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的一聲,電梯竟然開了,這明顯還沒有到一樓。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樓層,電梯上顯示的是十二層。
接着,這兩名女孩子便將我和元凌攙扶出了電梯,然後朝着左側樓道走去,樓道的兩邊,是一個又一個的房間。
我知道是時候該停止了,不然我們兩個會犯大錯誤的。我趁着自己的還有最後一絲意識,馬上就調動身體裡面騰龍的力量,讓其在我的身體裡面遊走。幾乎就是一瞬間,我當即便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清醒了,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兩名女孩子沒有覺察到這點,將我們攙扶到了兩間房間門口,便伸手掏出房卡開了門。他們正要將我和元凌退進去的時候,我馬上就站直起來,恢復了冷峻的面龐,對着兩個女孩說道:“住手,讓開!”。
那兩個女孩子嚇了一跳,可是當即就恢復了笑容,又迎了上來,魅惑的叫了一聲:“譚處長,您累了,我扶您進去休息!”,說着便要往我的身上蹭。
我當即伸手掏出了**,大吼道:“站住,不許動!警察!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那兩名女孩子這時候才被嚇到了,驚叫了一聲之後,趕緊放開元凌,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着。
我趕緊上前來將元凌扶起來,然後看了一眼地上蹲着的兩個女孩子:“勞煩,帶路,送我們下去”。
兩個女孩子聞言,相互看了一眼,顫顫巍巍的起身,一步三回頭地往電梯走去。當我們下樓的時候,樓前面哪裡有什麼車在等着,我隨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車行到一半的時候,魯士達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我隨手接了起來。
“喂,譚處長,我看你們喝的大醉,想讓你在酒店安歇一晚,明天再走,你們怎麼走了啊!”。
“哦,我突然想起局裡面還有點事情,我要趕緊回去處理,不方便久留了,負了魯先生的好意,切末見怪啊!”。
“呃,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不強留譚處長了,要是您什麼時候想玩,儘管來電話,魯某隨叫隨到!”。
“嗯,好的,那我就提前謝謝魯先生了”,我們又客氣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酒店內,魯士達掛斷電話之後眯着眼睛嘟囔道:“這個譚思,果然是老狐狸,不好對付啊!”。
出租車上,我望着車外霓虹的車影,不禁皺着眉頭想着怎麼處理明天的各種接踵而來的問題,估計孔蘭毅會叫我過去。
中國,淮南省某市公安局。
我攙扶着元凌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我們兩個搖搖晃晃的回到了臨時的宿舍裡面。我剛剛把燈打開,就看見夏瑤端坐在我的牀邊,冷峻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看。
我頂着她的眼神嚥了口口水,然後將元凌扔在了牀上,替他脫鞋子,蓋上了被子。跟着,我坐到了椅子上面,點上了一支菸:“要說什麼就說吧!大半夜不睡覺坐在我的房間裡面,我想應該是要問我某些事情吧!”。
夏瑤冷冷的看着我:“今晚上你和元凌去了哪裡?”。
我彈了彈菸灰:“去吃飯了”。
“吃飯吃這麼晚?你們是吃滿漢全席了?”。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好,這個我不管,但是你身上的香水味是怎麼回事?不想是飯菜的香味啊!”,說着夏瑤又嗅了嗅:“費洛蒙!說,出去幹什麼去了!”。
我當即便將煙扔在了地上,大聲的吼道:“我出去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是你的上司,做什麼事情不需
要向你這個下屬彙報!現在,我要睡覺了!你!出去!”。
夏瑤聞言,兩行眼淚馬上就從眼角溢了出來,從臉頰劃過,滴落在地上。她看了我很久,但是卻沒有走,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擺弄了一會兒,呈到了我的眼前。
那是一張照片,就是剛纔那兩個女孩子攙扶着我和元凌的照片,照片上,我們和那兩個女孩子舉止曖昧,關係可見一斑。
這時,夏瑤纔將手機放下,然後顫抖着嘴脣說道:“是,是真的嗎?”。
我望了一眼元凌,然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只是攙扶着我們出來而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保證!”。
不料我話音剛落,夏瑤馬上就上來給了我的一記耳光,淚眼婆娑之下,顫抖着嘴脣說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流氓!一個僞君子!”。
說完,夏瑤又伸手一下子將我推開,然後捂着嘴巴衝了出去,將門重重的關上了。我望着夏瑤離去的背影,不禁摸了摸被打的臉,重新坐回椅子上,點上了一支菸:“臭小子,別裝了,就剩我們兩個了”。
元凌聞言,猛然睜開眼睛,起身來坐在牀上。我抽了一口煙,然後說道:“往後可能魯士達會找你找的多一點,他叫你就去,幫我摸清楚他的底細,明白嗎?他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在心裡,然後完整的複述給我聽”。
元凌看了看關着的門,然後轉頭過來說道:“頭,要不,我們還是給夏瑤說一下吧!不然,看她怪難受的”。
我彈了彈菸灰:“她越是難受,戲就演的越真,魯士達纔會相信我們的話,明白嗎?不然你以爲夏瑤手機裡面的照片是哪裡來的”。
元凌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我們現在該幹什麼?”。
我將菸蒂按進菸灰缸裡面:“睡覺,養精神,明天我去孔蘭毅那邊幫你要一個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
“對啊!不然你和魯士達走的太近,會被革職查辦的!明白嗎?”。
我望了望窗外的某市,然後又對元凌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睡吧!”。
元凌疑惑的問道:“唔,頭,你不睡麼?”。
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睡,不過我要打個電話再睡”。
“這麼晚了,你準備打給誰啊!”。
我拿出手機來:“我都已經說咱們把那片區域挖開了,卻又不肯告訴人家我們挖到了什麼,人家肯定會去看的,我們安排兩個人過去蹲點,等着他們過去唄”。
中國,淮南省某市。
昨天實在太累了,以至於已經早上七點五十了,我還起不來,被子將我死死壓住,動彈不得。我將眼睛睜了一條縫,看向對面的牀位,已經收拾妥當,整潔無比。接着,我便聽到了來自樓下喊口號的聲音。
我不禁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然後懶懶的翻了一個身,準備再睡會兒,但是催命符也跟着我這個想法一起到來——我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馬上就驚坐起來,清了清嗓子接了起來:“喂,孔組長,你好!”。
沒說兩句,電話便掛斷了。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望了望天花板,拿起衣服穿了起來。
中國,淮南省某市政府大樓。
警服筆挺的我站在孔蘭毅的臨時辦公室之內,低着頭不敢看他,等待着孔蘭毅的訓話。孔蘭毅則一直在房間裡面踱步,氣勢洶洶,臉色凝重,還帶着幾分憤怒。
許久,孔蘭毅才停了下來,抓起桌子上的早
報拍在了我的胸口,然後怒氣衝衝的說道:“看看吧!看看你在某市乾的好事!”。
我拿起報紙,頭版頭條,幾乎獨佔了整個版面。標題倒不是很嚇人,但是分量也不清:昨夜,公安部第三十七局二處處長譚思進入某市最好酒店,系紅秋靜集團魯董事長邀請。
接着,便是幾幅巨大的彩照,有我和元凌進入酒店的,也有我們進入那個包間的。正文基本沒有什麼看頭,標題已經將其全部概括。
我看完之後,將報紙放回了桌子上面,然後繼續站好。孔蘭毅見狀,便冷冷的問道:“看完了”。
我趕緊回答道:“看完了”。
孔蘭毅聞言,坐了下來,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解釋解釋”。
“呃,基本說的都是實話,沒什麼好解釋的,昨晚我去了,和元凌一起”。
孔蘭毅聽我如此說道,馬上就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我大聲喝道:“胡鬧!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們是幹什麼的?啊?我們是巡視組!不能和當地任何人扯上關係,深居簡出是基本的原則,你難道不懂嗎?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被媒體炒作,後果是怎麼樣的你知道嗎?到時候張克都保不了你!”。
我聞言呡了一下嘴脣:“我知道我是巡視組的一員,但是我更是一個警察!我不能看着線索在我的眼前,而我不去查證,這可能會放走兇手!這會讓我良心不安的!我無法面對受害者家屬的目光!”。
孔蘭毅聞言,不禁一驚:“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這纔將國道失蹤案和我個人的推測,還有魯士達的怪異行爲都講了出來。孔蘭毅聞言大驚,睜大眼睛問道:“真的是這樣?”。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測,我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更要命的是,我連一個突破的方向都找不到,所以我纔去會會他,希望能找到什麼破綻”。
“那找到了嗎?”。
“還沒有,但是我感覺這個魯士達和盧婉菲一定有問題!”。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聞言看了看周圍,確定只有我們兩個人之後,我才神秘兮兮的說道:“我要派元凌過去,在他那邊安插下來,做一個臥底,幫我們探查這個傢伙的底細”。
孔蘭毅聞言,伸手摸了摸下巴:“我能幫上什麼嗎?”。
我馬上就直言不諱的說道:“您的幫助很關鍵,左右着這個局是不是能夠成功”。
“怎麼說?”。
“我需要您幫兩個忙。第一,幫元凌要一張免死金牌,等到日後翻盤,也好有個交代,不至於委屈元凌”。
孔蘭毅點了點頭:“這個好辦,你儘管安排,我會處理的”。
“第二,就是···”。
孔蘭毅聞言,睜大了眼睛問道:“你確定要這麼做?”。
“當然”。
“好,你這個年輕人有意思,也有膽識,我得重新審視你了!”。
“那就拜託孔組長了”。
中國,淮南省某市。
就在下午,全市各個國家機構和事業單位,都收到了一封公文,我背了一個嚴重警告的處分。
同時,各大媒體也紛紛報道了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一時間傳遍大街小巷,某市幾乎無人不知。
而在紅秋靜集團的大樓內,魯士達正拿着報紙看着關於我的報道,一時間眉開眼笑。他端起手中的咖啡,呷了一口:“譚思,跟我鬥,你還差一點,看我怎麼把你馴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