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克在那邊馬上就問道:“嗯?怎麼了?什麼要出大事?湖水變紅了就要出大事?不是我說,電視上不是說是鐵離子的作用麼?”。
我聞言狠狠的一咬牙齒:“張叔,那些官員爲了瞞真相可謂是煞費苦心,那種話你也信?”。
“那你的意思是?”。
“那湖水根本就不是鐵離子染紅的,那是血液染紅的!”。
張克聞言一驚:“什麼?血,血液?染紅那麼一大片湖水,那得要多少血液啊!”。
我略微的點了點頭:“不錯,就是血液!來源我們還不清楚,但是染紅湖水的是血液這件事,我還是可以保證的”。
“嗯,那你的意思是,在當地發生了連環兇案,結果被政府壓下來了?”。
“不是,沒有發生兇案,但是距離發生也不遠了!”。
張克又是一愣:“嗯?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頓了一下,伸手拿起桌子上面的煙點上,然後說道:“張叔,我來這裡的時候,曾經在無意之中聽到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妖怪的故事”。
“嗯?妖怪的故事?”。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江南省是水鄉,水網密佈,水運發達,而我所在的福祿鎮,在大河改道之前,那絕對是水運的集散地,很是繁華。可是在水中卻有一種妖怪,在春季出來撞船吃人,爲禍人界,被人們所銘記。後來大河改道,福祿鎮衰敗,這隻妖怪被困在了福祿鎮的福祿湖之中,休眠了下來。人們一直流傳說‘赤月當空,柳樹開花,湖水泛紅,災難降臨’,當這三件事情都發生之後,妖怪就有可能跑出來!可是現在,這三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張克聞言也是大驚:“什麼?這三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對,昨天湖水泛紅了,今天柳樹就開花了,晚上月亮就變成紅色的了,你估計會在新聞上看到的!”。
張克聞言,馬上就急了:“那現在怎麼辦?”。
我伸手彈了彈菸灰:“我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一位老者告訴我的,或許他那邊有答案,我打算明天去一趟”。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麼?”。
“馬上上報部裡面,派人手下來幫我!”。
“好的,我馬上就去安排,明天晚上,人手就可以到你那邊了”。
“好的,謝謝張叔”。
“客氣了,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掛了,得去安排一下了”。
“嗯好,張叔再見”。
“嗯”。
掛斷電話之後,我伸手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機打開。還是在地方臺,還是一樣的晚間新聞。新聞裡面的主持人正在播報關於福祿鎮的新聞:“據悉,今日在
福祿鎮又出異象,植在鎮子裡面的所有柳樹都開花了,尤其是福祿湖周邊,更是繁盛,幾乎已經成了一道風景線。對此,福祿鎮,濱湖市都沒有給出相應的回答,但是有相關的專家表示,不排除是湖水影響的可能。另外據本臺記者發回的報道,福祿鎮天空的月亮突然呈現出罕見的紅色,看着很是賞心悅目。但是奇怪的是,在福祿鎮外看,竟然又不是紅色。我們的記者已經在諮詢相關專家了,希望可以獲得相關的答案。現在請我們一起來看一組聯播快訊”。
我看到這裡,將電視機關掉了,順手拿出了自己口袋裡面的柳樹花來端詳。自從我摘下這朵花到現在,已經過去有將近一天的時間了。但是這朵花竟然還一直新鮮,絲毫沒有要敗落的跡象。
我看着這花中紅色的花蕊,不禁將自己的鼻子湊了過去,一股腥臭味馬上就涌進了我的鼻腔。我皺着眉頭又看了看這花朵,從口袋拿出其他的幾朵出來,將它們裝進一個塑料袋子裡面,然後用一個玻璃杯子來回的碾壓。
等到將這些花朵碾壓成渣的時候,我伸手進袋子裡面將花朵取出來,然後用力的一捏,將裡面的汁水全都擠壓出來,滴在一個紙杯子裡面。我將渣子扔進紙簍裡面,然後端起紙杯子仔細的看。
這花的汁液很濃稠,不像是一般植物的汁液一樣。我看了看自己的手,竟然和殺了人一般,血紅一片!
我再將自己的手湊近鼻子下面聞了聞,一股腥臭之味直衝鼻腔,隨即我的胃裡面一陣翻騰。我強忍着,纔沒有將吃進去的飯吐出來。
我趕緊進洗手間將花的汁液倒進馬桶裡面,然後洗手,將紙杯子扔進垃圾筐裡面。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將手機拿出來,翻出元凌的號碼撥了過去。幾乎快還要掛斷的時候,元凌才接起來:“喂,頭,你在哪裡?快來救我們!”。
我當即條件反射般的問了一句:“怎麼了?你們遇到危險了!”。
元凌繼續說道:“是的,我們快被趙衝練死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們可就集體陣亡了啊!”。
我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你們等着啊!馬上就會有人來帶你們走,送你們來江南度假”。
元凌愣了一下:“是不是要出任務了?”。
我沒有直接回答元凌的問題,而是對元凌說道:“現在,我要你去幫我辦一件事情”。
元凌又是一愣:“現在?不行,我還在訓練場,要是做不完今天的任務,我就得通宵了!”。
“那就晚上回去弄”。
“什麼事情?這麼着急?”。
“你帶着鞠謙他們三個,去資料室,把有關花草的書都拿出來,然後翻。看有沒有一種柳樹,可以開花!紅色的花!並且散發的味道
跟血液的味道一樣!”。
“是查案子要用嗎?”。
“廢什麼話,要你做就趕緊做,做完了告訴我答案!”。
“嗯,知道了,頭,我先去了啊!趙衝叫呢!”,說完,這小子趕緊把電話掛了。
我望了一眼外面的赤月,不禁嘆了一口氣,又翻出一個手機號打了過去。響了兩聲之後,那邊將電話接起來了:“喂,你好,哪位?”。
我一下子就辨認出了這聲音,卻半天沒有勇氣說話。那邊見沒人說話,又疑惑的問了一句:“喂,你好,哪位?”。
我這才鼓起勇氣說道:“喂,是我”。
我說話之後,那邊馬上就激動起來,不可思議的說道:“真的是你?”。
我點了點頭:“是我,你最近還好吧!”。
那邊顫抖着聲音說道:“我還好,你呢?”。
“我也好!對了安老在嗎?我找他有事”,沒錯,我就是給隴州安西的安家打去了電話,而接電話的,正是安依茜。
安依茜應了一聲:“嗯,爺爺在,我去叫他”。
我趕緊說道:“要是安老睡了,就算了”。
“你放心,爺爺還沒有睡”。
不一會兒,那邊就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喂,是譚警官嗎?”。
我趕緊應聲:“是我,譚思,安老最近可好?”。
“我都好,不用操心我,有時間多關心關心依茜,這孩子啊!唉!”。
我突然就感覺到這個話題不好,馬上就調轉了話題:“安老,我這次打電話來,是有事要您幫忙”。
“哦?什麼事?我這個糟老頭子一定幫你,只要我能做到”。
“安老知不知道柳樹開花?”。
“柳樹開花?”。
“嗯”。
“柳樹開花,柳樹開花。這詞聽着耳熟,可是就是與之想不起來了。對了,我那裡有自己的筆記,我想裡面應該有答案,我去找找,明天給你準信”。
“嗯,好,那就麻煩安老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還有事?”。
“我想跟依茜說兩句話”。
“好”。
不一會兒,那邊就傳來了安依茜的聲音:“你要說什麼啊!”。
“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爺爺”。
“我知道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會照顧好自己和爺爺的。天不早了,你該休息了,被熬夜,對身體不好。對了,記得吃早飯!掛了啊!”,說完,安依茜便將電話掛掉了。
我愣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直到手機從手中滑落。而另外一邊,安依茜的手緊緊的握着電話,淚水卻也滑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