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江南省濱湖市福祿鎮某賓館。
江南的早晨還是有些陰冷,一絲若有若無的水汽氤氳在小鎮之上,鳥兒在這水汽之中歡快的名叫,慶祝新的一天到來。
昨天熬夜有點晚了,我確實有些睏乏,所以多睡了一會兒。大概在早晨九點多的時候,我才幽幽轉醒,耳中盡是鳥兒的鳴叫。
我又眯了一會兒,才懶懶的坐起來,抓起桌子上面的香菸點上了一支。剛抽了一口,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喊一句:“誰啊!馬上就來!”。
外面馬上就答道:“是我頭,元凌,出事了,快開門!”。
我聞言一驚,馬上就跳起來,將煙扔在了地上,衝上去將門打開:“怎麼了元凌?出什麼事情了?”。
元凌上下掃了我一眼,這才說道:“剛剛接到警長的電話,福祿湖那邊出事情了,一艘在湖上勘探的小舟覆船了,上面的專家全部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派出所已經派人去現場了!”。
我着急的繼續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元凌馬上就回答道:“今天清早四點多的時候”。
“四點多?那麼早?天還沒有亮!去湖上幹什麼?勘探什麼?”。
“這是因爲那個時候遊客都還沒有起來,沒有人圍觀,所以便於開展工作。現在福祿湖的一系列詭異的事情已經讓政府的壓力倍增了,要是再出什麼事情,政府就沒有辦法交代了!所以他們才趁着沒人的時候去作業,這樣子就不會引起羣衆的圍觀,也不會再有什麼新聞爆出來!”。
我聞言當即就喊道:“胡鬧!這是什麼鬼主意!”,我頓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讓楊盡忠,鞠謙,夏瑤和鹿良先去,告訴苟鵬程不要拉警笛,儘量保持沒有事情發生的樣子,另外,通知政府封鎖消息,一定不要讓記者又可趁之機!”。
元凌點了點頭:“好的,我馬上去通知!頭我在樓下等你”。
我也點了點頭:“好,給我五分鐘,馬上就來!”。
五分鐘之後,我到了樓下,跟元凌一起朝着事發地跑了過去。當我們狂奔到現場的時候,苟鵬程他們已經在那邊了。幸好我給苟鵬程他們提前打了招呼了,所以他們並沒有搞出動靜,現場沒有記者,也沒有圍觀的人羣。
一衆人正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四處轉着,但是臉色卻很是焦急。見到我來了之後,苟鵬程和楊盡忠馬上就迎了上來:“譚
處長,你終於來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怎麼回事?現在怎麼樣了?”。
苟鵬程馬上就說道:“一艘載着科學家的小船在湖中傾覆了,專家都掉進水裡面了。我們接到消息之後當即就準備組織人準備營救,但是你沒有讓我們動,我們就沒有搞出大動靜,原本準備的人都已經撤了,現場就剩我們了,也幸好沒有搞出動靜”,說着苟鵬程一指遠處的一對情侶:“吶,那是記者,要是我們當時有動靜,恐怕現在已經在報紙上了,政府也會陷入更大的輿論漩渦”。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做的好,有沒有目擊者?”。
楊盡忠和苟鵬程同時說道:“有!”。
我轉頭過去看着楊盡忠說道:“軍方也有人過來勘查?”。
楊盡忠搖了搖頭:“我們的人只不過是過來陪同勘查的,主要是看整個過程”。
我的心頭馬上就涌出了一些話,但是我卻終究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我將這些話默默的咽回肚子,然後話鋒一轉:“快叫目擊者過來”。
苟鵬程馬上就對着後面喊道:“小張,帶人過來”,後面的一個警察馬上就帶着四個人過來了。
那四人在我的面前站定,我用鷹一般的目光將他們打量一遍,然後說道:“你們都是幹什麼的?”。
有兩人馬上就站直身子要敬禮,我馬上就伸手止住了他們,然後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壓低了聲音說道:“不用敬禮,一切從簡,你們直接說吧!”。
那兩人聞言,馬上就說道:“我們是濱湖市公安局的警察,今天凌晨的時候,是我們陪同那幾個專家過來勘查的”。
我又朝着另外兩人揚了揚下巴:“你們又是什麼人?”。
那令人馬上就望向了楊盡忠,面龐露出了難色。楊盡忠見狀,馬上就衝着兩人一瞪眼睛:“你們看着我幹什麼?現在譚警官在問你們話,問什麼說什麼!”。
我聞言當即就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們是軍部情報處的人吧!”,那兩人聞言馬上就點了點頭。
我隨即就問另外兩個警察道:“當時的情況是怎麼個樣子的?快說一說”。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警察這才張口說道:“當時我們奉命來到了湖邊,三名專家和兩名開船的警察一同上了一艘小舟,然後朝着湖中心開去。到了湖中心之後,其中的兩人就開始穿潛水服準備下水了。就在這個時候,湖中
心突然就傳回了一聲咕嚕聲,隨即我就聽見船上的人在拼命呼喊,開船的警察開足馬力想要將船駕駛回來。但是船卻一直一動不動。接着,我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我聞言一驚:“哦?什麼不可思議的一幕?說清楚!”。
警察聞言,馬上就回答道:“我竟然看見小船開始自己轉圈了!繞着湖中心一圈又一圈的轉。船上的人早就已經失去的理智,發瘋一般的叫喊,不一會兒,船就消失在了湖中,五個人也隨着船消失不見了,湖面也隨即恢復了平靜,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聞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後來呢?那幾名落水的人有沒有浮上水面?有沒有呼喊?你們有沒有下去救人?”。
警察聞言搖了搖頭:“當時他們被吞沒之後,就再也沒有露出來過,呼喊聲也隨之飄散掉了。我趕緊就向上面報告,然後就收到了救援的命令,我們趕緊就準備各種器材,準備下水營救。然後就收到了原地待命的命令,就一直在這裡等着你們來了”。
我細細的思量了一番,然後繼續問道:“你們有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在拖着船?”。
那個警察搖了搖頭:“我沒有看見,當時天太黑了,即使我有強光手電也不能照到那邊,所以我只是聽到了他們的聲音,並沒有看見具體的情況”。
我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元凌說道:“去準備一下,找一艘船來,一起下去看看”。
元凌點了點頭,然後就走開了。我又接着問那警察:“你們有沒有遠程監控?或者執法記錄儀?”。
警察還是搖了搖頭:“我們哪裡來的那玩意?什麼都沒有”。
就在此時,一個士兵動了動身體,想要說什麼,卻被楊盡忠瞪了一眼,他只好悻悻的低下了頭。
我一皺眉頭,疑問道:“怎麼回事?列兵,你要說什麼嗎?”。
楊盡忠馬上就接過話茬說道:“沒有沒有,他就是尿急了,是不是啊!”。
那個士兵趕緊就回答道:“是的!”。
我聞言看了那個士兵一眼,隨即又看了楊盡忠一眼:“看來,楊中校的家教很嚴啊!”。
楊盡忠撓了撓頭:“軍人嘛!就應該令行禁止!這纔是一個軍人的樣子”。
我也不好說什麼,一邊等着元凌,一邊望着福祿湖。
這紅色的湖水真是滲人,終究,還是被鮮血浸染了。
(本章完)