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隴州省安西市公安局。
審訊室之內,我一邊擺弄着桌子上面的筆,一邊抽着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安懷起那個則低着頭,一言不發,呆滯的目光望着自己的手,看樣子,是在思考什麼。
我將手中的煙抽完之後,將菸蒂按進了菸灰缸裡面。接着,我將警帽脫了下來,放在桌子上面,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安華青,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這裡是什麼規矩,你應該知道吧!”。
安華青這才被我的話拉了回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嘛!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我都交代,反正我這個樣子,再怎麼坦白,也是一個死罪吧!”。
我拿起桌子上面的煙準備點上,安華青突然說道:“譚警官,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要一支,您看···”。
我起身來,將煙盒裡面的煙拿出一支來,遞給安華青,然後給他點上。安華青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後說道:“好多年沒抽了,有點辣,不過嗓子辣的難受了,心就不會難受了,哈哈”。
我聞言,不禁戲劇性的問了安華青一句:“你還會心難受?”。
安華青自嘲的笑了笑:“在譚警官眼裡,我這種人當人不配有心,不過我確實長着心,有時候他也會疼,但是我不怎麼在乎,也就當沒有疼過吧!”。
我彈了彈菸灰,然後繼續說道:“這些和今天我們要聊的沒有什麼關係,我們來聊一聊有關的,你說怎麼樣?嗯?”。
“悉聽尊便”。
我吸了一口煙,然後說道:“爲什麼要殺死飯店的經理?”。
安華青也吸了一口煙,然後回答道:“有一天,我從飯店裡面經過,然後就看見他在和客人爭吵。我就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等到客人離開之後,他又訓斥員工,樣子很兇,我很討厭他”。
我當即的回答道:“人家說人家的,關你什麼事?訓斥員工那時因爲員工做的不好,難道還不敢說兩句了?”。
“這倒不是,我在那個時候,就對他感興趣了,然後就一直跟蹤他,想要了解他的私生活。可是在無意之間,我發現,他的私生活,很是不堪,同時和四個女孩子在交往,而且,把四個女孩子都哄上牀了
”。
“然後呢?”。
“我就在勘查好了一切之後,殺了他”。
“你憑什麼殺了他?就因爲他的私生活紊亂?”。
“渣男!”。
“安華青,要是這樣的話,你早就該死了”。
“早死晚死都是死,我現在不就來趕着報道了嗎?”。
我不想和他爭辯,就接着問道:“那你爲什麼要殺死服裝店的老闆?”。
安華青彈了彈菸灰:“還是因爲在無意之間,我發現,那個傢伙的私生活很是紊亂,我就下手,將他殺死了!”。
“校長呢?”。
“校長和那個女老師是一回事”。
“什麼意思?”。
“那個女老師當時和我有那麼一段時間的戀愛關係,當時我們該做的也都做了,所以我就對她失去了興趣。她在知道這一切之後,也傷心了好一陣子,可是那個校長,竟然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侵佔了她的身體,這是我不能容忍的!所以,我就殺了那個校長”。
“那女老師呢?”。
“後來,我去找女老師的時候,她居然告訴我,她要結婚了!我怎麼能容忍這種事情?所以,在昨天,我去殺了她!哈哈哈!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常亦悅呢?”。
“那個賤貨要用何玉梅來威脅我,我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你的不在場證據是怎麼僞造的?”。
“很簡單,我先回家,然後等到張夢瑤睡着之後,還她下曼陀歡,她睡死之後,我再溜出房子,我家住二樓,爬下水管下去,我還是可以的。然後從空調口進入室內,殺死常亦悅!”。
我將菸蒂按進菸灰缸裡面,然後將雙手放在了桌子上面,繼續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現場沒有痕跡的?”。
安華青將菸蒂扔在了地上,然後隨意的回答道:“戴着腳套,穿着長褲長袖,質地硬一點的那種,這樣的話,也不會抓出纖維來。然後帶着口罩,戴着棒球帽,還有醫用手套”。
“那你是怎麼避開所有的監控的?”。
“提前踩點,然後將沒有監控的地方規劃出來,然後按照計劃進行,只要不出現意外,那麼就
一定可行!”。
“那你是怎麼殺死他們的?他們的死法很奇怪,查不出來死因”。
“這個簡單,用曼陀歡讓他們致幻,然後再引導他們,靈魂昇天,這樣,他們的生理機能自然會慢慢的停止,然後死去,就這麼簡單!”。
“那你爲什麼要給我寫信?”。
“因爲在我交往女孩子的時候,最後說分手的時候,她們都會說我不是個男人,沒有一點擔當!所以我要證明,我是一個男人!我有擔當!”。
“你所謂的擔當就是殺人?”。
“不,我殺人之後,並沒有跑路,而是留在這裡,甚至給你寄信來,讓你過來抓我,這就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跑!”。
“好一個擔當!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選我?”。
“因爲你是‘鬼眼神探’!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對手!還有,如果,我把你打敗了,我是不是就很強了呢?那我就更男人了!”。
“神經病!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讓他在筆錄上畫押,然後明天帶她去現場指證,準備報告,呈報省廳和中央,隴州的案子差不多了”,說着,我留下了旁邊的小警察,然後一個人走出了審訊室。
我剛走出審訊室,元凌便氣喘吁吁的迎了上來。可是元凌還沒有開口,安依茜竟然一把拽住元凌,喘了兩口粗氣,這才說道:“我,我們去查了戶籍流動情況,確實有個叫陳金梅的,新遷進了玄鳥市,可是她已經去世了,戶口卻在。她還有個兒子,可是戶口轉走了,在安西”。
“嗯?轉走了?”。
“轉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在安西流轉着,流轉着,就追蹤不到了”。
“她兒子叫什麼?”。
“安成南”。
“嗯?安成男!”。
說話之間,安依茜這纔看到了審訊室裡面的安華青。她愣了一下,隨即眼淚就下來了。她顫抖着指着安華青問我:“這,這···”。
我閉上眼睛默默的點了點頭:“我們把案子破了,安華青就是···”。
安依茜咬了咬嘴脣,最後,還是上前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一瞬間,安華青,安依茜四目相對,淚流不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