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隴州省安西市紫薇花園。
棚戶區的街道上,一羣人正圍在街道中央,人羣中間的打鬥聲清晰可聞,人羣中的叫好聲和驚呼聲絡繹不絕。
一個帶着醫用口罩,壓着棒球帽的青年也跟着人羣湊熱鬧,擠在了人羣之中。人羣中間的空地上,四個痞子模樣的人正和一個健碩的男人打在一起。旁邊的一個學生摸樣的女孩子扶着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孩子,那男孩子滿臉都是血,被打的不輕。
再看那個健碩的男人,雖然痞子人數有優勢,但是在拳腳上卻不如男人,上來一個便被男人打倒一個。後來有個氣不過的痞子撿起地上的一塊板磚,照着男人就砸了過去。男人趕緊舉起手格擋,可是板磚還是就男子的眉骨砸裂了,鮮血一下子就彪出來了。
男人當時也怒了,伸手便將痞子扭在腳下,而後一腳踹在了痞子的腿上。痞子吃痛的大喊一聲,隨後抱着腿左右滾了起來。
打鬥正激烈的時候,警察趕了過來,將這幾個鬥毆的人帶走了。這幾個人被帶走之後,人羣也就跟着散了。青年也混在人羣之中,隨着大流離開了,幾步之間,便已經閃身進了一個黑暗小巷子裡面。
過了一會兒,黑暗之中便又伸出了一雙眼睛,四處打探着。隨之,這雙眼睛眯了眯,黑暗中便飄出了一句話:“擒敵拳,不愧是武警啊!厲害厲害!”。
說完,這雙眼睛左右看了看,目光在幾個腰桿挺的筆直的男人身上游走:“不錯不錯,武警就是不一樣,就算是便衣,兵樣子也呼之欲出”。
說完,這雙眼睛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不見了蹤影。
中國,隴州省安西市。
兩輛黑色的桑塔納轎車在玄武大道上飛馳而過,與空氣碰撞,發出呼嘯的鳴叫。前面的那輛車上,我,安華青,夏瑤,鞠謙四人坐在車上。
鞠謙一邊開車,一邊皺着眉頭說道:“頭,你這麼急叫我們回來是爲了什麼啊!難道事情有變?還有,這個安華青怎麼跟我們在一起?他不是應該在羈押室裡面嗎?”。
安華青並不計較鞠謙的話,他現在一臉平靜的望着車窗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瞪了鞠謙一眼,然後壓住自己的情緒對鞠謙說道:“安華青先生現在是我們的助手,他會幫我們找到陳南安的,這也是我召你們回來的原因。我們根據安華青先生提供的線索
,認爲陳南安有可能在水木東方和紫薇花園兩個地方作案,所以已經在那兩個地方布控了,我們現在正在往紫薇花園趕,我已經讓武警在那邊布控了,我們去就要張開口袋,等着陳南安往裡面鑽了”。
鞠謙馬上就問道:“頭,那我們爲什麼不去水木東方啊!萬一陳南安去水木東方作案呢?”。
我不耐煩的回答道:“這個還用你說?我已經在水木東方那邊布控了,等下,你和元凌,安依茜,鹿良四個人過去”。
鞠謙聞言,馬上就嬉皮笑臉的說道:“頭,你帶着夏瑤,是不是怕夏瑤出什麼事情啊!這可是護着了啊!見色忘義!”。
我當時就爆發了,對着鞠謙喊道:“你知道個屁!你要想送死就跟着我一組!停車!”。
一陣急剎車之後,我們的車停在了路邊。鞠謙喘着粗氣對我說道:“頭,你這是要送我們上西天啊!你嚇死我了,我要是把離合當剎車,咱就交代了!”。
我冷眼對鞠謙說道:“小子,要是你敢把離合當剎車踩,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鞠謙縮了縮脖子,不再搭話了。我這才大喊一聲:“下車!”。
元凌他們看見我們下車了,便也停了下來,跟着我們下車了。我將地圖攤開在引擎蓋上,然後對着元凌說道:“你看,水木東方在紫薇花園的垂直方向,我們在這個路口就該分開了。你和鹿良,鞠謙還有安依茜去水木東方就位,那邊有負責人,你把對講機調到警用頻道,然後呼叫便衣武警,他們就會帶你們去你們該去的地方了,明白?”。
元凌聞言點了點頭,但是安依茜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爲什麼你要帶着夏瑤一起去?”。
我平靜的說道:“現在不是鬧得時候,聽命令,去水木東方!”。
安依茜倔強的搖了搖頭:“我不去,我要跟你一起!”,說着便打開了車門,然後坐進了車裡。
我真是對安依茜沒有脾氣,只能對着元凌說道:“你們做前面這輛車,我們坐後面這輛車!”。
我的話音剛落,一直沒有說話的安華青這時候說話了:“譚處長,讓依茜跟你一起吧!好歹這是最後一次任務了,結束之後你們也就該走了,夏瑤姑娘陪你的時候還多,可是依茜就沒有了,就算是給她點安慰吧!算我求你”。
我看了安華青一眼,又看了
眼淚汪汪的安依茜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我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夏瑤開車。
我望着後視鏡裡面的安依茜說道:“跟我們一起可以,你要聽命令,知道嗎?這不是在跟你玩嚴肅,而是真的情況緊急”。
安依茜馬上就破涕爲笑了,小雞吃米一般點着頭:“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聽命令!”。
“那好,你到時候跟着夏瑤,寸步不離,還要聽她的命令,明白?”。
安依茜馬上就指着夏瑤喊道:“我爲什麼要聽她的話?不聽!我要跟着你!”。
我皺着眉頭說道:“剛纔怎麼跟我說的?這就不聽命令了是吧!嗯?”。
安依茜還沒有辯解,安華青張口了:“依茜,不要鬧了,我求譚警官,他才讓你跟着他。你就不要鬧了,乖乖聽話,不然我這臉可就丟盡了”。
安依茜聞言,馬上就喊道:“你還有臉?你的臉早就讓你自己丟盡了,還好意思在這裡說?切!”。
我趕緊就對安依茜說道:“安依茜,怎麼跟你父親說話呢?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道歉!”。
“我沒有這樣的父親!他不配!”,說着,安依茜的眼淚就下來了。她伸手擦去了溢出來的淚水,這才繼續說道:“我小時候他就不回家,在外面鬼混。媽媽說他不停,他們就一直吵啊吵的,我一個人在房間裡面哭,他在哪裡?要不是爺爺,哪裡來的今天的我?這樣的父親也配叫父親?”。
說到這裡,我沉默了,將目光望向了窗外。安華青這時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他顫抖着伸出手將眼淚輕輕擦掉,然後望向了窗外,目光也變得呆滯了起來。
這一刻,我彷彿覺得安華青蒼老了很多,面容憔悴的讓人揪心。而這樣的場景更加讓人揪心,父女同車,竟然互相不理睬。像陌生人也就罷了,我倒是覺得像一對仇人,恨不得掐死對方。
冰冷的氛圍一直瀰漫在我們的路上,車窗外寒冷,車窗內更加的寒冷,入骨三分。還好車速快,我們很快就到了紫薇花園小區。
將車停在停車場之後,我們便下了車,朝着一棟單元樓走去。
中國,隴州省安西市紫薇花園。
遠處,一個行色隱蔽的人看着一行人從車上下來了,便趕緊對着耳麥喊道:“呼叫黃蜂,他們已經準備進入預定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