢有勢,還和黑道勾結,平頭老百姓誰敢得罪他?
而今天,洛南硬是殺了個七進七出,把這孫子帶回來了!
“王八蛋!看本小姐扇死你!”
江瑤瑤跺跺腳就要動手。
她也聽說了李大少纔是幕後指使,自然恨得牙根癢癢。
洛南揮了揮手,將她攔住,不爲別的,這傢伙還不能死,有件事還沒做完。
“洛、洛南?”
米雪穿着潔白的病號服,扎着頭髮,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一身的血污的洛南,後面那癱在地上的竟是李大少,忍不住一陣詫異:
姓洛的,這是給他報仇去了!
洛南狠狠來了一腳,直接把李大少踹到了病牀底下。
接着,他用一種冷到令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狠狠道:
“跪下,給她磕頭。我要聽見響的。腦門不冒血,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