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之間,我便已經看到了福祿湖所在。我馬上就將腳步放慢了,並且擡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我看完時間之後,便在觀察着福祿湖湖畔。
現在的福祿湖已經人漸稀少了,昨天的繁華已經不再了。警戒線之內還是有幾個警察在來回巡邏,驅趕着想要靠近的遊客。
我走着走着屈膝一躍跳上了旁邊的一棵柳樹,居高臨下的看着周圍。這還是真是麻煩,周圍都有監控,完全沒有死角,想要不被拍到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一咬牙,從樹上滑了下來,在地上撿起了幾塊石頭,然後重新躍上了柳樹。我算準了路線,便握着石頭,一下子朝着監控打去。監控被我一下子打的歪了過去,我又用這樣的方法打歪了其他幾個監控,接着便握着最大的那塊石頭朝着遠處扔去。
石頭掉進湖中“咚”的一聲響,周圍巡邏的警察馬上就察覺到了,趕緊舉着手電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我趕緊抓住機會按照原定的路線,朝着湖邊狂奔而去。數步之內我便趕到湖邊,然後旭迅速趴下,伸手沾了沾湖水,然後放到了鼻子下面。
一股腥臭之味隨之涌進鼻腔,刺我的連連皺眉。這一點確定無疑,這就是血液!我隨之掏出口袋裡面的一卷紙巾來,完全浸溼,然後裝進隨身備着的塑料袋裡面。
也就在此時,一道強光猛然照了過來,我條件反射的用手將光線擋住了。隨之便傳來了一聲暴喝:“誰!站住,不許動!”。
我當即就意識到不好了,便要準備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當我剛彈起來準備跑的時候,兩個警察已經將我的退路封住了,另外兩個警察也趕了過來,將我團團圍住。與此同時,手電筒已經照在了我的臉上,我當即被這強光刺的睜不開眼,只能將手放在眼睛前面擋住光線。
這時,這四個警察又大聲喊道:“不許動!手放在頭後面,趴在地上!快點!”。
我不想將事情鬧大,便蹲了下來,進而趴在地上,雙手抱在了腦袋後面。馬上就有兩個警察走了過來給我搜身,他們很快就搜出來了我的錢包和那捲溼的紙巾。
一個領頭模樣的警察打開我的錢包,看了看裡面的身份證:“譚思是吧?”。
我點了點頭:“是”。
警察突然就嚴肅了起來:“越過警戒線幹什麼?你有什麼企圖?說!”。
我平靜的回答道:“剛纔我在警戒線外面走,想要掏出紙巾來擦擦汗,結果紙巾不小心就滾進湖中了去了,我本來是不想去撿的,但是良心有過不去,所以就過去撿出來,想帶走的,接着你們就來了,將我按在地上了”。
警察冷哼了一聲:“行,嘴皮子很厲害!帶回去,我看他到審訊室還有什麼話說!”。
兩個警察馬上就要上來架我,我當即擡起頭來說道:“抓我可以,告訴我犯了什麼罪?”。
那個警察冷笑了一聲:“還用說,闖警戒線!”。
我當即就辯解道:“你們拉警戒線就是爲了防止我們有誰靠近湖是吧!警察用警戒線就是爲了保護現場,但是電視上已經說了,湖裡面沒有兇殺案,也就沒有什麼現場可以保護。我就可以理解你們是在保護我們不掉進湖裡!這樣的話,我翻過警戒線,你們最多訓斥我一頓,教育教育,憑什麼抓我回去!”。
我說完,那個警察明顯有點不高興了,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我這一番話噎得他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他憋了很久才說道:“好,那我們就教育教育你!”。
我馬上就伸手指了指周圍:“你們可看好了,周圍都是監控,毆打羣衆可是犯法的!”。
四個警察聞言,趕緊往周圍看了看,馬上就規矩了很多。那個領頭的此時已經被我氣的身體一抖一抖的,牙齒都快咬碎了,他伸手一拳打在了自己的另外一隻手裡,隨之大喝一聲:“放人!快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我上前從另外一個警察手中接過錢包和紙巾,悻悻的離去了。看着我的背影離去,一個稍微年輕點的警察馬上就問道:“頭,我們爲什麼不帶他回所裡面啊!我感覺他有問題啊!”。
那個領頭的警察咬了咬牙齒:“我也知道他還有問題!可是那張嘴巴,實在太能說了,我能怎麼辦?人家說的有道理!別
動不動就抓人,你是不是港劇看多了,切!”。
那個年輕警察嘟囔道:“港劇裡面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領頭的警察敲了敲那個警察的腦袋:“港劇裡面那麼演?那你怎麼不去演電視?那多痛快?還來當警察幹什麼?幼稚!”。
說完這個警察將頭轉去了一邊,對着另外一名警察說道:“晚上去各個賓館酒店查一查,他住在哪裡,派人盯着他!明白嗎?”。
另外一個警察聞言點了點頭,之後便朝着警車跑去,驅車離開了。看着警車離開,這個領頭的警察馬上就喊道:“好了,分散巡邏!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再發生了!怪了,剛纔怎麼會有另外一聲落水聲呢?轉頭過去剛好就看見那個傢伙鬼鬼祟祟的在那邊”。
遠處,一個黑影貓在一棵柳樹後面,看着眼前的一切,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手中的石頭還在被他把玩着。
我在離開那個地方之後,徑直到了賓館。我一路上都在想,怎麼會這麼快被發現,按理來說,我會快速取樣,然後順利離開的。但是就在我取樣的時候,竟然被發現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剛一進賓館的接待廳,就看見那個男人在前臺辦理手續。他還是一身中山裝,手中提着一個巨大的黑色箱子,正在從接待人員手中接過房卡。
我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徑直往電梯間走。但是這傢伙竟然叫住了我:“嘿,朋友,你也住在這裡啊!好巧啊!你也來旅遊啊!”。
我略微的點了點頭:“啊,是,我也是來旅遊的”。
說話之間,我們便進了電梯間,他還是在喋喋不休的說道:“朋友,你住在幾樓啊!”。
我不耐煩的說道:“三樓,三零九”。
那個傢伙馬上就驚訝的喊道:“這麼巧?我住在三零八!隔壁啊!”。
我沒有理他,而是等到電梯門一開,馬上就走到了我的房間門口。開門,關門,插房卡。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我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回身坐在牀上,拿出湖水樣本看着。
而那個男人見我進了房間,馬上就露出了不易察覺的一絲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